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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第八十七章到頭來命值三招
“不差,可惜這最后一招,并非為你準備。”
已經十分合理的與整個滅境打了招呼,那未來之宰在藺重陽眼中,便剩不下多少價值。
接下來,便該立一個可以轉圜的人設。
該說不說,與仙蹤無名以及太玄封羲這一類人經常打交道,藺重陽還是自其中學到了些東西,從前的他基本不會動這種心思。
最多,也就是把人給釣出來做掉,那已經是相當高深的計謀,在苦境屢試不爽,打贏了一次又一次關鍵戰役。
但是滅境情況特殊,在遲遲尋不到玄牝蹤跡的當下,他也不介意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便可。
藺重陽左臂一翻一動,將萬壑松風拋起,同時右腿一抬,大腿與小腿皆與地面齊平,將古琴穩穩接下。
右手執劍,左手撫弦,只見琴劍援和——
“鈞樂天傳清鋒縱意天琴絕劍鳴!”
琴劍和鳴,萬籟同聲,風云掃平,萬里稱臣。
清絕之音擴散,將籠罩在天空的火隕震碎,劍光同時斬出,震懾天地八方。
未來之宰怒然一喝,將一身功體逼至極限,周身赤虹環繞,讓空間都開始扭曲,運元迎招而上。
至高一會,天地混沌如鴻蒙初開,只見一泓碧血噴灑而出,伴隨一聲驚心哀鴻,卻是澄澈劍光斬天絕地,沖破魔體邪功。
頓時,未來之宰身形有如火隕,墜落在數十里開外的大地之上,使得周遭大地震蕩不止。
琴劍被藺重陽一并收起,先前抬起的右腿亦已放下,確定墜落位置后,一步邁出,赤虹緊隨火隕平穩落地。
“咳咳咳——”
功體被破,傷勢再難自愈,未來之宰緩緩自坑中起身,大口咳血,劇痛自胸口傳來,鮮血如小溪一般潺潺流淌,將沾染了灰塵的衣袍打濕。
開始變得模湖的視線,望著自遠處迎面走來的赤發身影,未來之宰心有不甘:“你!卑鄙!”
生與死之間的感悟,結合對方先前所言。
讓他隱約猜到了些什么。
對邪靈一族而言,劍皇之存在,無異于是一場滅頂之災,更有可能會帶來滅族之禍。
而且,以對方之能為還愿意如此算計,可見劍皇對滅境與他們有著非常詳細的了解,對方愿意放下強者的身段,所求定然不小。
藺重陽平澹道:“汝當說是謀計才對,吾也是第一次使用,有些不太習慣。”
最終,他還是留了億手,未將其當場斬殺,未來之宰可不同于妖溺天,不管是能為,亦或者身后之價值。
“你之目的……”
“吾之目的為何,汝作為死人,無需知曉。”
眼露不甘,更帶至恨,微顫的身形,宣告未來之宰再難以支撐,身軀開始破碎散離。
“恨啊!
哀鴻中,碎璃鱗片盡散天地,一口怨氣,連同不世根基,化作一枚元珠,落于塵埃之中。
長久期許的未來大道之上,可曾有這般結局?
一統滅境之霸業,自此,煙消云散。
藺重陽伸出右手將元珠攝起,以赤色劍意將其徹底浸染,滿意道:“志新此番前來滅境的第一個對手,便有了。”
就像月無缺所言,他是懂知人善用的,就連死邪靈都不放過。
至于所謂布局,其實……,非常非常簡單。
沒有絲毫技術含量。
畢竟,此戰過后,以他在戰中泄露的信息,只會是別人有求于他。
當藺重陽回到桌前之時,火爐上的茶壺尚未見沸聲,關于他后續計劃的具體排布,創世者未曾出言詢問。
“我說,你準備在此地繼續停留嗎?”
看著從容坐在對面的好友,創世者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來犯之敵在被他擺平之后,作為戰場的此地必將風云匯聚。
畢竟,那未來之宰,也是滅境有數的強者。
“嗯,好友若是不耐,可以先行出發。”藺重陽回道:“邪靈方面的試探我已給予回復,如今只待那儒圣佛道之人。”
創世者嚴肅道:“你甫經戰事,我看著很像是棄好友而不顧之人嗎?”
“是在下失言,還請好友見諒。”
“哼,這還差不多。”
“待茶煮好,我先自罰三杯以示懲戒。”藺重陽嘴角微揚,呈現出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此番便論生殺之道。”
創世者也沒管他,直接道出此后所論之主題。
藺重陽給火爐加了炭:“殺人者人殺,這本便是因果循環。”
“因果?因在哪里?果又在哪里?”
“心起殺念是因,出招判死是果。”
創世者引出實例:“如此說來,好友方才之舉亦在這因果之中?”
“在,亦不在,出招之前,我未動殺念。”藺重陽坦然道,雖是實話,卻是實際情況有那么一點點偏差。
“歪理,你出招是因,他身死是果。”
“若是心懷慈悲,為救而殺呢?”
“……”創世狂人愣了一瞬:“不管因何而殺,皆是因,不管是否達到目的,皆是果。”
藺重陽看著他:“這不就是因果循環嗎?”
壺中初沸,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話語,只是先前的三杯之約此刻難以再續。
因為。
客人前來了。
“兩位有禮,不知貧僧是否有幸,與兩位共同論道?”
來者著白色僧衣,須發皆白,兩條白色長眉垂落,粗略一看,佛陀三十二勝相之中,來者至少修成十數相,可見其佛法高深。
“嗯?”創世者轉頭看向來者,他先前感應到的彼端那一道聯系,便是出自此人之身。
那,來者身份便能確定,儒圣佛道——眾天!
此人確實如先前所談論的那般,身體并非是血肉之軀,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活于世,那入度不轉輪確實有些門道。
藺重陽出言道:“修者請上座。”
“多謝。”眾天懷著忐忑的心情入了座。
來之前,慈航渡給他掐算過一番,卦象顯示有點兇,但似乎又沒那么兇,只能看他個人之造化,最后他還是選擇前來。
怎么說呢,他大概有一個可供猜測的方向。
畢竟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對方又是來自其他境界……
此時,藺重陽給他斟了杯茶:“修者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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