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雙劍?三劍

大理寺卿的江湖日常 第一千零七章 雙劍?三劍

四明港口。

與李太白和宮本武藏的一對一solo不同，老墨頭正要面臨東瀛七大劍豪和唯一突忍的聯手合擊。

東瀛人是個絕對矛盾的結合體，剛剛眾劍豪還表示了對于墨觀瀾的尊敬，但現在一言不合，就開啟了正義的圍攻。

“喝！”伊藤一刀齋抽出了腰間的佩刀，率先突進殺向了墨觀瀾。

佩刀無想，是伊藤一刀齋在領悟了無想劍之后，從三島神社的主持處獲得的報刀，雖然不能與墨觀瀾的凝光相比，但也是也上乘的名劍。

一刀流，可以說是東瀛劍道之中影響力最大的流派。

不管是柳生新陰流，還是居合拔刀流，都曾經受起影響。

一刀起手，斬向來墨觀瀾的薄弱之處。

出招簡單，但速度和力量以及對于時機的把握三者相融合，使得簡簡單單的拔刀斬，獲得了質的飛躍。

“呦，有點前唐雙手劍術的意思！”這拔刀斬的威力也讓墨觀瀾感到驚訝。

“劍道”一詞的文獻來源是《吳越春秋》。兩漢時期，東瀛和中原即有兵器及冶煉鑄造技術的交流往來。同時神州大地一脈相承的雙手刀法經過東瀛官方派遣遣隋使和遣唐使與神州大陸之間的官方往來而流傳到了東瀛。

在融合東瀛本土武學之后，才有了這些劍豪的各種流派的劍道。當前正是東瀛劍道的鼎盛時期。

“鏗！”凝光與無想交擊。

伊藤一刀齋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劈在了一團棉花上，完全沒用著力地點。

東瀛劍道工于勢而拙于技。

伊藤一刀齋的斬落一刀在墨觀瀾一格一粘一撥之間，便被化解于無形之中。

這一劍卸力化勁之法中，隱約有一分武當太極劍的意思。

伊藤一刀齋的凌厲一斬，如遇流水，毫無作用。

但出手的不僅僅是他！

柳生宗嚴和上泉信綱幾乎一左一右同時出手。

上泉信綱，是在場除了宮本武藏戰力最強的人，法天象地境的高手。

他是東瀛新陰流的創始人。

陰流在東瀛被傳說是是天上的神即鵜戶明神為了這個血腥的世界而教給世人的珍貴殺人技，是東瀛武學最大的流派之一。

其創始人為愛洲移香齋，他深諳猿飛之術，身形靈敏劍術凌厲。

而真正將其發揚光大的便是上泉信綱，也就是新陰流的創始人，更是東瀛天皇御賜的“天下第一”……這個說法也有點問題，上泉信綱頂多只能算東瀛第一。

雖然這個東瀛第一，并不算絕對，但絕對是保一爭三的存在。

“法天象地？！”

墨觀瀾收起了原本略顯輕松的態度，法天象地境還是要給予一定尊重的。

劍法突然一變，猶如寒冬臘月，寒徹骨髓。

觀瀾十訣，掃雪。

原本的自在劍氣，突然之間變得陰寒無比。

劍氣如暴雪突至，掃蕩全場。

瞬息之間，墨觀瀾已經和上泉信綱交手了三十七劍。

這位天皇認證的東瀛第一高手，還是有點本事的，竟然一劍不漏的全部接了下來。

不過，上泉信綱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證明，他并不輕松。

就算兩人全力對攻之時，另一側的柳生宗嚴出手了。

此人乃是柳生新陰流的創始人，這是新陰流的最大的一個分支，在得到上泉信綱的傳授后，將鹿島新當流與戶田一刀流融合于新陰流劍技中，走出了自己的路。

他雖然只是洞玄，但具備亦窺法天象地境的潛力。

就在柳生宗嚴的太刀劍刃要刺入墨觀瀾背心之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劍氣正在與他的劍刃劍鋒。

觀瀾十訣——焚香！

劍氣如煙，綿密似霧！

無形的劍氣將墨觀瀾包裹其中，這劍氣屏障將柳生宗嚴的太刀擋在了三尺之外。

這一劍，就算是當時的楊清源也沒有辦法破解，只能以先天破體無形劍氣與之對攻。

面對東瀛上泉信綱、柳生宗嚴、伊藤一刀齋三大高手的圍攻，墨觀瀾竟然顯得游刃有余。

“殿下！我也去！”

足利義輝向著德仁太宗微微點頭之后，便向著墨觀瀾沖去。

他的劍法也是學自上泉信綱，但卻更加大開大合，與其將領的身份符合，更像是戰場之上的劍法。

出招之時，絲毫不留余地，不給敵人留余地，同樣不給自己留余地。

這招式雖然剛猛凌厲，可同樣的，缺陷也很明顯。

遇上弱于自己的對手，或者是旗鼓相當的對手時，如此決絕的刀法自然會給敵人很大的壓力，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將其破解反攻。

但遇上了墨觀瀾這般武功修為遠高于他的敵人，那他的刀法劍道之中便滿是破綻。

若是一對一的情況下，墨觀瀾甚至有把握在三招之內瞬殺此獠。

可現在是多人圍攻他一個！足利義輝顯然也就是依仗這一點，才敢如此果決。

一旁的柳生宗嚴在明確了自己的攻擊對于墨觀瀾無法造成有效的威脅之后，便不再強攻，而是選擇配合足利義輝。

他的太刀總是會出現足利義輝的破綻附近，每當墨觀瀾要出劍攻擊其破綻之時，柳生宗嚴的太刀便會幫其一同防御墨觀瀾的攻擊。

墨觀瀾雖然能夠輕松捕捉其破綻，但因為柳生宗嚴的協助，使得墨觀瀾遲遲無法將足利義輝這只討厭的蚊子給收拾掉！

正面的上泉信綱雖然不是墨觀瀾的敵手，但短時間內也不會輕易落敗。

此人的武功，與黃天大法八層的孫恩相比，當在伯仲之間。只是上泉信綱比孫恩更加不要臉，沒有節操。

墨觀瀾此時便是落入了東瀛人的陷阱之中，這四人聯手之間的配合，極其默契。定然是早就制定好對付中原神秘的方式。

四人圍攻之下，饒是以墨觀瀾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將這四人擊敗。

而圍攻墨觀瀾的四大武者也是心驚膽戰無比，這到底是招了個什么怪物啊！

竟然以東瀛四名劍豪聯手之力，都沒有辦法拿下一個小小周人。

一旁的服部半藏看到這一幕，心中便起了心思，作為東瀛唯一一個突忍，他對于戰機的把握，是尋常人難以比擬的。

忍者不同于武士，為了擊殺不妙，忍者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是出賣自己的身體來對付敵人。

這里不單單是女性忍者，男的也一樣。

比如服部半藏少年時期，就曾經扮做孌··童前往一個達官顯貴的府上。

對于他們來說，隱藏在陰影中，才有存在感和出手時機。

而現在李太白與宮本武藏對決，墨觀瀾被上泉信綱四人牽制，更是他尋找戰機的最佳時機。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服部半藏口中默念被他們改版后的九字真言，手中飛速結印。

九字真言又名六甲秘祝，典出《抱樸子·內篇卷十七·登涉》第五段：“入名山，以甲子開除日，以五色繒各五寸，懸大石上，所求必得。又曰，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凡九字，常當密祝之，無所不辟。要道不煩，此之謂也。

這本是道門的真言秘術，但在前唐時期被東瀛人所學。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時的遣唐使官話講得差，在傳頌這九字真言誤將“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錯記成了“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而后東瀛的忍術、神道便都是用這句念錯了的口訣。

只見服部半藏一邊念誦九字真言，手中不斷結印。

數息之后，剛剛還在眾人視野之中的服部半藏，此時已經不知道消失于何處。他潛入了陰影之中，想要伺機給墨觀瀾或者李太白一個重擊。

隨著墨觀瀾與東瀛四大劍豪的戰斗繼續，他承受的壓力也在增強。

因為他要對付的不是四個人，而是五個。

立于德仁太子身旁的林崎甚助從戰斗開始的那一刻，刀意便將墨觀瀾鎖定。

他所修行的拔刀術其中精華的一招便是蓄勢之法。

他的刀勢從鎖定的那一刻已經開始積攢，而且在出刀之前，還會不斷增強。

對于墨觀瀾來說，這個隱藏的威脅不比正面的上泉信綱少多少。

正在五人對決之間，隱藏在暗處的服部半藏找到了機會。

墨觀瀾雖然能夠以一敵四，但也極其耗費心神心力，在反手出劍之時，墨觀瀾的左肩處竟然有一個明顯的破綻。

只是老墨頭出招太利索了！雖然服部半藏能夠捕捉到，但每次未等服部半藏出手，這個破綻就會消失不見！

可對于一個忍者來說，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耐心！

雖然墨觀瀾的破綻一閃而逝，但每顯露一次，服部半藏對于其便更加了解一分。

眼見正面的上泉信綱已經被墨觀瀾打的節節敗退，服部半藏手中飛快的結印。

就在墨觀瀾再次反手出劍的時候，服部半藏出手了！

一柄忍者短刀突然出手，直取墨觀瀾的左肩。

一道刀若是能命中，以他掌中刀可以直接貫穿墨觀瀾的左肩胛骨。至少可以折損墨觀瀾三成了戰力。

但就在服部半藏即將出手之際，墨觀瀾的嘴角多了一絲笑容。

終于忍不住了！

這個破綻，不過是墨觀瀾留給服部半藏的。

他每次出劍之時，故意在左肩胛骨留了一個破綻。

服部半藏作為東瀛唯一的突忍，墨觀瀾相信，服部半藏是有能力找到的。

果然，服部半藏沒有讓墨觀瀾失望，他成功發現了這個破綻。只是謹慎起見，前幾次，服部半藏一直在觀察，直到這一次他判斷不是陷阱，才突然暴起偷襲。

只是，服部半藏這次判斷錯了！

這就是墨觀瀾設下的，對付服部半藏的。

一個潛藏在陰影中的忍者的威脅可太大了。

服部半藏手中的短刀斬出，一道寒光也掠過他的雙眼。

在這一刻，服部半藏便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這是墨觀瀾為了對付自己所設的破綻。

觀瀾十訣——弈棋。

出劍如同下棋一般，在出招之間隱藏布局，讓敵人不知不覺之間落入了他的節奏之中，按照他的設想來出招。

服部半藏就像是棋盤之上的棋子一般，完全按照墨觀瀾的預想在出招。

弈劍聽雨閣雖然因為內斗而分離，但他的弈劍之術，依舊是當世一等一的頂尖劍術。

服部半藏手中的短刃已經被凝光斬成了兩節！

而劍勢未盡，墨觀瀾布局許久，自然不可能僅僅是為了斬斷服部半藏的短刀。

墨觀瀾要的是擊殺服部半藏，或是讓他徹底失去戰斗力。

但就在墨觀瀾要將服部半藏重傷之際，垂垂老矣的鐘卷自齋也出手了！太刀截斷了墨觀瀾的劍勢！

“這位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鐘卷自齋的臉上帶著笑容，仿佛與墨觀瀾是多年老友，而手中的太刀卻沒有太友好，出招盡數攻向墨觀瀾。

鐘卷自齋雖然現在因為氣血枯敗，但他依舊是實打實的法天象地境。

墨觀瀾現在同時被三個法天象地級的東瀛武者所包圍了！

“事情有點麻煩了！”墨觀瀾不由小聲嘀咕了一聲。

五個人足以困住他一段時間，而李太白還在繼續與宮本武藏對決。墨觀瀾便沒法將所有人都攔住，給李太白創造一個公平的空間了！

“救命啊！老李頭，你還要多久啊！我快撐不住了！”一個之力要攔下所有的動東瀛高手，實在是不現實。東瀛雖然是丹丸之地，但從不乏有好戰暴力之人。

就在墨觀瀾打算奮力一搏之時，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額頭。

“嗯？！”

這冰冷的雨，似乎有點熟悉。

下一瞬，一道銀光騰空而起，光芒驀然爆開，化作一天光雨，形成一點點閃爍的芒點，似欲向四方八面標射開去，森寒的劍氣使得空氣中的水汽凝結，竟然下起了一場雨！

只是這雨，不是一般的雨，而是夾雜著無比鋒芒的劍氣。

原本還井然有序的東瀛高手圍攻，立時沒有了原本的節奏和默契，大家轉向奮力抵擋這突然落下的劍雨！

這種熟悉的感覺，墨觀瀾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

“老浪，你不在你的洞庭湖呆著，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