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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第五百三十七章 掌律圣子,大道權柄
血神,奇士。
兩大序列,皆可晉升圣子。
紀淵微微一愣,莫名想起前世那個很有名的問題。
兩座高等學府擺在面前,該怎么選?
此時此刻,他的心與神超然物外,仔細感受天地大運的垂青加身。
身與意承托五臟神庭,如同長鯨吸水吞納靈機。
唯有冥冥那點真性,徐徐沉入震蕩不已的皇天道圖。
借由蕩漾的光華,捕捉到宛若實質的晦澀氣機。
紀淵窺見兩幕不同的奇異景象。
左邊是,屠殺無數生靈所筑成的龐大京觀。
好像亂葬崗上,土饅頭也似的墳包一樣。
放眼望去,根本望不到盡頭。
殷紅血海洶涌澎湃,好似萬川東流,匯聚于那方充塞天地的黃銅王座!
右邊則是,層層疊疊、縱橫交織,宛若迷城也似的錯亂之地。
鋪天蓋地的鳥群,宛若大片烏紫色的磅礴云霞,穿行于破碎散落的諸天寰宇。
其盡頭是一座偉岸門戶,橫亙于茫茫虛空,內藏近乎無窮盡的禁忌秘聞。
“必須做出選擇?難道不能全都要?!
我這么忠心赤誠的一個人,哪能只信一尊神?”
紀淵凝神注視著滴血重生與宇內智者這兩道赤色命數,皆是頗為心動。
要知道,四神序列從下至上。
越是位階高深,所得恩賜與祝福就越豐厚。
如那門徒,獻上十份的祭品或者好物。
也許只能接受一成不到的尋常饋贈。
只有隨著位階往上晉升,每一次敬拜獻祭。
所收獲的恩賜與祝福,方才會愈發符合心意。
直至抵達“圣子”這一層次,便等同于成為域外四尊的“掌律”。
執拿所皈依至尊的部分大道權柄,代替祂們行走于諸界寰宇,實行完成某一道降下圣諭。
比如天運子。
從大宗師跌墮境界,失去肉殼與七魄,還能破而后立。
這種奇事可謂聞所未聞,傳揚出去足以震驚無數人。
可那位滅圣盟右護法,卻是輕易做到。
所依仗的,便是奇士所賜下的大道權柄!
滴血重生(赤):以氣引神,以神成象,舉手投足,可以翻江倒海,一念之間,吼落星辰。得此命數加持,天地元氣、日月精華、星辰罡煞,皆如火炭銅鐵,熔煉于血肉當中,煉成最為純粹的生機命元,縱然遭受大劫,身軀粉碎,亦能如太古凰鳥一般,通過精血浴火重生。
宇內智者(赤):常言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天道有缺,故而卦不可算盡,水不能滿盈。得此命數加持,心與神、身和意,將跟虛空混同如一,從而遮掩天機測算,形成莫可名狀之景象,越是才智過人,越容易受其影響,削弱自身氣數命勢。
“一個可以保命,險死求生;
一個合乎虛空,超脫天機。
都能派得上大用場!”
紀淵眸光閃爍,強行按下皇天道圖的劇烈動蕩。
很顯然,他并不打算立刻做出決定。
凝聚天地大運的心與神、承托五臟神庭的身和意,悉數回到肉殼。
從那種神靈俯瞰人間的玄妙狀態,逐漸脫離出來。
“念在你束手就擒,未曾負隅頑抗的份上。
本官只穿你的琵琶骨,扣押于牢獄,好等定揚侯來領人。”
紀淵衣袍獵獵,眸光低垂,冷眼掃過神色委頓的董敬瑭。
斬草除根,永絕后患,那是對付勢均力敵的強手。
這頭兇名在外的遼東惡虎,如今與自個兒隔著難以抹平的天塹鴻溝。
沒了鋒利的爪牙,與大貓無異,再難齜牙咧嘴,逞強斗狠。
“你要明白一點,這不是與定揚侯府打擂臺!
你在與遼東府州的所有邊將為敵!”
董敬瑭胸口往內塌陷,強橫筋骨幾欲斷折。
紀淵那腳勢大力沉,險些把他開辟的氣海震成粉碎。
深厚真罡肆虐沖擊肌體,使得浮現出皸裂也似的痕跡。
這位遼東參將艱難地爬起身,抬頭望向那襲大紅蟒袍,聲嘶力竭道:
“賀蘭關若被破,百蠻長驅直入!
到時候,紀九郎,你萬死莫贖!
這份潑天的大罪,你擔得起嗎?!”
紀淵充耳不聞,無動于衷道:
“守不守得住遼東,攔不攔得下穆如寒槊,自有我去操心,與你無關。
定揚侯若真是定海神針,掖庭九姓就不該遍布關內!
郭鉉若真忠于朝廷,無愧于心,他就不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之舉!
一個連救命恩人都難放過、下狠手的奸賊梟杰,能夠指望他于天傾之時,挽狂瀾于既倒?”
董敬瑭面若死灰,嘴唇囁嚅卻擠不出一個字。
而今紀淵凝聚天地大運,儼然是人心所向、眾望所歸。
仿佛占據大義名分,縱然面對定揚侯本人,只怕也不用低頭。
“董將軍,得罪了!”
挎刀而立的童關、李嚴齊齊上前,用北鎮撫司專門的刑具鎖住兩肩。
沾染斑駁血跡的烏金鐵鉤穿透琵琶骨,將其押到設立于死人溝的牢獄。
也算跟龐鈞做個伴。
“紀大人,沒有辜負太子殿下。”
駕鶴而來的南安郡主白清玄,明眸閃動幾下。
周身逸散的冷冽劍氣,宛若筆走龍蛇,憑空勾勒出清楚字跡。
她口銜千年驪珠,等若啞巴一樣,平常多以心音亦或者劍氣,與人交談對話。
“北鎮撫司都知道,紀某向來是公忠體國,絕不會與董敬瑭這樣的賊子同流合污。”
紀淵嘴角含笑,許是劍道大宗師赤色命數影響,他對于南安郡主觀感頗為不錯。
墨秀衣號稱小劍魔,看似劍意至精至純,實則遠不如白清玄來得犀利無匹!
當初于靖州城外,就算紀淵按兵不動,作壁上觀。
大概再過五十招左右,滅天絕地劍十三沒修煉到家的墨秀衣,就要迅速落敗!
“紀大人,有很好的心腸。”
南安郡主似是想到什么,眸中神色略顯黯淡。
“郡主過獎了。”
紀淵臉皮微微一抽,于他的感知下。
白清玄就像一座萬劍林立的森寒黑獄,透出無匹的凌厲之氣。
相比起納蘭桀的滅天絕地劍十三,那種無物不可斬、無人不可殺的破滅殺力。
這位南安郡主更近乎于道,而非追求術與法的極致!
只不過,氣血真罡運轉催動,總有一些不盡圓滿的滯澀之感。
好似所行之路被截斷,無法做到一鼓作氣暢行無礙。
這也是,為何白清玄劍道武學更高,卻遲遲拿不下墨秀衣的原因所在。
“紀大人,你的劍道天分也很高。”
南安郡主由衷贊道。
她被真武山的道劍仙宇文鳴,夸成是五百年都難出的劍道大材。
初次登山門,就出現千百劍器近其身如朝拜的恢弘氣象。
宇文鳴自詡是千年以降劍氣最盛,而納蘭桀則為當世絕巔劍術最高。
受過指點,等于半個徒弟的白清玄,應當算劍意最純。
可見到紀淵的第一眼,這位南安郡主便感到驚嘆。
因為那個坐在太師椅上的紀大人,好像劍氣、劍術、劍意都不差。
每樣都不遜色,比起自己更顯卓絕。
“全憑努力,勤能補拙。”
紀淵輕咳兩聲,他跟南安郡主這么一個劍心通明,真誠懇切的女子交談,反而沒有那般揮灑自如。
“無垢人在東海,心向遼東,若有空,望去一見。”
青衣束腰的白清玄最后留下一行劍氣字跡,就像來時一樣,駕白鶴入長天,去得裊裊無蹤。
紀淵駐足片刻,心頭亦有幾分悵然。
不知不覺間,巡狩遼東已近半年。
確實有些惦念天京城的二叔紀成宗與嬸嬸,還有鎮守東海平波府的秦千戶。
“等到徹底橫壓白山黑水,拔掉定揚侯府,掃清那幫作威作福、跋扈無度的邊將,我差不多就能回京述職了。”
紀淵精神凝練,斬去這一縷纏繞心頭的煩惱絲,免得自身蒙塵。
他招來裴途,隨口吩咐幾句,命其安撫一眾云鷹緹騎的人心。
隨后,整個人就地盤坐,五臟神庭諸色交織。
宛若燦然奪目的真陽大日,懸掛鎮壓于山頂絕巔。
靖、曇二州,生民何止百萬。
一方水土所孕育的磅礴地運,沒那么容易好吞納。
還好紀淵已經修成五臟神庭,口唇為脾之宮,脾又是氣血生化之源、后天之本,在五行屬土。
隨著那張黃帝土皇道的符箓大放光明,蘊含萬民生靈的愿力、念力的磅礴地運,涓滴不漏被鯨吞入體。
與此同時,他還一心二用,喚出殘魂一縷的天運子,誠心誠意的開口詢問:
“道兄,敢問你作為奇士門下的掌律圣子,所執拿的大道權柄為何?”
天運子被收納于人體之內的神藏洞天,倒也恢復幾分元氣,不再是遭受數次大道反噬的麻木模樣。
聽到紀淵兀自提及這個,他有些發愣,好半晌才道:
“域外四尊,各自麾下皆有許多掌律圣子,行走于諸界寰宇。
至于分占何種大道權柄,全看恩賜。
貧道所執掌之法,正是‘光陰’二字。
本為很了不得的權柄,若能更進一步,飛升虛空,成為大魔。
煉化足夠多的道則法理,將其推演完全。
說不定就能修成那道可移星換斗,變化歲月的本命術。”
天運子言語之中,既有幾分自傲,也流露出一些遺憾。
皈依四神的掌律圣子,所得賜予的大道權柄,視乎其能否得到多少垂青。
他能與清寶天尊談笑風生,又貴為滅圣盟右護法。
再加上應運而生,天生不凡的跟腳。
放在一眾奇士的圣子序列,也算拔尖。
所執掌的“光陰”道文,更是極為厲害的至上權柄!
令天運子尚為五重天大宗師,就能參悟修煉成“燭照光陰”這樣可怕的本命術。
要知道,任何涉及歲月、時辰之法理,都很接近大道本源。
未成諸圣仙佛,很難沾染一二。
“真是成也‘光陰’,敗也‘光陰’。”
天運子不無感慨道。
他若沒有得到奇士恩賜的大道權柄,借此悟出本命道術“燭照光陰”。
那也不會于浮云山對紀淵出手,而后被那枚太平無事牌,打得圣體破碎。
最終受傷慘敗,舍棄人身,轉修鬼仙。
如今倒回去再看,不由讓人喟嘆一啄一飲皆有因果。
“你問這個作甚?想通了,看清白重器刻薄寡恩的真面目,意欲投靠四神?”
天運子冷笑問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紀某不才,讓奇士與血神兩位大尊,都賜下‘圣子’之位。
眼下有些犯愁,不知道該擇選哪一個,執拿大道權柄。”
紀淵長吁短嘆,好像頗為煩悶,遇上難事也似。
“你說什么?!”
天運子那縷殘魂激蕩不已,本來恢復元氣的晶亮念頭,竟是“喀嚓”一聲,破裂開來。
ps:不好說還有沒有,最近降溫了,天氣一冷,我就有些犯困和犯懶
ps2:盡力再寫一寫,可以明早再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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