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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道靠瞎練 第五百一十三章 我有一后輩……
地牢入口比較隱蔽,花費了將近十分鐘時間,陳海方才找到其位置所在。
鄭東來方青山兩人,要處理的事情不少。
逼問了鄧謙大半天,從他口中沒問出多少有用的消息,兩人已經先行離開,就留下一名手下人,駐守在地牢之內。
陳海摸進去的時候,看守鄧謙的那人,閉目養神,好似正在昏昏入睡。
畢竟,鄧謙還被倒吊在橫梁上面。
一副要死不斷氣模樣的他,沒有反抗之力,也根本玩不出任何花樣來。
看守他的那人,對此放心的很。
駐守在地牢中,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有些無聊的他,干脆眼睛一閉,開始打起盹來。
摸到這人身邊,陳海隨手往他脖子上一捏,將其弄暈過去。
“這個鄧謙,昨天看著還好好的,一天沒見,他竟然被折磨成這么一副鬼樣子?”
“洪府中新來的那些人,莫非不是嗜血宗之人,而是他們的對頭?”
“要不然,沖著鄧謙這么一個自己人動手,他們怎么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圍著已經昏迷過去的鄧謙,陳海轉了兩圈。
看著鄧謙那滿身的猙獰傷口,他嘖嘖不已,感慨道。
“太陽出來一點紅,手執金鞭倒騎龍,一口喝斷長江水,弟子接脈血不流。”
猶豫了片刻,陳海默念著封刀法的施法口訣,隨后,他本師訣一捏,輕輕一指,點在鄧謙身上。
這封刀法,雖僅僅只是一門小術,但用在治療外傷方面,還是很有效果的。
對于此術,陳海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動用,施展起來,他輕車熟路,過程流暢無比,好似行云流水。
他這一指,才剛剛落在鄧謙身上。
其身上那些猙獰傷口,已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肉芽,然后一點一點,開始慢慢收攏。
將鄧謙身上那些傷口,完全治愈?
這太引人注意了一些,他根本就沒這么想過。
待得他身上那些傷口,看起來不那么猙獰之后,陳海點在他身上的那根手指,已經重新收了回來。
不過鄧謙這家伙,卻依舊還在昏迷之中,沒有任何要蘇醒過來的意思。
眉頭一皺,陳海掃了掃四周。
當他見到幾步之外,一個大木桶內,還有著大半桶涼水之后。
他走到木桶旁邊,順手用桶內的木瓢,舀了半瓢水,直接倒在鄧謙身上。
“啊……”這一瓢水下去,其效果立竿見影。
一聲慘呼,鄧謙的整個身子,都開始不受控制,劇烈顫抖起來。
見到這種情況,陳海也不由有些狐疑起來。
一瓢涼水下去,雖有可能令鄧謙清醒,但應該沒這么大的反應才對。
想了想,他用手指,輕蘸了蘸木瓢內剩下的一點水漬,放入口中嘗了嘗。
水的味道是咸的,不是一點點咸,而是很咸很咸。
“那幫人,畜生啊!”
“這水桶里面,是放了多少鹽下去,竟然咸成這個樣子?”
“怪不得,鄧謙會這么大的反應,身軀抖的都跟發了羊癲瘋似的……”
陳海恍然大悟,他心中暗罵了一聲。
這大半桶鹽水,一直擺在這里。
被關在地牢里面,鄧謙被人嚴刑拷問,桶里面的水,應該是特地為他準備的。
陳海沒摸到這里之前,也不知道,有多少鹽水,曾經被潑在他那滿身傷口之上。
如今,陳海雖然動用封刀法,幫他處理了一些傷口,但他滿身傷口,僅僅只是看起來不那么猙獰而已,并未真正復原。
這一瓢鹽水倒下去,鄧謙哼了好一陣,在那劇痛的刺激之下,他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前輩,您怎么在這里?”見到陳海面上帶的這張鬼臉面具,鄧謙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他已經反應了過來。
也就是倒吊在橫梁上面,他不方便行禮,此刻的他,最多也就是在言語與態度上面,對陳海表現的恭恭敬敬。
“有點事情,需要問一問你。”
“知道你被關在這里,我特地過來看看。”
將手中的木瓢,順手扔回木桶之中,陳海淡定無比,開口說道。
“前輩,想問我什么,您盡管直說。”
“只要是我知道的東西,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鄧謙趕緊開口,應承道。
自己如今,是一個什么情形,他自己清楚。
背著那口黑鍋,他要被押回嗜血宗來,絕對有死無生,難有活路。
眼前這鬼臉人,突然出現在這里,或許,他想要逃過這一劫,眼前這人,就是他唯一的生機所在。
“你既然是嗜血宗弟子,那你們宗門,如何檢測一個人是否擁有修煉天賦,你肯定清楚。”
“不要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將你所知道的東西,跟我訴說一遍。”
“你給出的答案,如果能令我滿意的話,我未嘗不能幫你一把,讓你逃出生天。”
面無表情,點了點頭,陳海淡然說道。
不過他口中雖然這樣說著,但卻并未有其他行動。
眼前的鄧謙,依舊被倒吊在橫梁上面。
放他下來,陳海暫時沒有想過。
畢竟,讓他回答自己的問題,只要口能說話就行,并不需要手腳輔助。
“前輩,我們嗜血宗傳承至寶,是一座血池。”
“無數強大生靈的本命真血,匯聚于血池之中,這些真血,天生便擁有神異,與其契合之人,一眼之下,便能自其中感悟出不少東西。”
“宗門用來檢測一個人是否擁有修行天賦,會繪制血圖,然后將血池的一縷神韻,烙印其上。”
“有天賦之人,見到血圖,自然就會有所感應。”
“當然,想要真正開始修行的話,僅憑血圖,肯定不行,唯有拜入我們嗜血宗,才能獲得真法傳承。”
都已經將陳海看做救命稻草,在他面前,鄧謙自然不敢有任何隱瞞。
甚至于,連他當初拜入嗜血宗的整個過程,他都一五一十,跟陳海訴說了一遍。
聽到他這一番話,陳海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如無意外的話,他從洪擎天手中搜刮來的那張圖畫,應該就是血圖無疑。
見到血圖,葉青青會有所感應,應該是她與嗜血宗功法還算契合,可以修煉此法的緣故。
“拜入你們嗜血宗,只要有天賦就行?年齡方面,是否有所限制?”
沉思了片刻,陳海再度開口,詢問道。
“前輩,不管是我們嗜血宗,還是其他宗門,招收弟子之時,都會將年齡限制在十六歲以下。”
“這個年齡階段之人,可塑性比較強,也比較容易檢測出天賦來。”
“年齡太大之人,想擁有修煉天賦,不說絕無可能,但其幾率,卻肯定微乎其微。”
對這方面的東西,鄧謙還算熟悉。
陳海的話聲剛落,他已經第一時間,給出了答復。
本來看著心情還算不錯的陳海,聽到這話,面色卻明顯沉了下來。
他輕哼了一聲,說道:“規矩是規矩,但規矩再嚴,也不外乎人情。”
“你昨晚不是跟我說,我如果愿意加入嗜血宗,可以立馬成為客卿嗎?”
“以客卿的權限,就不能讓宗門通融通融,讓他們招收弟子之時,將年齡稍微放寬松一點嗎?”
心中不爽的他,就連說話之間,都似乎帶著一股深深怨意。
一邊的鄧謙,卻是一臉無奈,一陣苦笑。
換成昨天的他,只要陳海愿意加入嗜血宗成為客卿,他肯定會立馬上報上去。
事情如果真能成,作為引薦之人,他這也可以算是小功一件。
可現在,他都已經自身難保,只要被押送回宗,等待他的,都已經只是死路一條。
就他如今這種情況,讓他引薦陳海進入嗜血宗,他怎么引薦?
聽到陳海說起成為嗜血宗客卿后的權限問題,除了沉默苦笑,他真不知道,該去如何回應?
“前輩,規矩不外乎人情,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以前輩您的面子,宗門招收弟子之時,你讓他們在年齡方面通融通融。”
“只要所招收的那名弟子,年齡方面不是太離譜,宗門那里,應該會給您這個面子。”
見陳海抱怨不斷,身上的寒意,似乎也越來越重。
鄧謙小心翼翼,他硬著頭皮,趕緊盡量撿好聽的話,開口回應道。
“是嗎?那還行。”愣了愣,陳海的心情,似乎稍微舒暢了一些。
不過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我一名后輩,與貴宗功法很契合。”
“年齡方面,她確實超出了不少,不過還好,她才六十幾,不到七十。”
“我有心讓她加入貴宗,你們宗門,應該會給我這點面子,對吧?”
鄧謙目瞪口呆,也幸虧他是被倒吊在橫梁上面,如果他是站在陳海面前的話,此刻的他,肯定會郁悶的一頭栽倒。
六十好幾,還不到七十?就這,年齡還不算太大?
這樣的人,加入嗜血宗?當嗜血宗是什么地方,養老院?
不要說鄧謙如今這樣一個處境,就算之前的他,將陳海引入宗門成為客卿,也根本不可能讓一個年齡六十好幾之人加入嗜血宗,成為宗門弟子。
除非,宗門高層有人答應此事,然后力排眾議,此事想要做成,才能有那么一點點的成功幾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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