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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不良人 第四百零六章 一丘之貉
,大周不良人
“自然是用這個樹妖做誘餌,然后吸引更多的樹妖上鉤。”
古奧斯男爵似乎十分精通于此,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他的看法。
“我們可以將這個樹妖放回到他曾經出沒的地方,然后再吸引他的同伴出現。”
在古奧斯男爵看來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短板。
趙洵仔細想了想,覺得似乎可以一試。
“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們怎么保證這個被我們當做誘餌的樹妖不會逃跑呢。”
趙洵的這個問題也很現實。
首先,這是一個活生生的樹妖,他不可能被人輕易的操縱。
其次,在將他放歸山林之后就很難對其進行嚴格的控制。
如此以來,怎么保證樹妖不會逃跑?
如果樹妖借著這個機會逃跑了,豈不是他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個擔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們可以將他所在的區域團團圍住。這個狼人應該很擅長,不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古奧斯男爵本能的轉向了杰賽卡。
杰賽卡點了點頭道:“不錯,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深吸了一口氣后,杰賽卡接道:“但是我需要有人幫我配合封鎖外圍的區域,保證不會有人主動前來跟這個樹妖接洽。我們可以做到封鎖這只樹妖方圓幾里內的空間。”
“嗯,那就這么辦了。”
趙洵聽罷之后覺得這或許已經是當下最理想的模式了。
巫奧里斯凝神看著來自顯隆帝的一份文書。
不得不說顯隆帝終于肯合作了,在他下了最后通牒之后不久。
這廝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怕是以為腐蝕者都是一群軟柿子吧?
此刻的巫奧里斯顯得是十分的冷漠。
“所以他們的禁軍會在這場戰斗中發揮出怎樣的作用呢?”
杰夫倫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
在他看來,只要能夠大面積的殺傷書院聯盟就是好的。
至于用的是什么手段,是誰來做他都不關心。
“禁軍應該是會從側翼沖鋒,這就要求我們做戲要做足。”
杰夫倫淡淡道:“正面沖鋒的兵力一定不能少,一定要給到書院足夠的壓力。只有把書院的兵力全部吸引到我們這邊來,大周皇帝的禁軍才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嗯,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巫奧里斯點了點頭道:“雖然這樣做有些便宜了大周皇帝,但是考慮到我們是為了召喚撒旦,這一切也是值得的。”
杰夫倫笑了笑道:“說道撒旦,我感覺短時間內撒旦應該是難以降臨了。”
“為什么?”
“因為撒旦感知到了危險。當撒旦明顯能夠感知到危險的時候他就會盡可能的后退,保證自己處于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之下。”
杰夫倫并沒有任何的猶豫的說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撒旦感覺到了危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對撒旦構成威脅?”
“當然有。”
杰夫倫朝終南山的方向指了指:“那個人就在書院之中。”
如果說這番話是從任何一個其他人的嘴里說出來的話,或許巫奧里斯都會感到出奇的憤怒。
但是這句話是杰夫倫說的,是他最信任的盟友說的。
所以哪怕此刻巫奧里斯覺得再難受他也得忍著,即便是他覺得再不爽他也得忍著。
“杰夫倫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說什么嗎?你認為撒旦是怕了山長嗎?你認為區區一個山長也能夠對撒旦他老人家構成威脅嗎?”
“聽著,
這件事不在于我怎么看,而在于撒旦怎么看。你我都是撒旦的奴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們難道不能感受到此時此刻撒旦在想的是什么嗎?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兄弟我覺得你是應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被杰夫倫無情的嘲弄了一番后,巫奧里斯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好吧,你是在嘲諷我嗎?伙計你是在嘲諷我對吧?”
“不不不,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當下的形勢撒旦確實是占據了絕對的主動,他在這種情況下都不降臨只說明一點,那就是他確實感知到了危險。當撒旦感知到了危險的時候他不會盲目的動手,所以他可能還想要觀望一下。”
杰夫倫說這話的時候情緒事實上并沒有任何的波動,但是此時此刻巫奧里斯的情緒其實在劇烈的波動。
對他來說,當下發生的一切確實都透著一股不尋常。
明明他們儀式感都做足了,明明各種條件都滿足了但是撒旦就是沒有降臨。
這說明了什么?
是不是真的如杰夫倫所說撒旦覺得當下的時機還不算是特別的成熟,撒旦感知到了一定的威脅所以決定先觀望一二?
如果是這樣的話...
巫奧里斯的信仰要崩塌了。
一直以來巫奧里斯都認為撒旦是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宰,他是黑暗之神,是能夠主宰一切的存在。
所以黑暗之神理所當然的應該沒有任何的畏懼。
但是撒旦現在竟然因為山長的存在而選擇了暫避鋒芒?
這怎么可能?
如果撒旦真的是這么想的話,巫奧里斯覺得整個腐蝕者聯盟的基本盤都有可能崩塌。
所以他一定不能讓此消息蔓延,更加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只有他和杰夫倫知道就行了,而且毫無疑問他們會把整個消息爛在肚子里。
“唔,其實我們現在確實應該再等一等。書院不急因為他們有后手,我們不急因為我們也有后手。雙方都沒有直接擊潰對方的想法,所以我們真的應該觀望觀望。”
杰夫倫淡淡道:“幾次試探性的進攻效果你也看好了,并不算是很好。如果我們接下來還是盲目的進攻的話,基本上情況跟這幾次應該沒有什么區別。所以我的建議是與其如此盲目的攻擊真不如再觀望一下。”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剛剛是我太沖動了。”
巫奧里斯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點點頭道:“等到大周皇帝的軍隊動手我們再一起發力吧。”
慧言法師掃視了一旁的禁軍,這些士兵們個個全身穿著明光鎧。
據說這是大周最奢華的鎧甲。
配備了明光鎧之后,哪怕是長得再瘦弱的士兵都會被襯顯得英氣逼人。
更不用說這些身為禁軍的士兵本就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擁有著絕對強于一般人的體格。
對他們來說,能夠成為禁軍,能夠保護皇室和皇帝的安全足以說明他們是充滿榮譽感的年輕人。
在大周,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像他們一樣呢?
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整個過程中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要經過重重的遴選,最終才能夠脫穎而出,成為禁軍中的一員。
即便如此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見到一次皇帝。
這是因為禁軍的規模實在太大了,數萬人,十余萬人中只有極其小的一部分能夠有機會在宮中輪值。
大部分還是起到了一個拱衛皇城,拱衛長安的作用。
當然,僅此一點也足以讓他們感到榮耀的了。
“呼...”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慧言法師揮了揮手。
一名禁軍的軍官便湊上前來。
“等到出了長安城,你們一切都要聽我的。”
“遵命,陛下已經降下旨意,命我們一切聽從慧言法師的安排。我們自然會竭盡全力去做。”
“很好。”
慧言法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去終南山十分兇險。你們可能會面臨人生中最嚴酷的考驗。但是我相信你們不會有任何退縮的打算。因為于你們而言,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光宗耀祖的絕佳機會。”
慧言法師說罷,深處一根手指指著天空。
“你們看那天空上的太陽,為何如此耀眼?因為從一開始,它就是萬眾矚目的中心。我們都在盯著它看。你們如果也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焦點,就要從現在開始拼盡全力的去爭取。功名利祿,封妻蔭子。這些都把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你們要堅信自己有機會做到這一點,要堅信你們可以成為你們親人眼中的榮耀。”
不得不說慧言法師的忽悠能力還是相當強大的。經由他這么一說,一眾禁軍士兵都覺得是熱血。
“戰戰戰,殺殺殺!”
“滅了書院,你們就是大周的功臣。大周不需要一個桀驁不遜的書院,大周更加不需要一群桀驁不馴的讀書人。這些讀書人既然想要惹麻煩,那我們就讓他們意識到誰才是真正的王者,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無敵的強者。”
“旺財,我做到了一個夢...”
趙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但是這個夢境帶給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短時間內趙洵很能真正的讓心情平靜。
“我夢到了顯隆帝派出大軍圍攻書院。顯隆帝的軍隊跟腐蝕者的軍隊一人一邊圍攻書院,到處都是人,倒抽都是鮮血。隨便一抬眼就能夠看到尸體,隨便一抬頭都能看到骨頭...”
說到這里的時候趙洵直是感到心有余悸。
這些帶給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短時間內趙洵很能真正放輕松下來。
“哎呀,明允兄這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你想的太多了。”
“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
趙洵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可不這么看。我覺得這有很大的可能變成現實。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顯隆帝做出無恥的事情了,他是真的有可能會這么做的啊。”
“可是他這么做的話圖的是什么呢?”
旺財多少還是覺得有些無語。
“就為了徹底的消滅書院?”
“對啊,在狗皇帝心目中,書院不恰恰就是最大的威脅嗎?能夠永遠的消滅書院的話,于他而言難道不算是一件最完美的事情?”
“似乎也是...”
旺財點了點頭道:“不過,明允兄,你覺得大周軍隊真的肯跟腐蝕者并肩作戰嗎?他們難道不會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嗎?”
“別的軍隊我不知道,但是禁軍肯定是會的。你可別忘了禁軍的身份是什么,他們當初成立就是為了拱衛皇室的。你指望狗皇帝的爪牙不聽從狗皇帝的命令?”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凡事都會有例外嘛。你就像是不良人衙門,咱們三個不都選擇退出了嘛。如今你我閑云野鶴,賈大哥倒是又去了西域。”
“我們不一樣。”
趙洵苦笑一聲道:“我們跟他們完全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
“因為我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趙洵長嘆一聲道:“久而久之,自然就只能選擇聽命于人了。或許在他們看來聽命于人并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或許在他們看來,馴順或許還是一件好事呢。這樣他們可以獲得一些他們早就想要獲得的榮耀,可以無視那些同僚的質疑。只要抱上了粗腿,或許他們這輩子就會平步青云衣食無憂。”
趙洵說到這里的時候緩緩道:“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這么想的吧,因為對他們來說保持穩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能保持穩定,那很多事情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做。但有的時候正是因為求穩,才導致他們喪失了很多機會。”
“唔,明允兄你說的這個就太深奧了,我有些聽不懂了。”
旺財著實是被搞迷糊了。
“不過即便顯隆帝真的派出禁軍來攻打書院他們又能夠占到什么便宜呢?連腐蝕者都不能攻克書院的防線,難道禁軍就能嗎?”
“我不知道。”
旺財說的其實是有道理的,如果僅僅從單兵作戰能力來看,其實大周禁軍其實是遠遠不如腐蝕者的。
但是大周軍隊對終南山相對了解啊。他們知道終南山的一些弱點。如果被他們利用了這些弱點大做文章的話,趙洵覺得他們還是有很多機會搞事情的。
當然目前看來這只是一個夢,趙洵也希望這場夢不要變成現實。
當慧言法師帶領數萬禁軍出皇城出長安城,一路向南走去的時候他明顯能夠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氣息在逼近。
不錯,這真真實實就是一股死亡的氣息。
他絕不會弄錯。
死亡的氣息濃郁的讓慧言法師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顯隆帝一再要求,慧言法師是不會接下這個任務的。
但是現在既然他已經承擔了這個任務,總歸沒有選擇的可能。
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慧言法師知道這次他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跟腐蝕者聯盟的首領進行談判。
這一看起來這或許顯得有些狂傲,但實際上確實是有必要的。
談判的作用是讓腐蝕者并不能占據絕對意義上的上風,不能在這場合作之中占據絕對意義上的主動。
如果什么事情都是由腐蝕者說了算的話,其實對慧言法師來說或者說對大周來說是很不利的。
這也不是顯隆帝想要看到的局面。
所以慧言法師會極盡所能的去爭取他認為應該爭取的條件。
合作最后肯定是要合作的,但是談判也是必須要談判的。
任你漫天要價,我可坐地還錢。
慧言法師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個極品老油條。
有了他在,許多事情就都有了機會。
有了他在,則有許多斡旋的可能。
由于要刻意的去等這些凡夫俗子,所以慧言法師刻意的放慢了腳步。
但是他很清楚,這并不是什么無法接受的事情。
既然他同意承擔這支軍隊的統帥,那他自然應該展現出一個統帥應有的職責和擔當。
約莫又行走了一些時間,慧言法師終于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營地。
這片營地就在終南山山腳下不遠處,慧言法師基本上可以得出結論,這片營地就是腐蝕者的營地。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邁步向前,主動與腐蝕者方面接洽。
乍一看起來這或許是有些艱難的事情,但是仔細想一想便不覺得有何難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最極致的情況下掌握所謂的精準判斷。
慧言法師雖然沒法做到一窺天機,但是判斷力仍然是大周頂流。
“我乃大周圣僧慧言法師,受大周天子之命前來與你們會談,請引路。”
十分簡短的說明來意之后,慧言法師毫不猶豫的邁出了一步。
對他來說此時此刻做出的每一個努力都顯得至關重要。
因為這關系到大周軍隊在整個聯盟中的作用。
當然,慧言法師多少也要當心地方來自于對方的背刺。
因為慧言法師并不完全信任這群異族人。在慧言法師看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家伙能夠聚集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利益。他們同意跟大周結盟,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利益。
既然大家伙都是因為利益而湊到一起的,那自然要提防一些。
不然若是真的滅了書院之后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打了起來,那可就有的受了。
“請跟我來。”
一名腐蝕者在前方引路。
慧言法師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
對慧言法師而言他沒有任何可畏懼的。
即便是腐蝕者,即便是腐蝕者中的至尊強者,其實也不可能對他構成什么實質性的威脅。
只要慧言法師愿意他可以輕松的離開此地。
但是慧言法師不能這么做,因為此時此刻他并不僅僅是一個人,他還統領著千軍萬馬。
很快慧言法師便被帶到了一頂帳篷前,那名腐蝕者很客氣的幫忙掀起了帷幔。
慧言法師踱步走入營帳之中。
一進入營帳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身上到處散發著寒氣,一個背后長著一雙大翅膀。
二人之間的關系很是親近,慧言法師能夠感受到二人就是腐蝕者的大佬。
“唔,看來我們有的聊了。”
慧言法師向前挪動了幾步攤開雙手道:“你們應該一直都在等著我呢吧?”
“不,我們等的是大周軍隊。大周皇帝早就承諾了會派出軍隊來,可直到我們催了無數遍之后他才肯真的派人來。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第一個發聲的乃是巫奧里斯,他冷笑一聲道:“或許是因為在大周皇帝的心目中,我們不值一提?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可能理解的是他當初為何要選擇和我們結盟。”
“不不不,你怕是誤會了。大周皇帝從沒有這種想法。”
慧言法師笑吟吟的說道:“大周天子希望的是合作,是至真至誠的合作。既然雙方要合作那自然得深入了解,拿出一些誠意來。所以他才會派出我來跟你們談。至于之前為何一直沒有派兵嘛,那是因為大周皇帝在處理一些家務事。這些家務事沒有處理好,自然不可能處理外邊的事了。”
慧言法師說的很隱晦,不過巫奧里斯似乎也沒有心思去深究,只是冷笑一聲道:“家務事也好,其他的事情也罷。我只是好奇,你們的皇帝就不肯露面的嗎,這種時候還派一個人代為傳話。”
“圣天子日理萬機,整日操持國事,自然不可能親自前來。不過陛下已經囑咐過我,命貧僧全權負責此事的洽談。貧僧也可以代表大周。”
這話說得還是相當霸氣的。果不其然,惡魔族首領杰夫倫聽后點了點頭道:“嗯,你如果能夠說了算數就行,實不相瞞我們已經嘗試性的攻打了幾次書院了,但是現在看來效果都不算是太理想。事實證明,如果不能一次性的拿下書院的話,接下來很容易被拖著拖著就失去優勢了。”
“唔,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自然是集中力量一次性的沖破書院的防御體系。現在看起來他們的防御體系也不過如此。只要我們肯付出努力,絕對可以直接將其沖爛。”
巫奧里斯說這話的時候攥起拳頭顯然是激動極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現一番自己的實力。
對他來說,只要能夠滅掉書院,接下來就能召喚撒旦了。
這才是他最關注的點。
“其實也未嘗不可一試。”
慧言法師對于巫奧里斯的建議持開放態度。
“但是總歸要有一個計劃吧,不能一擁而上。那樣和一盤散沙又有什么區別呢?據我所知,書院之中還是擁有一個十分強大的大陣的,如今這個大陣是什么情況,可否給我說說?”
慧言法師是相當關注細節的。
所以他想要盡可能多的了解一些細節。
在他看來只要盡可能多的了解細節,在接下來的作戰中就能夠占據一定的優勢。
而如果對這些細節并不能做到完美的掌握的話,很可能會面臨對手一波波的沖擊而疲于奔命。
“大陣?書院確實有一座很厲害的魔法大陣。但是現在這座大陣已經不僅僅是書院的大陣了,更是整個終南山的大陣。我們之前嘗試沖破大陣的封鎖,但是人數越多效果越不好,反倒是我們零星的派出去一些樹妖去入侵,效果還算是不錯。他們是我們的喉舌和耳目,可以起到刺探情報的作用。只要他們打聽到了有關書院方面有用的信息,就會第一時間回到我們這里向我們稟報。”
巫奧里斯說到這里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說個不停。
慧言法師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頻頻點頭。
“唔,這么看來倒是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巫奧里斯高傲的仰起頭來:“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想出這個計劃的是誰?我們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當然,正面戰場上我們還是保持持續性的給予他們壓力。這樣一來,就不會有絲毫的漏洞。但是有一點還是很有必要的,那就是必須要盡可能分散書院的注意力。他們畢竟部族眾多,還是有一些有著敏銳的洞察力的。如果不能夠盡可能的分散書院的注意力讓他們發現了端倪,那我們之前所作的全部努力也就會隨之白費了。”
巫奧里斯說的很鄭重,慧言法師聽的也十分的認真。
“嗯,這個是自然。所以我這次來和你們談就是希望能夠把計劃再完善一下。我不是說你們的計劃不完美哈,你們的計劃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相當完美了,我只是希望這個計劃可以更加的完美,讓書院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嗯,所以你準備加入進來。”
“不錯。”
“你準備投入多少人?”
“一人。”
“什么?”
巫奧里斯聽到這里的時候簡直是以為他聽錯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呢吧?就投入一人?”
巫奧里斯冷冷笑道:“你一個人能夠起到什么作用,還分散書院眾人的注意力。不是我說,你是不是有些太狂傲了。”
巫奧里斯其實本身就是一個十分狂傲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慧言法師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巫奧里斯狂傲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本有這個本錢。
慧言法師有什么?
他憑什么如此的狂傲?
“投入的人數不在多,而在于精。如果我們能夠投入足夠多的人起到效果也行。但是如果起不到效果難道不是起到了反效果嗎?”
“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之所以提出只有我一個人出面,自然是因為我能夠確信我一個人出面的效果遠遠好過十個人,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一萬個人。”
“哈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比千軍萬馬還要厲害?哈哈哈哈哈...”
巫奧里斯肚子都快要笑的疼死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狂傲之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強大之人的話,那這個人也應該是撒旦而不是其他人。
但是慧言法師跟撒旦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簡直是云泥之別。
甚至巫奧里斯認為都不應該把慧言法師放在一起跟撒旦進行比較,因為這樣是對撒旦的一種侮辱。
“怎么,你不信嗎?”
慧言法師卻是并沒有任何的氣惱。
其實他來之前就想到了巫奧里斯會有如此反應,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
就目前而言,他的狀態還是不錯的。
只是在于他想不想要在腐蝕者面前展示自己。
現在看來不展示是不行了,如果這個時候慧言法師還不展示自己的話就會被徹底的看輕。
現如今慧言法師必須要拿出一個絕活來,讓對方徹底明白,誰才是這個世界的至尊強者。
“起!”
慧言法師輕輕抬了抬手,只見到整個營帳拔地而起。
要知道這個營帳可是扎地很深的。
結果慧言法師不過是吹出了一口氣來,就能夠讓整個營帳輕松的升騰而起!
一時間所有人皆是深吸了一口氣。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巫奧里斯。
“有點意思。”
巫奧里斯嘿嘿一笑道:“看來大周皇帝沒有派錯人。你的實力很強,用你們的話說,你應該是這個世界很強大的修行者吧?”
“過獎過獎,貧僧不過是超品大宗師,也就是跟山長同境界而已。”
慧言法師雙手合十開始裝逼。
巫奧里斯聽了心中直是一驚。
“你說什么,你跟山長的修為境界是一樣的?”
“對啊,山長是超品大宗師,我也是超品大宗師。可不就是一樣的境界嗎?”
慧言法師云淡風輕的說道:“不過我跟山長之間還從未有過正是的交手。境界這個東西最多只能拿來做一個參考,不能當做決定一切的東西。所以具體我跟山長更強,我也不知道。但是貧僧這次既然敢來,自然是做好了跟山長交手的機會。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向山長好好討教一二。”
說到這里的時候慧言法師卻是顯得霸氣十足。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頂級大師,讓人佩服。這一次我們倒是想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兩個頂級大宗師之間的對決會掀起什么波瀾。”
這個時候巫奧里斯的態度大變,得知慧言法師是超品大宗師之后,他很希望山長能夠被巫奧里斯拖住,這樣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其實山長應該也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強大。你們之所以覺得山長強大,大概是因為一種錯覺吧。有的時候人的錯覺多了是會有這種感覺的。”
“錯覺?你人為山長強是一種錯覺。”
“嗯,我沒有說山長不強,我只是說山長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強。”
慧言法師淡淡道:“你們之所以覺得山長很強大,大概是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人評價的影響吧?山長被稱為大周第一人,所以你們理所當然的認為山長應該無比強勢。但實際上排名前幾的修行者中只有一半的人跟山長交過手,那山長這個天下第一又是怎么來的呢?既然彼此之間沒有交過手,這個排名就是胡排的亂排的沒有任何的依據可言啊。”
巫奧里斯仔細一想,慧言法師說的也沒有什么毛病。
武林排名這個東西向來都是見仁見智的。
有的時候有的人會覺得一股修行者很強,另外一個人就會覺得這個修行者不過如此。
所以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很難讓人有一個完全統一的看法。
“武林修為,武林體系,這些其實都是被人為評價的。我不知道在你們的世界是怎樣的一個套路,但是至少在我們的世界評價人本身是有利可圖的。比如他排一個天下前十。也許這第十跟他關系好,或者使了錢,想要往上走一走,便成了第九,第八。那個原本的第九、第八呢跟這個復雜進行排名的人關系不好不認識,或者沒有送錢,他的排名就有可能會往。所以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公信力。”
聽君一席話,勝過一席話。
此時此刻,巫奧里斯竟然有一種悟了的感覺。
“所以你的意思是山長的這個天下第一是吹出來的?”
“貧僧可沒有這么說,貧僧只是覺得凡事還是要看實力。如果只看紙上排名就能夠排出來個子丑寅卯的話就沒有江湖上這么多的血雨腥風了。”
巫奧里斯聽了確實覺得很有道理。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無比期待你跟山長打一架了,看看誰才是大周當世第一人。不過你帶來了這么多軍隊,這些軍隊就不進場嗎?”
“當然進場,但是不是用來做正面的沖鋒。”
慧言法師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用做正面沖鋒?那他們的意義何在?”
“從側面突然殺出,牽制書院的力量。”
慧言法師說到這里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猶豫。
巫奧里斯低頭沉吟片刻道:“從側邊殺出倒也不是不行。關鍵是你肯定書院不會有所察覺的嗎?”
“書院的注意力都放在你們的正面軍隊上。山長又被貧僧引開了,他們還有誰能夠注意到從側翼殺出來的大周禁軍呢?”
慧言法師其實早就將所有的東西算到了,之所以這個時候才說出來,就是為了能夠最大限度的給予巫奧里斯一種沖擊力。
因為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些腐蝕者腦子不怎么好的樣子。
所以慧言法師必須要盡可能的給他們上一課,告訴他們要用腦子才能夠更好的戰勝對手。
“嗯,如果能夠將書院的各股勢力都牽制住,這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法子。”
一直沉默不語的惡魔族首領杰夫倫也出面發聲,贊同了慧言法師的觀點。
他向來是幫理不幫親的,只要有機會他就會盡可能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在他看來慧言法師說的沒有任何的毛病。
“那就先這么定下了,由你去牽制山長,由我們率部從正面沖鋒牽制住書院聯盟的主力。禁軍從側翼殺出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是禁軍由誰統領呢?”
“自然有禁軍將領統率,這一點你不必擔心。”
稍稍頓了頓后,巫奧里斯的頭猛然一抬道:“還有一點,這個書院里有一個叫做趙洵的人,撒旦特意提及過。你聽說過嗎?據說此人要格外提防。”
“趙洵?”
慧言法師聞言后微微點頭道:“自然是聽過的。”
“此子很難對付?”
“確實不好對付。”
“那我們該如何對付他?”
“此子善于謀略,但是個人實力相對一般。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割書院的力量,或者說不讓他跟其他人攪合到一起。只要能夠分開他跟其他書院主力,他的作用就會大打折扣。”
慧言法師對于趙洵也是相當有研究的。
在他看來趙洵的優勢就在于腦子。
趙洵總是能夠將一個看似復雜的問題化解為簡單的問題。
而與之相反的,腐蝕者恰恰是很缺腦子的。
明明一件事再簡單不過了,但是被腐蝕者那么一弄就變得復雜了。
難怪腐蝕者已經花了這么多天了,就是無法將書院拿下。
腦子是個好東西,缺腦子自然也就怨不了別人了。
這人世間的事情有的時候真的難以弄清楚,老天爺給了你一樣東西之后也就會收回一些東西。
不可能讓你樣樣都占全的。
“那些書院聯盟的成員呢,據說他們都來自艾倫洛爾大陸,是穿過黑暗之門來的。你們應對對其比較了解吧,有信心擊潰他們嗎?”
“當然。這些家伙其實就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敗給我們一次還不夠,他們還要來到大周之后再來敗給我們第二次。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一時間巫奧里斯只覺得好笑。
“這些家伙本身實力其實還是可以的。但是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保證專注,無法保證團結。他們總是有著自己的一些小算盤,隊友盟友的利益則全然不顧。這樣的一群人即便組成了聯盟,那也是個草臺班子,上不了臺面的。”
巫奧里斯冷冷一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書院只要一有頹勢,他們絕對是跑的比誰都快的。只要解決了書院本身,其他人不值一提。”
“山長,您喚徒兒來有何吩咐?”
在趙洵的印象中山長很少會單獨把他叫來吩咐事情。
如果山長這么做,那就意味著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趙洵不敢掉以輕心,故而十分恭敬的問道。
“小七十二啊,為師與你多說兩句,你千萬要記下。”
“請山長吩咐。”
“不要離開書院,不論發生什么不要離開書院。”
山長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直是把趙洵給搞蒙了。
什么情況,什么不要離開書院。
他本來也沒有打算要離開書院啊。
山長為何會以為他要離開書院呢?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山長,徒兒并沒有想要離開書院啊,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傻孩子,為師不是說你要離開書院,為師是告誡你遇到危險了留在書院才有活路。”
見趙洵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山長索性直接點透道:“這人世間的事情很多時候都過于的撲朔迷離了。很多時候我們難以猜到具體會發生什么,我們能夠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思考,盡可能的篤定一個定數。既然確定了之后就不要再輕易的去變,而要選擇堅守。為師覺得只要能夠做到堅守,那結果就一定不會太差。”
呃...
趙洵還是覺得自己處于云里霧里。
好家伙,山長現在說的話他是越來越聽不懂了啊。
為啥山長總是會讓他有這么多的錯覺呢。
難道說山長在交代一些...
不不不,不會的。
山長春秋鼎盛,山長無敵于天下,山長是天下第一人。
山長怎么會有事呢。
趙洵知道山長就是他的支柱,就是書院的天。
所以山長絕對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
“為師有預感,大戰這幾日就會爆發,到了那時為師怕是無法一直護著你。你一定要自己保護好自己啊。”
咯噔。
趙洵只覺得自己心臟咯噔響了一聲。
如果一切都是像山長所說的那樣,其實大戰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變數。
原本趙洵可以在一場戰斗中泰然自若,是因為有山長庇護。
但是如果真的戰況已經復雜到連山長都無法保護趙洵周全,趙洵又該怎么辦呢?
真的靠自己嗎?
靠自己真的能夠守得住嗎?
趙洵真的不知道。
但是不知道又能怎么辦呢。
山長明顯已經看到了什么,這才會對趙洵一下子說的這么多的啊。
趙洵不知道山長是不是開了天眼,也不知道山長是不是看透了天機。
但是此時此刻他能夠做的就是順著山長的話頭說下去。
“山長您就放心好了,徒兒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
當下的局面比之趙洵想象中的看來要復雜的多,連一向云淡風輕的山長都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但是趙洵并不想要讓這個氛圍一直如此的尷尬,他盡量清了清嗓子道:“恩師我和師兄師姐們會在一起的,我們能夠互相照顧的。”
“嗯,為師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了。若是你們能夠在一起,為師懸著的一顆心也就能夠放下了。”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來陪為師下一盤棋吧。”
“唔,小師弟,你這從山長那里回來怎么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你看看你這苦瓜臉...嘖嘖...”
三師兄龍清泉看到趙洵這個狀態,一時間有些懵逼。
“山長跟你說了什么呀,說來聽聽。”
趙洵從山長住處回來之后倒是經常會愣神。
三師兄龍清泉明明在問他問題,可趙洵總會莫名其妙的愣住。
反應好久才能反應過來。
“啊,山長跟我說啊...”
趙洵頓了頓道:“山長說這幾日可能會有大戰爆發,到時他不一定能夠一直護在我的身邊,叫我自己照顧好自己。”
“就這?”
“對啊,就這。三師兄,你覺不覺得山長是在意有所指?”
“那倒沒有吧,小師弟,我看你是多想了。”
三師兄龍清泉搖了搖頭道:“山長通常來說不會不把事情說清楚的。只要他想要表達一件事,那就一定會干脆利落的表達清楚,你相信我吧。”
“嗯,但愿如此。”
“其實說來說去不就是腐蝕者的那點破事嘛。腐蝕者也真夠能折騰的,你說他干脆直接放馬過來不好嗎,非要來來回回的折騰,來來回回的搞。簡直就是搞人心態嘛。”
龍清泉搖了搖頭道:“所以這次山長真的有必要狠狠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告訴他們書院不是好欺負。他們想要找書院的麻煩,就讓他們明白書院是他的爸爸。”
噗...
本來趙洵覺得很eo。
聽到三師兄龍清泉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噴了出來。
“罷了罷了,不去想這些了。想的再多也沒有用。我們還是去做午飯吧。”
“好,我就等小師弟你這句話的。沒有什么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兩頓。”
此時此刻龍清泉感到十分的興奮,仿佛渾身上下被打滿了雞血一樣。
確實,美食能夠帶給他的東西確實太多了。
很快趙洵跟三師兄龍清泉便來到了伙房之中。
趙洵仔細的打量著廚房里的食材,尋思著一會做一道什么菜。
“哎呀小師弟,你現在還能變出花樣來嗎?老實說,我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
“嗯,要不我們做一個砂鍋吧。”
“砂鍋?”
“對,砂鍋。”
“所謂砂鍋便是將一些食材放到砂鍋里進行燉煮,一鍋鮮。”
“呃,這個和火鍋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還是相當大的,火鍋的話是一邊涮一邊煮一邊吃。砂鍋呢,則是煮完一鍋之后一起吃。如果一定要比的話砂鍋跟麻辣燙倒是有些相似之處。當然,還是有很多不同的。麻辣燙更勁一些,砂鍋則更醇香一些。”
“哇,被小師弟你這么一說,我現在對這個砂鍋可謂是相當的期待了。”
三師兄龍清泉已經開始搓著手掌了,實在難以掩飾激動的心情。
“我來幫你開始切菜備菜吧,都需要說明菜品,小師弟?”
“呃,讓我想想哈...”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砂鍋并沒有一個固定的菜品樣式,其實跟麻辣燙一樣什么都能夠往里放,關鍵是看個人的口味。
趙洵本人呢是比較喜歡清淡口的,所以砂鍋里也不會放太葷腥的東西。
“嗯,先來點粉條、蘑菇、青菜、鵪鶉蛋、白菜、豆腐皮吧。這幾樣是必不可少的。哦,還有土豆片、豆腐、茼蒿、菠菜...”
趙洵一股腦就先想到了這些,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的再想。
反正砂鍋這東西不管吃啥都不算錯的。
“呃,這么多呀。好吧,那我先把這些準備好。”
龍清泉對小師弟趙洵那是相當信任的。既然這些是小師弟要求做的,那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相信這些食材組合在一起的味道一定會非常誘人吧。
一想到這里龍清泉就有些控制不住激動的雙手了。
“嗯嗯,三師兄你先忙著哈,我去調制湯汁和鍋底。”
鍋底和湯汁是砂鍋的靈魂。
砂鍋好不好吃,鍋底和湯汁占據了相當重要的部分。
趙洵肯定是希望能夠竭盡所能的做好的。
所以在收拾鍋底和湯汁的時候他會投入十分多的精力,確保做出來的東西味道絕美,絕絕子!
“哇,好鮮啊。”
在經過了一番努力調制后,趙洵祭出了堪稱完美的湯底。
嘗過之后趙洵便叫來了三師兄龍清泉。
“三師兄你也來嘗嘗,這個味道嘖嘖,真的是絕了。”
“真的嗎?”
龍清泉見趙洵這樣說不免有些好奇。
“真的有這么鮮嗎?”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
三師兄龍清泉拿起小勺舀了一勺送入嘴中,那一瞬間龍清泉卻是體會到了絕無僅有的快感。
“哇,真的是絕了,這個味道,也太鮮了吧。”
“那肯定啊。”
趙洵雙手一攤道:“這么美味的味道不多嘗嘗怎么行,三師兄啊,你可得好好嘗嘗。”
“好。”
“不過也別喝完了哈,畢竟這是湯底。”
對三師兄龍清泉趙洵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但是對旺財趙洵可就沒有那么多的信心了。
所以旺財如果在的話,趙洵可一定會把湯底盡可能的藏好的。
“哇,什么東西那么香?”
呃...
趙洵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后一時間卻是愣住了。
他能說這是說曹操曹操到嗎?
當然了,旺財小胖子現在還是相對來說比較注意形象的。
哪怕此時此刻已經饞的不行,仍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撲過來。
看來趙洵的教育還是有用的嘛。至少這樣一來旺財或多或少能夠開始注意形象了。
這就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趙洵不求旺財能夠做到像三師兄這么矜持,但至少也不能太沒有吃相了。
“旺財啊,這個是砂鍋。把各種食材放到砂鍋的湯里隨后開始煮,味道絕絕子,特別的鮮美。”
聽到這里之后趙洵無奈了。
三師兄你能不要搶我的臺詞嗎?
你在這里都說了,那你叫我怎么辦啊?
一時間趙洵直是欲哭無淚。
“哈哈,這么好啊。明允兄有這么好吃的東西你怎么不想著我點?”
“呃,沒有啊,旺財你不是正在睡覺呢嗎,我覺得你在睡覺我就沒有去打攪你啊。”
“噗,我就那么能睡嗎?還我在睡覺...”
旺財似乎并不買賬。
“不想讓我吃就直說。不過啊明允兄這次即便是你不讓我吃,那我也得好好嘗一嘗。誰叫這玩意如此香呢...”
趙洵直是被旺財這死皮賴臉的樣子給徹底弄無語了。
好家伙,接下來他該說點什么好?
“哎呀,試一試總歸是不會有問題的對吧。明允兄啊,我來嘗嘗。”
趙洵最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只見旺財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個湯勺,隨即就開始喝湯。
旺財的喝湯可跟三師兄龍清泉喝湯不是一個模式啊。
那可真的是山吸海喝啊。
趙洵見到以后直是直咽口水。
哇,照著旺財這個樣子喝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徹底喝干凈了吧。
“那個旺財啊,我覺得咱們差不多行了哈。這個砂鍋呢還沒有徹底的做好。你這個時候喝呢也喝不出什么味道來。不如等到它徹底的燉煮好了之后再喝,那樣才得勁啊。”
“嗯?”
旺財愣了愣道:“明允兄這砂鍋到底要煮多久啊。”
“最少半個時辰。”
“唔,那么久啊。”
旺財多少顯得是有些驚訝,一邊嘬著手指,一邊沉聲道:“那看來得多等等咯。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就多等等好了。”
趙洵如今的這個狀態呢不能算是多好,當然也不算是很差。
做料理的時候呢他還是能夠保持一個不錯的心態的。
當然,被旺財這么一攪合能不能夠一直保持可就真的是兩說了。
趙洵沖三師兄龍清泉使了一個眼色,三師兄立即心領神會,拉著旺財就往外走。
“哈哈,旺財老弟啊,你上次做的那個橙汁很不錯啊,能不能給我教一教,看看到底怎么做才能夠做出你那個賣相和味道。實不相瞞啊,我對這橙汁是相當的滿意啊。”
“啊,你喜歡橙汁啊。其實做起來很簡單的,我教你啊...”
見活寶旺財被三師兄龍清泉弄了出去,趙洵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容易啊,真的是不容易。
有旺財在這里,趙洵整個人都是麻了。
好在三師兄將功補過把旺財給弄走了。
要不然的話,旺財可是要把人鬧死了。
又折騰了半個時辰,趙洵總算是把砂鍋折騰了出來。
他之前最害怕的情況就是砂鍋開裂好歹沒有出現,不然可真夠趙洵折騰的了。
鬧了這么久,一切尚且還算是在計劃之內。
“開飯啦,開飯啦。三師兄旺財砂鍋已經做好了,準備開吃啦。”
趙洵一喊就見二人相繼朝這邊跑來。
嗯,用跑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畢竟這砂鍋的味道不說絕無僅有,但至少應該是極品了。
以旺財和那張饕餮小嘴和三師兄龍清泉的經驗,怎么可能放過如此一道美食?
西域,安西都護府。
劉霖看著開墾出來的荒田心里十分的得意。
他這是用對人了啊。
賈興文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可以說賈興文如今的表現可以堪稱完美。
劉霖用了賈興文也算是在各方面都達到了預期。
目前來看,賈興文的狀態表現的還是相當不錯的。只要能夠繼續保持下去,劉霖相信賈興文是一定可以成為安西軍的傳奇的。
西域并不是一塊不毛之地,相反西域十分的富庶。
只不過因為這段時間土地持續的沙化,導致情況出現了惡化。
劉霖知道必要的開墾荒田是有必要的。
因為八萬人對于糧食的消耗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能確保手中有足夠多的田畝,是一定會出問題的。
但是有了足夠多的田畝,有了備用糧食,基本上就不太可能會出大的亂子了。
西域現在三十六國各自想法不一,說是分崩離析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
這個時候劉霖只要能夠做到韜光養晦,屯田練兵,用不了多久就有機會收復西域了。
當然這個時候他自己一定要能夠忍住。
如果這個時候他忍不住,那一切都是白搭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劉霖發現賈興文處理內政是一把好手。
經過他的處理之后,基本上內政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而且安西軍整體的氛圍感蒸蒸日上。
劉霖相信用不了多久,安西軍上下都會服了賈興文了。
安西軍從來都是信奉強者的,這是安西軍的傳統。
將士們一開始之所以不太接受賈興文,就是因為感覺賈興文是關系戶,是空降來的。
如此一來,自然會覺得賈興文頂替了他們的位置。
如果賈興文不來的話,或許他們當中的有些人靠著熬資歷是有機會上位的。
但是賈興文已出現,卻是把他們的路堵死了。
如此以來他們如何能不恨?
但是現在他們的態度應該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此時此刻他們應該明白賈興文不是什么所謂的劉霖帶來的關系戶,而是真的有真才實學,真的有能力的。
有這么一個人在他們的身旁,對于安西軍整體實力的提升是大有裨益的。
所以,他們絕不會有什么別的情緒別的想法,只需要做好自己,服從賈興文的命令就是了。
賈興文是大都護劉霖的左右手,他們遵從賈興文的命令就等于是遵從劉霖的命令。
況且,賈興文是真的讓他們拿到了好處啊。
一畝荒田換一畝良田,這個買賣穩賺不賠。
原本大伙兒不愿意去開荒主要是因為開荒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
但是現在以來,開荒的成本并不如想象中的高,還能夠獲得良田的補貼,何樂而不為呢。
人有的時候腦子還真的是要活泛一點,腦子若是太死,許多本來很好的機會也就都錯過去了。
賈興文很善于把握機會,更加善于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經由他一番調動,現在所有人都對開荒充滿了興趣。
劉霖也覺得十分的欣慰。
“大都護,您找我?”
賈興文來到了都護府內室,十分恭敬地沖大都護劉霖拱手行禮。
“哈哈,興文啊,坐快坐。”
劉霖對賈興文現在是相當的看好,連帶著都親切了不少。
“興文啊,這幾日你做的很不錯,著實是把大家伙開墾荒田的熱情給調動起來了。本將軍很是欣慰啊。你的那些同僚們都來到本都護這里夸贊你,說你是棟梁之材呢。”
賈興文愣了一愣。
“同僚們謬贊了。”
“他們沒有謬贊啊,在本都護看來他們說的都是對的。能夠收你做幕僚,是本將軍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劉霖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問道:“興文啊,你今年三十有五了吧?”
“回稟大都護正是,虛歲已經三十六了。”
“唔,還沒成婚吧?”
“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賈興文面露尷尬之色。
對他來說,三十六歲了卻還沒能成婚,確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理論上講這并不是他的問題,因為在不良人衙門任職,很多姑娘是不愿意嫁過來的。
畢竟不良人整日在刀尖上舔血,隨時有可能喪命。
有哪家黃花大閨女愿意剛剛嫁過來沒幾天就喪偶守活寡的?
退一萬步講,即便最終能夠成功改嫁,那也是影響了青春啊。
所以不但賈興文討不到媳婦,很多他的同僚也討不到媳婦。
如此一來,賈興文算是被白白耽誤了十余年。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他已經離開了不良人,加入了安西軍。
雖然說軍中也很危險,但是賈興文是文職啊,相對來說還是安全不少的。
“嗯,本將軍會給你物色幾個良家女子,你自己要是覺著不錯呢就去見一見。本將軍還是希望你能夠早些成家立業的。”
劉霖捋著胡須淡淡笑道。
果然!
聽到這里之后賈興文連沖劉霖拱手道:“多謝大都護,多謝大都護。”
“哈哈,你也不用謝本都護了,這點事情本將軍若是都安排不明白,還怎么統領數萬大軍?”
劉霖淡淡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肯好好干,本將軍不會虧待你的。不但不虧虧待你,本將軍還會把你扶持到相當高的位置,保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多謝大都護!”
賈興文此刻確實是對劉霖感激不已。
能夠得到劉霖如此的賞識他真的沒有白來安西軍。
可以說劉霖就是他生命中第二個貴人,第一個是趙洵。
如果沒有遇到趙洵,賈興文可能會在不良人衙門里蹉跎一輩子,永遠不可能獲得升遷。
但也正是因為趙洵的遭遇,讓賈興文徹底看清了在不良人里沒有前途可言。
所以賈興文退出了不良人。
這個時候賈興文遇到了他的第二個貴人,也就是劉霖。
遇到劉霖之后賈興文發現自己終于有了可以施展報復的地方。
自此以后他在安西軍中簡直是扶搖直上,一路起飛,距離走向人生巔峰并不遠了。
莎茲國。
慧安法師已經從最初的憤怒和不甘情緒中漸漸走了出來。
他現在已經能夠以一個較為冷靜的心情去面對了。
目前來看他輸給安西軍并不冤枉。
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慧安法師就表現的有些大意輕敵。
他當時以為安西軍的主力已經不在,便可以隨意的拿捏安西軍。
為了盡可能的減少人員傷亡,最終慧安法師制定了圍而不攻的策略。
這個策略的目的就是把那兩萬安西守軍活活困死在都護府內。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十分狠辣的手段,基本上可以使得安西軍上下都處于一種絕對的惶恐情緒當中。
而且這種情緒的累積會越來越明顯。
也許一開始的時候安西軍尚且不覺得有什么,但是隨著他們城內糧食的減少、淡水的減少,埋怨的情緒會越來越多。
到了那時甚至不用慧安法師出兵攻打,安西守軍自己就崩潰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慧安法師想要達到的境界。
可惜他沒有想到劉霖竟然又率領數萬大軍趕了回來。
不早不晚,就在他們圍城的當口。
如果劉霖來的早一些的話,慧安法師就不可能制定這個策略了。
如果劉霖來的晚一些的話,慧安法師就已經拿下安西都護府了,也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只能說劉霖來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如此巧合的時機讓慧安法師徹底懵了。
一瞬間慧安法師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做,仿佛他做任何事情都是錯誤的。
這種情況下,慧安法師只能強求自己保持冷靜,只能強求自己保持克制。
但是潰敗還是出現了。
因為西域聯軍的士兵們并不能像慧安法師一樣保持克制的情緒。
面對如同海嘯一般涌來的安西軍,他們能夠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潰散。
面對安西軍的洶涌攻勢,他們逃散的速度相當之快。
慧安法師甚至當時都來不及說點什么,就看著整個西域聯軍做鳥獸散。
那個時候慧安法師的內心是相當崩潰的。
他不明白為何他精心謀劃的一場大戰會以這樣一個戲劇性的方式收場,他不明白這一切是為什么。
最后他明白了。
他就是犯了一個很多人都會犯的錯誤大意輕敵。
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把安西軍放在心上,所以才會釀成這個慘劇。
如果當時但凡他拿出一點心思去算計一下的話,恐怕結果就會完全不同了。
當然,現在再說這些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大局已定,現在回溯也只是避免以后再犯同樣的問題。
不過,此時此刻慧安法師至少明白了一年,那就是安西軍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一顆軟柿子。安西軍將士的韌性比他想象中要強的多。
保持克制很關鍵,保持克制能夠讓一個人最大限度的擁有隨機應變的可能,保持克制也可以讓一個人該上的時候上,該退的時候退。
做到進退有度并不容易,慧安法師現在明白的尚且不算是太晚。
接下來他準備了一個精心的計劃,復仇安西軍的計劃。
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
慧安法師不可能在同樣的地方跌倒兩次。
在他看來安西軍確實有實力,確實有韌性,但是他未必沒有機會將其拿下。
關鍵是慧安法師要制定一個詳盡的計劃,將所有安西軍以及所有西域聯軍全部放到這個計劃里。
所有人都是棋子,而他是下棋的棋手。
那種判斷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慧安法師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說服大部分的西域國君。
眾所周知,西域三十六國其實是三十六個城邦國家。
這些城邦國家不像是中原那些大一統的王朝,他們的地盤有限所以眼界也有限。
這些國君每天就盯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自然而然的也就只顧得去看眼前的利益。
如果眼前的利益能夠帶給他們足夠多的好處,他們自然會愿意去做。
相反,如果眼前的利益不能夠給他們帶來足夠多的好處,那么他們也只能選擇放棄。
所以慧安法師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畫餅。
只要他畫出來的餅足夠大,只要他畫出來的餅足夠甜,那就一定能夠讓所有西域城邦國家的國君心動。
只要他們心動了,那么慧安法師的機會就來了。
當然了,空手套白狼總歸是存在一定失敗的風險的。
好在慧安法師不必過多的去擔心這些。
因為哪怕是真的失敗了,對他而言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反正他是空手套,大不了再換個人去誆騙就是。
西域國君那么多,總有人會被他畫出的大餅吸引。
只要他們被慧安法師畫出的大餅吸引,接下來慧安法師就能夠運籌帷幄,閃轉騰挪。
這看起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
慧安法師決定一試。
夏日的夜,最讓人受不了的自然就是蚊子。
那種嗡嗡嗡的聲響讓你恨不得跳起來將蚊子全部殺光。
終南山的一眾書院弟子就飽受蚊子之苦。
以趙洵為首的一種弟子只能出去納涼,以此來躲避蚊子的攻擊。
最可怕的一點是蚊子是無差別的攻擊的。
也就是說不管你是誰,你的修為等級有多高,在蚊子的眼中都是一模一樣的。
在蚊子的眼中這些家伙只不過是食物而已。
在蚊子的眼中,他們的血都可以吸。
“媽呀,這夏天的毒蚊子也太可怕了吧,我簡直扛不住了。”
“媽媽咪呀,誰說不是呢,我覺得我們得搞一次徹底的驅蚊行動才行。這些蚊子實在是太猖獗了。”
“對啊,蚊子這么猖獗,簡直是不給人活路啊。”
“蚊子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生存必要的生物,絕對是最應該被殺死的生物。太可怕了,除了傳播疾病我想不出來他們還有什么用!”
蚊子絕對是傳播疾病的一大兇手,如果有機會趙洵真的是想要把他們活活捏死。
“小師弟,有沒有什么特別好的法子滅蚊?”
三師兄龍清泉挑了挑眉問道。
“這個...我覺得熏香吧,除了熏香之外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趙洵雙手一攤,一副擺爛的架勢。
蚊子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解決啊。
“熏香?對啊,我怎么沒想到。蚊子似乎最是怕香了。”
三師兄龍清泉猛的一拍腦袋道。
“呃,三師兄你先不要著急嘛。我們好不容易嘮會嗑。”
趙洵苦笑一聲道:“這大半夜的好好聊聊。”
“小師弟你想要聊什么?”
龍清泉一副你來開話題,我樂意奉陪的架勢。
“呃,我來想想哈...”
趙洵仔細想了想,沉聲道:“三師兄,你準備什么時候結婚?”
“噗...”
龍清泉一聽到這個問題,卻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直接噴了出來。
“怎么了三師兄,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這個時候也該成家立業了啊。”
“小師弟,你咋突然之間想到這個問題了?我人都麻了。”
三師兄龍清泉顯然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刻意的撓了撓頭道:“結婚這個事情吧,其實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期間也有不少人給我介紹,但是我就是覺得不合適。總不能為了結婚隨便找一個人湊在一起過日子吧?這也太扯了些。”
“噗...”
這下輪到趙洵噴了。
“不是,三師兄你這是還去相親過啊?”
“相親?”
龍清泉聽到這里顯然愣住了。
“相親是什么意思啊?”
“啊這相親呢就是經人介紹,兩個原本沒有任何交集,完全不認識的人呢坐到一起去吃飯,當然了也不僅僅限于吃飯啊。但是呢通常雙方都會選擇吃飯。這簡直不是一般的尷尬哈...”
趙洵已經努力的說的不那么尷尬了,可是經過他的一番描述,仍然不可避免的能夠感受到濃濃的尬意。
“呃,小師弟,你這...”
一時間龍清泉直是紅到了后脖頸。
“其實也沒有那么尷尬了。我只是覺得給我介紹的那些姑娘真的都不合適。要么年齡不太合適,要么觀念不太合適。像我們這種書院弟子,其實是很淡泊名利的。如果想要賺錢或者出名,往北幾十里就是全天下最為繁華的長安城,我為啥不去長安城闖蕩,而會選擇留在終南山呢?只能說觀念不同啊。但是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把名利看的很重,仿佛離開了名利他們就活不了一樣,你說這叫我咋辦。”
趙洵心道好家伙三師兄還是看的透徹啊。不過三師兄顯然弄錯了一點,那就是不僅這個時代的人看重名利,而是每個時代的人都很看重名利。
名利從來都是束縛人的關鍵東西,在婚戀之中名利更是無比重要的。
能夠控制住情緒是相當難的,尤其是在名利的大環境下。
不過趙洵還是希望三師兄能夠找到一個歸宿。
因為不可能全天下的妹子都不合適吧?
適當的看重名利也沒有什么問題,只要不太偏激過火就好。
人活一生,人活一世總歸是要有堅守和堅持的啊。
但是也要有能夠跟自己攜手相伴一起走完下半輩子的人。
即便在后世,三師兄龍清泉這個年紀也不算小了。
在大周朝,那就是典型的大齡剩男。
這種大齡剩男,要想解決終身幸福問題,那是還要自己主動一些的了。
你自己不主動甚至把自己封閉起來,那么即便你的親朋好友再努力也是無濟于事。
畢竟這種事情不可能代替的了的。
“三師兄,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我可以幫你找啊。”
趙洵拍著胸脯道:“你放心,我幫你找的女孩子肯定合你的胃口,也不會是那種唯利是圖的。”
“呃...見趙洵一副認真的樣子,龍清泉便清了清嗓子道:“真的嗎?我喜歡的女孩一定要是那種落落大方的,要是那種溫婉賢淑的,一定要是那種特別顧家的,特別識大體的。”
我靠,三師兄這就是典型的封建時期男子的擇偶標準啊。
這種擇偶標準下要想找到合適的妹子簡直不要太容易好吧。
“就這些?顏值方面呢?”
“顏值?顏值當然很重要了。uu看書我覺得最好是鵝蛋臉,這樣顯得富貴,嗯頭發越長越好,然后呢膚若凝脂最好,身材呢要高挑...”
趙洵本來聽著還覺得很靠譜,可聽著聽著怎么感覺三師兄龍清泉這是在選美呢?
好家伙,按照三師兄龍清泉這個標注來選,那怕是要選很久才能夠選出合適的啊。
“那個,三師兄,你這要求標準會不會稍微顯得有些高啊。咱們適當的把標準往下調一下可以不?”
“嗯?不不不,我一直秉持的觀點呢就是寧缺毋濫。如果沒有合適的,我寧可一直單著打光棍,也絕不妥協。”
三師兄龍清泉的態度卻很是堅決,直接就把趙洵給噎著了。
好家伙,怪不得過了這么多年三師兄還是單身,這不是沒緣由的。
只能說三師兄實在太作了。
在擇偶方面如此的作,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也太正常了。
雖然說三師兄龍清泉各方面條件都可以說是相當的優秀,但是天下好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對吧。
他把條件定的如此之高,又要性格相合又要身材完美還要顏值在線。
這特么比選超模還要難好吧。
“三師兄,你認真一點。你這個年紀若是再不找一個結婚怕是就真的沒機會了。”
三師兄已經不是二十啷當歲了,現在也是時候把心思沉下來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趙洵可不希望三師兄如此優秀的男人,最終落得一個孤獨終老的下場,那也太凄慘了些。
趙洵相信只要三師兄松口,趙洵一定能夠給他找到一個完美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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