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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歷萬界的永生者 第七百五十六章 賣書的辦法
“都不是,就只是單純的貴而已。”
呂言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種客人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在這個有仙家神圣存在的世界里。
那些記載著玄奧法門的書籍,確實是可以賣出這個價錢。
但很可惜,輪回系統提供的這十本書,全是普通的志怪,完全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也不知道為什么敢賣得這么貴。
呂言完全可以理解這些客人的憤怒,因此就算客人對他破口大罵,
他也沒有出手傷人。
其中一位身材略微瘦削的公子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聲解釋道。
“兩位哥哥莫急,常言道,法不可輕傳,想必一百兩白銀,正是用來分辨誠心與否的門檻。”
呂言眼皮一陣抽搐。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
在這么近的距離內,
即便說話的聲音再低,也和在他耳邊嘀咕沒什么區別。
他其實很想解釋說你們想多了。
但是注意到這三位公子哥身上的裝扮之后,忽然轉變了念頭。
很明顯,這三位富家公子哥是能夠拿出一百兩銀子的。
家底深厚,讓他騙個一百兩銀子,對他們來說應該也不算什么吧?
而且這是對方自己腦補的,也不是強買強賣。
想到這里,呂言不動聲色的坐直身子。
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眼神忽然變得無比漠然。
沒有任何外貌上的變化,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
神秘、冷漠。
仿佛一尊高坐于九天之上的神明,正在俯視祂的人間。
一位公子哥不自覺地瞥了一眼,頓時怔住了。
甚至忍不住想要當場跪拜。
動作僵硬地扯了一下另外兩位同伴的衣角。
另外兩人疑惑地回過頭之后,同樣是呆滯在原地,
好似心跳都漏了半拍。
在這樣的氣場下,
呂言就算什么話都沒有說,這三位富家公子哥就腦補出了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很快就為一百兩銀子的價格找出了無數理由。
“店……店家。”
一位公子哥語氣顫抖,可又不知道呂言的身份,
只能選擇繼續用這個稱呼。
呂言沒有說話,
只是平靜地掃視了他一眼,
就讓那位公子哥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請店家恕罪,我等這就離去。”
三位富家公子哥兩股戰戰,完全不敢過多停留,一晃眼便離開了店鋪。
看見這一幕,呂言都愣了。
用力過猛了?
呂言很快意識到原因在哪里,忍不住自嘲地搖了搖頭。
小娥站在他身邊,看見他恢復成往日的模樣之后,才怯生生地開口詢問:“呂言哥哥,你剛才怎么了?好可怕……”
“沒事。”
呂言隨口回應了一下。
他這會心情還不錯,他大概明白這些書該怎么賣出去了。
賣東西,有時候賣的并不是物品本身。
就像是奢侈品一樣,難道真配得上那個價格?
顯然不是。
但是之所以還有這么多人買,買的就是那件奢侈品的附加價值。
這書雖然不值錢,但是他這個人脈很值錢,聽懂……
扯遠了。
話又說回來,這段時間天下諸侯俱入朝歌,可謂是肥羊遍地走,呂言覺得自己稍微努力一點,說不定可以一下子就把這十本書都賣出去。
到時候,
就不會一直被限制在這間店鋪里了。
呂言抱著這個想法,
靜靜等待著下一位客人進店。
可是自從那三位富家公子哥走后,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客人上門。
外面是一片繁華熱鬧,而這一切都和書店內的呂言無關。
又是一日,天色漸晚。
街道上的不少店鋪都在忙活著收攤了,呂言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嘆。
琢磨著又是白瞎的一天。
然而就在這時。
一位身形魁梧,身披戰甲的中年男子邁步踏入店內。
臉上還帶著些許紅潤,看起來像是還在氣頭上。
呂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為了保證能唬住這個家伙,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保持著平靜。
只見這個將軍打扮的中年男子一拳砸在墻上,隨后雙手叉腰,一副怒氣沖天的模樣。
呂言本來以為這家伙生完氣之后,會冷靜一點,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能一直維持著憤怒的情緒,半天沒有其他反應,就跟個鐵憨憨一樣。
呂言最終還是決定打破沉默,道。
“將軍有何貴干。”
不說還好,一出聲,這位中年的將軍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地對象,開始怒罵道。
“無道昏君!不思祖宗德業,寵信讒臣諂媚之言,竟欲選吾女進宮為妃!有此君王,成湯社稷必定化為烏有!”
一連串痛罵帝辛的話脫口而出,呂言嘴角一陣抽搐。
在朝歌城內,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毫無顧忌地痛罵當今的人皇,完全就是不怕死。
不過從這些話中,他大概也知道這個家伙是誰了。
冀州侯蘇護。
光說這名字可能很少人知道,但是此人在封神演義前期的分量還不低,因為名義上,蘇妲己的父親……就是這個家伙!
封神演義中,呂言對蘇護的印象還挺深。
原文對此人的描述是:性如烈火,剛方正直。
這是正經的說法,說準確點,這貨就是個鐵憨憨。
帝辛召見他進宮面君,讓他把閨女送進宮去,這哥們不僅沒有磕頭謝恩,反而是破口大罵,說帝辛荒淫無道,還將帝辛比作亡國之君。
說實在話,這種火爆的性子別說混朝堂了,在這種時代就是活下去都不容易。
但即便蘇護如此無理,帝辛也沒有殺他,甚至連關押大牢都沒有,只是讓他趕緊回去,把蘇妲己送來,這事就算翻篇了。
此時蘇護剛從升龍殿出來,憋著滿肚子的火氣,怎么看都沒有服軟的跡象。
呂言這會也反應過來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琢磨著怎么才能從這鐵憨憨身上騙出錢來。
他知道,按照原本的劇情,蘇護會越想越氣,最后一氣之下寫了首反詩掛在午門墻上,表示自己永不朝商之意。
呂言明知故問道:“你準備怎么做?”
“什么?”
蘇護正在盛怒當中,聽見這話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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