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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123、互計
羽人煒目光飛掠過去,看向一眾神情肅穆的族老。
面色凝重道:“海皇族、圣靈族、白龍族、三族聯名,要將我羽人族開革出北地盟會,要我們舉族搬遷,讓出羽山,諸位怎么想?”
說話的同時看上首座。
如今的羽人鉞自成為羽人族長,勵精圖治,道行修為再精進。
可惜當年一戰還是于大道有損,以至于羽人鉞遲遲不能踏入第四步成為道君大能。
“不僅僅是北地盟會的三族,還有十六家玄門虎視眈眈,他們突然咄咄逼人,定然是看出我族新政對北地的影響和變化。”羽人煒厲聲高叫道:“我羽人族的政策犯了他們的利益,自然聯合出手。”
“加之族長無能,不能跨越境界成為第四步道君。”
“既無能,又不能擋三族一十六家玄門,我建議,罷免羽人鉞重選族長。”
羽人暉看向羽人嬰。
這一眾族老中就六叔羽人嬰輩分最大,修為最高。
再加上剩下的族老有半數都是支持他們這一派系的。
只要六叔點頭,他們頃刻間就能拿下羽人鉞。
一旁成圣的羽人崢大怒道:“胡說!”
羽人崢氣急,指著羽人煒道:“族長自繼任以來勞苦功高……”
羽人煒打斷道:“我并不否認族長對羽族的貢獻,可是他非要實行什么新的政策,要我們羽族犧牲自己幫助地府在東荒站穩、扎根。地府的城隍廟建了一座又一座,可是我們得到了什么,或許用不了多久整個羽族都不復存在。”
“當年你羽人鉞奮起反抗,不愿意活在老祖的淫威下。”
“我佩服。”
“敬仰。”
“甚至是崇拜!”
“現在你又在做了什么?”
“出賣宗族利益做地府的狗!”
“這比當年老祖所為還要過分。”
高座之上的羽人鉞面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卻并沒有動怒:“諸位修行所用的丹藥難道是白來的嗎,這么多年地府提供了多少資源,哪一筆不是清晰明了。現在因為政策和擴張觸及諸族玄門,反問我的不是。”
“地府沒有幫我們嗎?”
“建羅網節點,鑄造巨艦……”
“大量的神通術法支援。”
“如果和誰合作,受誰恩惠就是做誰的狗,請你不要拿取大族的一切,不然你就是做宗族的狗,做我的狗。狗還有幾分忠誠,似你這般既得了好處仍要狂吠,還為自己的反對洋洋得意,與孽畜何異。”
羽人煒被問了個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漲紅面容還是坐了回去。
“煒長老說的確實太極端了,可是北地諸族以及諸多玄門都對地府頗有謂詞,如果我們還表明態度的話,他們一定會出手。”
另一位族老大圣羽人諶適時開口將剛才緊張的氣氛化解一二。
“我們也是為大族著想,就算地府于我們有些幫助那也是互惠互利,如今諸族感受到威脅,我們也是時候就和地府的關系進行考慮。”
“說句實話,族長您的那位朋友聽說也就是道君修為,他們陰天都只算偏安,還要布局東荒,分明是對我羽族有企圖。”
“是啊,是啊。”
“我覺得還是盡早撇清關系的好。”
“以前的時候玄門對我們還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態度分明冷漠疏離不少,我們必須慎重啊。”
“族長您為了宗族,還請退位讓賢吧。”
“諸族和玄門一看您退了,那就代表我羽族的態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到最后才來到關鍵,分明是要逼迫羽人鉞退位。
羽人鉞的目光一一停留。
其中半數族老叫嚷,剩下半數也沉默不語,唯有崢弟急的滿頭大汗。
六叔雖也算安穩實則目光疑慮,沒有明確表態,倒是羽人暉神色坦然,面色平靜的坐著,面色紅潤,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退位讓賢!”
不知是哪一位族老高叫一句。
緊接著山呼海嘯。
羽人暉端起茶碗細細地品了一口,像是在品嘗勝利的果實。
“住口!巫大哥乃是道君,掌神兵器靈,同境無敵,就算三族傾巢而出也不是巫大哥的一合之敵!”
羽人崢早就知道巫融成道的消息,以巫融和涂山君的實力,諸族也得退避三舍。
眾人的聲響頓時壓下去。
他們很多人都見識過神兵的實力。
巫融成道尚可對付,那器靈著實恐怖。
羽人暉頓時給了羽人煒一個眼色。
“拿他嚇唬我啊”
羽人煒冷笑一聲:“他遠在陰天,怎可能為我們出頭。”
急的羽人崢就要公布巫融的玉簡信函,趕忙看向自己的哥哥:“兄長,巫大哥不是給你信函……”
羽人崢回頭看到了兄長嚴厲的目光,立刻瞪大雙眼,閃過疑惑,緊接著額頭遍布冷汗。
他的直言不會壞了兄長和巫大哥的謀劃吧。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他真要拿腦袋去撞墻了。
羽人暉終于開口道:“他既然成道,又實力強大,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與對方合作。”
“靠著玉山大陣和宗族底蘊,我們是有和諸族玄門周旋的機會,他太強,連古仙樓的二花道君袁仝都死在他的手中,我們羽族總有一天會徹底消失。”
“他既然這么強,你不怕他出手嗎?”羽人嬰問道。
“他有什么理由出手干涉東荒大族的內政?”羽人暉依舊神色平靜。
“地府需要親近他們的人扎根東荒。”說著,羽人嬰看向了上座的羽人鉞。
羽人暉起身,拱手行禮道:“所以請族長以宗族大局為重而退位,只要族長離開這個位子,地府就沒有理由出手了。”
“我要是不想退呢?”
羽人鉞同樣起身,頂尖圣王的恐怖靈機環繞身側。
“那就莫要怪我等無禮,以武力請族長認清現實。”
羽人暉一擺手。
羽族的高瓊上蒼云頂福地浮現了一道道漣漪,緊接著空間撕裂開形成大門,從中走出十余位戴著面具的圣人。
其中有三位圣人靈機之強盛比之羽人鉞也不遑多讓。
羽人鉞面色劇變:“外族人?!”
“不錯。”
羽人暉微笑頷首道:“我已經和三族談過并且達成協議,只要你退位,廢除一應對地府的福策,那么我羽族依然能夠在羽山,盟會依然會承認我們,介時,我會成道,帶領羽族昌盛。”
“當年你用此法斬殺老祖,沒想到有一天會是自己應對十余位圣人吧。”
“與他廢什么話。”
“我等一齊出手料他什么手段也施展不出來。”
“早點了結。”
“都說羽人鉞是北地圣境第一人,我今日倒要看看他的實力。”
大陣運轉,眾圣圍困。
羽人鉞此時亦如羅天封,又和當年的羽人非赫處境相似。
羽人崢轟然化作三丈,背后羽翼如斗篷展開,護衛在羽人鉞的面前,持神兵而定,沉聲說道:“大哥,你快走,只要你活著,巫大哥一定會來!”
言外之意,如果羽人鉞死在這里,或許巫融就不會再來羽族。
羽人鉞手掌落在羽人崢的肩膀,平靜地說道:“他做足了準備怎么可能讓我離去。”
“捏碎玉簡!”羽人崢繼續催促。
“沒用,道君也無法瞬間跨越陰天和東荒的壁壘,更不用說抵達這里。”
“他們有備而來。”
羽人鉞看向羽人暉。
羽人暉哈哈大笑說道:“你說的很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笑著,羽人暉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竟沒有從羽人鉞的臉上看到任何的慌亂和恐懼。
反而是一抹嘲弄。
就像是在笑話他的計策。
“動手。”
“慢。”
“你還有什么手段?”
羽人暉目光陰沉的盯著羽人鉞。
此情此景,本無計可解。
可是羽人鉞不是霸道獨尊的羅天封,也不是壽盡連大道都只能勉強承載的老祖羽人非赫。
他背靠地府,與地府之主巫融是朋友。
羽人鉞瞧著羽人暉,淡淡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請來三族道君。”
聲音中帶著幾分對沒有大魚的遺憾。
躬身行禮道:“恭請上使!”
虛幻扭曲,混沌玄鋒鑄造的道息大門之中走來一位身著玄色法袍的中年修士。
中年修士頭頂太乙冠,目光睥睨,大道之君的威壓將天地凝固,只聽他開口:“我乃地府羅都六天,紂絕陰天宮,秋龍訣。”
貨真價實的道君。
一口長劍赫然出竅。
眼睛都沒有眨,那三位靈機最盛的三位頂尖圣王的腦袋就已經搬家。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羽人鉞會有這么一張底牌。
眼前的道君更是強大若斯,不過一個照面就斬殺三位頂尖圣王,就算他們的老祖羽人非赫在世,怕是也不會此人的對手。
而聽這位道君的來歷,竟是地府。
羽人鉞也分外驚訝,他還以為會鏖戰一番。
秋長老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代天驕,后又經歷過宗門大亂,并且還活下來。
哪怕他是一花境,也是一花中的翹楚,在境界壓制下,第三步修士猶如草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羽人暉錯愕呆愣的站在原地,他精心的謀劃抵不過‘一劍’。
“兄長,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羽人崢又驚又喜。
“你藏不住事。”
“不告訴你,他們才會發動這一場族變。”
羽人鉞閑庭信步走到羽人暉的面前,問道:“還有什么底牌一遭亮出來吧,他們不懂不了解我信,你該早知道巫道友的實力。”
“說不怕都是虛的。”
“誰給你的底氣?”
“哪一族還是哪一大宗?”
羽人暉張了張嘴。
慘笑一聲道:“哈哈,你以為你贏了?”
“你想釣我身后的大魚,我身后之人也想釣你身后的大魚。”
“可惜來的不是巫融。”
“而是他。”
天空一暗。
羽人鉞面色驟然蒼白,他仿佛看到蒼天伸出手掌。
秋長老神情劇變,厲聲道:“快走!”
說著一掌推開羽人鉞。
等羽人鉞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地府道君已經消失無蹤。
“壞了!”
“出大事了!”
羽族眾圣紛紛起身,方寸大亂,他們好像卷入了不得了的斗爭之中。
原先的三族一十六家玄門還能周旋。
剛才那出手他們根本看不清。
對他們來說已是無敵的地府道君卻輕易被抹去。
那出手該是何等境界?
羽人鉞毫不猶豫的捏碎巫融給他的玉簡。
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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