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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114、號鬼
“一氣化三清?!”
鬼族的道君聲音中的驚訝溢于言表。
當年在元央域的時候涂山君才只能開三頭六臂。
如今竟然將這門道門大術完善,從而演化出三位一體的身軀。
以此各自承載三道。
這般三花聚頂確實使得自身實力大增。
正因如此,反而更堅定了他鏟除器靈的心。
地府的存在已經威脅到鬼族的生存。
“道血身。”
兇間尊難掩怒意。
只憑一具血身與交戰實在托大。
同時他心中的警惕也提升到了頂點,能夠以血身擊敗藏身于兇應琛的覆海器靈,管中窺豹,尊魂幡器靈確是當之無愧的大道君。
探手,覆海壺滴溜溜旋轉在他的手中,背后無界冥河的蒸騰水氣風云匯聚,于虛空中被煉入壺中。
覆海器靈厲喝道:“施展此等神通大術,他又能支撐多久。”
魔神踏開腳下煞氣。
滔天魔焰焚滅諸星空,蕩氣震銀河。
熒惑之光映照天下。
黑瞳黑發。
披一襲業火神袍,仿佛于灰燼國度之中緩緩起身的蓋世魔主。
眼白瞳孔盡是墨色。
本不該能夠看到什么神色,卻能夠直觀的感受到魔王的霸道和睥睨。
冷冽。
平靜。
寂滅。
如同一個不茍言笑的‘天魔’。
目光所及,業火焚盡,一切都陷入了半毀半生之中,就好像萬物化作灰燼,而灰燼并未完全燃燒的湮滅.
他的聲音穩而固,是來自魔淵的大道神音。
“那個器靈交給我,我想知道點事。”
與之相比。
謫仙君白發銀瞳,宛如一位慈藹的和煦的中年仙人。
謫仙對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熱情。
道息神韻縈繞演化的仙絮緩緩墜落。
就連虛空都蕩漾在溫暖中。
謫仙君赤腳而行,一步蓮生,二步天花墜,重瞳輪轉定格落在兇間尊的身上,笑呵呵的說道:“道友,要勞駕你做我的對手了。”
赤發青面的惡鬼甩開袖袍。
一只釘錘赫然飛出,錘頭晃一晃化作飛星大岳。
另一端被他捏在手中,猩紅鬼眼之中滿是兇戾和癲狂,只瞬間,尊魂幡錘頭就已經印在了鬼族大能的面前。
襲來的道勁將鬼族大能周身的遮掩徹底粉碎。
“看殺!”
青面赤發的惡鬼雙眸迸發出交織的玄光,洞穿了鬼族大能的偽裝。
灼灼的煞氣撕開長空,剪下幾縷發絲。
顏花生感受到身旁的靈機再不做任何的遮掩,大怒道:“好好好,爾取死有道,就由本座將你徹底鎮殺!”
“出。”
神兵出,日月失色。
從顏花生的識海飛出一尊小兵爐。
爐如天日懸墟,照盡五蘊皆空。
“極世神兵,煉宙爐!”
“是他!”
“鬼族大道君,顏花生。”
“這位顏花生大道君,生前是一位菩薩,于圓寂中參透內外煉法,將菩薩身煉制成一尊極世神兵,也就是這個煉宙爐,后離開西天凈土投身陰天,被鬼族容納,成為鬼族的八大始祖之一。”
如藏神色嚴肅的講述著顏花生的來歷。
火鴉道君詫異道:“咦,小和尚,你知道的不少咧。”
“按理來說他們是不會告訴你這些事情的,西天凈土也不會大肆宣揚叛教的鬼菩薩。”
“老火鳥,你怎么也知道的這些?”灰頭土臉的并封錫詫異的看向火鴉道君。
在他的印象中火鴉道君一直都很平庸才是,怎么如今一看好像火鴉道君懂的更多,只是沒有點出來而已。
“活得久自然知道的多一點。”火鴉道君瞥了一眼并封錫。
“西天凈土的菩薩?”余神悄悄的看向身旁著黑色僧衣的如藏。
要是按照一般情況下,如果一旦更進一步也會獲得‘菩薩’號,所以他才看向如藏。
如藏沒有避諱道:“佛,無不可對人言。”
“呵。”火鴉道君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年輕人總是帶著幾分天真的,哪怕他們修到圣人的境界。
“這么說來,他又修佛法,又成鬼道,內外大煉,豈不是會克制大道君的惡鬼身?”
并封錫神情凝重,雖說鬼修在凝聚出肉身陰陽調和后,也就和尋常生靈沒有區別,不過靈機和氣息確實會被壓制。
大道君明顯沒有分配好對戰。
應該讓謫仙君對上鬼菩薩,魔神迎戰兇間尊,赤發青面的惡鬼之身阻截器靈。
當然,并封錫說這些并不是為了貶低大道君,相反,他更希望大道君能贏。
做為率先的出手那個,只有大道君獲勝他才能得到最大利益,相反,要是大道君敗了,他肯定會被冥族和鬼族特別對待。
“小和尚,那個顏花生可有什么弱點?”并封錫轉頭看向如藏。
“這小僧就不清楚了。”
如藏微微搖頭。
“唉!”
煉宙爐如同一枚大佛舍利,盛放豪光,煉道的顏花生鬼相之后是煉天下的菩薩相。
一擊凝于鬼佛拈花手掌的煉訣,宇宙混沌,星河震顫,時空奇點于指尖顯化,在道花的交織下拍開映入眼簾的飛星大錘。
釘錘拐了個彎卻再一次落下來。
錘與大佛的手掌再一次相撞。
渾沌的天地潑灑墨染有了五顏六色。
域壘坍塌,長空碎裂。
遠天的星辰驟然崩碎化作隕石又徹成塵埃消失不見,恐怖的大道靈機爆成兩個世界,一面是大鬼道君,另一面是放舍利光華的鬼菩薩。
也就是地府大軍在巨艦群的護持下連成一道天之壁壘,加上數位道君的出手才穩定住局勢。
就是如此,其中幾位道君也隨之七竅流血,道血流淌下來化作靈機氣息,然而他們卻根本來不及擦。
披著青幡面的巫融起身。
有這位一命道大君的坐鎮,化道都天之下,本該像是怒海狂濤中的扁舟的眾人頓時穩住身形。
“頂住!”
巨艦群的大陣靈光越來越盛。
幾位二花道君也沒閑著,趕忙祭出神兵。
讓他們出戰三花道君可能不夠看,但是穩住局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們在虛空中斗戰,連現實都能影響嗎?”
余神駭然,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三花道君出手,要不是神兵護持,他連大道君的威壓都無法抵抗。
“那片域壘都已經崩碎了。”
“打到這種程度,怕是連站立的地方都沒有。”
“那豈不是說我們如果過去會墜落在無盡虛空中?”
“渡!”顏花生長嘯舉出三花。
圓滿的道身映襯于鬼佛之前。
豪放的大日仿佛是遠古的金烏吐出滅世的光,然而就在他催動道訣的時候卻駭然發現鬼佛煉身出現了細微的裂紋和縫隙。
“怎么可能?!”
顏花生頓時大驚失色。
他調查過涂山君,對方雖說是器靈走的卻是鬼道,出身西天凈土的他本該輕而易舉的鎮壓對方才對。
“嘭!”
又是一錘天星擊墜,仿佛遠古泰山穿越時空重重的抽在鬼手的手上。
裂紋就像是龜裂的玻璃,頃刻間遍布整個鬼佛,甚至就連煉宙爐身上的神兵靈光都閃爍起來。
青面獠牙的惡鬼狂嘯拖拽著手中的長柄釘錘。
像是將一十八層地獄甩了出來。
大獄天星橫擊而來。
鬼佛碎裂。
崩做遠去的星光。
釘錘勢頭未減。
一下子扎進冥河,再一次撅起的時候,無盡的冥河已經飄在天上。
隱約可見淹沒其中的臨海城。
“喔!”
眾道君倒吸一口涼氣。
嘶的出聲。
并封錫早驚呆了,他實在不該懷疑老道君的實力。
低頭飛掠過去,大地變無垠的平原。
火鴉道君的眼中更多幾分慶幸,還好他沒有早早的輸了,這要是見識一下大道君真正實力怕是渣滓都不會剩下。
這一錘。
竟將天地顛倒!
“看殺!”
翻天一錘盛于天際,伴隨著隕下的冥河砸落天空的顏花生。
一擊。
顏花生整個人都被打翻,道血不要錢的揮灑,半邊身軀化作齏粉。
氤氳的仙氣和晶瑩的道血神肉盡數失了光彩,本帶著幾分蔚藍的冥河染成了暗紅色,顏花生強忍著大道擊墜的劇痛吐出五臟六腑。
體內大界和循環的五氣都被攪亂成一團。
“這怎么可能?!”顏花生眼中滿是驚駭。
他怎么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就好像對方天然的強于他一樣,一種來自本能的克制讓他根本無法發揮出完整的實力。
釘錘掄動。
被青面惡鬼抗在肩頭。
又劃個半圓落在腳邊。
任由披散狂發的惡鬼拖拽而行。
顏花生直視涂山君的青面惡鬼身:“大道沒有烙印天下,無帝果的你根本不該這么強!”
“為什么?”
涂山君瞇著眼睛,獠牙微動道:“佛門的大能?”
“你想知道為什么?”
“想。”顏花生倒是十分的堅定。
兇間尊應對的是謫仙君,然而他卻同樣分神關注著另一邊的戰局,心中驚訝完全充斥在了臉上和目光之中。
如果都是青面惡鬼表現出的戰力,那他現在掉頭就走。
聽老祖所言,閉門不出,靜誦道經真卷。
可是他又發覺自己并沒有像顏花生那樣。
‘難道是顏花生太弱?’
兇間尊心頭冒出個疑問。
鬼身的涂山君呲開獠牙道:“天下惡鬼見吾自降半階。”
“你該死了!”
大家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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