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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112、壺靈
并封錫踏出巨輦。
身后物件轟然化作大道雙輪。
內顯運轉。
照應而下金光覆蓋使得他化作一位金甲神人。
著金甲,頭頂花冠的并封錫猛的抬手,喝出道訣。
雙輪于道息之中演化億萬霞光將天地完全煉成一塊,好似時空都被凍成一層,而這其中只有他能夠自如行動。
“崩!”
一念至,法決吐。
虛空發出細微的聲響。
身處其中的兇應琛立刻發覺自己的大道運轉阻塞。
仿佛如天地一樣被‘冰封’。
護體罡氣化作星光碎裂,不由驚慌交加。
他都不是羅神通的對手怎么可能戰勝二花的并封錫。
大道君說那神兵蘊藏的是冥河陰氣,可染羅神通的血法,就是不知道對上二花的并封錫是否好用。
如今情勢危急,不得已他只能催動袖中‘神兵’。
神兵有靈,外放豪光。
頃刻間顛覆了并封錫的‘凍結’,黑色的霧氣蔽日遮天,不過瞬息就已經顛倒天地,緊接著一只白玉般的玉手從中探出。
一掌推出,并封錫的護體金光消失無蹤,身上的金甲完全腐朽墜落。
并封錫大驚失色,忙寄出億萬光輪卻都被侵蝕了神光,大吼道:“該死,什么東西污了我神兵?!”
一聲怒吼掙開霧氣,并封錫顯出真身。
是一只首尾都是頭顱的金色小豬。
“要敗?”羅神通愣了一下。
雙眸緊盯著戰局。
怎么剛才還占盡優勢的并封錫霎那間就要現出本相來抵擋了。
一位二花道君不該如此孱弱才對。
看到黑霧的時候,羅神通瞇起了眼睛。
眼中閃過后怕。
還好自己的沒有出手。
兇應琛放出的黑霧會污了他的血法。
要是他再出手,只會敗的比并封錫還快。
“覆海壺。”火鴉道君面色凝重:“冥族的宗器之一。”
“原來是那件寶物。”
夜叉王恍然大悟,講道:“這可是冥族的器靈老祖,鼎盛三花,如果是那件寶物我看并封道友危險了。”
鑾座上的巫融驟緊眉頭,剛要說些什么就察覺到身旁煞氣的變化。
淡淡的薄霧化作披風落在魔神的肩上,顯出一道真身。
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器靈。”
巫融愕然望去。
遠天的戰局已經分出勝負,在覆海壺出手后天地渾一色。
現出并封錫就像是小豬陷入泥潭沒了著力,連承載的大道也被污染,估計用不了多久會被覆海壺徹底收走。
不過更讓他意外的是一旁的師尊眼中竟然流露出一股興奮。
在他的印象中師尊雖強卻并不好戰,更多的是實力卻解決問題。
他還以為這是器靈在見到同類之后的興奮。
實際并不是。
涂山君確實興奮見到了‘器靈’,只不過他并不是要戰,而是想知道其他器靈的法力來源。
實在是這樣的對手太少見。
他自成道以來都不曾見過其他器靈,只聽說過他們的名頭。
沒有器靈會分享自己的秘密。
更不會暴露自己法力的來源。
如今機會難得,他當然要激動,這或許是解決魂幡法力來源的關鍵。
“師尊,只怕冥族的大道君就環伺于虛空。”巫融壓低了聲音。
他肯定要出手。
要是不展現出充足的實力,冥族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地府統一西北的。
“我已經找到他了。”
涂山君目光平靜,聲音空靈而沙啞,側頭看向巫融說道:“西北歸心,你的修為應該已經徹底穩固了吧?”
巫融笑了笑:“瞞不過您老。”
“不錯。”
“冥河上游落入我掌控的那一刻我的命道就已經徹底穩固。”
說話的同時仰頭看向天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天命臨身,不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總要為天下帶來一些什么。
‘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
‘是為公平。’
巫融緩緩起身。
命道大君承借天命。
這條路就該這么走,不是誰指使,也不是誰人引導,是他自己的選擇。
如果說在擁有了自己的安身之所后,他還有什么愿望,也許就是天下太平吧。
“糟了。”
“糟了糟了!”并封錫驚慌失措,他已經認出出手的‘人’,準確的說那應該不是人,而是神兵。
足以媲美三花道君的極世神兵器靈。
一旦被收入壺中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煉成一團霧氣。
兇應琛同樣呆愣,他當真以為是大道君的‘神兵’,沒想到是宗器老祖。
趕忙行禮。
他以前只聽說過老祖的威名,并未真切見過,不想得見老祖的時候就是他對敵于臨海城。
兇應琛大喜,目光飛掠,冷笑道:“哼,并封錫,你也是蓋世的大能,一代豪杰,不思進取也就罷了還投靠地府,如今可預料到自己的下場。”
“犯我冥土者,當煉于壺中化作一團陰氣!”
并封錫不敢嚎叫全神貫注的抵擋覆海壺的煉化。
他心中也生出悔意。
自己怎么這么急于表現,要是讓羅神通出戰也勝卻此番的殺劫。
一身道行怕是保不住了。
左思右想,不如神魂逃遁出去,還能重塑肉身。
趕忙出言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你莫猖狂,地府也有三花的器靈老祖!”
兇應琛正有叫戰的意思,譏諷道:“我就怕他不敢出手。”
“有本事來!”
霧消云澈。
涼意一下子觸及并封錫的脖頸,并封錫激的慘叫一聲,心中大亂,念道:“壞了壞了,已經化到脖子了。”
“再不舍棄這具肉身怕是走不了了。”
還不等他神魂出竅就發現自己吧唧一下從泥潭拔了出來。
金豬并封錫低頭看去。
詫異不休,扭頭一瞅。
大驚。
原來剛才的涼意根本不是身子化了而是他人的手掌,那青白色的鬼手抓著他的脖子將他提溜出去,也就脫離霧氣泥潭。
再看鬼手的主人。
青面獠牙,赤發狂舞。
身著地獄變相法袍。
鐵靴所踩之地盡化堅實地面,就連激蕩的霧氣也像是避之不及的獸群不敢上前,猶如漩渦的泥潭歸于平整。
大小重瞳緩慢輪轉。
一輪陰陽磨盤像是功德輪懸于身后,微微轉動之時發出細微的大道回音。
并封錫的兩只豬頭長出了一口濁氣。
“多謝大道君!”
豬蹄拱手行禮。
飛身從青白鬼手脫離。
涂山君微微頷首,扭轉目光,蘊藏生滅的雙眸由快而慢似乎在招尋潛藏在霧氣中的那位‘同類’,獠牙輕動:“道友,既然來了,為何不一見?”
兇應琛如臨大敵,死死地盯著出手的涂山君。
他根本看不清楚涂山君周身的道光玄息。
簡直就是站在深淵的面前看不到盡頭,眨眼間深淵消失仿佛成為蒼天,他的心中甚至生出淡淡的恐懼。
強運轉觀想法,異像于識海顯化。
“請老祖煉敵!”
蔽日黑霧,遮天暗息。
天地在一瞬間道化,完成固化成一座牢籠。
覆海壺傾倒出一條橫空的冥河。
河水霎那間沒過了涂山君的鐵靴,本還激蕩的水流固化成一體,就好像站在那里的涂山君本來就是河水的一部分,現在不過是被河水重新收走。
蒸騰的大河水霧將涂山君完全籠罩。
“老祖不會也要敗吧?”
人群中的大圣驚呼出聲。
他們可是才投靠地府,要是這么簡單就敗了,那他們明顯上錯了船,到時候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資源來換取冥族的原諒。
惴惴不安的情緒在眾人之間蔓延,就連那幾位封侯的道君也受到影響。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不會的!”
秋長老憤而脫口,大喝道:“老祖絕不會敗!”
他相信涂山君的實力。
余神暗暗祈禱:“千萬不能輸。”
吧嗒。
吧嗒。
如藏大師轉動手中的念珠,單手持佛禮。
他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母親,六十年之約也就再續上,他更不希望涂山君輸,這一戰關乎的是地府能否統一西北,是否有望更進一步。
如果輸了……
如藏微微搖頭,他想不到該是怎么樣的結局。
但他會和地府站在一起,直到最后一刻。
“道友如此不想露面?”
涂山君抬手一彈。
水霧和天空驟然炸開。
目光一凝:“找到你了!”
探出鬼爪向前一抓。
眼前的時空就像是重疊在一塊。
并不是涂山君伸出手去抓取,而是涂山君伸手的那一刻時空交織的就將他要找的人推到了這個位置。
一握。
空間炸碎。
虛空之中覆海壺的器靈顯現。
那是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流轉的如清波的美麗雙眸含著煞,著一襲黑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蹙眉詢問道:“你是怎么破開我的冥河大陣?”
涂山君反問道:“問別人之前不該先自報家門嗎。”
“我有一問,不知,道友可否先為我解答?”
覆海器靈大怒斥喝問道:“你這廝好生無禮!”
“速速退去還可饒你一條性命。”
“道友不說我便親自來看吧。”涂山君大步闖上前去。
再一次探出鬼手。
直奔覆海壺器靈的頭顱。
顯然是要彰顯老魔頭的本色,施展搜魂之術。
“好膽!”
覆海壺器靈勃然大怒。
盡起冥河。
大陣輪轉將此方虛空煉成壺內世界。
一會兒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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