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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209、金丹
巨大的法力波動將淵底的孔洞震的轟鳴。
被狂涌風息影響的人很多。
大多身處淵底躲避上方陰煞潮汐的修士都感受到了。
劇烈流動的氣流讓他們為之緊張。
其中便包括去路盡頭的萬法宗弟子。
李圣禮恢復大半的傷勢,面容已不似剛才那么的蒼白。
“師兄,顧師兄去追丁師兄了。”
眼見李圣禮轉醒,焦急等在他身旁的師弟趕忙道。
“為什么不攔住他啊。”李圣禮驚詫的同時頓感急切,話一出口,他又知道自己不該這么問,他和顧曉是唯二的筑基修士,
剛才用力過猛導致傷口裂開,他的神識收縮到體內。
光靠剩下的這些練氣大圓滿的師弟師妹們當然攔不住顧曉。
而且,這些師弟師妹肯定也不想攔。他們恨不得除張然而后快,怎么可能會攔住其他還具備戰力的師兄。
“這股波動?”李圣禮安撫住眾人的同時神色凜然,這股子波動根本不是筑基期能夠迸發出的,出手之人肯定超越了筑基巔峰。
“金丹?”
“難道洞天之中的羅剎虛族金丹已經走出來了嗎。”李圣禮并沒有反問自己,
而是對此事下了肯定。
這么久的時間過去,
裂隙中的金丹真人肯定已經踏出。
面對金丹,筑基修士都擋不住何況是煉氣大圓滿。
再看那個方向,
和丁邪離去的方向相同,他覺得應該是丁邪以及他身旁的那位黑袍筑基和羅剎虛族的金丹對上了。
這時候顧曉去尋仇,無異于葬送自己的性命。
“該拉住他!”李圣禮懊惱,他剛才收縮神識沒有關注,就讓顧師弟跑了過去。
環視了一圈,師弟師妹們縮成一團。
“師兄,現在怎么辦?”
李圣禮微微顫抖。
他怕了,面對金丹修士他心中很怕。只是看著眼前這些師弟師妹們,他又不能逃跑,這些師弟師妹可都是他從宗門帶出來的。
怕的身軀和意志都在動搖。
“九重寶塔法!”
精神清明,一掃剛才的軟弱。
咬了咬牙道:“你們往下挖洞,
越遠越好,使用斂息術藏起來。”
“我去追回顧師弟。”
“不管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來。”李圣禮囑咐之后就化作遁光離開。
他是去追顧曉,
同時也明白如果一直待在這里只是等死。
筑基巔峰的實力,面對金丹修士雖沒有一戰之力,
總能爭取些時間。
他、丁邪還有丁邪身旁那個黑袍修士,均為筑基巔峰的實力,
擋一時半刻應該不成問題。
丁邪這件事上做的不對,他不該包庇張然。
但是李圣禮覺得自己能理解。
那時候再強大的修士都做不到無動于衷,心境修的是真我圓滿、琉璃不漏,而不是太上忘情和無情。
仙人都斬不落七情六欲,何況他們只邁出半步。
忘情法門確實省卻了無數苦功,能走捷徑。
只不過越是極端,在心境被破的時候越會展現暴戾的一面,修忘情法被心魔劫殺的不知有多少。
理解,不支持。
如果有機會他還是會殺張然。
“張然受死!”
赤紅雙目的顧曉手臂一轉,七星銅錢連成劍芒頂在了他的身前。
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凌空飛梭出現在血窟的上方。
只不過他正好看到張然的陰神鉆入丈許黑幡。
連整個尸體都化作了晶狀巖石,最后破損成了一捧塵土。
“你怎么能……。”顧曉目呲欲裂,卻只剩下無望的怒吼。
死了那么多的師兄弟,師姐師妹。
來時四五十人,失蹤了三十余位,其中又何嘗沒有他的摯友。
本來這種開拓遺跡的事情尋找的就是自己相熟的朋友,不然隨意組成隊伍連信任都沒有。
他張然憑什么這么輕易就死了。
隨著張然入幡,涂山君隨手布置出凝聚靈氣的法陣將丁邪扔進去,整個人的氣息迅速升騰。
只是霎那的功夫就已經突破至金丹境界。
如今的涂山君看起來也像是一輪小太陽。
爆發而出的威壓將顧曉壓至孔洞的墻壁上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一道強橫的氣息從對面的甬道涌來。
隨著風息的爆裂,身著黑袍的身影走進血窟。
丁邪已經感受到了壓力,那是來自金丹修士的莫大威壓。
法力的抽調一瞬間增強了數十倍。
也就是陰魂丹強大,不然他絕對無法支撐涂山君戰斗。
盤坐半空的涂山君緩緩起身,周身宛如陽光的黑色光芒漸漸收攏到他的體內。
七尺身軀凌空而立,赤色長發狂散,身上的黑色長袍變了模樣,如今看來倒像是黑色為主猩紅色為輔的棉甲,背后靠左肩膀的位置背著一桿飄揚的黑色令旗。
孤零零的令旗看起來有些偏僻。
背后的令旗,最低能夠容納一千惡鬼陰魂。
涂山君晉升金丹所以俱現在了他的身上。
尊魂幡晉升法寶,其他功能略有提升。
最主要獲得的能力便是涂山君背后的這桿令旗,這是尊魂幡衍生出的陣旗。
布陣所用的陣旗。
“十方鬼王殺生陣。”
一千惡鬼陰魂凝聚一桿陣旗。
算上主魂幡一共十一桿魂幡,可布置圍繞主魂幡的殺生陣。
十桿衍生令旗可塑造十位鬼王,具體實力以魂幡內陰神惡鬼的實力為基礎。
有這樣的陣法加持,以及魂幡本身的能力,可保幡主同階無敵。
此陣法具體威力如何涂山君還不太清楚,他連條件都沒有湊齊,魂幡之中滿打滿算也只能湊出不到一千陰魂,只能凝聚出一桿令旗出來。
但是,陣法的威力絕對不會弱。
不過,這些都不算重要,隨著張然入幡,他終于踏入金丹境界。
肅穆青面棱角分明。
如今涂山君的面容早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猙獰,初看上去只覺得這俊美無儔膚色有異,仔細去看就會感覺到莫名的恐怖和驚悚,好似直視的是心底的鬼。
心中有鬼者,見涂山君便更覺得驚懼。
涂山君張開自己的手掌,橢圓形的暗紫色指甲恰到好處。
伸手摸了摸上額兩側的鬼角。
鬼角蜿蜒到腦后一寸多的地方,整體整體呈現橫著的s形。
好在他不用睡覺,不然這東西肯定將他的腦袋懸空一寸。
多了盤旋的角質層,一節連著一節。
甚至可見血色的靈光有規律的鬼角上閃爍。
原本得自雙角鬼王的‘通明’能力如今融入他的鬼角得到了進一步的強化。
好像已經脫離了術式的范疇,與傳之中的神通有些相似,只不過和神通又有不小的差距。
涂山君長呼出一口霧黑色的濁氣。
猛的睜開雙眼,猩紅色的鬼眼化作兩道光柱。
一呼一吸之間,力量奔涌,四肢百骸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勁力。
“這就是金丹嗎。”
涂山君能夠感受到自身實力的質變,他好像看到了眼前的路,也初步的看到了自己的道。
回頭看了看插在他背后的小型令旗,涂山君揮手間將其隱去,他總覺得自己的這身裝扮像是唱戲的。
背著千軍也就算了,一個孤零零的令旗放在這里,一點都不對稱。
黑色棉甲在涂山君黑霧覆蓋之后重新變成了黑色長袍,他微微頷首看向走來的羅剎虛族金丹。
恰逢,羅剎虛族的金丹也將目光投過來。
涂山君這時候才看清楚羅剎虛族的全貌,對方的身形不矮,也很挺拔。
身軀充滿了力量,以及若有若無的壓迫感,映入眼簾的是那些白色角質層樣式的奇形怪狀的體外器官。
相比于人類,對方身上獨屬于他們種族的特征太明顯了。
張然那樣的身軀只能算半個羅剎虛族,他連完成完整的種族化都不行。
不過,強大也有強大的好處,對方身上的煞氣很重,重到涂山君相隔甚遠都能清晰的聞到。
“新晉的金丹?為何氣息如此穩固。”
羅剎虛族的金丹修士呢喃了一聲,隨后問候道:“羅剎虛族,武卒。”
涂山君平淡的自報家門:“李青楓。”
武卒咧嘴笑了起來,口中鋸齒型的牙齒顯露,面露兇光:“我剛才見過你。”
話音剛落,武卒已經施展了印法,出現在涂山君的面前。
他沒有使用印法,相比于術式,他更想用肉身先試試這位新晉的金丹。
不需要靈力,沒有晉升的異像,對方就好似很平常的度過了金丹修士最艱難的時刻。
對于這些,他統統不理解,這新晉金丹的身上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崩術。”
一拳轟來,周遭空間咔的一聲出現錯位,涂山君感覺自己站在了玻璃上,而四面八方的玻璃在一瞬間碎裂開。
涂山君額頭鬼角閃爍:“無明界!”
周圍錯位崩碎的空間瞬間恢復完好,反而涂山君身處的地方成為了一片通透的世界。
涂山君能夠看到很多東西,靈氣、煞氣的流動,眼前羅剎虛族體內法力的流動,以及不同的節點。
破綻、甚至是擊敵的手段都迅速浮現。
“擊!”
涂山君印法瞬間凝聚完成,化作一道血色光印轟的砸在武卒的身上。
兩人一觸即分。
霎那卻交手無數。
然而從結果來看,竟是涂山君略占上風。
只不過涂山君的神色凝重,并未自滿。
他剛才只是打了個措手不及,對方也在試探,真正的交手還沒有開始,而他不知道丁邪的法力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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