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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66、牽線
“聽說了嗎?靖安侯世子和安南伯的瞎子千金訂婚了。”
“安南伯他們家還有個癡呆兒吧,我記得好像叫什么虎。”
“三虎。”
“對,就是叫三虎。”
“可不敢那么說,那癡兒雖然混沌,卻是一員猛將,早年間曾跟隨安南伯征戰沙場,只不過如今安南伯歲數大了,不好將兒子交付給別人。”
“安南伯那都是老黃歷,靖安侯世子現在已經不是世子了。”
“據說傷了腿,已經殘廢。”
“啊?這不是無法為官?”
“何止無法為官,若不是靖安侯家二房突然暴斃,說不得現在那位瘸腿世子已經一命嗚呼嘍。”
一樓里間,坐著喝酒的長衫推杯換盞。
就著下酒菜,高談闊論著。
溫岳與初九兩正好從走廊路過,聽到了不同隔斷的閑聊。
那些閑散語言惹得初九惱怒。
正要前去制止,卻被溫岳拉住,搖了搖頭道:“不必理會。”
雖然不知道為何消息不脛而走,但是溫岳也沒有制止的意思。
教訓了他們,還有其他人說,平白讓背后散播謠言的人得了實惠。
恰逢他已經站起來,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溫岳腳步微頓。
開始思索起自己曾經得罪過誰。
還別說,這一想不同的人物都已經浮現于腦海。
昔日做梁都兵馬司副統領,統領南衙繡衣衛,著實得罪了不少的人。
想要他命的更是比比皆是,就連宮中的一些人也不太安分。
還能保住性命,主要靠的就是曾經的刀術教習薛師傅。
這位一流煉臟境高手早就已經替他殺退了數波刺客,在侯府留下許多尸體,
不然這三個月可不好過。
溫岳輕嘆。
他培植的勢力基本被拔了個干凈,又將情報系統歸還給了宮中。
雖說站了起來,終究勢單力薄。
而且因為向虎的原因,溫岳也早決意先從軍拯救大梁百姓。
恰好,戰場廝殺,煞氣充足,又能收斂死戰之鬼,融入鬼面神幡,提高先生的實力。
沒再多想,還是先沽酒再說。
醉仙樓可是梁都的招牌。
此間好酒不可多得。
今日一見,溫岳竟然從酒水中察覺到些許靈氣的融入。
沽了好酒再回府。
護衛統領不能出府,雖然侯府不小,難免困頓。
今日世子請吃酒,又備了醉仙樓佳釀,薛毅肯定要來捧場。
往日里,他是看在情誼上,才為世子擋了許多災。
并不是為了投機,或是專門燒冷灶。
溫岳站起來,他心中詫異之余也十分的高興。
只能說陰差陽錯間,事情好像變得更好了。
心頭快意。
當浮一大白!
不過他也知道正經事兒,不敢飲酒過甚。
縱然是一流的煉臟境高手,若是想醉了,不用內氣化解酒氣的話也會被灌醉。
所以薛毅只是小酌之后便不再多飲。
四方桌前,主仆兩人以及薛教習。
兩杯酒下肚,也打開了話匣子。
溫岳便開始打聽道:“薛師傅,北地軍中的情況,你了解嗎?”
聽到世子的詢問,薛毅叨菜的手懸停之余落了下來。
夾起一塊豆腐,放到眼前。
怔然回憶了小半晌。
這才悵然的說道:“公子,你知道向虎說那話的時候,俺有多難受嗎?”
“十年前,南岳山一役,近二十萬大軍。”
“割草般的沒了。”
“別管是什么二流高手,還是一流的煉臟大將,在那場絞肉般的戰場中都活不過一時半刻。”
“腦袋咕嚕咕嚕的滾在腳邊。”
“看著身邊同袍被殺,殺死敵人,殘肢斷臂堆在面前。”
“聽著耳旁傳來的骨裂聲音,鮮血濺在我臉上,我只感覺溫熱以及背后刺骨的寒冷。”
薛毅手中筷子猛的一夾。
那塊豆腐應聲而碎,掉在桌上,同時也驚醒了薛毅。
“自那時起,俺心灰意冷的解了甲,入了梁都,為啃富貴成了侯府的護衛統領。”薛毅長出了一口氣,似是對往日的追憶。
溫岳正因為知道薛毅曾經在軍中供職,所以才有此一問。
只是沒想到竟會揭起薛師傅的舊傷疤。
看來當年一役,對他的打擊確實非比尋常。
溫岳坦蕩直言:“薛師傅,我想前往北地軍中供職。”
薛毅愣了一下,隨后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世子,打仗這種事兒……需要知兵。”
朝中那些士大夫大多都不知兵,所以對于戰爭的局勢看的不清楚。
若是讓他們去領兵打仗就更是笑話,基本上是敗多勝少。
但是為了防止武將擁兵自重,武將天生就矮文官一頭,就是平級別,武將也得先見禮。
薛毅的言外之意就是,世子你雖然是仙師,能打的過先天宗師,也能打得過很多人。
但是你一個人能打沒用,你得帶著兄弟們能打。
排兵布陣、糧草運輸、兵法計謀都要跟的上。
不然毛頭小子一個,什么經驗都沒有,還不被北魏的名將摁在地上摩擦。
溫岳摸了摸鼻子。
他自幼熟讀兵書,又擔任過兵馬司副統領,統領南衙數百繡衣衛,但是談到打仗的時候也不免忐忑。
沒正經的試過,誰知道到底怎么樣呢。
“當然,如果世子只當先鋒,我覺得是一支奇兵。”薛毅也沒有打擊溫岳。
這他娘的,仙師上戰場,先天宗師都得被拍死。
根本沒有兵卒能擋得住溫岳。
到時候帶著親衛鑿進敵方大軍直接斬將,能一舉奠定勝局。
暫時來看,薛毅的這個提議很靠譜。
涂山君也覺得這事兒靠譜,世俗之中的鬼怪太少了。
那些死戰陰魂在煞氣的滋養下很容易化作鬼物。
動輒數千上萬,甚至十幾萬大軍,絞肉過后留下的煞氣將是多么的龐大啊。
完全能夠幫助他快速成長起來。
這簡直就是涂山君曾經預想過的最理想的情況。
散了席,溫岳看出薛毅欲言又止,不過終究沒有詢問具體的情況。
薛教習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必過問。
送走了薛毅。
溫岳望向庭院的同時問道:
“初九,宮中那條線,還能聯系的上嗎?”
初九面色為難,搖頭道:“自您受傷,宮中的線就斷了。”
“啟用密線,告知那人。”
“我傷勢已復,進先天宗師,我相信他會重新聯系我們的。”
溫岳看向梁都皇宮的位置,嘴角勾起笑容。
那人的處境,現在應該很不妙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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