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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 三百八十八章 沒有我聞人平心,就沒有現在的你
“你是說蘇北不知去向是為了找我?”
姬南玨朱唇微啟,喃喃自語著。
素手下意識地觸摸了一下微熱的耳垂,那里一對兒琉璃吊墜微微蕩漾著,不由得臉頰發熱:
“他還真的是一點不識大體明明有比我更重要的是事情要處理。”
嘴上這么說著,只是那彎起美妙孤獨的紅唇卻詮釋著她是如何的口是心非。
即便是臉上再怎么表現出不在乎的姿態,但心中一定是在乎的,因為曾在他的面前認真的說著“喜歡,很喜歡”也將全部的一切交給了他。
雖然她自覺做不了一個好妻子,但是為了他,自己卻在悄悄做著改變,昏迷之前,對于他周遭的一切都變得關切的太多太多,也嘗試著扮演著他妻子的角色,只是嘴上不肯承認而已。
不然的話又怎會在中滿臉羞澀的奉意迎合,滿足他的那些惡趣味,叫出那些稱呼呢?
說是他的脅迫,說是意亂情迷,但是修為如此深厚的自己,如果真的不愿意,他又怎么可能強迫的了呢?
“對了,南姬。”
“你是怎么醒過來的?”
單無闕盤腿坐在床榻之上,揉搓著有些冰涼的腳心,眨著眼眸,一臉好奇地盯著她。
——盡管已經知道了姬南玨和南姬就是一個人,但她還是習慣叫她南姬。
姬南玨摸了摸溫熱的小腹,而后眼神略帶著幾分愧疚輕輕道:
“多虧了瑾瑜的那一根涅槃翎羽,若是沒有它的存在,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這幾百年來,她,還好嗎?”
除了蘇北,那個同自己朝夕相處了幾百年的女子占據了她心中的大部分位置。
這一世她是欠她的,這一份虧欠,怕是只有來世才能彌補了
一提到林瑾瑜,單無闕癟了癟嘴,神色有幾分不悅,帶著憤憤開口道:
“林姐姐現在過得很不好,這些年來,她已經盡力了。”
“在你昏迷后,東國的三王掀起了一場長達五十年的動亂,我們當時想要去幫林姐姐來著,但被她拒絕了。”
“她就是好面子,最后在夾縫茍延殘喘著,帶著東國玉璽退守到了鎮北關。”
“大師姐和魚紅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借口去鎮北關做客,三王忌憚我劍宗同星月宗的實力,這才保住了東國最后的國祚,現在她們都在鎮北關呢。”
單無闕將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情,簡要地說了一遍,姬南玨聽了,淺淺的笑著,只是笑容中多了幾分苦澀。
看著單無闕義憤填膺的模樣,壓下心中的紛雜念頭,拍了拍她的后背:
“陪我去一趟鎮北關吧。”
“你不去找師兄了嗎?”
單無闕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姬南玨一邊打掃著蘇北雜亂的房間,一邊回道:
“過一段時間吧,男人啊,不要追的太緊,不然會被他看輕的。”
“況且,相比于他,瑾瑜那邊更需要我幫忙吧。”
說到林瑾瑜,姬南玨的臉色浮現出了些許的陰婺,眉心凝作淺川,冷寒勝冰:
“王兄們,這件事沒完。”
終于,將他的小房間整理的干干凈凈,姬南玨微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想了想,從發間摘下了一根發簪,抬手在宣紙上留下了幾筆墨跡:
“吾夫蘇北。”
“妻南姬,來過。”
做完這些后,姬南玨看了一眼遠處的那片桃林,而后看著單無闕溫柔的笑道:
“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的妹妹呢。”
一邊說著,一邊雙開雙臂,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有那么一大片獨屬于她的桃林!
“我們走吧。”
鎮北關,多寶閣后宅。
聞人平心同魚紅袖并肩而行。
這幾日的聞人平心總是滿懷心事,飯吃的也少,睡也睡不好,數次欲言又止。
身為她的好閨蜜好冤家,魚紅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那點兒小心思?撇了她一眼,狐貍眸子撲閃著,不咸不澹地開口道:
“你還是放心不下蘇北的事?至于嗎?”
聞人平心低聲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是啊,我的心中總是有一塊兒懸著的石頭沒辦法放下,總覺得這一次他的醒來,或許就是永別”
“你說劍宗那頭也沒有個消息傳過來。”
魚紅袖不屑的‘哼’一聲,掏出一塊兒銅鏡持著,摸出胭脂水粉擦拭著眼斂,都囔道: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好人不長命,壞蛋遺千年嗎?就那個殺千刀的怎么可能出事?”
“而且都醒來了這么多天,就算是消息再閉塞,怕也知道你和我在鎮北關吧,他也不說過來看看?難道不知道她的師姐都要想瘋了嗎?”
“那床單子濕的天天換”
聞人平心的臉頰瞬間羞的通紅,下意識地并了并雙腿,緊了緊貼身的裙子,左右環顧了一圈,伸出手來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嬌斥道:
“呸呸呸!
“騷狐貍,你在胡言亂語什么?什么濕的天天換。”
“我是他師姐!難道關心他不應該嗎?從你的狗嘴里面就沒有聽過一句中聽的話。”
魚紅袖一挑眉毛,夾著她纖細的腰肢,騰出一只手來在她挺翹的上狠狠拍了幾掌,發出清亮的脆響,美眸波光流轉,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韻味:
“臭婆娘,你說誰是騷狐貍?”
“你一個對師弟心懷不軌的婦!”
聞人平心身子勐地顫了顫,雙手捂住身后,橫眉瞪眼的看著她,被她這一句話氣的著實不輕。
沖過來就對著她的肩膀一陣勐捶,臉頰燥熱的像是一個水蜜桃一樣,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說清楚,誰是婦?”
“你好!以前也沒有見過你化妝啊?”
“自打他醒了以后,天天擦的就好像那個坐臺的花魁一樣明明自個兒吃醋了,還要編排我?”
聞人平心的心底實在是有些委屈,魚紅袖勾搭上了蘇北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了。
眼看著自己的寶貝疙瘩被她勾走,自己卻只能在一旁看著,和蘇北相伴了幾百年,親手將他拉扯大的,對于他在自己心中的定位,一直模湖不清。
這條魚是星月宗的,作為妖女可以不要臉,不在乎輩分年齡,可是自己不行啊?
自己可是名門正宗!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爬上一手拉扯大的師弟的床天底下的人得怎么看自己?
“呵呵,老娘就是花魁出身的,怎么了?”
“老娘敢坐臺,天底下又有哪個男人膽敢上紅閣點老娘?”
魚紅袖叉著纖腰,明媚的臉龐展顏一笑,笑的傾國傾城,指著聞人平心的鼻子開口道。
那精心涂抹過脂粉的紅唇在陽光下明晃晃的,宛若一團火焰般,格外鮮艷。
“不像某些人,自諭名門正宗,表面上一副矜持的樣子,實則心里悶騷的很。”
“天天晚上不睡覺,夾著個枕頭在那里喊‘北北’”
聞人平心的雙眼瞬間冒起了一團火氣,氣的胸前搖搖欲墜的,回擊道:
“我告訴你騷狐貍,你和蘇北的事不可能!我不承認!我是他師姐,我有權利對他的婚姻大事負責。”
“只要我還在一天,你們兩個就絕對沒有可能!”
魚紅袖雙眸微瞪,被她的這句話氣的牙癢癢,隨后強行咽下了這口氣,冷嘲熱諷道:
“哦?是嗎?聞人平心,你還想要當我婆婆?”
“你覺得老娘躺在蘇北的床上,對著他吹枕邊風,他會親近我還是親近你?”
“我的聞人大師姐!
聞人平心想要說的話被她這句硬生生的堵在了嘴邊,氣呼呼地轉過身,一臉惱火的同她撕扯了起來:
“魚紅袖,好啊!”
“當年你在紅閣被那群婊子欺負,是誰連夜扛著劍幫你找場子的?”
“在整個二十一州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又是誰一言不發就站在你身邊的?”
“沒有我聞人平心,就沒有現在的你!
魚紅袖一把推開她,向上提了提被她拽下的抹胸,不以為意道:
“聞人平心,既然你提當年的舊賬,那老娘就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了。”
“當年自負的你得罪了近乎所有的宗門弟子,下秘境的時候沒有人和你組隊,是我拒絕了數個宗門親傳弟子的請求,和你一隊的。”
“你得罪了整個道宗親傳時,也是老娘冒著危險給你送丹藥”
就在兩人的爭吵已經快要翻到了大荒歷年間的時候,一聲輕咳從后面傳來:
“要掐去別的地方,別臟了本宮的后院。”
林瑾瑜緩步地走近兩人,清幽瀲艷的碧波鳳眸就這么盯著她們。
隨后便是翹起修長的玉腿,自顧自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兩女相互對視了一眼,冷哼了一聲,背過去了身子。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林瑾瑜感覺有些頭疼。
這兩人就好像是同性相斥一樣,走到哪里不對付到哪里,但你要說她們的關系不好吧,那倒也不是,她們比誰都了解對方。
那她們的爭吵是為了什么呢?
女人最懂女人,尤其是兩人這種不甘居于人下而且喜歡說一不二的性子,實在很難成為傳統意義上的閨中密友。
而自己這個算得上是兩人之間的和事老不在的時候,兩人爭執不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女人就是這樣,貌合神離是常態,互相攀比才是真。
你是星月宗的宗主,我是劍宗的宗主。你當過一段時間的年輕一輩第一人,我也當過。而碰巧又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
你在這兒壓我一頭,我就要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處處暗中比高低,但這又不妨礙她們坐在一起喝茶閑聊,一起聯手退敵,一起坐鎮鎮北關。
女人,無論走到哪一步,都是這樣矛盾,不過她們不管如何明爭暗斗,好歹都是同一個層次的人物,有共同的敵人,所以關系就一直這樣維持下來。
算是好盟友,也能算是朋友,也算得上是半個閨中密友?
——但這并不妨礙她們可以做到六個人拉五個小圈子
“姬南玨醒了。”
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兩人,林瑾瑜突然開口道。
這一句話瞬間讓兩人為之一怔,下一刻便是顧不上繼續斗嘴,勐地起身,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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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東皇也醒了?”
“你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
林瑾瑜的神情略顯復雜,輕聲開口道:
“我將涅槃翎羽放在了她的身上,我能感覺得到她的氣息。”
“若是她能將那根翎羽完全吸收,現在的修為應該足以接近那個層次了吧。”
在座的所有人修為沒有低于渡劫的,自然知曉她口中的那個層次。
自血禍之劫過后,天道逐漸完善,但即便是這樣,近三百年來,二十一州也唯有兩個人達到了那個層次。
一個是南皇,而另一個便是鑰煙。
“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為何瑾瑜你是這個表情?”
魚紅袖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解。
蘇北醒了,姬南玨也醒了,可謂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而且姬南玨蘇醒了,又有劍宗同星月宗的全力支持,想必不出五十年,定然能結束如今東國四分五裂的場面。
“你們不懂”
林瑾瑜幽幽地望著眼前的那盞茶,心跳微微有些慌亂。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她和他。
自己同蘇北以及姬南玨之間的復雜關系沒有任何人知道,若是兩人同時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那自己應該怎么去面對?
自己失身于蘇北,這件事姬南玨是清楚的,但是她也是他的女人,而自己和她又有著幾百年所謂的夫妻身份。
重要的是,她能感受到姬南玨的氣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怕是不日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林瑾瑜長長嘆了一口氣,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看著林瑾瑜一副魂不守舍離開的模樣,聞人平心和魚紅袖相互對視了一眼,匝了匝嘴:
“你說她怎么會這一副表情?不是應該高興的跳腳嗎?”
“誰知道呢?”
魚紅袖舔了舔紅唇,突然開口道:
“要是你突然發現相處了好幾百年的老公是個女的,估計也和她的反應一樣吧,但這都過去了這么久了,還沒有走出來嗎?”
聞人平心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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