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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就職德魯伊開始 第三百四十九章 許行論靈青
但這樣一來,對他并沒有太大的好處。
因此,他打算在他即將離開這方世界的時候,再以這種方法收割一下諸神權柄神敕。
或者在他即將完成筑基,成就人仙的時候。
畢竟他遷延那么久,不就是為的要鑄就一個完美的道基嗎?
至于說諸侯王得了這法門之后,這天下將陷入何等的境地,又與他何干?
畢竟,先前沒有這法門,當今這天下也沒好到哪里去。
諸圣降臨,傳播自家的學說,以致門人弟子為此攪動天下,誰又能說這影響就比他小了?
他們又豈能不知會有這番的結果?
只是天道無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畢竟天若不取,他這法門自然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當此時,百家爭鳴,群星璀璨,華光照亮歷史長河,但日后又有幾多傳承了下來?
似許行這般的,僅在一些閑散的記錄中,讓人知道那華光盛世之中,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那被歷史遺忘的不知道又有多少。
靈青換回道袍,回到觀星臺上。
抬出兩道流光,直沖半空中靈明神君的神靈法域。
只見這里好似美玉雕琢而成的世界,其中的形狀,也如靈國的疆域一般。
兩道流光一進入其中,就分散開來,各自奔著南北而去。
其中一道來到北方,與一枚玄璜合在一處,化作一名身穿朝服,腰懸印章,手持朝笏的卿士模樣。
一道來到南方,與一枚赤璋和在一處,化作一名身穿麻衣,手持禾穗、荷耒耜的農人形象。
這正是他之前所祭煉的禮神和稷神形象。
如今以借法之術,得了魯國和周國國君祭煉兩神的道理,自然也就能輕易的將其凝成相應的神敕了。
要知道這些道理可都是兩國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積蓄啊。
在兩尊神靈成型的剎那,整個神靈法域之中所有的玉都顯現出一種謙謙之感,儀儀之態。
仿佛每一道瑩光,每一個棱角,都帶著一種規范之感。
簌簌簌
玉石簌簌的長出了一株株玉制的作物,眨眼間鋪滿了整個法域的所有田地之中,煥發著勃勃生機和能量。
與此同時,靈國境內所有代表著靈國禮制的玉章、玉印紛紛泛起一絲神光。
同時以谷左等人開辟的,用于種植玉精米的靈田為中心。
國土之內所有的作物均受到一股神力的影響,生長的越發茁壯了。
靈青以六件禮器鎮壓國運,其中靈明神君掌代表國運宗祀的蒼璧,并有靈國主權柄的靈明寶印。
可謂是靈國神系之中最為重要的至高神。
而其他五件禮器,他亦是分別祭煉了相應的靈神來掌管。
靈國以玉制作國禮,因此這禮神自然是掌玄璜。
又有五谷靈糧為赤璋,由稷神掌管。
如今兩神歸位,日后靈國國運將更加穩固。
只要兩神不死,則靈青定下的玉制之禮就不會消亡。
靈國的農業也將會受到稷神的庇佑,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這番變化一如當初靈明神君開辟法域一般,潤物細無聲。
然則雁過留痕,這番常人察覺不了的變化,卻瞞不過一些有心人。
與靈國相鄰的滕國不說,在顏如安排的府邸之中安頓下來的許行則看著一眾弟子道。
“爾等可在府中各選房間安置下來。”
“喏!”
眾弟子紛紛應道,然后在幾位師兄的組織下開始在這許府之中安置下來。
當一眾弟子都離開之后,獨獨有姬延留了下來。
他隨著許行一同來到廳堂之上,與其備了一碗茶水。
“先生,這位靈公果然不凡。”
“其不是此世之人,自然不凡。”
許行端起粗陶碗,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靈青贈予他的這座府邸之中,別說靈國常用的玉碗,甚至金碗、銀碗都有。
但他卻仍舊只是以自身隨身攜帶的這普通陶碗喝茶水,并怡然自得。
“怎么?他也是如先生這般的人物?那他為何會選擇降臨在宗室之中?
難道真的是為了建神庭嗎?”
姬延聞言頓時想到了自己爺爺送來的消息,不由驚訝道。
“自上古顓頊帝絕地天通之后,哪怕就是如禹王那般的人物也沒能成功建神庭、升神國。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敢作此想?
再者說了,他若真是有此打算。
齊、秦兩國國力強盛,甚至我周國占據大義,不都比這區區的靈國更合適嗎?
他又為何會選擇這毫不起眼的彈丸小國?
還在其孱弱之時,將這法門交于了祖父換了封爵?”
“非也,他雖來歷不凡,但與我等還是有所不同的。
雖不知他的目的,但應不是為建神庭、升神國之事。”
許行搖了搖頭,自袖中取出一枝樹苗,看著它喃喃道。
“不知那位是否知道這位靈公的目的?”
姬延看著這樹苗,他認得這是一位與老師一般的大賢所贈送的。
據說其名為冥靈木,生于楚之南,以二千歲為一年。
五百年一朝花,五百年一朝果,花果時翹楚。
只是不知道這位大賢,又如何與靈君扯上了瓜葛?
姬延嘴唇蠕動了一下,還是沒有張口。
“子長,你父當初強煉真身,身受反噬一直體態不康,若是即位恐不能撐多長時間。
好在你祖父得了靈公的法門,這段時間身體漸好,想來又能撐上許多年。
你祖父與你父會放手一搏,盡量為你打造一個平穩的局面。
若成,周國日后自當脫胎換骨;若不成……
日后你也就不必受這詛咒了。”
子長,乃是許行為姬延取的字。
此時許行轉頭看向他,認真的說道。
“這段時間,伱就作為一個普通的農家弟子呆在靈國,哪里都不要去,等候你祖父他們的消息。”
他的父親就是謚號為周慎靚王姬定,一個僅當了6年天子就病死的國君。
姬延看著許行,雙目之中時而憤慨,時而悲傷,時而無奈。
他自然明白許行的意思,亦是明白祖父和父親如此做的苦心,只恨他卻無能為力。
此時他仿佛明白了,靈青為何沒有選擇周國的原因了。
他祖父二人如今所面臨的困局,可比當初靈國的處境要艱難的多了。
于是他收拾心情,雙眼化作一汪平湖,躬身行了一禮道:“唯唯!”
只是他不知道,靈青當初可并沒有成為周國國君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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