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東京泡沫人生 656,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會放晴嗎？怎么雨還越來越大了？”

永山直樹站在山櫻院檐廊里，看著細密的雨絲從天上不斷落下，在院子里的小水坑里面畫出一朵朵的漣漪。抬頭望去，陰沉的天域從眼前開始，一直延續到視線的盡頭，甚至偶爾還能夠聽到沉悶的雷聲從遠方傳來，似乎有種含蓄不發的力量蘊藏在云層之中一樣。

伸手按住了躍躍欲試的嚶太郎，永山直樹嫌棄地說道：“嚶太郎，玩水的狗子會沒有狗糧吃的！”

“如果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你把地面弄濕的話，就用你身上的毛做拖把，把地面拖干！”

“汪汪！”

狗子可憐兮兮地叫了兩聲，永山直樹覺得他已經聽懂了，于是放心地開車出門去了。

眼看著汽車的尾燈消失在道路的盡頭，嚶太郎嘴巴一翹，舌頭吐出，立即搖頭晃腦地沖進了院子里面，然后就朝著那些小水坑旋轉跳躍.仿佛里面有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

而這邊的永山直樹，恰好停在了紅綠燈前，看著雨絲匯聚成一條條水痕，從擋風玻璃上滑下，腦子里面卻想的是今天的兩場聚會。

“朝日電視臺在赤坂.那邊不是很多美食的嗎？可惜今天要喝酒”

“明菜說今天也有在朝日電視臺的通告，可惜在下午見不到啊”

“晚上的時候，殺青宴為什么會在麻布十番？修一桑真的摳門.”

種種的想法在等待紅綠燈的幾分鐘里在腦海中輪番上映，短暫的時間內甚至讓永山直樹忘記了自己還在路上，直到后面的喇叭聲讓他清醒過來了。

到達攝影棚的時候已經快9點了，不過他現在又沒有上班時間，所以還是非常悠然的

“直樹桑，你來了啊”星嘉花依舊露出了笑容，讓人一早就心情愉悅。

“花醬今天也很時髦哦”

“哪有”

口花花調戲了一下前臺小妹妹，永山直樹很輕松地走到了辦公室里面。和以往不一樣的是，芳村大友正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雜志

“大友桑？今天居然這么悠閑？”

“哈，難道我非得每天忙得抬不起頭嗎？”芳村大友說了一句，然后把雜志遞了過來，“直樹桑看到今天的雜志了沒？”

永山直樹接過雜志：“《電影旬報》，我記得之前是來采訪過對吧？”

說著就翻看了起來，果然.有著《戀如雨止》的報導。

“讓人意想不到的拍攝現場”“讓人耳目一新的演員”“永山直樹所塑造的企業文化”“伊堂修一與《戀如雨止》不得不說的故事”

看著一個個奇怪的小標題，永山直樹不禁驚嘆：“這些記者.真是腦回路清奇啊！”

芳村大友也笑了出來：“不過看文章還是很有意思的，這個家伙說直樹桑你讓樹友的工作人員眼神清澈，說話.咳咳真誠！”

永山直樹挑了挑眉頭，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破壞了職場潛規則.

后世自帶的平等觀念，永山直樹默默的浸染，樹友映畫的等級觀念一直沒有太過明顯，也沒有太多的上下之分，就連初級的員工也可以和社長一起喝酒開玩笑，這在昭和年代的職場簡直是一股清流。

再加上終身雇傭的制度，可以預見的，這樣的文化將會一直在樹友傳承下去。

輕松、活潑的工作氛圍，再加上薪資還不低.簡直和高福利的北歐企業差不多了。

不過算了，人生短短幾十年，能夠讓周圍的人也輕松一點，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兩個人在辦公室里面聊了一會天，就聽到辦公室的們被敲響了，川原武春走了進來：

“直樹桑、大友桑，車子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嗨，麻煩武春君了。”

芳村大友表示知道了，示意在出發的時候會通知他的，然后對著旁邊的永山直樹說道，

“讓武春君幫忙開車，也是讓他多認識一些人，方便以后進一步溝通。稲田雅民現在單獨撐著經紀事務所，壓力有點大了。”

這年頭老板的司機可不是普通的活計，就連Burning事務所的周防郁雄，早年也是給黑道政治家浜田幸一當司機的。

一般來說，大佬的司機都是心腹.因為不僅知道大佬的各種隱秘行程，也是處理一些私人事務的幫手。

“嗯，雅民君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人了”

作為一家有著好幾位當紅藝人以及新藝人的經紀事務所，現在樹友旗下的GG事務所其實事情很多，處理的各種關系也很復雜。

說了一會兒之后，永山直樹看了看時間：“大友桑，我們是中午的飯局對吧？”

“嗨，等十點左右就可以準備出發了”

富士電視臺的總部大樓，《黃昏喵喵》的籌備組辦公室里面，杉浦大泰和秋元康正在觀看最新一期的《黃昏喵喵》初稿。

電視畫面上面，豎著利落的半長發，打扮帥氣，帶著一些不良氣息的選手們十分吸睛，其中一位占據C位的，儼然就是剛剛加入小貓俱樂部沒有多久的新人——工藤靜香。

秋元康抿著嘴，似乎自己也沉浸到節目當中一樣。

“秋元桑，這樣叛逆的風格雖然效果很好，但是也引起了一些爭議呢。”杉浦大泰一邊看著一邊和秋元康聊道。

就像是中森明菜發布的《少女A》會被NHK禁播一樣，《黃昏喵喵》大張旗鼓的推出了偏不良的內容，再加上巨大的收視率，自然會引起一部分保守觀眾的抵觸。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吸引力一批人就肯定會得罪另一批人。”秋元康對于節目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總之，就看抉擇而已。”

杉浦大泰嘆了一口氣，作為節目制作人可不只是對節目收視率負責啊，還有各方面的制衡如果單純只看收視率，難道電視臺的制作人們不知道搞澀澀可以大大增加收視率嗎？

深夜檔為什么都有這么大的觀眾基數？還不是因為小姐姐們的辛苦付出嗎？！

然而作為白天的節目，富士電視臺也是需要考慮一下風評的！

“抉擇.”

杉浦大泰又嘆了一口氣，這段日子他做的抉擇可是不少，比如替高野部長拒絕了永山直樹的電視劇合作，導致到現在都沒有臉給永山直樹打電話呢

偏偏這個時候，秋元康說道：

“大泰桑，叛逆風只是撐上幾個月，以《黃昏喵喵》這樣一天一期的頻率，很快觀眾又會陷入審美疲勞的。”

“是啊.《黃昏喵喵》這樣的節目，就是需要源源不斷的新鮮點子啊！”

說著，他看向了籌備室里的其他編劇，一個個都是黑眼圈遍布，形容枯槁的樣子.高強度的創作壓力，已經讓他們不甘重負了！

“這群D級耗材已經不能繼續壓榨了啊看樣子要和上層打報告換一批了”

在心里默默給這群家伙判了死刑，杉浦大泰又看向了旁邊的秋元康，這個家伙居然還是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連豐滿的身材都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果然不是同一個級別的還有很多壓榨的價值。”

秋元康可不知道杉浦大泰心理的想法，繼續說道：“從目前的態勢來看，《黃昏喵喵》的高收視率最多撐到年底，之后我們要怎么辦呢？”

杉浦大泰下意識回答：“讓直樹桑來看看，有沒有新的點子”

話一出口，一時間籌備室陷入了沉默，只有電視機上的聲音不斷響起，很快，節目流程的過渡曲《我們一起學貓叫》又響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黃昏喵喵》的幾個制作人似乎都忘了，永山直樹才是這檔火爆節目的靈魂，現在節目的一切主要框架，都是他提前搭好的。

即使是走叛逆風，也是他之前提出來的方向

不過現在富士電視臺似乎和永山直樹處在了一個尷尬期誰先低頭呢？

良久，還是杉浦大泰發話了：

“直樹桑企劃的《新語流行語大賞》，上個月的節目剛剛播出，收視率依舊很不錯呢。”

“是啊是啊”

秋元康也回想了一下，月底的節目再次提出了幾個讓人追捧的流行語娛樂和文字的結合，讓這個節目充滿了生機，已經有了一批忠實的觀眾。

“等到下次直樹桑來的時候再說吧”杉浦大泰說道，“反正樹友和富士還有著合作的框架協議呢五年，每年都有合作的機會呢”

“《新語流行語大賞》算是今年的吧？”

“年初才第一期，當然算是今年的.”

朝日電視臺的大樓在赤坂，離樹友的攝影棚不算很近，開車也需要半個多小時。

而在下雨天，這個時間更多了。

等到到達了元赤坂的時候，天上的雨絲已經停下了，不過天氣依舊陰沉。在高樓大廈中間，芳村大友帶著永山直樹走到了一處辦公樓，然后開始朝著地下室走去.

“這家懷石料理，居然是在地下室的嗎？”永山直樹知道今天是來吃懷石料理的，可以沒想到居然是在地下室里面。

“是啊，懷石辻留，沒想到吧”

從窄窄的樓梯往下，轉過一個有著小水池的拐角就看到了一扇小小的傳統的木移門，除了角落里掛著“辻留”的木牌，從其他方面完全看不到是一家餐廳的樣子。

不過拉開移門走進去，視線一下子寬闊了起來，寬大的玄關可以站下十來個人，往里面全部都是純色的榻榻米。

聽到聲音，從旁邊的小隔間里走出來一位穿著和服的女將，十分溫婉地問著我們定好的房間。

芳村大友在說完之后對著永山直樹說道：“看樣子朝日電視臺的人已經到了。”

“居然比我們早？”

“他們畢竟就在赤坂。”

芳村大友也不在意，吃懷石料理稍微早一點晚一點也沒有什么，這也只是朋友間的聚會而已。

辻留里面全部都是個室的結構，不同的客人在用格門分隔開來的和室里面，如果要擴大面積的話，也只需要把移門拉開就行成了大的開間。

和室里面的矮桌旁已經坐了兩個人，芳村大友一進門就熱情地打招呼：

“中野部長、大竹課長，讓你們久等了。”

“芳村部長說笑了，我們只是離得近而已，而且對于辻留的料理迫不及待了。哈哈”看起來年紀更大的那個人笑著回應道。

芳村大友也笑著客套了兩句，然后讓開身位，露出了后面的永山直樹：

“中野部長、大竹課長，這位是永山直樹，樹友的社長。直樹桑，這位是朝日電視臺企劃部部長中野洋輔，以及朝日電視臺制作局一課課長大竹裕志。”

“初次見面，我是永山直樹還請多多指教！”“初次見面.”X2

說完了之后，再轉向一旁的川原武春：“這是我的助理，川原武春，負責協調藝人相關的事。”

川原武春這邊就沒有互相鞠躬了，川原武春說著請多指教恭敬地遞上了名片之后，就坐在一旁不發一聲，今天在酒桌上倒酒服侍，就是他的工作了。

酒桌上自然不可能一開始就聊什么正事的，幾個人坐在一起就開始聊起了這間叫做“辻留”的懷石料理。

“這是第二代的‘辻嘉一’開的店，已經有三十多年了。”中野洋輔年紀畢竟大一點，對這里比較熟悉，“第一次來的時候，服侍的女將就是‘辻嘉一’的女兒，那個時候還是妙齡少女呢！長得也很漂亮，氣質也很好.”

“是嗎？哈哈”

都是男人的和室里面瞬間就放松了起來，等到穿著和服的中年女將進來的時候，心理都忍不住嘆息，果然時間是一把刀啊，現在只有氣質還是很好了.

懷石辻留的料理和其他懷石料理一樣，保留著傳統嚴肅的茶道料理，對于食材和料理手法的苛求，都是以少而精而聞名。

在這里的懷里料理偏向清淡，沒有太多的刺激調料，以甜和鮮為主，追求食材最本真的味道。

永山直樹等人嘗到了應季的生魚片、酸漬的小菜、滋味濃郁的湯汁、烤制得恰到好處的牛肉.差不多都是一口的量，最多不過也就是常常味道而已。

不過在期間，永山直樹倒是和朝日電視臺的兩個人熟了起來，聊天也十分輕松了。

等到最后一口清茶，芳村大友說道：“果然是不錯的味道.”

“是啊，果然不負懷石料理的名號。”

“不過，我早上沒有吃多少，現在還遠遠不夠呢”芳村大友笑道，“中野部長、大竹課長，我們去下一場吧！”

“哈哈，好啊！”三十多的大竹裕志笑了起來，“我還是年輕人呢，這點怎么夠！”

“厚臉皮！明明真正的年輕人在這里呢！”中野洋輔指著永山直樹說道。

永山直樹也開起了玩笑：“是啊，我還在長身體呢.”

“哈哈哈”

幾個人說說笑笑離開了地下室，在赤坂這個美食遍地的地方，很快找到了一家會席料理，以席間的各種酒水聞名

幾杯清酒下肚，說話就開始方便起來了。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電視臺的節目，芳村大友說道：

“TBS的《TEHBESTTEN》還有富士電視臺的《夜hit》都是名氣很大的音樂節目，他們的排行榜影響力在整個藝能界都很大。”

中野洋輔嘆了一口氣：“是啊，相比較而言，我們朝日在這方面就有點遜色了。”

這個時期的朝日電視臺，也有著音樂節目，不過在歷史上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讓永山直樹未來的記憶里完全沒有印象。

永山直樹安慰道：“朝日電視臺在刑偵劇醫療劇上獨領風騷，再加上有著《徹子的房間》這種長壽的節目，在觀眾心中還是很重要的。”

“唉我們現在也就只能靠著這些傳統的電視劇以及動畫片來續命了，本來就只是比東京電視臺好一點，不過”

中野洋輔看了一眼永山直樹，

“自從《貓眼三姐妹》之后，東京電視臺在深夜檔上越來越發力了，綜藝和電視劇，在動畫片之外又有了起色.”

永山直樹略有些尷尬.突然聽到了《貓眼三姐妹》的名字，東京電視臺居然因為這部劇開始重視深夜檔了嗎？

“額這是意外而已。”

“聽說直樹桑在富士電視臺也是如魚得水，不僅策劃了《黃昏喵喵》，連最近很有意思的《新語流行語大賞》也是直樹桑策劃的？”

“哈哈，這只是恰逢時機而已。”

“還有兩部收視率很好的電視劇呢！”中野洋輔感嘆：“富士電視臺能與直樹桑這樣杰出耳朵創作人合作，真是令人羨慕啊！”

制作局一課課長的大竹裕志借著酒意說道：

“聽說除了富士電視臺，直樹桑和TBS、東京電視臺也都有合作，除了NHK之外，就只有和朝日電視臺沒有交集了，難道是看不起我們朝日電視臺嗎？”

“這是沒有的事！”永山直樹連忙解釋，趕緊給兩人敬了酒。

然后看向了芳村大友，用眼神問道→_→：

“難道大友桑沒有和他們提過，這次就是為了來談節目合作的嗎？”

芳村大友也給了一個眼神(◎o◎)：

“沒有，今天只是朋友見個面而已，初步認識一下而已。關于節目的事，我以為在熟悉了之后再說更好。”

其實按照芳村大友的想法，今天只不過是初次見面而已，后續月內再見幾面之后才算是可以談節目的時候。一般來說，這才是藝能界洽談的正常流程。

就和戀愛一樣，哪有一上場就說“我要和你困覺”的！又不是阿Q！！

眼看著兩位朝日電視臺的人臉色都有點泛紅了，還在就糾結著為什么沒有早點認識的樣子，永山直樹覺得.似乎自家的姿態可以稍微放高一點了啊！

他一口喝下酒杯中的酒，有點模糊地說道：

“是啊，如果早點和中野部長、大竹課長認識，剛剛企劃的好點子說不定也可以和朝日電視臺合作呢。”

“什么好點子？”

“啊，是一檔本來和日本放送說好，要和《THEBESTTEN》《夜hit》打擂臺的音番。”

永山直樹裝作喝多了口不擇言的樣子，“日本放送（NTV）從建臺以來一直被富士和TBS壓制，很不爽呢！”

音番？NTV？打擂臺？

這樣的關鍵詞一下子觸及了中野洋輔的理智，久經沙場的他連忙吞下幾口辛辣的菜肴刺激神經，然后繼續打聽：

“是什么樣的音番呢？”

“啊，名字叫做《musicstation》，是一檔采用獨特算法排序的榜單型音樂節目，還有著眾多與眾不同的節目模塊.”

永山直樹開始說起了這檔節目的大概流程，其中吸引人的點讓身為專業制作人的中野洋輔和大竹裕志一下子重返了理智的高地，開始評估起來。

然而這檔節目是經過歷史檢驗的超級音番，自然有著讓人認同的優秀之處，中野洋輔和大竹裕志兩個人聽得連連點頭。

“只聽到這些就非常吸引人了，直樹桑的點子已經完善好了嗎？真想知道節目的全貌啊！”

永山直樹又喝了一杯酒，仿佛整個人都放開了一樣：

“啊，是的，我記得策劃書就在車子上呢。”

然后對著一直倒酒的川原武春說道：“武春君，你去車上把那份企劃書拿過來！”

川原武春腦袋上出來一個問號，企劃書不就在房間里的公文包里嗎？還是叫我拿過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早就明白自己好友心思的芳村大友插話道：

“直樹桑！那是要給NTV的！還沒有給他們看過呢！”

“什么嘛！”“芳村部長，你這就不是朋友了！”“居然不相信我們嗎？！”

中野洋輔和大竹裕志聽到這句話之后馬上“生氣”起來了，開始喝起了悶酒，表示今天如果不給他們先看的話，那是哄不好的了！

而芳村大友在連續陪了幾杯酒之后，也只能很“頭疼”的同意了：“真拿你們沒有辦法，武春君，你去拿過來吧，就在我的公文包里.”

“？”大友桑的公文包里面也有一份？川原武春雖然還是不解，但也只是默默地去拿了。

永山直樹繼續和兩個人推杯換盞，一邊還在說著芳村大友：

“大友桑害怕什么？給中野桑和大竹桑看看又怎么了！朝日電視臺是有著自己的音樂節目的，又不會搶我們的策劃！”

“是啊是啊，我們只是好奇而已！”

中野洋輔和大竹裕志好像把永山直樹當做了涉世不深的愣頭青，開始灌酒起來了，

“想看看直樹桑的創意有什么特別的”

芳村大友還在那邊訴苦：“可是，都怪直樹桑，說什么不完成就不能公開，讓那邊什么都不知道的等了好久！都和NTV說好了，節目策劃出來要先給他們看的.”

中野洋輔和大竹裕志豎起了耳朵，NTV到現在還什么都不知道？！

從剛剛的敘述就可以聽出來，這是一檔很有潛力的節目啊！

就在這個時候，川原武春從外面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正是那份《musicstation》（最終不改版）。

芳村大友一直放在公文包里，就是預備著隨時可以送出去呢。

中野洋輔和大竹裕志按捺著激動，接過了策劃書，一個眼神交流后，大竹裕志立即就開始看了起來，而中野洋輔則繼續和永山直樹和芳村大友一起繼續推杯換盞.

在看著企劃書的大竹裕志，驚喜的神情從臉上就可以看出來，大致翻閱了一下，眼神中的激動都隱藏不住了，在桌子底下的腿碰了碰旁邊的中野洋輔：

“部長.你也看看！”

“啊，好，我也看看”

中野洋輔看到部下的激動，也有著好奇，與已經開始管理的自己不同，大竹裕志一直是一線的制作人，他對于節目的效果才是最具有發言權的。

說著就換成大竹裕志和樹友的兩人喝酒了

隨著中野洋輔的眼神也逐漸波動，他重重拍了拍大竹裕志的肩膀，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定要拿下這個企劃！”

“嗯！”大竹裕志表示明白。

兩人看向了對面已經喝得眼神模糊的芳村大友和永山直樹，緊了緊自己的褲腰帶對著服務員說道：

“今天還沒有喝夠啊！

服務員，給我把你們的路易十三白蘭地拿過來，我們要嘗嘗！

還有，再來一瓶紅酒！”

今天一定要把你們兩個灌醉！把這份企劃書拿到手！

而另一邊的永山直樹和芳村大友也交換了眼神，嘴角微微翹起

最高明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