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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95小農莊 第九百零六章 領養
“閉嘴!阿虎、阿豹!不許沒禮貌!”
張利華呵斥一聲。
那幾頭獒犬似乎很聽他的話,雖然依舊警惕地盯著陳凌二人,但低吼聲小了下去,緩緩趴回原地,只是目光始終跟著。
“讓二位見笑了,這些家伙,領地意識強得很。”
張利華無奈地笑笑,眼中卻帶著寵溺。
陳凌暗暗點頭,這些藏獒品相確實不錯。
雖然可能因為氣候原因,毛色和精氣神比他前世在高原見過的頂級獒王稍遜一籌。
但底子很好,骨架、頭版都是一流,顯然張利華在選種和喂養上下了大功夫。
在最大的一個犬舍旁,還有一個用保溫材料搭建的、開著通風扇的棚子。
里面傳來細弱的“嗚嗚”聲,是十幾只正在吃奶或互相打鬧的藏獒幼犬,毛茸茸的像一個個小肉球,憨態可掬。
“華哥,您這規模可真不小啊!”
鐘導嘖嘖稱奇,“這都快成獒園了!”
“唉,癡迷唄!”
張利華嘆了口氣,臉上卻帶著滿足,“一開始就養了一頭,后來越看越喜歡,就忍不住想多養幾頭,配種,生小崽子……結果就成這樣了。”
“光是每天伺候它們吃喝拉撒,就是個大工程!”
傭人端來茶具,三人在院中樹蔭下的石桌旁坐下。
張利華給陳凌和鐘導倒上茶,迫不及待地問:“阿鐘在電話里說,阿凌你也是愛狗之人?家里也養了猛犬?快跟我說說!”
鐘導搶著說道:“華哥,何止是猛犬!阿凌家那兩只,叫黑娃和小金,我跟你說,那靈性!那威風!”
“我拍了那么多戲,就沒見過那么通人性的大狗!照片我都帶來了!”
說著,鐘導從隨身帶的皮包里拿出幾張彩色照片,那是當初副導演他們拍的。
照片上,黑娃和小金傲立雪中,毛色黑黃分明,眼神銳利靈動,體型健碩完美,在蒼茫雪景襯托下,宛如神獸下凡。
張利華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
他猛地站起身,湊到光亮處仔細觀看,手指都有些顫抖:“這……這狗……這品相!這精氣神!我的天!阿凌,這……這是你養的?!”
“這是什么犬種?我怎么從未見過如此……如此神駿的犬!”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看向陳凌的眼神徹底變了,充滿了震驚和探尋。
陳凌謙虛地笑了笑:“華哥過獎了,就是兩只土狗,機緣巧合長得壯實些,比較通人性而已。”
“土狗?不可能!”
張利華把頭搖得像潑浪鼓,“我玩狗快十年了,什么名犬沒見過?”
“你這狗,看這頭版、這骨架、這毛色、這眼神……絕不是普通土狗!”
“這分明是……是有了靈性的山野奇獒啊!”
鐘導見氣氛到位,又添了一把火,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神秘說道:“華哥,你還不知道吧?阿凌何止是養狗厲害!他家里,還養著兩只這個……”
他用手比劃了一個巨大的輪廓,加重語氣:“真正的!山林之王!大老虎!”
“什么?!老……老虎?!”
張利華手一抖,茶杯差點摔了,眼珠子瞪得溜圓,聲音都變了調,“真……真的假的?在大陸私人養虎?這……這怎么可能?!”
“千真萬確!”
鐘導繪聲繪色,“我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我們副導演,焦晃老師,好幾個去他那邊玩過的朋友都見過了!”
“而且阿凌可不是一般人,他常年鉆老林子,是有真本事的!”
“赤手空拳擒過豹子,帶著狗群圍過狼群!”
“那是真正跟猛獸打過交道的狠人!”
張利華張大嘴巴,看著眼前這個面容俊朗、氣質沉靜的年輕人,仿佛在看一個從武俠里走出來的人物。
養靈獒,馴猛虎,擒豹斗狼……
這哪是一個現代年輕人能干出來的事?
聽著太像吹牛了!
跟陳凌這一比,自己這點養藏獒的愛好,簡直成了小孩子過家家般的“小打小鬧”了!
他臉上的表情從震驚、難以置信,慢慢變成了無比的敬佩和一種找到“知音”的狂熱!
“哎呀!失敬失敬!原來陳先生……不,阿凌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張利華激動地再次握住陳凌的手,用力搖晃,“我老張玩了這么些年狗,自以為有點心得,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跟你一比,我這點玩意兒,真是……真是拿不出手了!”
陳凌被他的熱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華哥您太謙虛了。藏獒是高原神犬,血統古老,性格剛毅,能在港島這地方把它們養成這樣,您才是真正的行家!”
“這其中的艱辛,我非常理解。”
這句話說到了張利華的心坎里,他像是找到了傾瀉口,重重嘆了口氣,拉著陳凌坐下,話匣子徹底打開了:
“阿凌你懂我!你是真懂啊!”
他指著那些在窩里吐著舌頭散熱的藏獒,語氣充滿了感慨和無奈:“不瞞你說,養這些大家伙,我是真的傾注了心血,也吃盡了苦頭!”
“早些年,我生意上遇到些波折,心情郁結,就一個人跑去雪區散心,說是朝圣,其實也是想找個地方靜靜。”
“在那曲的一個大寺廟門口,我看到廟里養的那頭守山獒,好家伙,那叫一個威風!像頭小獅子!就那么靜靜趴著,眼神跟能看透人心似的!”
“我當時也不知怎么了,就覺得跟它有緣,千方百計求了廟里的喇嘛,花了大價錢,才把它生下的一只幼獒買了下來,就是現在那頭‘獅王’的老祖宗。”
張利華指著一只體型最為碩大、頸毛蓬松如雄獅的黑色巨獒說道。
“帶回來的時候,真是當寶貝疙瘩伺候。可沒想到,麻煩這才開始!”
“雪區那是啥氣候?高寒缺氧,干燥!港島呢?又濕又熱!這獒一來就受不了了!”
“先是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差點沒了半條命。”
“好不容易調養過來,又因為太熱,整天趴著不動,無精打采,皮毛也失去光澤,還容易得皮膚病!”
“最要命的是,它們習慣了高原的自由奔跑,在我這院子里,就算再大,也憋屈啊!脾氣變得暴躁,有時候莫名就焦躁不安。”
“我是請獸醫,查資料,改善犬舍通風,裝空調扇,調整食譜,什么辦法都想了!”
“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花了多少冤枉錢,才慢慢摸到點門道,讓它們適應下來。”
“可你也看到了……”
張利華苦笑著搖搖頭,“就算養活了,養壯了,跟它們在高原上的同類比起來,總覺得……少了幾分那種精氣神,少了點那種‘野性’和‘靈性’。”
“而且繁殖也是大問題,受孕率低,幼犬成活率也不如在高原。我這些,看著多,真是用錢和心血堆出來的!”
他說得動情,眼圈都有些發紅,顯然這些年為這些藏獒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和感情。
陳凌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表示理解。
他能感受到張利華對藏獒那種發自內心的熱愛,而不僅僅是把它們當做炫耀的資本或者寵物。
這種“癡”,是相通的。
“華哥,您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陳凌真誠地說道,“您這是真正愛獒、懂獒的人。”
張利華得到陳凌的認可,心情大好,擺擺手:“唉,也是魔怔了。不過看到它們健健康康的,我心里就踏實。”
“阿凌,你眼光毒,幫我看看,這些家伙,還有沒有啥需要改進的地方?”
“或者,有沒有可能……讓它們恢復點高原上的那股子勁兒?”
他帶著期待看向陳凌,仿佛把他當成了能點石成金的高人。
陳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那幾個犬舍邊,仔細地觀察起來。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頭藏獒,看它們的眼神、毛色、體態、行走姿勢。
張利華和鐘導屏息跟在后面。
當陳凌走到那個幼犬棚附近時,他的目光微微一頓。
只見在棚子角落的一只草墊上,單獨趴著一只約兩三個月大的幼犬。
這只幼犬與其他活蹦亂跳的同伴不同,顯得有些蔫蔫的,精神不振,毛色也略顯干枯,體型偏瘦,呼吸似乎比別的幼犬要急促一些。
但它的一雙眼睛,卻格外清亮,瞳孔顏色很深,在陳凌看過來時,它也抬起頭,與陳凌對視了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倔強和靈性?
陳凌心中微微一動。
他不動聲色地調動起一絲洞天的感知力,隱約感覺到這只幼犬的生命氣息雖然微弱。
但內核卻有一種奇異的“純凈”和“韌性”,與周圍其他幼犬似乎有些不同。
“華哥,那只小狗,是怎么回事?”陳凌指著那只幼犬問道。
張利華順著看去,嘆了口氣:“哦,那只啊,是上一窩里體質最弱的一只,同胞兄弟都長得壯實,就它,從小吃奶搶不過,差點夭折。”
“好不容易救活,就一直比別的娃瘦小,天氣一悶熱就有點喘,估計是心肺功能先天弱了些。”
“我正發愁呢,不知道能不能養大。”
陳凌點點頭,心中有了計較。
他轉身對張利華說:“華哥,您這些藏獒,品相基礎都極好,您喂養得也精心。要說問題,主要還是氣候不適帶來的‘神’不足。”
“我們山里人有句老話,叫‘一方水土養一方犬’。猛獸猛禽的靈性,多半來自于它們生長的天地。離開了故土,就像大樹離了根,想要完全恢復那種‘野性’和‘靈性’,難。”
張利華聞言,眼神黯淡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啊,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只是……心有不甘啊。”
“不過,”陳凌話鋒一轉,“改善體質,增強其對濕熱環境的耐受性,讓它們精神更足,毛色更亮,或許有些辦法。”
“哦?什么辦法?”張利華眼睛又亮了起來。
陳凌笑了笑:“我們那邊靠山吃山,世代跟山林打交道,我家丈人跟我媳婦對草藥有些研究。”
“有些特殊的藥材,對于強健牲畜筋骨、調理內里有奇效。”
“這次來得匆忙,沒帶多少。”
“下次如果方便,我可以給華哥帶一些過來,您可以摻在飼料里試試效果。”
他說的自然是經過洞天靈水滋養的特效草藥,對于改善動物體質有極大好處。
“另外……”
陳凌指了指那只體弱的幼犬,“這只小狗,我看著倒有幾分眼緣。它這體質,在港島確實難養。華哥要是信得過,不如讓我帶回去試試?”
“我們山里氣候雖然也熱,但比港島干爽些,或許有救。”
“就算救不活,也省得華哥您天天操心。”
陳凌這話半真半假。
他確實覺得這只幼犬有點特別,想帶回去用洞天靈水調養看看,說不定能培養出一只特別的獒犬。
同時也是找個由頭,與張利華建立更深的聯系,方便以后獲取優質的藏獒種源。
張利華愣了一下,看看那只病懨懨的幼犬,又看看陳凌,猶豫道:“這……阿凌,你愿意幫忙,我感激不盡!”
“但這只小狗體質太弱了,萬一……萬一路上有個好歹,豈不是讓你白費心思?”
鐘導在一旁幫腔:“華哥,阿凌是高手!他既然開口,肯定有幾分把握!你就讓他試試唄!說不定真能創造奇跡呢!”
張利華看著陳凌平靜而自信的眼神,想起鐘導說的關于他馴虎擒豹的“事跡”,一咬牙:“好!阿凌,那就麻煩你了!這只‘小病號’就托付給你了!不管成不成,這份情,我老張記下了!”
“華哥客氣了,我也是愛狗之人,見不得好苗子夭折。”陳凌微笑道。
接下來,鐘導才說明了此次來的另一個主要目的——借獒拍戲。
張利華一聽是陳凌參與的項目,鐘導特意強調了陳凌的重要性,又是宣傳藏獒的正面形象,當即拍板。
將他最心愛、最上鏡的那頭名為“獅王”的巨獒借出,并且親自擔任“顧問”,確保拍攝順利和安全。
事情談妥,氣氛更加融洽。
張利華非要留陳凌和鐘導吃午飯,席間又詳細請教了許多養犬、馴犬的心得,聽到精彩處,如癡如醉,大呼過癮,直嘆相見恨晚。
臨走時,張利華親自將那只叫做“小病號”的幼犬用一個鋪了軟布的竹籃裝好。
又拿了不少它平時吃的奶粉、營養膏,千叮萬囑,一直送到車邊。
“阿凌,一切就拜托你了!有空常來!”
“需要什么犬種資料,或者以后想找好的藏獒配種,隨時開口!”
“我在雪區花了大錢,還有點人脈關系!”張利華握著陳凌的手,依依不舍。
“一定,華哥留步。”
陳凌接過竹籃,那只虛弱的小藏獒在籃子里動了動,發出細微的哼聲。
清亮的眼睛看了看陳凌,竟沒有太過驚慌,反而慢慢安靜下來。
回程路上,鐘導心情大好:“哈哈,阿凌,今天真是太順利了!”
“華哥這人倔得很,平時他那‘獅王’寶貝得跟什么似的,沒想到你這么容易就搞定了,還白撿……哦不,是接手了一只小獒!”
陳凌看著籃子里的小家伙,笑了笑:“緣分吧。鐘導,拍戲的事,您多費心。”
“放心!包在我身上!”
車子駛回半山區,陳凌提著竹籃下車,與鐘導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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