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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95小農莊 第七百章
眼看著村里要打架,家里的狗跟馬都跑過去了。
陳凌也趕緊往那邊追。
一邊跑,嘴里一邊大罵。
狗也就算了。
二黑那個管事精,沒人覺得有事,村里鄉親也都習慣了。
偏偏小青馬,今天是玩嗨了。
連他的話也不聽了。
看來今天非得給它吃頓鞭子了。
以前黑娃是這樣,現在小青馬也這樣。
偏偏這群家伙皮糙肉厚,一般也不怕打,打一頓,屁事沒有,反倒把陳凌累個夠戧。
陳凌主要是怕小青馬有樣學樣,二黑管閑事,它也跟著去管,到時候傷到人就不好了。
畢竟天天嚇唬小娃子,有嚴重的前科。
誰知道,小青馬只是跟他玩而已,看到他追就跑得越發起勁。
二黑帶個狗群停下來‘勸架’,它也不帶停的。
跑到大壩上一路向東殺了過去。
跑得遠了,還停下來看看陳凌咋不追了。
不過小青馬只是性格頑皮,并不是憨傻,轉頭仔細看看,發覺陳凌是真生氣了,就繼續轉頭往東跑。
估計是打定主意,晚上再回來吧。
陳凌見狀恨恨的罵了兩句,真的有種要把這匹不聽話的馬永遠關禁閉的沖動。
但想想,是自己給它開了智慧。
就算沒這么高的智慧的普通牲口和家畜也都有自己各自的脾氣呢。
就更別說有了高智慧的了。
話說回來,小青馬還沒買回來的時候,就一腳踹死了一匹大公馬。
這脾氣開了智慧,能是安分的主才怪。
他早該有心理準備的。
壓下被這匹不聽話的馬勾起的怒氣,轉頭把二黑叫回來。
媽的。
這狗就是純管事精。
沒看到王來順這個正牌村支書正煩被人說不如狗嗎?
還敢往前湊。
村里之前不止一個人說王來順只會和稀泥,還不如二黑管事呢。
那時候叫二黑狗支書。
喊習慣了,于是后來就慢慢演變成栓條狗也比王來順強。
老頭子聽了心里能舒坦才怪。
之前因為王聚翔那事,他本來是一直找著陳凌緩和關系來著。
但自從出了狗支書這事兒吧。
他是很少再往陳凌家走了。
他對陳凌沒啥意見。
主要是看到二黑后,心里忍不住犯膈應。
“富貴來了正好,你給評評理,他是支書有啥了不起,上來就要砍俺家樹。”
說這話的是村里的一個外姓漢子,叫李廣瑞,媳婦是廣家的,也跟廣家有親戚。
但跟陳凌家里沒啥矛盾,處得還算不錯,是正常的鄉親關系。
“富貴這個事兒不能怪我,是縣里領導給的硬性要求,我找廣瑞商量,他上來就罵人……”
王來順也很冤枉。
縣里來新領導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就燒到了陳王莊。
要在村口修個鱉王爺的廟。
不僅修廟,還要修大牌坊。
這個就要鄉親們把家門口的樹砍掉。
但是在農村,能在房前屋后種的樹,有時候那是很有講究的。
嚴重程度雖然不至于像是宅基地和耕地上的糾紛那么嚴重。
但也不是一點交代不給,就輕易被人砍掉的。
領導咋了,領導也要講理啊。
這個時候的農村里是真的不怕這個。
王來順想讓陳凌說句公道話。
這時候何家文也帶著一眾老師走過來了。
剛才還覺得陳凌追著小青馬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的模樣很滑稽呢。
現在看到村里的村民都很信服這個年輕人,驚訝之余,也知道那些在路上聽來的話,大半所言不虛。
要不然,也不會連村支書都讓這年輕人來說幫場子說一句公道話了。
“我沒什么可說的,五叔,我看你還是去大隊喊一喊,把大伙叫出來開個會吧,我年紀輕,嘴上沒毛的,可不敢亂摻和這種事。”
陳凌聽到新來的縣領導要搞大動作,就知道這事兒不是自己能摻和的了。
尤其他啥也不知道,很多事情的好壞也不能輕易下定義。
“還是富貴想的周到,來順你也開個會嘛,把大伙叫出來都商量商量,建廟不是小事,上來就讓人家砍樹,可不得給你鬧。”
有老王家的長輩笑了,拍著王來順的肩膀說道。
王來順搖頭:“唉,俺也知道,主要是要建牌坊的話,還是得找廣瑞這兩三家,俺這就先過來找了……”
說著,心里越發沉甸甸的,他知道這是在村里不受待見了。
也不是并不是別人想巴結陳凌,才搞他的。
陳凌再怎么樣,是個陳家的小輩。
去巴結陳凌?沒誰拉得下臉的。
還是他家那個倒霉婆娘,野果子的事情上,多吃多占。
小日本找來家里,別人不管,她也搶著要招待,就為了多見幾個錢。
一次兩次也還好。
次數多了,這能不招人煩嘛?
造孽啊。
當年咋就說信命信了命,娶了個這么個玩意?
這個時候,王素素領著睿睿,還有阿福阿壽也都過來了。
陳凌看到大家還是有點害怕老虎。
也不多在人多的地方多待了。
看看時間,也不算早了,該回家做晌午飯了。
就準備去老河灣趕上鴨子鵝大雁還有牛馬羊回家。
何家文連忙把他喊住:“陳小兄弟,先別走,我想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啊?”
陳凌驚訝回頭,這大哥他早看到了,經常從他們家后山去山中湖拍丹頂鶴的,沒說過幾句話,也就是走個碰頭才會寒暄幾句。
怎么今天還把他叫住了。
只見何家文笑瞇瞇的伸出手道:“我是首都師范大學,生物學系的老師,我叫何家文,這些都是我的同事們……”
他的那些同事早就翹首以盼,眼神炙熱的看著陳凌和他們小兩口身后的阿福阿壽了。
何家文剛一介紹,就都湊上前來,主動自己介紹自己。
這幫老師有男的有女的。
一齊往陳凌跟前湊,陳凌一時間都有種走在大街上被銷售包圍的感覺。
阿福阿壽它們感覺不到威脅,并不會發怒,只是好奇的湊上前來。
估計是今天出來玩嗨了,心情大好。
見到陌生人也不認生了,阿壽這個小公虎還故意耍寶似的把大腦袋擠到人群中間。
引得老師們一陣驚呼。
這時候,通過交談之后,陳凌也知道了他們的來意。
就訓斥道:“阿壽,你倆身上那么多泥,往前邊湊什么湊!”
阿壽被點名了,頓時像被抓包的貓一樣,心虛的舔著舌頭,輕手輕腳的縮到他們身后去了。
“它們怎么這么聽話,你是咋馴的呢?”
“聽人說,它們經常去山里打獵,天天吃生食見血,這已經完全有了野性,和野老虎沒兩樣,它們怎么跟人相處這么好?”
“看起來挺乖的,我能摸摸嗎?”
男老師在不斷的好奇追問,女老師眼巴巴的想伸手摸,也不嫌棄阿福阿壽剛才玩水弄得一身泥土。
陳凌看看時間,擔心家里老二老三醒了鬧騰。
就說家里還有小娃要管,還是先回家再說吧。
他也不往老河灣走了。
只讓黑娃小金帶著狗群去把那些家畜牲口趕回來。
讓二黑管那些大雁,大雁還不一定聽。
還得是老將出馬。
這自然又引得一幫老師的驚訝。
沒來之前抱著濃烈的期待和好奇。
來了之后,見到人了,就發現自己心里更好奇了,一個個仿佛成了啥都沒見識的土包子。
但是看著陳凌小兩口急著回家看孩子,也不敢再多去追問了。
回到家,果然康康樂樂已經醒了,在哇哇哭呢。
高秀蘭怎么哄也沒用,兩個小娃這是餓了,在發脾氣。
王素素趕緊上去喂奶。
心想阿凌說的也沒錯,還是得多鍛煉鍛煉他們兩個,不能老守在身邊了。
不然離開一會兒就要哭鬧。
而陳凌去準備晌午飯了。
今天何家文一說是馮義教授的師弟,陳凌就懂了。
看在馮義教授的面子上,怎么也得管一頓飯。
至于第一次來這老哥為啥沒有表明身份,他不知道。
管他呢,你不說我就當不知道。
晌午飯也簡單。
就把家里剩的大雁肉,燉了一鍋,又把鹿肉做了兩道菜,魚也做了一菜一湯,還切了一盤醬牛肉。
廚房的鍋灶一連三,大鍋小鍋一樣不缺,灶膛架上木柴,炒菜燒湯快得很。
弄好后也沒怎么擺盤,拿出幾個瓷缽子裝的滿滿的,就端出去了。
這些缽子都是些老丈人和丈母娘從大集上淘回來的次品,裝菜的話,賣相看著不咋樣,普通的農家菜樣式。
但那香味一出來,這幫人差點口水流下來。
甚至有年輕的老師埋怨何家文,早該說出和馮義教授的關系,要是早點說出來,這么好吃的飯菜,上次來就能吃到了。
何家文頓時被噎的急赤白臉,都是大學老師了,哪還能為了口吃的,蹭熟人的臉面?說出去多丟人啊。
盡管這飯菜確實好吃。
那也不行。
過了會兒……
“那個,老弟,家里還有米飯饅頭嗎?”
陳凌聽了一愣。
這次換他驚訝了。
這位何老師這么瘦,身上也沒幾兩肉,啃了三個大蒸饃了,還沒吃飽?
“呃,饅頭倒是有幾個,就是昨天剩的……”
“來。”
媽的我還沒說完,那是留著喂狗的。
二黑最喜歡剩饅頭泡菜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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