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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第九十二章奉天講武堂
漢耀商行從去年開始便接下朱家糧鋪保險隊服裝定制的活兒,將訂單發向了合作的俄國制衣工廠。
但俄國人始終是以賺錢為首位的,這成本在核算之后,覺得這支出還是高,所以在谷庵升去日本的時候,朱傳文就吩咐了,日本棉布的進口會成為未來漢耀布局成衣廠的先決條件,但這都是后話了。現如今,朱傳文又在6月初送別了第二批教導員前往依蘭府。
冰城火車站
朱傳文佇立目送一個個跳進火車廂的教導員,他們還負責著保險隊隊服的押送。
“嗚嗚”蒸汽火車頭開往三江口……
單樹信這近一年的時光過的很是熨帖,每天在朱家村逗弄兒子,監督下屬訓練,偶爾還干些盯著繳獲入庫的活兒。鷂子山大本營現在成了“獵人”培訓基地,由王可仁管著,培訓了多少人不知道,但他總能看見一批批從整個關東大地招募的獵人,上山,又下山。而金廠和朱家村的事兒落在了他的頭上,但底子結實,不可能出什么亂子。
依蘭府單樹信支隊的駐兵分為了三處,接到曹德忠招的新隊員之后,單樹信就把人分配了下去,開始各自單獨訓練。目前,朱家村駐扎1個大隊和單樹信直屬大隊,老金溝金廠駐扎1個大隊,依蘭城駐扎2個大隊。
除了老金溝的大隊之外,駐扎的大隊時常還得保證轄區內的安定,土匪這個東西在這段時間是剿不完的,總有那么些不開眼的家伙想趁著朱閻王不在家,撩撥下朱家保險隊。
“過江龍”:你過來啊!
單樹信支隊:我過來了!
“過江龍”死了……
如此場景,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在依蘭府上演了多次。
不過,和小青山不同,單樹信支隊的繳獲是要全部上繳的,馬匹裝備自身或者趕送至小青山育種場,財物和槍則是現在朱家村的倉庫中堆積,到達一定數量后運往濱江府軍火庫。
朱家村保險隊駐地倉庫
“支隊長,聽說我們要換防小青山了?”單樹信手下剛剛提拔切僅有的一位大隊長借著來三江口運繳獲的機會朝著單樹信問道,眉宇間的喜色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是啊,怎么,也想去草原上剿匪拿獎賞?”單樹信哈哈一笑,對于這樣符合朱家制度的事情并不反對,最近隊伍里可都是在討論這個事情。
林老八支隊的消息早就傳到了這里,畢竟那些最開始的老兄弟的家人還在朱家村……
“誰會嫌錢多呢?我都想好了,等攢好錢,總教習在冰城不是給我們在漢耀家屬院劃了片兒地嗎?我就把那兒的磚房買了!”大隊長這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當一顆名叫希望的種子埋下的時候,現在總算是長出了苗子。冰城啊,那里往后還有小學,自家的崽子雖說還在媳婦肚子里,但這學,鐵定是要上的。
“怎么,后悔在三江口置地了?”單樹信問道。這廝原先是個副中隊長,軍餉也是在三江口置了好幾坰地。
“沒有,這地,往后就托丈人家那邊照顧了。”
“你這個想法很好,往后冰城的條件還是比依蘭府強!”單樹信也是稱贊了一聲這個想法。
“不止是我,老兄弟們一個個都是這個想法。”
在朱傳文的刻意引導下,朱家保險隊員都將搬去冰城作為了下一個人生目標。
有句老話兒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
“行了,跟我去火車站,今天隊服和配備的教導員就要到了,修整3天,咱就分批開赴小青山!”單樹信看著各種繳獲在朱家村的倉庫入庫之后,吩咐一聲,一個小隊就朝著三江口火車站疾馳。
路上,單樹信得空朝著自己手下的大隊長問道:“我教你那套說辭最近行呢嗎?”
“喜氣郁蔥充閻閭,一點文星隱天闕。兒郎捧得手中槍,破曉兒童忙報道。忙報道!”這手下也是不含糊,立馬念了一遍得麒麟兒的迎子詩。
單樹信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至于單樹信手下,還有另外三個空位以待的大隊長,此時還在奉天講武堂……
奉天講武堂,是由時任奉天將軍的趙爾巽創立,待徐世昌出任三省總督,又將“奉天講武堂”擴大為“關東三省講武堂”,校址移至大東區小東邊門外。下設步、騎、炮、工、輜5個兵科。
此時,講武堂內的校場上正在進行講武堂畢業典禮前的北洋軍操練。
操練正式完畢,在徐世昌主持完講話,頒發了獎勵之后,這第一期的關東三省講武堂算是正式結業。
賀老四等10人,選的都是步、騎二科。
也是這10人的基礎太差,雖然在個人軍事素質上遙遙領先,但這筆試在別人幫助下也就堪堪合格,所以這上臺受表彰更是與他們無緣。
此時結束了,也就自然而然的聚在一起。
“副總隊長,晚上我們約王靜壽教官一起吃頓好的?”朱少芳朝著賀老四詢問道。
“這主意好!我早就在奉天的聚賓樓定好了雅間!”賀老四也是早早籌備著這次畢業的狂歡,這快一年的時間,賀老四那是嚴格按照朱開山、朱傳文的指示,壓著這些人,強行往這群人腦子里灌輸著軍事知識。
至于朱少芳的提的王靜壽,還是這10個保險隊領導層的貴人,沒有他,眾人這筆試能及格還真有點懸。
眾人與教官的結識也是充滿著趣味。
剛入講武堂的時候,眾人還有些放松,就比如賀老四。
一次校場點名,賀老四站在把頭。
“賀知義!”“……”,“賀知義!”,“……”,“賀知義!你特娘的虎啊?”,“到!”。
賀老四這才反應過來,自家的大號。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的初次會面,導致賀老四手下的9位很是不滿,罵了的人可是朱家保險隊的副總隊長。
一場學員與教官的“戰爭”就此展開……
王靜壽,1901年考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每試名列前茅。畢業時雖然沒有像蔣百里一樣引起轟動,但在趙爾巽、徐世昌這里掛著號,除教學授課外,還參與了講武堂教材的編寫。
但要是學會了《步兵操典》、一些兵法,趙括早就退了秦國的大軍。
這一到戰術課,便是朱家保險隊各個隊長表現的日子,頻頻將王靜壽問的啞口無言,滿面通紅。
不過,世事難料,在一次試驗性的手榴彈投擲訓練中。
平時軍事素養極高的王靜壽失手將拉了引信的手榴彈不慎跌落腳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偏偏湊巧,遇到了一起……在朝著掩體奔來的時候,他又不慎摔倒了。
電光火石之間,在一眾學員驚呼聲之下,在掩體后的朱家眾隊長齊齊上陣,踢手榴彈的踢手榴彈,拖拽王靜壽的拖拽王靜壽。短短幾秒內,三三配合的本能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們這群傻子!”這是王靜壽躲到掩體后的第一句話。
“嘭!”
隨即,便是一陣飛濺的塵土落在掩體后的眾人頭頂。
火藥味中,男人間的感情最易升華。
沒想到平時互杠的人成了朋友,也是在王靜壽這位講武堂教材編制的人的幫助下,保險隊眾人才堪堪合格。
奉天聚賓樓
賀老四居上首,王靜壽、朱少芳分列兩旁。
“王教官,明天我們就都要返回冰城了,感謝你這幾個月的幫助。”賀老四端起酒杯朝著王靜壽說道。
“賀老哥,你們都已經畢業了,王教官,這個稱呼在各位隊長面前不敢當!再說了,我這條命都是諸位救得……”王靜壽也是端起酒杯朝著諸位敬了一杯,表示謝意。
“王教官,你看我這都叫順口了!就不改了,總之,我們大家能如此成功的畢業,那也是拖了你晚上給我們開小灶的福。”朱少芳隨即接上話。
“賀老哥,朱大哥,有時我還真挺羨慕你們的,就單單你們那套軍服可就比我們的好多了,還有看你們的用馬步槍,手榴彈,輕機槍一個個那么熟練就知道,你們是一支精兵!”王靜壽略帶著羨慕說道。他才25歲,自打1906年成立奉天講武堂就在這里,理論經驗豐富,實戰經驗可以稱之為零。
有時候講講理論還行,這講到具體的實施,朱家保險隊這群人各個都能說出道道,這也是一開始對著這群人不滿的原因。
“聽說,你們的保險隊又擴編了?”王靜壽朝著眾人問道。
作為徐世昌看中的人才,接觸到這樣的信息并不足以讓眾人驚訝。
“是啊,王教官,回去我們10人也要分開了,朝著三府方向上任。”朱少芳也是說道,除卻最初的痛苦,在講武堂的這段日子稱得上是朱少芳這輩子最為輕松的時光了。
“那就祝諸位,往后為黑省的平定在立新功!”王靜壽朝著眾人舉杯。
“也祝王教官官運亨通!”賀老四舉杯對碰,這個年輕人,他也是真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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