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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第四十七章谷掌柜上線
谷庵升這兩天剛從小青山回來,按照整個8月的情況來看,小青上一南一北兩個集市是成功的,兩個集市的管理費都是二十取一,兩頭取,至少現階段來看,龍江府的同知是半個屁也沒敢放,似乎是默許了。
8月,小青山兩個集市入賬了2千兩銀子的貨物,可是把林老八弄得眉開眼笑,干勁滿滿!見天帶著人馬在來往的商道上轉悠,生怕有不開眼的土匪斷了他的財路。
你斷我財路,我殺你全家!很公平!
“谷掌柜,常回來看看!”林老八的黝黑帶著些許皺紋的臉上,硬是擠出笑意,送別著谷庵升,沒了之前的倨傲,倒是像個平和的老農,這怎么說,泥腿子似的狡猾?也不對,可能有什么樣的頭,就有什么樣的下屬,朱開山那點僅有的狡猾學了個十成十,
谷庵升正坐在漢耀大樓中,自己桌子上走著神兒。對于小青山的集市他是放心的,畢竟林老八拍著胸脯保證道這兩個集市就讓他放心,留下兩個集市的負責人,老谷就回到了冰城。
短暫的走神之后,老谷又將脖子伸的老長,給耳朵加了個集中注意力的buff,隨時注意著走廊中的動靜,朱傳文說是給他借錢去了,這次的大豆收購,漢耀商行可是信心滿滿,打算來一把大的。
“老谷,來我辦公室!”朱傳文的聲音如同一般進了谷庵升的耳朵。
老谷頓時一個激靈。
“東家,這錢?”谷庵升坐在沙發上,背也沒靠著,就直接開口問道。
“現在商行賬上有多少錢?”朱傳文先是問道。
“東家,商行6、7、8月主要受益在煤場,攏共入賬了9萬多兩,但是這個小青山的集市、鐵礦石、鐵坯、火車頭、貨車、還有這火藥廠、女校,這一下子用去了大半,現在也就剩了4萬兩。”谷庵升說道,漢耀現在是掙得多,花的也多,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花錢的地方。
“那還行,你去找曹德忠,他那里有著10萬兩,這次大豆的生意你記得再把俄國人叫上,提前商量好份額,黑省的大豆還是我們自己的,外人,讓他們一邊去!”朱傳文吩咐道,至于外人是誰,谷庵升當然知道。
“10萬兩!”谷庵升的聲兒有些高。
“嫌少?”
“東家,還是您有辦法!”谷庵升先是一記馬屁,隨即美滋滋的跑去找曹德忠了,等所有錢到位,再和朱春山聯系著將倉庫的使用權劃撥過來,這周轉的地方也算是有了。
冰城谷掌柜再次上線……
這每年的大豆收購都是一場惡戰,日本人死死的盯著關東的大豆,而俄國人也是早就打算賺一筆快錢。
俄國商會
阿列克謝正打算組織著俄國9個今年有意參與大豆收購的商人商議此事。
“漢耀那邊通知了嗎?”阿列克謝朝著自己的秘書問道。
“會長大人,今年還帶著漢耀一起?”一個俄國商人沒忍住的問道。
“沒有漢耀,你去聯系清國的糧商?”阿列克謝向著俄國商人問道。
冰城的俄國商人現在可是對漢耀有著些意見,主要體現在對工人聯合會的憎惡,這吃慣了5塊錢的牛肉面,這漲到7塊,就有些難以接受了,但是好幾個方面壓著,這些商人也就咬著牙認了。
這好幾個方面現在包括安德烈,得了好處的鐵路局,還有這來自遠東司令部對著阿列克謝的指示傳達。
說說今年的大豆市場,1907年是個風調雨順的好年頭,伊藤博文這個日本國父入了朝鮮,朝鮮今年的農業也算是能反哺一波日本,所以注定了今年的大豆價格肯定是趨于平穩的一個態勢,肯定沒有去年獲利的多,但是還是依然有著不少的賺頭,至少2成左右的利潤還是有的,畢竟關東大豆的體量在這里放著,算是當今世界上一等一的好糧倉。
谷庵升是第四個到的,待進了門,眾人也是收起了之前的嘴臉,一個個那是十分熱情,有著漢耀,這今年的大豆收購算是先一步占得了先機,都是商人,臉這個玩意早就被丟到了垃圾桶,只有金錢才是唯一的信仰。
“谷經理,朱顧問今年不親自接手大豆的事兒了?”阿列克謝見朱傳文沒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阿列克謝會長,您知道的,鋼鐵廠的事兒,現在是我們東家最操心的事情。”谷庵升也是為朱傳文找了個理由。
“好吧!”阿列克謝心想,看來今年漢耀對大豆也是沒了熱忱,估計這黑省一部分大豆還是會被日本人收購走,這心里不免有些嘆了口氣,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沙俄簇擁,矮子賺到錢,他就有些難受。不過單論把三井趕出冰城這事兒,這漢耀可是主力,尤其那樣的雷霆手段,讓他這個同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也有些心驚,更別提現在可是有著上千人漢耀自己的武裝就在離冰城不遠的濱江城,這讓他現在也不得不重視起漢耀。
在眾人齊了之后,阿列克謝便是率先開口了:“諸位,還是去年的銷路,預計,今年黑省的大豆能對外出售的,大約價值400萬盧布,現在統計一下諸位的收購量,也是為了避免我們同行之間的相互競爭,產生不必要的損失!”
阿列克謝話音剛落,這些俄國人跟著競價一樣,一個個開了口……
“我20萬盧布!”
“我30萬盧布!”
阿列克謝聽到這些數字還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果然,大家都是商人,對這市場的把控還是知道的,沒了去年接近4成的利潤,這就放棄了去年那股子勁頭。
一番統計下來,包括阿列克謝,才認購了210萬盧布的大豆份額,最后這目光齊齊凝聚到了谷庵升的身上。
“諸位,看來今年大家的熱情都不高啊!”谷庵升先是說道。
“谷經理,今年漢耀需要多少的份額呢?”阿列克謝出面問道。
“漢耀要的也不多。”谷庵升先是說道。
阿列克謝這下是真的覺得有些失望,但是就聽到谷庵升說道:“如果,阿列克謝會長愿意出面幫我找找銀行的關系,這黑省大豆剩下的份額我們漢耀打算都要了!”
“什么!都要了?”阿列克謝正要點頭統計,這谷庵升一句話,頓時讓他驚訝萬分,但是轉而面露難色:“谷經理,我看你是高看我了,這百萬級別的貸款,就是我,俄國銀行還是會很慎重的!”這言下之意便是拒絕了。
“阿列克謝會長,不是百萬,只需要50萬盧布,我漢耀就能把剩下的大豆都吃進來!”谷庵升直接交了自己的老底。
“當真?”如果真的只需要50萬盧布,那他阿列克謝還是有著面子能貸下來的。
“當真!”谷庵升一臉的堅定。
“好!看來漢耀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著實力!”阿列克謝先是贊嘆一聲,這剛才心里那一點小小的不快也消失了,他很是不喜歡這種清國人似的謙虛。
“還是得仰仗阿列克謝會長,我們東家說了,這日本人別想從黑省的市場拿走1粒大豆!”谷庵升將朱傳文的話轉述了出去。
“哈哈哈,朱顧問還是一如以往有著魄力,既然如此,我阿列克謝就是幫一把又能怎么樣呢?”高山流水遇知音,阿列克謝沒想到,這朱傳文居然總能和他想到一起,看來這日本人的確是把這位漢耀的掌門人惹的不輕。
不過,這不正是海參崴高層愿意見到的嗎?那他阿列克謝也不妨添一把柴,加一把火。再看看同樣震驚的俄國商人們,阿列克謝又是搖搖頭,這群只知道賺錢的葛朗臺,留著那么多盧布有什么用?錢就是另外的武器,而他們商人正是國家在商場上的士兵,真是一點覺悟都沒!
冰城這個松嫩平原上大豆交易的中心,再次熱鬧了起來,而此時,在日本,這場交易也被有心人盯著……
日本,東京
說起來,日本其實是個沒有首都的國家,但是按照歷史,日本是有首都的,那就是京都,但是京都的卻是一座內陸城市,坐落在京都盆地,四面環山,很不利于統治機構對著整個日本的控制。
日本有著關東、關西之分,而這個關,其實就是關隘的意思。雖然日本比不上,但還是拿著秦國舉個例子,關可以看做是函谷關,關內便是關西,關外便是關東。但日本的關,有著三座,連成直線以作劃分,區別這京都內外。
所以這就有著鄙視鏈了,關西看不上關東,關東地區被認為不毛之地,蠻荒之地,所以關西的人是看不起關東人的,到現在都有著口音的鄙視。
再說首都,明治維新之后,明治為了更好的控制關東地區,不顧當時關西人民的反對,以“巡游”名義,來到了當時還叫做“江戶”的東京,然后耍起賴,不走了,漸漸地,東京靠著出色的地理優勢,借著經濟的騰飛成為了日本“名義上首都”,但沒有法律明文規定,直到現在。
三井家
三井誠之助穿著一身的西服,但頭發和胡子明顯是打理過的,現在日本流行的是和歐洲人一樣的帶點微微翹起的胡子,像個拐了一筆的八字兒。
“漢耀今年在大豆上還會有著動靜吧?”三井誠之助的聲音低沉,跪坐在靜室之中,面前是這跪著匍匐著的,是個頭抵著地板的年輕人,正是三井誠之助的秘書。
“是的誠之助大人,漢耀今年還會在大豆上有著動靜,預計還是和去年一樣會前往神戶港傾銷!”秘書大聲的匯報道。
這船越文夫已經開始聯系購買大豆的商鋪了,因為會有著酬勞,船越文夫也是很熱衷這個事情,所以瞞不過有心人。
去年,船越文夫的1萬日元可是讓他瀟灑到了今天,還有5千日元還在自己妹妹那里存著呢,對于一個嗜酒如命的酒徒,今年它給自己定的目標不高,只要有著5千日元進賬,他還能繼續這樣瀟灑著。
“哼哼!這動了我三井家的人還敢來日本傾銷大豆,真是看不起我誠之助啊。”三井誠之助低聲說道,他正是三井良雄的父親,現在三井在礦業方面的實際掌控人。
三井的產業很多,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銀行業,其次就是他掌握的礦業了,畢竟三井崛起之后的再一波騰飛,便是靠著在1888年收購政府的三池煤田,而三井誠之助正是主導收購三池煤田的那一伙人的頭兒。
“誠之助大人,那我們?”秘書的頭一直沒抬起。
“讓銀行那邊配合我們一下,這次我要讓這漢耀的一批大豆爛在船上。”三井誠之助有些陰戳戳的說道,這才是報復的開始,服部半贊的死可是沒少讓他在三井集團內部受到非議,畢竟是三井為數不多的武力值,現在也就剩下了小貓兩三只,讓三井集團一下子陷入了些小小的被動,有些手段都實施不下去。但是三井誠之助依靠著之前的功勞和看在唯一兒子死在清國的份上,三井掌門人也是暫時沒有動他。
“誠之助大人,銀行那邊好像不想和黑龍會的人對上,畢竟黑龍會的后面……”秘書欲言又止,黑龍會的身后是日本政府,這是所有在崛起的集團性企業都不想對上的,畢竟一個是樹干,一個是樹枝,都是相輔相成的關系,硬拉都是屬于一伙兒的。
“不配合?”三井誠之助有些惱火的問道。
“有點,但是誠之助大人堅持的話,我愿意再去試一試!”秘書稍微抬起的頭,又俯了下去,整個人的后背似乎都有些濕。自打三井良雄在清國出事兒,這三井誠之助就跟瘋了一樣,總是使用著三井在清國的各個商行,收集著各種關于漢耀的情報,但是,鞭長莫及,收效甚微,他這個秘書有時就成了三井誠之助發泄怒火的唯一出口。
“看來,這些人是逼的我親自去一趟神戶啊……”三井誠之助幽幽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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