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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第一百零七章故人來投
給傳杰找的手藝人最終也是沒找到,不過倒是科斯佳這個朱傳文瓷房子的設計師倒是很有興趣將自己的雕塑手藝傳授給朱傳文。
不過這學費有點貴,每個月200盧布,不過看著朱傳杰巴巴的小眼睛,朱傳文干脆的掏了這份錢,一個老師一個學生,倆人在還沒建好的瓷房子里,每天兩個小時,上起了清國最早的雕塑課。
臘月廿一,出乎意料的,谷庵升帶著12個宮家弟子的到來,來投奔朱傳文,朱傳文很是好奇這兩撥人是怎么湊在了一起?
剛一見面,“谷兄,真相大白了?”朱傳文一臉的揶揄,再次看見這個在刑部大牢遇到的獄友很是開心。
他在大牢里住了7天,出來就更變了個人似的神經質了一段時間。
谷庵升可是住了快小兩年。
“算是沉冤昭雪了。”此時的谷庵升早就沒了大牢中的邋遢樣子,整個人打理的干干凈凈,面容還有些帥氣,就是個頭和宮家這些弟子比起來,有些嬌小玲瓏。像被一群大漢夾在中間的花蕊。
“少安,來了啊。”朱傳文本以為給宮寶森的信石沉了大海,沒想到宮寶森將陪朱傳文去過天津的寧少安派了過來,也是打著招呼。
“是啊,朱師兄!師兄最近可好?”寧少安對著朱傳文抱了抱拳,來時他們的師傅可是交代了,此次來冰城一切聽朱傳文吩咐。
“你們是怎么湊到一起的呢?”朱傳文將11人安排在三樓的旅館,并安排家里新招的廚子給他們拾掇點吃的之后,帶著谷庵升和為首的寧少安進了自己家的客廳。
先說說谷庵升為什么出獄,因為章太炎,也就是當初牽連谷庵升的《蘇報》案的主犯有了定論,估計再有幾個月也會放出來,這谷庵升一不是主犯,二沒寫什么文章,頂多是擔任主編失職之罪,被官府邀功,關了小兩年。也算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沒處說理去。
谷庵升這一出獄在京城的朋友們也算是給他接風洗了塵,這就想起了那個當過短暫獄友朱傳文。
就打探到朱傳文是宮家接走的,這就尋摸到了宮家,本想見一面就回老家。
宮家聽是朱傳文的朋友,也是招待了他。谷庵升妻兒都在杭州,但囊中羞澀,正打算發電請家人匯點銀元過來。正巧聽見,宮寶森要派弟子前往冰城,算是嘗試一下,朱傳文冰成的產業能否給他的弟子找個活計。
宮家兼并兩門這幾年,拜師宮家的弟子可有著二百之數,宮寶森過了一開始前呼后擁的癮之后,這弟子的生計就成了問題。朱傳文的那封信著實讓他糾結了一陣,左思右想之后,還是打算探探路。
他是朝廷的4品侍衛,這就得身正影子正,要不他一個漢人,在這么重要的職位上,可是被全京城的滿族老少盯著呢。巴不得宮寶森犯一點錯。
再說谷庵升,家里為了救他可算是打點了不少,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的道理家人是明白的。但是這一出獄,人是出來了,家里剩的錢,也就將將夠生活。
聽聞宮家要派人來冰城,不禁想起了朱傳文出獄時的給他說的話,
以后可以來冰城找他。
再看連宮家這個大戶,都有著這個打算,索性,寄書信一份,他打算去關東投奔朱傳文,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雖說回杭州肯定有著營生,怎么說他舅舅還是《蘇報》的創始人,這回去,怎么也能有他一口飯吃。但是他是真的怕了,官府不敢抓他舅舅,因為是當地名流,不敢怎么章太炎,因為有著一大堆簇擁。
他這個一不熱衷于改革,二不希望家中繼續接濟的30多歲男子漢,也算是趕著潮流,來闖了關東。
朱傳文當然知道他們的來意,宮家弟子好安排,這個谷庵升就稍稍就有點困難,先在前面小樓的三層住下吧。
寒暄了一會兒,給獄友谷庵升安排了個單間兒,朱傳文就想著和寧少安聊著。
“少安啊,冰城的天兒還習慣?”朱傳文問道。
“還行,朱師兄,和京城的天兒也差不了多少。”到底是練武的人,這火氣啊,就是旺。
“之前我給宮叔叔去信,沒想到宮叔叔會將你派過來,也好,少了些客套。”朱傳文熟絡的說道:“眼下,我這里有兩個去處,一是三江口,我爹,也算是你師伯在那里拉起了支隊伍,干的啊是保境安民打胡子的行當。二是在這冰城,我有面粉廠一處,你們還是干護衛的活兒,往后還有別的活計。”
朱傳文打從看見這宮家人,就想著這以后商行的架子可以搭起來了,面粉廠修的第三座倉庫,年后等天氣熱了就開工收尾,大豆就不存了,這倉庫啊,也就是個周轉,收豆子有個儲存的地兒。
2000噸的大豆生意,再從三江口那邊湊湊錢也算是夠。
安德烈給的資料如果屬實,這大豆根本是不愁賣,朱傳文打算這頭一年只收購,再成批量的賣給俄國人,先干一年二道販子,等理清了頭緒再說。
戰爭早就結束了,這片海域也算是太平,日本和俄國都恢復了貿易,這生意朱傳文當然也做得。
“朱師兄,我得和師兄弟們商量下。”寧少安原本以為就一個去處,那就聽朱傳文的就好,但眼下有兩個,就想著聽聽大家的意見。
朱家有位師伯,這是12個人臨走之前,宮寶森告訴他們的,既然宮寶森能親口能承認,這些弟子中說不準有著想讓自己武功更近一步,想學兩招的人。
“應該的!”朱傳文點著頭說道。
漢耀面粉廠的大樓一層,12個連帶著谷庵升一個手拿著全是肉的包子啃著,一邊商量著自己的去處。
谷庵升一路上也放下自己文人的架子,和這群練功的小子算是混熟了,看著他們毫不掩飾的商量著。
“你去哪兒?”
“我想去三江口,聽寧師兄說,這朱師兄家可是有槍的。”一個宮家弟子說道。
“我也去三江口,朱師伯和丁師伯都是好樣的,練武之人,胸中就得有一口子正氣兒,這匪患我平了!”這二傻子早就被丁連山單人單騎追殺胡子的事跡給洗了腦,叫囂著。
“我想留下,寧師兄,家里還有個老娘和妹妹呢。對了,朱師兄不會讓我們進廠子當工人吧?”一個實在的宮家弟子說道。
“不會,朱師兄保證了,咱干的還是保衛的活兒,算是個小管事。但這快槍得練,朱師兄說,槍到了,每人一支,每周5發子彈練習,留下的人可得給我宮家漲漲精神知道嗎?”寧少安對著那個實在的宮家弟子說道。
“寧師兄,您就擎好兒吧。”那個弟子拍著自己練的碩大的大胸脯,砰砰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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