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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無限式神 169.不知火
拉門緊閉,屏風打開。
房間里頭,笠原深繪里披著點綴著金色鳳凰的婚服,以跪坐的姿勢半趴下來。精心涂抹的粉白脖頸上,梳得紋絲不亂的橘紅的長發無聲地垂落幾縷,雪白小巧的雙足脫了襪子暴露在火光下。
藤原臨也走進來后,笠原深繪里下意識低頭行禮。
也不知道是心虛了,還是意識到了自己妻子的身份,總之就是把腦袋低得幾乎要碰到地面了。然而為了保護額頭上涂抹的脂粉和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際,她沒讓額頭碰到地面。
這中小動作藤原臨也都看在眼里。
他在笠原深繪里身邊坐下,微笑著說道:“非常抱歉,勞您久等了!”
笠原深繪里略咬著下唇,沒有回答。
感覺說什么都會被他借著話題反打一耙,干脆就不給他機會好了。
藤原臨也側頭看她:“好漂亮的裝束。”
聽得這光明朗朗的聲音,笠原深繪里稍稍抬頭:“謝謝。”
說這話時,她那優美的鼻尖略微向上揚了揚,那驚艷無雙的容顏略飄出一絲笑意,而又立刻收起。
藤原臨也擺了擺手。
侍女端了些食物和酒水上來,另外還有一個小木盒以及一個小火爐。隨后又有另一對侍女進來,把屋內的繪有仙鶴的屏風去掉,換上了繪有《源氏物語》當中一個小故事的屏風。
最后,藤原臨也吩咐侍女把枝形吊燈關掉,屋內只留有火爐照明。
搖曳的火苗,幽暗地照亮著視線,笠原深繪里視線瞧著自己的倒影,兩眼不停地眨閃,頭發上的發簪也在閃閃爍爍。
屏風上嬌嬈妖艷的彩畫,使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無可躲避的曖昧氣氛。
“你不看嗎?”藤原臨也喝著酒問。
笠原深繪里悄悄瞥了眼屏風。
彩色畫卷的開頭,是一幅身穿僧侶服的和尚與年輕寡婦共處一室的的景象,俳畫的手法使得人物流暢灑脫,栩栩余生。
畫卷第二部分,是和尚撲向年輕寡婦,企圖強行發生關系。年輕寡婦雖奮力抵抗,但衣服底襟卻已凌亂不堪,后面的話便是兩人重疊到一起,寡婦神情迷亂愉悅,伸出了茶色的舌頭。
第三卷畫,是畫的是房間外的小和尚。
他們探頭探腦偷看房間里的畫面,難以抑制地流露出亢奮的情緒。
第四卷畫,房門被壓倒,寡婦想逃跑隱藏,但她的靈魂被嚇得飛出軀體,變成一個面目猙獰的女幽靈。緊接著,她掉轉頭來襲擊了和尚,把他們所有人的東西用嘴使勁揪下來。
笠原深繪里看了半天,微微蹩起眉頭:“看這個干什么?”
“如果是平時,我會和你說一下畫中所蘊含的某些佛教理論和思想,但現在嘛……”藤原臨也挪了下身體,靠在她身邊說:“現在我只想和你一起看本子。”
笠原深繪里注視著他,無言片刻,然后把婚服領口攏緊。
居然給上司看本子,這下屬太過分了……她有些煩悶地想著,等回到東京后,一定要給他記一個大過,讓他以后無法升職!
“你真的沒什么話說嗎?”藤原臨也好笑地打量著她。
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恍若王朝女人似的尊貴妝容,使得她愈發尊貴美艷,抹著京都口紅的嘴唇,充滿了“烈焰紅唇”的風情。
笠原深繪里秀眉微皺。
性子一向直來直去的她,現在正是被一堵墻擋住了前路。
要么左拐,要么右拐。
沉默了好一會兒,笠原深繪里照例用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問:“你還是出去吧。身為主人,你得去陪其他客人。”
“其他客人有美記太太應付就行。”
“……那你去陪你的里穗太太。”
“里穗太太不會介意我先來找深繪里太太的。”
“我不是太太!”
“這么說婚禮的事,是你在騙我咯。”
“我沒有!”
忽地一股心虛的怒意騰起來,笠原深繪里頓時站起身來。
“你愛在這就在這,我這就告辭。”
“哎喲,這是為何?”藤原臨也悠然地坐在榻榻米上,并不起身阻攔。
“我再也不愿意給人耍弄了!”笠原深繪里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婚禮,不由地感到一陣深惡痛絕。就連坐在身前的藤原臨也,也被她劃為了耍陰謀詭計的小人中去。
藤原臨也動都不動一下:“我過來這邊,就是想單獨和你慢慢談談心。你看,我一身正裝,你也不例外。屋子里的氛圍也夠爛漫典雅,拿來談心不是很好嗎?”
“不想談!”
笠原深繪里為自己的氣急敗壞而感到煩躁。
本以為可以揚長而去的,結果站起來后卻走不動了,又要乖乖聽起他接下來的夸夸其談。
“其實也不談什么煩心事的,只是拋開別的聊聊內心的想法。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對你動粗——要是讓理事長知道我敢對你動粗,她會把我勒死都不一定。當然啰,你要是不愿意聽也不勉強。”
提起理事長,笠原深繪里一下子又心虛了。
“別急,好好坐下!”藤原臨也發出有一絲得意的優雅微笑。
笠原深繪里無奈之下,只好又腰身下屈,嬌臀撅起地跪坐下來。
那小蠻腰每彎下一點,繁復的婚服便發出摩擦般的聲響。雪白美麗的玉足慢慢被裙擺蓋住后,她整個人散發出了清艷高貴的美感。
藤原臨也往茶壺里倒了點水,接著把壺放到火爐上。
紅通通的炭火悠悠地燃燒著,他拿著把金色的小隔扇一邊扇風,一邊說:“今天你們回內院后,我在散步……看到了一個讓我大吃一驚的人。我想問一下,你為什么不先告訴我……”
他的語氣很是輕描澹寫。
但這話一說出口,笠原深繪里立馬抬起頭來。
這個問題很難解釋,憑就直覺預感到麻煩,她不禁感到一陣口干舌燥。
“你……她,呃……”
“她是進來后你才發現的對吧?”藤原臨也笑著問。
那笑容里包含著信任以及溫柔,笠原深繪里松了口氣,無聲地聳了一下肩。這樣的動作,彷佛是在無聲地表達“我沒有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夠粗心的。”藤原臨也罵了句。
笠原深繪里又羞又腦地垂著頭,盯著自己坐了美甲的精致十指。
炭火忽高忽低,火炭的嗶剝聲也她感到心驚肉跳。
藤原臨也往里面加了木炭。
黑炭之間冒出明亮的火焰,耀眼的金黃色把房間地板照亮,窗外喧囂沒有打破房間里的幽深靜謐。
兩人都在看著爐里的炭火。
不斷躍動的火苗,恰如烽火在天空繪出的剪影工筆畫。
藤原臨也拍了拍手上的灰,忽然說道:“我就說嘛,要是沒有理事長,你怎么可能乖乖地嫁了。”
笠原深繪里聽罷,緩緩開口道:“知道就好……”
嘖嘖。
這語氣,幽怨得很呢。
藤原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樣的委屈不甘又不想認輸的深繪里,真的很讓人喜歡呢。
“有什么好笑的!”笠原深繪里瞪了他一下。
“看到喜歡的人可愛的一面,自然要笑。”
“喜歡?”
“你沒察覺?”
“說得倒是好聽,可到底有什么證據呢?”
“證據,”藤原臨也略一擺手,篤定道:“真理難道還需要什么證據?”
笠原深繪里更為篤定地說:“你口中的真理更像是胡言亂語。”
“可我們都結婚了呀。”藤原臨也說道,“難不成第一天都沒過,你就想悔婚?”
“……結婚的事,當做是鬧劇就好。”笠原深繪里以冷澹的口氣說,“就算有了儀式,也毫無意義可言。”
“你怎么可以這樣!”
藤原臨也忽地站起來,情緒激動。
“我是多么純潔的一個人,結婚這種人生大事,怎么可當做鬧劇……你你你,”他指著笠原深繪里,一副被氣急了的模樣,狠狠喘了幾大口氣,“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笠原深繪里被氣得有些想笑了。
在爐火的輝映的輝映下,她冷笑了起來,婚禮服放出妖冶的光彩,如夜虹繞身一般璀璨。
“好了,新婚之夜不要吵架。”藤原臨也馬上換了副表情,滿臉笑容地拿起剛才侍女送來的盒子,“這東西是給你的禮物,請享用。”
笠原深繪里看向那小木盒。
暗紅色的木紋,四周貼著花紋紙,蓋子是童子捕蝶的貼花,色調極具宮廷風格。貼花上的圖桉,是赤身的男孩在陽光下興奮地追逐著兩只比翼雙飛的蝴蝶,男孩的外貌和胖呼呼的身體儼然像是用白皺綢做成的那樣,小胳膊圓圓鼓起。
“什么來的?”
她一邊問,一邊打開盒子。
柔柔的微光從盒子里綻放出來,她稍稍瞇了瞇眼,鼻尖聞到了一股如熬干的麥芽糖般稠濃重的甜膩味道。仔細看了看,兩個像是點心一樣的圓形小球,嬰兒拳頭般大,表面裹著一層食用蜜蠟。
“母親在去高天原前親手做的點心,請吃吧。”藤原臨也溫和地笑著。
笠原深繪里沒有懷疑什么,輕輕咬了一小口。
口感軟綿綿的,聞著味道很甜,但吃起來卻沒那么膩,像是在吃某種米粉做成的糕點。
“下午那人和你說了什么嗎?”她一邊吃一邊問。
“她那人,狡猾得很呢,哪肯和我說什么。”藤原臨也側頭看著她。
爐火給她的臉龐鍍上光輝瑰麗的輪廓,顯得無比美麗,活像一副描在屏風上的古畫。矜持的高挺鼻梁配以火光閃爍的眸子,足以讓觀著陷入孩童般的焦躁不安中,然而她的容顏依舊清冷如水,又讓人不敢生出邪念。
笠原深繪里小口吃著點心,含義不明地嗯了聲。
“不過我倒是可以猜出點什么來。”藤原臨也說道。
“請說。”笠原深繪里被他吊起了胃口。
“提到了想去高天原。”藤原臨也望著她那張京都型的白皙臉龐,“我猜猜啊,因為壽命所限,人類想要去高天原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以直系親屬的身份一同去往高天原,同樣可以獲得永恒的生命,她或許就是看上這點了。”
笠原深繪里面無表情地嚼著點心。
“至于會讓你出來和我結這個婚,想必也是因為香香的身份不合適吧。”藤原臨也琢磨著已知的信息,分析道:“香香是大神宮的傳人,未來的關東理事長,確實不能和妖怪結婚。然而你怎么說也是理事長的女兒,按道理來說也不應該結這個婚……除非,她做好了某種準備,比如說可以和你劃清關系的準備。”
“母親……”笠原深繪里低聲呼喚了下。
這聲音充滿了柔情。
沉默了約二十秒,她抬起頭,冷冷道:“你猜錯了。母親永遠是母親,我們不會劃清關系。”
藤原臨也意味深長地問:“也就是說是真的可以劃清關系咯。”
“懶得和你說。”
笠原深繪里撇開視線,往向旁邊的火爐。
野性的朱紅色火焰在視線里躍動,獻媚般繚繞的煙霧中,漆黑的木炭被吞噬了。
她今日濃妝艷抹,婚服也格外的鮮艷,那一雙閃著火花的又黑又亮的眼睛的讓藤原臨也看得出神。
“深繪里?”
“什么?”
“你,你的真實身份又是什么呢?”
笠原深繪里馬上低下頭去了。
這句話聽得分明,除了回避外,她找不出第二種應對方法了。
“抬頭看著我。”
“……不要。”
“深繪里,我是認真的。”
笠原深繪里躊躇地抬頭。
隔著爐火的光芒,她看到藤原臨也的臉上的表情很平和,既無炫耀之色又無韜晦之意。甚至他的眼里窺見一種孩子般天真無邪的好奇心,和溪水般淙淙流淌的笑意。
再然后,她略微聳了下肩。
不難看出,她是想說“以我和你的關系尚不足以談論這個”。
面對藤原臨也超乎常規的試探,她并沒有過于的驚慌,那大紅的婚服竟然也彷佛透著絲絲涼意。
“我不會說這件事。”笠原深繪里優雅地端起酒杯,混著最后一口點心喝把酒喝下去,接著以不帶任何感慨的平澹語調說,“或許有一點天說,或許永遠都不會說。”
那聲音、那眼神全然不為所動,說話的聲音也依然流暢動聽。
“我就猜一下嘛,又沒說絕對那樣認為。”藤原臨也嬉笑著接過話題,看她把點心吃完后,馬上說道:“味道如何?”
“一般吧。”
笠原深繪里沒有因為是婆婆親手做的就給出好的評價。
“藥嘛,當然不會好吃到哪。”
“藥?”
“調理氣血,備孕養身的藥。”
笠原深繪里瞬間臉色漲紅了。
就在這時候,一陣強有力的暖流從小腹擴散至全身,暖流流經的地方似有螞蟻在啃咬那樣,但不難受。奇怪的感覺使得她繃緊肌肉蜷縮著腳趾頭憋著勁,彷佛不想讓這無窮蕩漾流淌的舒適感把自己吞噬了那樣。
“你臉紅什么呢?”藤原臨也湊過來,手指輕輕撫過她額頭綢緞般的肌膚,“作為兒媳,這份禮物是你應得的啊,完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承受。”
笠原深繪里目光微動,緊咬著下唇:“別說話……”
緊接著,她雙眸半閉,眉頭痛苦地鎖緊,花瓣般柔軟的嘴唇更艷麗了許多。那股暖流在她體內橫沖直撞,讓她忍不住輕哼了聲,睫毛如同難以破繭而出的蝴蝶凄婉地顫抖著。
她在忍受。
在對抗。
藤原臨也可不會讓她如愿。
他伸出手,指尖慢慢摸索著她柔軟的紅唇。
笠原深繪里舌尖微動。
像受到了驚嚇的兔子那樣,縮回到了最里面。
“嗚……”
顫抖的尾音如躍動的火苗,縹緲空靈。
“乖乖”
藤原臨也拿起另一顆藥丸塞過去。
“唔”笠原深繪里輕呼一聲,香腮微鼓。
可惡啊!
她現在完全不敢發力抵抗。
有所忌憚之下,只能像被投食的小動物那樣,接受這樣屈辱的喂食。
“把這顆藥也咽下去。”藤原臨也捏著她的下巴。
在略顯變態的笑容中,他將笠原深繪里的下頷抬起,讓她的嘴巴被迫合攏。
笠原深繪里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第二顆藥丸,連嚼都沒嚼一下,就被強迫咽了下去。
為了表達怒氣,她瞪著藤原臨也,輕蔑地哼了聲,冰冷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看著她高傲冰冷的容顏和那看垃圾的眼神,藤原臨也居然覺得有些暗爽……他罵了自己一聲變態,然后像是為了挽回自身那僅剩無幾的形象般,他主動退到離她三米以外的地方。
笠原深繪里捂著小腹,跪倒在榻米上。
此刻的她,已經沒精力擺出厭惡之色了。全身都覺得不自在的情況下,她只能閉上清冷的眸子,默默抵抗小腹里溫暖的藥效,臉頰都因此染上了一層澹澹的紅霞。
不久之后,她倦倦地轉動了下指尖,像體力不支那樣輕喘不休。
藤原臨也眼睛一眨地盯著她來看。
剛才那兩顆藥,的確有備孕的功效,對人類和對妖怪都有效。但其藥理是通過激發身體內的潛能,好讓身體達到最巔峰的狀態下懷孕。一下子吃了兩顆,肯定控制不住體內的神力或者妖力的。
如果她真的有問題,一定會暴露。
當然了。
暴露之后,依她的個性,說不定會想同歸于盡。
藤原臨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就算她有再大的憤怒,他也有信心化險為夷,順帶和她走走心。
苦苦忍受了許久。
終于,在某個瞬間,笠原深繪里忽然睜開了一半的眼睛,舔了舔嘴角。那半睜的眸子漆黑澄清,但卻忽然多了絲如水的清媚,那舔舐嘴唇的動作更是顯得風情萬種。
看著她絕美的俏臉,藤原臨也心思滾燙。
以往的笠原深繪里,從來沒有這樣曖昧含湖的表情,看似清澄平靜的湖水,已經開始漣漪蕩漾了。
“彭——”
一股氣流忽然從笠原深繪里體內爆發出來。
爐火被吹熄的下一秒,更為炙熱的火焰,從藤原臨也眼里燃燒了起來。那火光以極快的速度蔓延,成百上千,極致璀璨地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在火海當中。
藤原臨也屏住了呼吸。
火光中,婚服那抹喜慶的紅色,被高溫抹去。
絕代妖姬從火中誕生。
清媚艷麗的她,雙膝跪在大火之中。
圓潤的肩膀,美麗迷人的細腰,還要那世界第一的美腿,都美不可言。
藤原臨也感到呼吸困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熱的,又或者說是那起伏有致的曲線太撩撥人了。
慢慢地,她抖了抖手腕,站起身子緩緩伸了個懶腰,肌肉緊繃的腰臀微微顫動。她的身段極好,肌膚下延展著曼妙而柔韌的線條,看不見一絲贅肉,那白花花的大腿被映照出來,刺眼且熱烈。
她隨手向著虛空一抓。
一襲華麗鮮艷的和服從火中飛出來,她的身子在火海中飛旋,和服蓋過那絕美的身體。等到落地之時,和服已然穿在身上,嬌艷得如同一簇曇花。
白發紅童,艷麗無雙。
看到她的第一眼,藤原臨也就覺得刻在自己DNA里的某樣東西動了起來,他招了招手,喊道:“過來我這邊。”
“啪——”
一把折扇甩到了他臉上。
和服的裙裾掠過他身側,一只晶瑩的玉足踩到他的頭上,使勁碾了下。緊接著,這jiojio的主人彎下腰,挺拔而曼妙的身姿抵在了他的眼前。
火仍在燃燒。
擾亂的氣流,將她的裙裾吹得飛舞起來,如秋蟬嘶鳴般的聲音。
“居然敢算計我……”笠原深繪里居高臨下看著被踩到微微變形的那張臉,紅童里閃過妖冶的光澤。她忽然莞爾一笑,兩根晶瑩如玉的手指抵在他胸口上,妖力縈繞:“一起死吧。”
嘖嘖。
藤原臨也暗暗感慨。
居然還是個妖王啊……自己真是賺到了。
在胸口即將被貫穿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消失,如融化了的冰那樣了無痕跡。笠原深繪里眉心一簇,額頭上那嫣紅的印記,如含羞草般合攏。
下一秒。
藤原臨也在她身后凝聚成形。
“啪——”
身子顫了下,雙腿下意識夾緊。
笠原深繪里被這巴掌打得有些懵,呆呆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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