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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走狗滿天下 207刀山火海,煉獄百刑
“殺了他。”
“小心。”
“不留余力……”
“為白河報仇。”
幾乎是商量好的,當左重明被束縛住時,無數攻擊接踵而至,再一次將他淹沒掉。
比起上一次試探性的圍攻,天驕們這次怒火攻心,各個都是全力以赴,沒有半點留手意思。
無數觀眾伸長脖子,眼都不眨的盯著場中。
此時此刻,整個競技場的地面,此時已經坑洼稀松,中間更是出現十幾丈寬,深不見底的大坑。
待煙塵散去之后,眾人看到那個大坑,不由得頭皮發麻,四肢冰涼。
這也太恐怖了,恐怕源海境都難活吧?
“怎么還沒動靜?”
“動個屁,肯定死球了。”
“十幾個天驕傾力而為,誰扛得住啊。”
“總感覺勝之不武。”
“以一敵眾,況且敵人皆是天才,能贏才是怪事。”
“說的也是……可惜了。”
見場中許久未有動靜,觀眾們忍不住議論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沒人認為左重明能活下來,但也沒人敢小看他。
畢竟左重明是以一敵眾,還能反殺三個,一開始更是壓著天驕們錘,這份實力足以自傲了。
許多京城的本地人,看著場中那些天驕,頓感莫名的羞恥,躁得慌。
以眾敵寡的情況下,還被打得這么慘,簡直……丟臉。
這種人,值得京城的人引以為傲嗎?
“諸位。”
魏濤的兒子魏文,靜靜地注視著大坑,目光稍顯復雜:“我察覺不到他的真元波動。”
“我也是。”有人搭話道:“興許已經……”
另一人贊同的頷首道:“咱們這么多人合力,源海境都扛不住,更別說他區區歸元初期了。”
一名青年舔了舔嘴唇,羞慚的嘆息:“總感覺……怪怪的。”
雖然贏了,但他們卻沒有一丁點高興的感覺,反而覺得十分的難受。
“咳咳……”
林清雪嬌軀晃了晃,身上的冷意漸漸散去,小臉慘白如紙,張口咳出幾塊殷紅的冰晶。
這丹藥的效果強悍,但弊端也是不小。
她拼了這條命才堪堪纏住左重明,嚴重透支了自己的身體本源,起碼需要一年才能調養回來。
不過,想起魏丞相的話,她唇角略微揚了揚,心里喃喃:“這一切都是值得……額!”
她眸子驟然睜大,殷紅的唇瓣顫動,好想說些什么。
但身體好像被戳破的氣球,氣力瘋狂的流逝,眼前視野越發的昏暗,卻是連出聲的力氣都沒。
噗嗤,噗嗤……。
直到有名青年發現,正說著話的朋友忽然沒了聲息,這才察覺到不妙。
這人汗毛驟然乍起,失態的朝天空縱去,口中喊道:“不好,他沒死,他在偷襲……。”
話音未落,一束耀眼的青虹破土而出,凌空刺穿真元護罩,斬碎他的兵刃,余勢不減的穿過胸腹。
鮮血混雜著碎肉,撲簌簌灑落一地。
殘余的血色良久不散,在半空中形成一片瑰麗的淡紅血霧。
“還不錯。”
左重明踩著一朵青蓮,緩緩從深坑中飄了出來。
盡管衣衫襤褸形象狼狽,身上滿是斑駁傷痕,但那股撲面而來的煞氣,卻讓所有人心里一顫。
“殺了他。”
魏文臉色陰翳如水,手中鐵筆瞬時揚起,須臾間寫下銀鉤鐵畫的‘鎖’字,朝他手足鎖去。
咔嚓!
以真元凝聚的鐐銬,成功鎖住其手足,
但沒等他們高興,便見左重明肌肉輕顫,輕描淡寫的震碎:“神元宗的《鎮獄九訣》?還差點火候。”
“怎么可能?”
魏文悶哼一聲,拭去唇邊的血漬,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單憑肉身就能……那剛剛為什么……”
“我說我是故意的,你信嗎?”
左重明一步跨出,攜以濃烈的腥風,瞬息臨至他身旁,孤虹劍輕吟不斷,掠向魏文的咽喉。
余音乍響,火星四射。
魏文手中的鐵筆哀鳴一聲,留下一道寸許裂痕。
神兵鋒芒,銳不可擋。
趁此間隙,他反手一拳想襲擊對方軟肋,卻被左重明劍削胸膛而逼退。
縱然魏文及時抽身,但神兵鋒芒還是切開護罩,在他胸口留下一道尺許長,血肉翻卷的傷口。
“神兵,孤虹!”
魏文眼角抽搐,強忍著刺痛,凝重的盯著他手里這把劍:“它應該在武庫才對,你怎么……”
“你猜。”
左重明震掉劍刃的血珠,甩手拖出六道青光紫電劍影,交織出七星劍勢,再次欺身迎向對方。
“吼……”
一名兩米有余的蠻人壯漢,驀得踏地而起,揮舞著沉重的雙邊大斧,沖著左重明后背砍去。
魏文見狀精神一震,執筆虛寫一枚封字,厲喝一聲打向左重明。
二者配合,可謂默契。
封字訣打入體內,左重明只覺真元如入泥沼,晦澀幾乎停滯,緊接著氣勢隨之一卸。
而恰在此時,血月般可怖而猙獰的大斧,毫無花俏的劈在他脊背上。
“這……”
蠻人壯漢露出的得意頓時僵在臉上,盯著大斧劈落的地方,禁不住有種頭皮發麻的悚然感。
他剛剛傾盡全力,毫無保留的一斧,竟然被左重明憑著肉身硬抗下來了?
“嘶……”
左重明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咬牙看向此人,露出猙獰的笑容:“你這兩斧,值兩千萬人頭。”
“你……”
轟隆隆!!
驚雷徹耳,龍吟破霄。
未等這蠻人壯漢話語出口,卻見左重明凜然一拳搗出。
青光煌煌一如曜日,紫電索饒奔走不休,于眾目睽睽之下將他連人帶斧,徹底的轟殺至渣。
“該你了。”
左重明甩去手上的血漬,忽而笑出聲:“沒想到你堂堂丞相之子,竟不要臉的跟蠻人合作。”
“住口。”
魏文臉色青白交加,舉起鐵筆怒然沖去,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怨毒:“今日,我必殺你。”
說句一點都不夸張的話,左重明這一嗓子,直接讓他此生再無仕途可言,徹底斷了他前程。
畢竟這世上可沒那么多深明大義,頭腦清醒的人,大多數百姓是流于表面,跟風而行的……。
他們可不管蠻人使團為何來京,更不管蠻人為何挑戰左重明。
他們只知道——你魏文是丞相之子,左重明也是朝廷命官。
你魏文跟蠻人合作坑自己人,就是不對。
這是立場問題,屁股問題。
哪怕再形勢所迫,也不行!
以武皇和丞相惡劣的關系,這段黑歷史足以證明,他魏文必不可能入朝為官,更別想出仕入相。
斷人仕途,好比殺人父母。
魏文如何不恨?
他已經把左重明恨到了骨子里,哪怕是扒皮抽筋,凌遲分尸都都不解恨。
“殺,殺,殺!!”
魏文瞪著猩紅的眼珠,當空虛寫出三個殺字,真元泛化刀槍劍戟,浩蕩如川河般壓向對方。
咔嚓!
左重明捏碎一人天靈蓋,掌中孤虹龍吟徹耳,須臾間化猙獰雷龍,昂首咆哮著沖向劍戟川河。
肉眼可清晰看到,雷龍所過之處,劍戟川河盡被攪碎,就像是翻江倒海的狂龍,極盡兇惡猙獰。
“鎮!!”
魏文面部肌肉抽搐,目眥欲裂的盯著這一幕,摘下腰間的丹卷,展開狂書一字后,遂揚手甩出。
玄黑晦暗氣息流露,丹卷之上‘鎮’字血紅,迎風見長化為屏障,險之又險的與雷龍相撞。
震天動地的巨響傳來,狂暴的余波轟然卷向周遭。
天際云層應聲潰散,露出郎朗晴空昊日。
“哼。”
裁判鼓動真元將塵灰壓下,露出場中的情況。
“鎖,封,鎮,空,魂……”
魏文披頭散發極盡狼狽,顫手拭去唇邊鮮血,瘋狂的疾筆狂書,身后更浮現出近四丈異象。
其背景為刀山火海,油鍋拔舌……煉獄百刑,極盡酷烈之場面。
中間更有一名身披玄拋,手持鐵筆丹卷,頭戴衛冕的男子,直視著左重明:“殺人盈野,當過百刑。”
“審我?”
左重明踏前半步,腳下有累累白骨,無邊尸骸,身后有六臂三首不動明王,生死轉輪龍吟鳳鳴。
“你也配?”
不動明王顯露嗔怒相,緩緩抬起猩紅如魔的眸子,一只手臂須臾抬起,迎著魏文輕點而出。
如來神掌,佛動山河。
霎時間天地變色,怨煞滔天,魔氣晦暗,尸骸成山,血肉聚川……。
更有無數怨魂厲鬼,陰兵鬼卒,浩蕩匯聚成軍,迎著魏文疾沖而來。
“入獄!行刑。”
男子虛影大袖一甩,刀山煉獄位列最前,瞬間吞沒了無數陰兵鬼卒。
魏文眼看著這一切,非但沒有釋然,反而臉色越加難看。
因為刀山煉獄被趟平,火海煉獄被填滿……可陰兵鬼卒,冤魂厲鬼,怨煞魔云依舊無邊無際。
他到底,殺了多少?
魏文眼角隱有崩裂,鮮血滲出卻不自知,意識早已陷入前所未有的紊亂。
咔嚓!
耳畔突然有碎裂聲。
他如夢初醒般轉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異象。
此時的煉獄之景盡被鬼物魔云覆蓋,黑袍男子冠冕碎裂,鐵筆磨鈍,丹卷散落,儼然已到極限。
“還,還有……”
“到底,還有多少?”
魏文的聲音在發顫,聲調更顯絕望:“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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