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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推演,美利堅大亨 第446章 天神下凡
6月的金沙薩籠罩在赤道灼烈的陽光下。在金沙薩城外的一片曠野上,一艘艘巨大的飛艇懸浮于半空,手臂粗的系留繩被粗大的鋼釘固定于地。這片飛艇場原本是剛剛開辟的橡膠種植園,十天前,隨著浮空部隊的抵達,這里則成為了全非洲第一個飛艇場。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這片飛艇場給當地人帶來的沖擊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盡管飛艇場周圍有多道鐵絲網的阻隔,但是在鐵絲網邊總有許多膚色黝黑如炭一般的土著人圍在那里,
即便是直到現在,他們仍然瞠目結舌的看著那些巨大的飛艇,在他們有限的意識中,從不曾想到,人可以飛到天上,更無法想象那樣巨大東西,居然能飛上天。
盡管好奇,但更多的還是畏懼!畢竟,這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
不過只是幾天的時間,這支浮空部隊在金沙薩周圍上百公里的范圍內,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轟動,每當它于叢林上空飛行時,總會引起地面部落的恐慌,而更多的卻是敬畏,在他們看到飛船上巨大的“不死鳥”時,對南華的敬畏之心也更加強烈了。
“他們是來自天空的神族,他們的膚色如同黃金一般……”
在雨林中部落里的人用敬畏至極的語氣談論著那些南華人,談論著他們從天空帶來的神奇飛行物。甚至就連飛艇場這里,也吸引了很多土著人穿越雨林來到這里,參觀“天神的飛船”。
“這就是天神的飛船吧!”
“金色皮膚的天神們就是坐著這樣的飛船來到這里的,”
“還有像大象一樣轟鳴著、噴著火的火輪車。”
“還有噴火的汽船……”
在土著人隔著鐵絲網圍觀飛艇場時,鐵絲網的另一邊,背著步槍的警衛們,同樣也是好奇的打量著那些土著人,他們大都只是在腰間纏著一塊破布,渾身赤條條的,甚至就連女人也是如此。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在圍觀者中,還有一些穿著黃色襯衫、長褲的白人男性,他們大都頭戴草帽,背著工具,而且不少人身邊都站著土著女人,那些女人年齡各異,有的是身材臃腫的婦人,有的則是妙齡的少女,很多人都懷有身孕。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突然,圍觀的人們發出一陣陣驚恐的又帶著一絲歡喜的尖叫聲,在人們的注視中,一艘飛船緩緩升空,一些膽怯的土著人,甚至直接跪到了地上,像敬畏神明一樣,崇拜著飛艇。
對于剛果河流域的土著人來說,飛船是神奇的,是充滿神秘感的,它是屬于神明的,甚至就連同操縱它的人,也是天上的神明。在飛艇來到金薩沙之前,對于這里的土著人來說,
但是對卡桑斯少校來說,飛船并不神秘,因為他指揮部的部隊就曾遭到飛船的轟炸,他自己也險些死在轟炸之中,被炸彈震暈的他醒來的時候,就成了南華軍的俘虜。
然后呢?
和其它的俘虜一樣,卡桑斯少校來到了非洲,在油棕種植園里工作著,他每天的工作并不復雜,就是開墾雨林,開辟新的種植園。
拖著有點兒疲憊的身體,卡桑斯少校在路過飛艇場時,他忍不住站在那里,這還是他第一次距離飛艇這么近。
“可真大啊!”
就在卡桑斯少校這么想著的時候,他身邊跟著的土著女郎好奇的問道。
“先生,它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飛艇嗎?可以從天空扔炸彈的那種東西。”
盡管女人說的西班牙語結結巴巴的,但卡桑斯還是聽懂了。
“是的,就是它,歐米爾,我們就是被它擊敗的。”
卡桑斯的聲音不大,甚至有點兒溫柔,歐米爾是他的情人,盡管她的膚色黝黑,盡管她在部落里有丈夫,但這并不妨礙,她成為他的情人,在過去的幾個月里安慰著他孤獨的靈魂。
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卡桑斯知道那是他的孩子,再過幾個月,他的孩子就是出生,白人和黑人的混血。
二十年前,進入軍隊服役時,他的部隊最多時有一半的士兵是黑人,那些黑人就是炮灰,征召他們進入軍隊,就為了讓他們去死。他們認為白人種比黑人種更優越,而黑人是劣等人種,所以從阿根廷獨立的那天起,為了消除境內的黑人,男人被送進了軍隊,在持續幾十年的內戰中,黑人男性消失了。
至于女人呢?她們嫁給了貧窮的白人,這樣的通婚稀釋了黑人的血統,經過幾代締結之后,在阿根廷甚至看不到什么黑人了。
在阿根廷的時候,他從不曾想到,有朝一日會和黑人在生育后代。
或許,這就是華夏人說的“造化弄人吧!”
就在這時,卡桑斯少校聽到有人喊他,用的是西班牙語。
“喂,喂,就是你,你過來一下。”
鐵絲網后面,一個南華士兵用并不流利的西班牙語喊著他,卡桑斯連忙走了過去,他很清楚在這里的生存規則——服從南華人的命令。
“先生,請問有什么吩咐嗎?”
卡桑斯的用并不流利的華語回答道。
“你會說華語?這太好了,我想讓你幫我寫封信,給我的妻子,”
士兵對卡桑斯說道。
“妻子?”
“是的,她是布宜諾斯艾利斯人,你一看就讀過書,我告訴你要寫的內容,你幫我潤一下色,嗯,就是你們常說那種情書,能幫我寫一封嗎?”
士兵的話,讓卡桑斯愣了愣。
他的妻子是布宜諾斯艾利斯人?布宜諾斯艾利斯女人怎么可能會嫁給他呢?但是片刻之后他似乎明白了。
女人嫁給征服者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就像……盡管現在他并不是這個地區的征服者,但是,即便是作為俘虜,他的地位也高于那些土著人。
那些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女人們,肯定不介意嫁給這些來自遠方的征服者。想通這一點之后卡桑斯新的突然涌起一陣憤怒的情緒,但是片刻之后,這種憤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這個地方的生存經驗告訴他,憤怒沒有任何意義,只會帶來一些疼痛的代價。
盡管內心有點不甘,但是卡桑斯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情書,因為對方的拿出了一包水果糖,歐米爾還沒有吃過水果糖,甚至還可以給孩子留一些。
畢竟這里并不是布宜諾斯艾利斯,水果糖看起來很普通,但在金薩沙卻很難買得到。
“安吉拉……”
寫完情書之后,看著因為一份情書興高采烈的士兵。卡桑斯少校想起了他年青的妻子,她現在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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