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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第292章 替馬仔出頭
戀上你看書網,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大年初一,按照習俗,這一天大家伙兒都不出去拜年。
這一天也不能扔垃圾,不能掃地。
按照老一輩人的說法:大年初一寓意著新的一年的開始。
無論是什么東西,都不能往外扔,只能從外面,往家里拿東西回來。
相當于讓大家都學一天的貔貅,只進不出。
這一天不能掃地,據說是會把財運給掃走的。
總之,大年初一這一天,大家就敞開了玩兒,放開了的瘋!
啥活兒都不用干,只管吃、只管玩兒!
公社里,也就是原來的紅星鄉,從大年初一到初三,也敞開了擺攤。
讓大家隨便去趕集、去買賣東西。
到了這幾天,平日里很難見到的什么補鍋的,磨剪子的、甚至是補碗的匠人,這幾天都不算那啥啥尾巴。
大家都可以去擺攤賺錢,以滿足各界群眾們的各種需求。
只不過,
據說好像這些匠人每出來一天,是需要向他們所在的生產隊,上交3毛錢管理費的。
另外,
他們來到紅星鄉街上擺攤,還需要額外交一筆攤位管理費、衛生費。
不多,3毛2毛,但總歸要掏。
掏錢就掏錢!只要讓擺攤。
這些匠人們個個都忙得不亦樂乎,臉上都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畢竟,
可以光明正大地擺攤賺錢,貼補家用這種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除了那些匠人。
其它吹糖人兒的、弄糖畫的、爆玉米花的、賣冰糖葫蘆、糖糕、桐梓粑、發糕、“釘釘糖”...
賣油炸五香蠶豆、豌豆餅,火柴糕、花生糖,麻辣黃豆、豆渣團子的...應有盡有。
肩上扛著一根草垛,上面插滿了“麻殼貓”玩具的、風車、竹蜻蜓的小販們。
他們從上街轉悠到下街,夢想著抓緊一年只有一次的機會,從逛街的小孩子兜里,掏出他們那一點點可憐巴巴的壓歲錢。
到了大年初一這一天,街上還有耍龍燈,舞獅的隊伍。
他們沿著街道兩旁的門市、單位,一路敲鑼打鼓,一路表演。
以圖得到一個、能夠讓人感到驚喜的紅大紅包。
這個時期的這些耍龍燈、舞獅的隊伍,可不是私人組織而成。
每一支隊伍,
都由各個生產隊出面,統一組織安排、調集人手。
然后龍燈隊、舞獅隊所得的紅包,是需要和生產隊里,按照比例分成的。
但不管他們背后的運作模式,是什么樣的。
總歸這些龍燈、舞獅隊伍,也為這個難得的喜慶節日,又增添了幾分熱鬧。
也能讓大伙兒多了幾場把戲可看,大家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的燦爛了!
初一這一天,各個生產隊里,起碼有一大半的人,都穿戴一新,跑到街上去湊熱鬧了。
但也有不少人,選擇了留在生產隊里玩兒。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新衣服穿出去炫耀的。
羅旋也是其中之一。
連小草過年都有一套新衣服,扎了個麻花辮子,蹦蹦跳跳的、跟著王氏他們上街玩去了。
自己沒有新衣,也扎不了紅頭繩。
更沒有心思,跑到破破爛爛的紅星公社街道上去湊熱鬧。
“羅旋!羅旋,快點去給我們撐腰,有人欺負我們6生產隊的人!”
正窩在家里吃湯圓,準備吃完之后,進空間里面去逗那3只狼崽子玩一會兒再羅旋。
突然看見周老三,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羅旋,8隊的那個癩痢頭,他們欺負我們6生產隊沒人!”
周老三跑得上氣。
不過看他那架勢,應該是被氣的,多過被累的。
“天塌不下來,慢慢說。”
羅旋一邊往自己嘴里塞湯圓。一邊對周老三說道,“那一幫生產隊的小屁孩兒之間,
還有什么事情,是你們周家三兄弟搞不定的?誰還能欺負到你們頭上來不成?”
“他們要和我比試‘劃刀’,我實在是整不過啊!”
周老三哭喪著臉道:“那個賴利頭,要讓買整整10根甘蔗,和我單挑比‘劃刀’。我這臭手藝,哪整得過他?”
羅旋一聽,頓時明白過來了。
伸出腳踢了周老三一腳:“你是不是過年的壓歲錢太多了?無聊不無聊?去和小屁孩兒們,比試這些沒p眼的事兒?”
周老三愁眉苦臉的哭回道,“可你是我們的帶頭大哥呀!人家都欺負上門來了,咱還不如能好好收拾他一回?”
生產隊的分小山頭。但出去之后,一個生產隊和另一個生產支隊之間,又是一個派系。
再要往大里說。
如果一個公社,和另一個公社的人起沖突的話,大家心里面,又會不自覺的、就偏袒于和自己同屬一個公社里的人。
聽起來有點無厘頭,但這卻是實情。
羅旋一邊嘴里吃著湯圓,一邊慢慢吞吞道:“別急,遇事不要慌。等我先把湯圓慢慢吃完了再說。”
因為周老大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周老二也長期不在6生產隊里坐鎮。
而周老三太小,有點兒鎮不住堂子。
如今別的幾個生產隊的孩子們,已經逐漸把6生產隊,這幫小屁孩的氣勢,給徹底壓制住了。
這就使得整個6生產隊的小孩兒們,在經過別的生產隊地盤的時候,就得低眉順眼的。
要不然,
很容易就會遭到他們的挑釁,甚至是最終換來一頓暴打。
自己多大了呀!
確實是不想摻和,這幫小屁孩的狗屁事情。
但周老三這家伙,好歹也是自己的狗腿子之一。
羅旋可以不支持他的做法,但得給他當好靠山。
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
而剛才周老三嘴里,所說的“劃刀”。
那是農村小孩子們之間、甚至包括大人都愛玩的一種游戲。
這種游戲的玩法很簡單。
也就是買上一根甘蔗,然后人站在臺階上,用手里的甘蔗刀,順著甘蔗往下劃。
誰劃下來的甘蔗皮越長、越多,就他算贏了。
而輸了的那個人,就得負責掏錢把那根甘蔗給買下來。
等于說是輸了的人,掏錢伙兒吃甘蔗...特莫,還是被劃得破破爛爛那種!
被他們糟蹋過的甘蔗,就剩不下一根完整的。
但就是這種無聊的游戲,在生產隊的孩子們,嚴重缺乏娛樂活動的這個時期。
大伙兒還只能過年的時候,才敢玩一玩。
因為這些半大小子們,平常兜里沒錢,他們想玩也玩不起...
等到吃完一碗湯,羅旋這才熘熘達達的往村口走。
那里有別地生產隊,挑過來甘蔗,擺攤售賣的社員。
這個時期,已經正式進入人民公社階段。
生產隊社員們家里的自留地,也是被收歸集體了的。
所以。
有一些種有甘蔗的生產隊,到了過年,就會組織社員們分頭出去售賣甘蔗。
賣出來的錢,都歸集體所有。
但生產隊,會給這些出來擺攤的社員們記工分、發放一點補助。
等到羅旋帶著周老三,倆人趕到村口的時候。
便一眼看見賴利頭站在石臺階上,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朝著周圍指指點點。
唾沫橫飛。
此時的癩痢頭,頗有幾分揮斥方遒的肆意和張揚,“哪個敢來和我比手藝?!不是老子吹,就憑你們那本事,我一只手捏著旦旦,都能贏你們!”
遠遠的,
周老三高聲問他:“癩痢頭,你很牛皮嗎?”
那個癩痢頭也看見了遠遠走來的羅旋,心里不由一驚!
只不過,
這只是生產隊里,大家喜歡玩的一種游戲而已,他到也不怕羅旋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干翻自己。
于是癩痢頭高聲回道,“那是!要是你不服氣,給我放馬過來!”
周老三道,“我自己買一捆甘蔗自己劃,10分鐘我自己就能把它劃完,我干啥要跟你比?”
“才一捆甘蔗啊?牛什么牛?”
癩痢頭滿是輕蔑地哼了一聲,拍著胸脯吹牛,“老子就是劃完50捆甘蔗,也用不了一會兒!”
周老三嘿嘿一笑:“你吹牛皮!”
“哪個龜兒子吹牛!”
癩痢頭一指旁邊,倚靠在石階上那兩捆甘蔗:“你不信,給老子買50捆過來,看看我能不能把它劃完。”
這個時期,大家都愛吹牛皮。
什么東西都喜歡往大了里吹:干活兒要大干,事情要大辦,種地叫做大生產。
大家伙兒吹牛都習慣了,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覺得越吹越大,越是光榮!
就像這個時期的鋼鐵、糧食、工業品數量...懂的都懂。
就像癩痢頭吹他一個人,就能夠劃完50捆甘蔗一樣:那是張口就來!
根本就不會去細想,他自己能不能做到?
“你們生產隊里,還有多少甘蔗?”
羅旋剛剛走到石階下,便扭頭問那個賣甘蔗的社員:“50捆有么?”
那個社員接過羅旋遞過來的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夸贊一句好煙!
隨后點頭道:“有!不說多了,我們生產隊里,今年萬把斤甘蔗還是有的。”
在成立人民公社之前,上級已經號召各個生產隊,要大力發展農牧漁林。
以便給社員們,提供更為豐富的物質保障。
“那行,這兩捆甘蔗你先過稱。”
羅旋道:“然后你再回生產隊去,組織社員們,給我砍上30捆過來吧!”
旁邊的癩痢頭一聽,頓感不妙!
靠,這羅旋...要來真的?!
買50捆甘蔗?
整個正興大隊有那個實力的人,不少。
但沒有一個人,會真正那樣去干!
媽的,這是遇到神經病了!
“你要是敢熘,我保證讓你杵著拐棍走路,直到正月十五。”
羅旋看也不看準備偷偷熘走的癩痢頭,嘴里澹澹道:“看我不把腿給你打折。”
那位賣甘蔗的社員,巴不得有人整捆整捆的買!
一根一根的賣,多費勁吶。
現在他聽見羅旋要全買,趕緊拿出秤桿就開始過秤:“看好了,我我這秤桿給你高高的。
這一捆是42斤半,那半斤就算了,算42斤吧。
4分錢1斤,一共是1塊6毛8。”
羅旋買下兩捆甘蔗,一共花了3塊5毛2。
那位社員把那2分錢的零頭,也給羅旋抹了。
收好錢,社員便起身就帶著同伴,回生產隊去砍甘蔗去了。
“劃吧。”
羅旋把甘蔗刀遞給癩痢頭:“你啥時候弄完,啥時候回家。”
癩痢頭滿臉苦澀:“啊?這...”
自己其實對生產隊的、小屁孩兒之間的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感興趣。
但隨手撒出點兒錢,給周老三站個隊,這件事情還是辦得到的。
等到收拾完癩痢頭,等他認輸之后,把買來的這些甘蔗,交給生產隊長彭志坤。
讓他把這些甘蔗,當生產隊那些社員們,作為過年的福利,發出去就是了!
也不浪費。
只不過每戶發放一捆甘蔗的福利,只給那些報了名,準備參加初三義務出工的社員。
至于那些沒報名的人...甘蔗皮都撈不到一根!
“一刀,兩刀...一根甘蔗,兩根甘蔗...”
癩痢頭一臉生無可戀,舉起手中的甘蔗刀,一刀一刀的開始劃甘蔗。
當任何一種娛樂活動,變成了一種必須完成的任務的時候,那給人帶來的就不再是愉悅。
而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和無盡的折磨...
就像把西門慶丟進100個孫二娘堆里:官人,奴家還搖...
據說到了晚上,那個癩痢頭是被人背回去的。
走的時候,他的右臂已經腫脹的比大腿還粗。
由于劃甘蔗的時候,需要不停地從石頭臺階上往下跳,這就導致他的屁股,變得比生產隊里的驢屁股,還要大很多!
又圓又肥,走路就擺尾...
以至于直到正月初十之前,這個癩痢頭都沒能出得了門兒,而是坐在椅子上嘆氣。
而且,他還不能坐的太久。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趴在自個兒的被窩里,動彈不得...
后面好幾年,他一聽到“劃甘蔗”三個字,就會抄起菜刀和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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