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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第164章 好厲害的招式
戀上你看書網,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鄉長辦公室。
老支書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只顧著拿鄉長辦公桌上的香煙,一根接一根的不停的抽煙。
“咳咳咳,咳咳——”
聽著老支書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鄉長不由苦笑道,“我說老哥啊,你就不能少抽兩支?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再這么抽下去,可怎生得了哇?”
老支書嘆口氣,“唉,反正我是活不成了,那就抽死算了。”
鄉長咧嘴一笑,“我說老哥啊,你有事說事兒,咋就扯上這些死啊活的東西了呢?當年鬼子的炸彈,都帶不走你這個老兵。如今還有誰敢在你面前耍大刀?”
老支書道,“我們正興大隊,現在賬面上只有1095塊2毛6分錢。馬上要捐支援水庫建設款、交教育附加、交紅星鄉街道改造費,交鄉公所干部補助款、交縣鄉提留...”
“哎我說老哥,你究竟要說啥?”
鄉長趕緊開口打住老支書的話題,“咱先說好,我可比你還窮!咱馬上不是要籌建農機廠了嗎?鄉公所里的干部們,都被我派去縣里,找他們各自的老上級、老領導,去爭取支持、要撥款去了...”
老支書丟下煙蒂,朝著鄉長嘿嘿一笑,“咱這不正是為了農機廠而來嘛!要不,我們正興大隊以集體的名義,在農機廠里入上一股?”
“不行!”
鄉長很是堅決地搖搖頭,“這個絕對不行!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我以后這工作就沒法干了。其它大隊同樣來要求入股,我答應還是不答應?你們都來分肉吃,鄉里哪還能剩下半點骨頭渣?”
籌備之中的農機廠。
不用說,那就是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
至少農機廠,在成立初期生產出來的幾百臺打谷機,那是不用愁銷路的。
誰都可以預見的到,農機廠前期的利潤,將會是非常可觀的。
眼睜睜看著農機廠可以創造出巨大的經濟效益、解決很多人的工作問題。
鄉長哪可能把這只金雞,給抱養出去?
“那這樣吧,以后鄉里的翻砂廠,由我們正興大隊來承辦。”
老支書退而求其次,“以后農機廠里面的鑄鐵件,就交給我們大隊的翻砂廠來生產。”
鄉長噗一聲,“什么你們正興大隊的翻砂廠?說的好像現在那家廠子,真就是你們正興大隊開辦的一樣...”
自己的請求再次遭到鄉長的拒絕,老支書也不氣餒。
繼續提要求:“那這樣吧,咱也不讓領導你為難。
建設農機廠的廠房,這個小工程,就交給我們生產隊里的那些小伙子來干吧,也好讓他們掙點鹽巴錢。”
鄉長看看一臉認真的老支書,低頭沉吟了片刻。
然后緩緩搖搖頭,“我說老伙計呀,你就別讓我為難了。這個農機廠目前正在加緊申請立項、爭取撥款。
我還是有一點點小把握,這個項目是能夠通過縣里那一關的。
至于地區計劃委那里、還有工業局那邊,我準備這兩天動身往市里面跑一趟,努力爭取爭取市領導的支持。
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位老伙計:農機廠項目,它就不可能是一個小工程。”
鄉長話鋒一轉,“你說,這又不是像你們村里面,羅旋小同志蓋三間磚房那么簡單。
你們生產隊,一沒廠房設計能力、二無大型建筑施工的設備和技術。我怎么可能把這么大、這么重要的工程,交給你們一幫‘打野齋’的施工隊伍去干呢?”
原來,
身為鄉長的他,也知道生產隊一些貧苦的社員,會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打野齋’這件事情。
聽了鄉長的話,老支書那張悲苦的老臉上,皺紋就更深了。
只見他‘蹭的一聲站起身來,怒氣沖沖的質問道,“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正興生產大隊破產?
如今生產隊賬面上的那點錢,都不夠給水庫捐款、不夠上交教育附加的!
更不用說其它那么多的提留款、捐資修路的錢了!”
農村苦,社員們負擔重。
鄉長對此心里有數。
但他實在是不好說什么,只能抽著煙,沉默以對。
只聽老支書猶自在那里憤憤不平的喃喃自語:“這機器,好歹也是我們生產隊里的羅旋搞出來的,我們正興大隊的父老鄉親,咋就沾不上一點點光呢?”
鄉長苦笑一聲,“老伙計啊,要注重大局嘛!”
“我只注重我們生產隊會不會破產、我只注重我們的社員,能不能吃的上飯!”
老支書氣得胸膛急劇起伏,“我也顧不了那許多了!反正我們正興大隊,是鐵了心要發展一點集體經濟,搞一點副業才行!要不然的話,大伙兒可就真揭不開鍋了。”
鄉長苦笑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唉,咱是貧苦人,一輩子也就只知道在地里刨食。”
老支書嘆息一聲,“要不,我們大隊出錢出人,辦一家吧。
以后鄉里有什么工程,需要用沙的時候,照顧照顧我們生產隊的采沙場就好。
也算是領導你給咱們一口飯吃...”
鄉長想了想。
然后開口道,“以紅星鄉的名義來開辦采沙場,我個人感覺不太合適。
你比如像小老君、大老君生產隊,他們需要用沙子的時候,你們難不成,還用小推車走上幾十里路,給人家送過去?”
老支書神情凝重的緩緩坐下,冷聲問,“那領導你說咋弄?”
鄉長用手指頭敲著桌子,朗聲道,“要不這樣吧,就以你們正興大隊的名義,開辦一家采沙場。
至于鄉里的建設用沙,我去各個單位打個招呼,請他們盡可能的采購你們的沙子,怎么樣?”
老支書滿臉的無奈表情,開口問鄉長,“唉,那也只好這樣了。我們大隊成立采沙場,鄉里能撥給我們多少啟動資金?”
鄉長一聽,頓時被氣笑了,“我不找你們收取管理費,都算法外開恩了。老伙計,你居然還想著鄉財政上,給你撥款啊?”
“好,一言為定!”
聽到鄉長說了不收采沙場的管理費。
老支書一反剛才那種老態龍鐘、暮氣沉沉的樣子,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竄到辦公桌邊。
只見他從兜里掏出一沓信簽紙,“啪”的一聲拍在辦公桌上。
鄉長見狀一愣,“這是干啥?”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老支書開口道,“請領導你寫上,鄉公所不收取采沙場管理費、教育附加這些雜七雜八的費用。”
采沙都是苦力活,累死也賺不了幾個辛苦錢。
免掉采沙場的雜費,以鄉長的猜想:那可能也沒幾個錢。
小事一樁而已。
自己剛才已經連續拒絕了老支書那么多個提議,要是連這一點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他的話...
鄉長覺得自己臉上,都有點過意不去。
拿起桌上的筆,鄉長按照老支書所說的,還真就當場寫下了一張鄉公所與正興大隊之間的協議。
正寫著,
老支書卻突然伸手,按住鄉長的手臂,“等等,再加上一條:沿著清水河邊,上下游二十里范圍內,以后不再新批集體性質的采沙場。”
鄉長抬起頭來,有點疑惑不解的看著老支書。
“領導你想想,采砂這力氣活,是多辛苦的一個行當?要是別的生產隊,見我們賺了幾兩嚼谷錢,眼紅眼綠的,也跟著一窩蜂的辦采沙場。
那以后,誰也甭想賺到那點血汗錢了不是?”
老支書一臉沉痛的說道,“領導你想象一下,你挖他挖我也挖,那清水河用不了幾年,豈不變得就如同狗啃過的一樣?”
鄉長想了想,點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那好吧,最近這幾年沿著清水河一帶,鄉里暫時就不批準新增采沙場了。”
出了辦公室。
老支書把手中的那紙協議,狠狠地往彭志坤懷里一塞:“以后要干這種事情,你自己來!我當年只會和敵人在戰場上正面作戰。像這種敵后武工隊的事情,咱干不了。”
廖大隊長哈哈一笑,“老哥,你說差了!去敵人的碉樓抓舌頭的事情,咱們偵察排以前可沒少干。”
老支書氣呼呼的駐足,扭頭盯著彭志坤問,“你老實交代,剛才辦公室里那些招式,到底是誰教你的?”
彭志坤撓撓頭,“集思廣益,哈哈哈,都是集體的智慧!不能低估了群眾的創造性嘛。”
老支書剛準備再問,卻被廖大隊長拉住手臂,“走走走,咱今天中午下館子,好好撮一頓去!反正他6生產隊就要發財了,咱也沾沾光。”
身后傳來彭志坤的笑聲。
猶如偷雞得手后的黃鼠狼。
“去河溝里挖點沙子,哪可能發的了財喲?只是以后我們6隊不是窮的吃土,而是窮的吃沙子了,哈哈哈...”
老支書、廖大隊長和彭志坤,他們去鄉公所辦事去了。
而在六生產隊的飼養室里,飼養員周大爺和他的三手“未婚妻”葉二娘,兩人正蹶著屁股,趴在屋檐下的臺階上,絞盡腦汁的算賬。
“彭志坤得請,比較他是生產隊長。”
葉二娘咬著一截小木棍道,“他那里,就不寫請全家了。你算算,要是彭志坤加上他婆娘,還有三個娃,那就是5口人了。一桌席面,他家就占了半桌,咱吃虧太大。”
周大爺點點頭,然后扭頭吼周老大,“大娃,你說這個請別人來喝喜酒,請帖該怎么寫?”
周大娃也是個學渣,小學一年級都足足念了三年的神人。
但他再怎么學渣,人家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初小生。
水平可比周大爺這種、只是在掃盲班里打著火把,上了十幾天去夜校的人,層級高了不少。
“那就寫?”
自家老爹在忙于操持他結婚的事,所以周老大今天一大早,就被周大爺給捉來替他煮泔水。
強忍著惡心的周老大一邊燒火,一邊斟詞酌句的開口道:“一般寫請貼的時候,都要把自己的姿態擺低一些、把別人說的尊貴一點,這樣客人心里面會舒服一些。”
周大爺撓撓頭,“把自個兒家寫成茅房,我咋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呢?”
周老大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咋不對勁?人家諸葛亮還說他家是茅房呢。”
周大爺偏著頭,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鄉下人都把廁所,管它叫茅司。那些文化人咋這么奇怪,居然把自個家叫茅房?”
茅司,是巴蜀農村里面,大家對廁所的慣常叫法。
周大爺沒念過書,也沒出過遠門...其實,他一輩子就沒出過紅星鄉的范圍。
連縣城都沒有去過。
他對“文化人”的理解,還停留在以前去鄉里的茶館中,從說書先生那里聽來的單口相聲里面,那些什么“三顧茅廬”、“孔子周游列國”、“吳用智取生辰綱”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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