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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第125章 別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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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爛大街的塑料拖鞋,在這個時代可是寶貝貨。
只因為這個時期,用塑料做的拖鞋才剛剛問世不久,市面上能夠見到的塑料拖鞋,基本上都是進口貨。
而第一雙國產的塑料拖鞋,還得等到4年以后才能面世。
羅旋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紅星鄉供銷社里,怎么就弄回來了幾雙這種奢侈品?
或許是通過經互會,從某個東歐國家進口來的吧。
第一雙塑料拖鞋,發源于高盧那個時尚之都。
當年塑料拖鞋一經面世,便引得了很多人的追捧:它顏色鮮艷、款式新穎,而且還不滲水,又比較耐磨。
但就這種散發出一股惡臭氣味的塑料拖鞋,那賣的可真是貴!
一雙竟然要16塊1毛7分錢!
差不多頂人家一個臨時工,干一個多月的活了。
羅旋看了看,然后在營業員一副“果然不出所料,你也就是看看,你肯定買不起”的表情之中,放下了塑料拖鞋。
現在市面上賣的鞋子,可供選擇的余地不多。
柜臺里賣的皮鞋,倒是好質量,價錢也不貴。
6塊錢左右,就能買到一雙純手工的牛皮皮鞋。
但羅旋并不打算買皮鞋。
“回力鞋”不錯,絕對是這個時期穿出去,就能夠吸引無數眼球的神器。
羅旋想了想,也放棄了買一雙回力鞋的想法...現在還沒到春天。
再說了,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裝比給誰看?
哪怕招來了馬蜂、蝴蝶的什么的,自己也得落荒而逃。
看了半天,羅旋最后只買了一雙布鞋、一雙布拖鞋。
由于自己時常去弄鱔魚,而且無論刮風下雨,自己也需要去青蛙市場上轉悠,所以羅旋還買了一雙雨靴。
后世的雨靴,有各種各樣的顏色和款式。
但這個時期的雨靴清一色都是那種黑不溜秋的“傻大粗丑”。
就這臭熏熏的橡膠雨靴,絕大部分人家,也買不起。
一雙頂好的京城老字號布鞋,賣的是1塊7毛3,布拖鞋是7角5,而那雙又丑又重的雨靴,卻花掉了自己整整4塊3角8分錢!
沒辦法,
此時我們國家的橡膠工業才剛剛起步,橡膠制品供不應求,再加上某個剪刀的加持之下,這種工業品的價格都很高。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只要兜里有錢,還可以去供銷社買到這些東西。
要是再過上幾年的話。
手里沒有‘工業券’,社員們就是拿著錢,也買不了東西了。
而按照在職職工級別、根據計劃分配的各種工業券,也叫“工業品購買券”、“工業品購買證”。
工業券大致是平均每20元工資,就給配一張工業券。
而大多數職工工資,都在2030元之間,可想而知,大家手里的工業券,會有多么的緊張?
憑工業券購買商品的范圍比較廣,幾乎無所不包:毛巾、毛毯、運動鞋,人造棉制品、尼龍內衣褲、收音機、腰帶、刀剪、進口刀片、各類箱包...
甚至連巧克力、糖塊。
以及定量之外的香煙、茶葉、白酒,也是需要憑票購買的。
當時發放票證,目的是保證基本生活必需品的供應。
然而,
票證卻也帶來了諸多問題:票證優先保障城鎮居民供應,生產隊里的社員,則供應的很少。
像羅旋這種生產隊里的社員身份,再過幾年,要想來買東西,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社員們,都沒怎么配發“工業券”,沒票證就買不成東西。
買好鞋,羅旋又去買了一個大臉盆、一個洗腳盆,一個帶扣的飯盒。
然后再買點衛生紙、牙膏牙刷、水杯漱口杯之類的東西,就回到了學校里面的宿舍。
現在自己花錢如流水,兜里如今已經沒多少錢了。
好在自己空間里的蘑菇給力,兩天就可以采摘一次。
現在很久沒這么下雨,紅星鄉的市面上,就很難見到這種野生蘑菇,所以價錢還不錯。
這個時期,
一斤鱔魚才2角多錢,而遇到市場上缺貨的時候,蘑菇的價格,卻能達到鱔魚的5,6倍之多!
算下來,其實這個價錢并不離譜:后世一斤鱔魚3,40塊錢,而頂級的野生蘑菇,幾百塊錢一斤真的不稀奇。
像那些松茸,甚至還能高達上千塊錢一斤。
所以,目前羅旋靠著賣蘑菇,還能保障自己的零花錢不斷。
但要想給家里買建材、還要給空間充值,這需要的錢,可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羅旋打定主意:等哪天自己有時間了,就再跑一趟縣城,好賣掉一部分“黃貨”變現。
等到羅旋已經回到宿舍里。
只見昏暗的房間之中,已經有三位同學搬了進來。
由于宿舍只有一面墻上開著,有一扇小小的窗戶,所以房間里面的光線很不足,顯得有一些陰暗。
“呀,是哥啊?”
羅旋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剛剛進到宿舍里面,自己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適應房間里面的光線。
就聽見一道有些隱約耳熟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哥,你咋買這么多東西呢?”
然后。
一個瘦瘦小小、個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矮的同學,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只見他不由分說的、就從自己手上接過搪瓷盆、被褥、蚊帳這些東西,然后熱情地把羅旋往宿舍的木板床那邊帶。
等到緩過神的羅旋定睛一看,這才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便是上一次在縫紉社里,被女裁縫給折騰的不輕的那位小伙子。
“哥,你看,你是睡這張床、還是睡那張床?”
小伙子熱情的有點過了,讓人有些渾身不自在。
只聽他嘴里面左一個哥、右一個哥,叫的那才叫一個親熱。
羅旋暗自腹誹:自來熟也不是你這種熟法,你這都快把人給齁住了...
“你是?”
羅旋抱著東西,站在床鋪過道里,一臉疑惑的問那位熱心小伙子,“我叫羅旋,以后你就叫我羅旋同學就好。”
小伙子抱著羅旋的搪瓷盆、蚊帳,也站在床鋪邊嘿嘿直笑,“哥,你不記得我了?嘿嘿...哦,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余貴軍。”
“哥,你看,房子里一共四張床,彭勇和王兵比我后來,他們占了窗戶口這兩張。”
余貴軍道:“現在就剩下這一左一右兩張門口的床鋪了。哥,你先選,選好了,我給你騰地兒。”
聽到余貴軍這番話,羅旋心里直反胃:這小子,說著最客氣、最卑賤的話。
但實際上,
他這是在挑撥離間、在往那位彭勇和王兵身上,不知不覺的就潑了一盆臟水啊!
先不管他。
聽到余貴軍這么一說,羅旋扭頭一看,只見剩下的兩張床上,其中一張上面,已經放著一捆行李。
想必這張床,就是余貴軍挑好的了。
于是,
羅旋便把東西先放在那張床上,準備把最后一張床先打掃一下,再把自己的物品往上面放。
余貴軍一看,頓時閃過身子,來阻擋羅旋,“哥,我的被褥很臟,你這些嶄新的東西放上去,恐怕會給你弄臟。”
“要不這樣吧,哥,你先放在彭勇的那張床上?他的鋪籠罩被,比我的干凈多了。”
正在此時,
原本坐在靠窗位置床鋪上,那位矮矮壯壯的彭勇,也站起身來對羅旋道:“羅旋同學是吧?以后我們就是同班同學,又是同一個宿舍里的人了。你也別客氣,先把東西擱我這里吧!”
羅旋點點頭,道了一聲謝。
然后把東西都放在彭勇...對面的那位似乎叫“王兵”的同學床鋪上。
王兵是隔壁班的,羅旋的前身認識他,只是以前沒交往,也不是住一個宿舍里的同學。
彭勇看見羅旋走到自己床鋪跟前,卻華麗的一轉身,將手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了對面。
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變!
余貴軍見狀,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然后又再次集聚起來,猶如被風吹過的云朵,“哥,你歇著!我來幫你掃床、掛蚊帳。”
羅旋準備自己動手,卻被熱情似火的余貴軍給扒拉到一邊,“哥,地方窄,你還是一邊稍歇,我來幫你弄這些吧!”
見自己實在是插不上手。
如果話說的太重了呢,那也未免太傷人了。
于是羅旋干脆就空手空腳的,一屁股坐在彭勇的床鋪上,扭頭問他:“你是從大老君生產隊那邊,轉學過來的?”
彭勇先前被羅旋,給小小的蹂躪了一下,現在他的心情還不是太美麗。
但既然羅旋已經坐在自己床上,直盯盯的問自己,彭勇只好點點頭,“是啊,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羅旋指指他床頭放著那個洗臉用的搪瓷盆。
彭勇扭頭一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還是你眼尖心細,我都沒注意到這些。”
原來,
那個嶄新的搪瓷盆上,赫然寫著:獎給,大老君生產大隊,55年度優秀干部彭xx...的字樣。
彭勇的老爹,是大老君生產隊的大隊長。
這一次,
他從別的地方轉學來紅星鄉“高級小學”,臨行之前,愛兒心切的彭勇他媽,便將鄉公所獎勵給自家男人的這個搪瓷盆兒,也給彭勇拿了過來。
既然話夾子已經打開了,彭勇對羅旋先前那種疏離感,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畢竟大家都是來自于農村,大家天然有一種親近感。
那些住在“街上”、城鎮居民家的孩子,是不會和這些寄宿在學校里的農村孩子住在一起的。
“羅旋?咦,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彭勇把頭搖來晃去的冥思苦想,“對了!你是上過廣播的那位羅旋吧?我爹前幾天錘我的時候,就說我咋不學好、不去向那個什么優秀小社員羅旋學習?”
“媽喲!”
彭勇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原來你就是那個,害得我挨了一頓爆錘的羅旋啊!”
羅旋一聽,頓時滿臉黑線...
活著活著,自己咋就淪落成了別人嘴里、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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