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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8望父成龍 第三百零四章 哥們兒真不懂賭石啊
到了此時此刻,哪怕周成、老李等之前不太相信老孫把季成吹噓的那么厲害的人,現在也信了七八分了。
程建軍看好的料子!
石老師這樣頂尖大拿也看好的料子!
照理說這兩位的水平,同時看好一塊毛料,賭漲的可能性很大。
但偏偏,吳總買下那塊賭垮了!
期間只有季成一個人說不好看,事實也證明了他是對的!
這個季總有點厲害啊!
難道老孫之前說的全是真的?
周成、老李等人心中暗暗佩服的同時,又不由自主回想到老孫說季成前兩次給毛料畫線,隨后解石的時候,一刀幾乎就切出玉肉,此刻他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季成這樣的神技。
嗯,季成正在畫線呢。
周成、老李等人眼巴巴看著,心中卻興奮了,他們想著,要是待會季成真像老孫說的那樣,那他們回去有的吹了,可以跟身邊人吹噓見過季成這樣的賭石神人。
如果非要說現場還有誰對季成的水平還有所懷疑,恐怕只有吳總了。
如果換成別的時候,吳總這會兒肯定也信了,但現在他是當局者迷,因為賭垮了一塊價格昂貴的毛料內心不平衡,本能地戴了有色眼鏡,所以哪怕他潛意識相信季成確實是個有天大本事的人,心里還是不肯去相信,沒辦法,人有時候就是這么的奇怪。
“行,就這么切吧。”
在毛料上畫完線的季成隨手把粉筆往旁邊一扔,拍了拍手里的粉筆灰,他繼續說下去道:“切完這幾刀以后,直接擦。”
“好的。”店主兒子親自上陣解石。
在店主的幫忙下,兩人把這塊一百多斤的毛料固定好。
正巧這時候支有才也找了過來,聽到季成又出手拿下一塊毛料,現在準備解石,他不由興奮了起來,先是連連拍馬屁說季成這塊毛料切出來肯定大漲,隨后他又靦腆地笑了笑,表示剛才賭漲的翡翠賣出去手里還有一點錢,他準備再挑一塊毛料,待會讓季成幫忙看看。
季成一口答應了下來。
毛料固定好了,馬上就要開始解石。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又能見識季總的絕技了啊。”
“是啊,之前兩次都沒怎么在意,事后回想起來才發現季總擁有這樣不可思議的神技,這回可要好好盯著一些兒。”
“對,剛才我們沒想到季總那么厲害,他在毛料上畫線,我還以為瞎畫呢,這次得好好看看,爭取能學習一下。”
“前兩次真這么神?”
“廢話,不神我們能這么激動?你看著唄。”
鄭春、小張和石老師的徒弟們激動地不行了。
周成、老李等人聽他們這么夸贊也露出認真的神色看著。
哪怕是吳總這個不太相信季成水平的人現在也死死盯著。
店主的兒子打開切割機,他動作倒也干凈利索,卡卡兩刀就下去了。
“出霧了!”程建軍眼睛非常的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切面上的霧。
眾人急忙朝切面看去,他們不由更加佩服季成的水平,果真畫幾條線出來,一刀就接近翡翠。
可大家還來不及更多感慨季成畫線的本事,一個個全都錯愕了!
石老師眉頭一蹙,“嗯?怎么是紅霧?”
支有才也怔了一下,臉色不太好看道:“完了,這是要出紅翡了嗎?”
紅翡?
大家怎么可能不知道這玩意。
可以這么說,賭石的人最怕出紅霧,行話說“十個紅霧九個灰”,一般紅霧都是以油青種居多,特別是紅兒發黑的牛血霧,不但不會出好貨,且多數出偏藍帶灰的底子。
雖然不能一概而論,并不是所有紅霧的料子都出不了好貨,市場上大多數的紅翡就是紅霧的料子產出的。
可紅霧在冰種翡翠中很少出現,更不可能出現在玻璃種翡翠中,這是因為“大個頭”的膠體粒子根本無法滲入結構及其致密的翡翠中,凡是紅霧翡翠,肯定不會是玻璃種,甚至連出現冰種、冰糯種的機會都不多,這就說明為什么在市場上還能夠見到冰黃翡翠,而唯獨難以尋覓到冰紅翡翠的影蹤。
所以,按照大家對賭石的經驗和心得,一旦出紅霧,這塊料子基本上賭垮了。
程建軍、石老師等人全都以為季成這次看走眼了,不過也沒有多想,畢竟再厲害的賭石高手,也不可能每次都賭漲嘛。
反倒是周成、老李等人一陣失望,他們本來對季成期待滿滿的,誰知道這會兒第一次親眼觀看季成挑的料子解石,結果就賭垮了。
這些人情緒還算比較好的。
吳總卻暗暗偷笑了起來,他巴不得季成賭垮了,不過他嘴里還是假裝憐憫道:“唉,季總,賭垮了別往心里去,咱們是人,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賭贏,俗話說神仙難斷寸玉,你說對吧?”
石老師等人也以為吳總在安慰季成,沒覺得是在揶揄,不由都暗暗點頭,心說這個吳總還是識大體的,沒有趁人家難堪火上澆油。
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季成無語道:“什么賭垮了?”
吳總以為他接受不了事實,指著切面道:“出紅霧了啊,不是賭垮了是什么啊?”
“誰跟你說出紅霧一定垮?”季成反問了一句。
“呃……”吳總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話,是的,出紅霧垮的可能性很高,但就像季成說的那樣,不是一定會垮,也有可能出冰紅。
如果是冰紅,那就價值大了。
冰紅不是現代社會才開始值錢,這玩意和紫羅蘭什么不一樣,清末民初冰紅就很風靡了,國人覺得紅色吉利嘛。
石老師給季成撐了一句場面話,“嗯,紅霧不一定垮,如果能開出冰紅就賺大發了。”
程建軍也給圓了一句,“對,雖然概率很低,但不是沒有可能嘛。”
其他人沒有說話,他們倒不是對季成、石老師和程建軍水平懷疑什么,而是對紅霧不信任,出冰紅的概率低到令人發指,怎么可能開出來?
即便是支有才都有點不信。
吳總更是撇了撇嘴,他就差沒說如果真能開出冰紅,他把腦袋擰下來!
店主兒子嚴格按照季成叮囑的去做,在切完以后,他開始沿著紅霧旁邊開始擦。
不過這會兒大家興致沒有一開始那么高了,甚至周成、老李等人開始在物色毛料,目光壓根不在擦的毛料上面。
大概擦了兩回吧,店主兒子剛用清水沖洗完擦口。
突然,一個圍觀的陌生中年男子驚叫了一聲,“臥槽!這是冰紅?”
“啊?”
“冰紅?”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
眾人聽到喊聲全都朝著毛料擦口看了過去,然后,他們只看見擦口部位出現了色澤明麗、質地細膩、猶如雞冠一樣紅色玉質通透的翡翠!
程建軍爆粗口道:“臥槽!真是冰紅!?”
“讓我看一下!”石老師連忙阻止店主兒子繼續擦,他湊到毛料擦口出仔細看了一小會兒,然后抬起頭來滿臉震驚道:“真是冰紅!而且看這個底子這么通透細膩,還是高冰紅翡!怎么可能開出高冰紅翡?”
連石老師都不敢相信!
其他人就更別說了,全都一臉錯愕地看著!
為什么他們不敢相信?
因為冰紅都極難形成了,玻璃種壓根不可能,或者說玻璃底就幾乎不可能,也就是說,冰紅最高級別撐死了高冰,這玩意出現的概率比玻璃種帝王綠還要低啊!
但是現在!
可是此刻!
擦口位置確實是高冰紅!
吳總都看傻眼了啊!
尼瑪!
人家一百塊出紅霧的毛料基本上一百塊都賭垮,你卻賭漲了?
不僅賭漲了,還是大漲!
高冰紅啊,這玩意得值多少錢?
就在他們震驚的時候,那群圍觀的人群全部轟動了起來!
先前見過的趙老板第一個叫價道:“季總,我記得他們是這么叫你的吧?這塊毛料賣不賣?雖然才擦出來一點,但我愿意出一萬美刀!”
“才擦出來一點趙老板你就出一萬美刀了?”
“廢話,一萬美刀這么大一塊有可能出高冰紅的毛料,里面不知道能掏出來多少玉肉呢,我出一萬兩千美元!”
“一萬三!賣給我吧!”
“一萬五!季總!我賭一把,我愿意出一萬五美刀賭接下來不垮!”
圍觀的人群爭相出價!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價格直接叫到一萬五刀!
不怪他們這么著急出價,因為附近幾家店有人聽到這邊出了高冰紅,全都聞風沖了過來了,如果他們現在不出價,誰知道待會人多了會把價格抬到多高的地步?
小張、支有才等人全都被這個價格嚇住了,支有才還好,他剛過來不知道季成這塊毛料花了多少錢,但小張、鄭春和錢總等人可是知道季成只花了一千五美刀就買下了這塊毛料,如今卻叫價到一萬五,也就是說,如果季成愿意賣,直接賺了九倍的錢!
百分之九百的利潤啊!
哪怕是程建軍、石老師不缺錢,此刻聽到這么高的價格都有點眼紅。
但季成卻笑著對眾人搖搖頭,“不好意思,不買,我留著自己玩。”
趙老板急壞了,他太想拿下這塊極品高冰紅,畢竟玻璃種帝王綠常有,這樣的極品高冰紅不多見,他大聲道:“季總,你考慮清楚啊,再擦下去誰知道下邊玉肉質量一定也這么好?你如果嫌價格低,我這邊還可以和你再商量,你要多少錢,盡管說!”
這個價格對得起擦出來的窗口,甚至還給高了,但季成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真不賣,我不缺錢,就是喜歡玩翡翠。”
趙老板哭笑不得道:“哪怕你不缺錢也總不會嫌棄利潤……”
他話沒有說完呢,人群中有個人驚奇地“咦”了一聲,他打斷趙老板的話,語氣十分客氣地詢問道:“季總,您姓季?”
小張無語道:“你都說我季哥叫季總了,他不姓季姓什么?”
那個穿西裝打領帶戴著眼睛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道:“季總,敢問您是從哪里來的緬甸?”
程建軍、鄭春等人都被這個中年人弄得有點懵了,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問。
反倒是小張繼續無語道:“你調查戶口呢?”
“不是,不是。”中年男人急忙解釋道:“我這人比較喜歡玩金融,平時關注金融新聞報道比較多,季總很像我在新聞報紙上見過的一位金融巨頭,只不過那人應該在漂亮國,不太可能出現在這里,所以好奇之下才想問一下。”
鄭春之前就覺得季成很眼熟,如今聽到中年男子這么說,他勐地一下子再次驚疑不定看向季成,可他還沒回憶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了,那就是他絕對不是在賭石行業見過的季成,可他平時對金融關注不是怎么多,還真的回憶不起來季成真實身份。
季成很低調地對著中年男子微笑了一下,“我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不過這里人這么多,你看……能否少說點?”
中年男子頓時大吃一驚道:“真是您啊?”
季成頷首回應了一下。
中年男子立刻露出奉若神明的表情,然后他一拍趙老板的肩膀,“老趙,別丟人現眼了,人家季總真的不缺錢,別說你出一萬五美元,如果季總愿意,把今年公盤的翡翠毛料全部買下來也不過小事一樁。”
“我擦!”
“這個季總這么牛逼的嗎?”
“一個人把公盤所有毛料買下來都沒問題?”
“去年公盤成交總額可是四百多萬美元啊,季總真有那么多錢買下來?”
圍觀的人群半信半疑。
中年男子知道季成想要低調,索性閉口不言。
眾人眼看沒辦法再套出什么情報,也只好一個個暗暗猜測季成身份。
吳總、老李和鄭春、周成等人沒想到季成財力如此雄渾,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畢竟程建軍告訴過他們,季成此前為魔都拉來了幾千萬美刀的巨額投資,人家既然有本事拉來幾千萬美刀投資,自身擁有個幾百萬美刀很稀奇?
所以他們并不是太吃驚。
只是鄭春還在疑惑季成的身份,他回憶不起來心里就像是有一只小蟲子在爬那么的癢。
或許是聽了中年男子說季成是個“非常牛逼”的大老,吳總這會兒語氣也變得恭敬了很多,“季總,您這么厲害呢?”
季成笑著擺擺手道:“哪有,虛名而已,行了,我們繼續解石。”
“哦,好,好。”這會兒吳總說話也不敢像之前那么隨意了,人性就是這樣,一開始他以為季成和他是一個級別的人,所以說話肆無忌憚,但這會兒知道季成極有可能牛逼的不行,他就本能地不敢放肆了。
這就跟普通人一開始沒認出馬云來說話隨意一個性質,一旦認出來,態度自然就變客氣了,說句不好聽的話,馬云這幅長相和身材,放一般村子里討媳婦都難,但為什么那么多人叫他馬爸爸?還不是錢鬧的。
如今吳總對季成的感覺基本上也是這樣子,所以他才變得恭敬了。
解石還在繼續當中,露出來的高冰紅越來越多,很明顯這塊毛料大漲,要是其他時候,這會兒出價的人喊聲震天了,但現在他們誰都沒說話,因為這些人都聽中年男子說過季成不差錢,人家賭石就是為了玩,出再高價季成也不肯賣,有什么好出價的?
“嘶!”
“這么大一塊?”
“還沒擦完呢!”
“這才擦了一半出來,我目測都有十幾斤玉肉了,如果全部擦出來,不得二三十斤玉肉?”
“二三十斤高冰紅?”
“牛逼!真牛逼啊!”
“沒想到我也有機會見到這么大一塊極品高冰紅,不枉緬甸一行!”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哪怕店家還沒放鞭炮,這會兒門口都水泄不通了,一眼望去恐怕得有上百號人。
這些人看著解出來的紅翡越來越多,驚嘆聲也此起彼伏著,壓根就沒有停下來過。
程建軍、石老師和鄭春等人這會兒更加欽佩季成在賭石上超高的眼光了,剛才切出紅霧來,他們都覺得賭垮了,甚至吳總還出言“安慰”,但只有季成堅定地反駁不一定賭垮,結果也證明了季成沒有說錯,自然,他們更欽佩了。
周成、老李等之前對季成還半信半疑的人,這會兒是徹底五體投地了,如果說季成只是眼光好,他們不會這么佩服,但問題是,季成不僅眼光看,他畫了幾條線,還真的一刀就切出霧,最后切出來還大漲,換誰都得五體投地啊!
當然,要屬最震驚、最佩服的還得是吳總,此刻的他終于季成在賭石上有多么驚人的本事了!
絕對大宗師級別啊!
如果說一開始吳總語氣變恭敬是因為知道季成很有錢,但現在他卻是真的被季成在賭石上的水平折服了,只見他虛心求教道:“季總,我不太明白,這塊毛料的品相明明不如我剛才買的這塊,為什么你賭漲了,我卻賭輸了?您能跟我們講講心得嗎?”
連“您”字都用上了!
可想而知吳總現在對季成究竟有多么服氣了!
其他人一聽吳總跟季成求教賭石上的知識,一個個全都豎起了耳朵,他們也很想聽聽季成這位賭石大宗師的見解,想要趁機學習一番,以后賭石能夠少輸點錢。
“是啊季總,和我們說說唄。”
“讓我們學習一下,您指點我們一下。”
“季總,講講?”
大家眼巴巴地看著他。
季成差點暈了過去,他哪里懂什么賭石知識,純粹是靠外掛作弊的,只是這么多人盯著自己,他要是拒絕了,會給人一種拿架子的感覺。
可到底要怎么說才能不露餡?
季成看著大家望向自己崇拜的目光,不由感到有些頭疼起來,哥們兒真不懂賭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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