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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什么都懂億點點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的師父什么都懂億點點
山洞之外,泠溪和言有蓉以及令狐孤獨都退讓到了兩旁,既然曹振說,要與斧瘋子切磋,她們自然不會打擾。
而且,她們也很好奇,眼前的這個轉世大能,能夠有多強。
兩人尚未交手,一股股逼人的氣息已是向著四周涌去。
兩人中間的地帶,空氣都瘋狂的顫抖起來,一株株野草在氣息的激蕩下,凌空飛起,在半空中碎裂。
曹振背后,六顆異象金丹,外道金丹盡數浮現。
而另外一邊,斧瘋子的背后,由十顆異象金丹所合的巨大金丹也浮現而出。
十顆異象金丹,其中有著巨斧異象,還有著巨大的山岳異象、有著一種種身軀龐大的兇獸異象。
一股股狂野的氣息從他的體內散發而出,向著四周不斷波動而去。
突然,站在一旁的令狐孤獨滿是不解的開口叫道:“奇怪了,傳聞之中,斧瘋子和人交手的時候,若是比對方的修為境界高,他會將自己壓制到與對方相同修為境界的。曹振是金丹六重,斧瘋子也應該將他自己的修為境界壓到金丹六重才是。”
他的話音一落下,斧瘋子正在不斷攀升的氣息陡然一滯,一張臉瞬間僵住,他之前遇到比人的時候,在對方的修為境界比他低的情況下,他的確是會壓住自身的修為境界,與對方交手的,這句說說的也沒有毛病。
可問題是,他面對的曹振,在金丹六重的情況下,已經是鎮仙皇朝金丹期的最強者了。
他再壓低了修為境界,以金丹六重的修為境界和曹振交手?
那純粹是找虐了!
他已經開始提起氣勢,準備與曹振大戰了,可令狐孤獨的話,讓他不得不中斷氣勢的攀升,回頭解釋道。
“曹峰主自是不同,他乃是轉世大能。無論他如今是何等的修為境界,處于轉世大能的尊重,我也必定要全力一戰!”
話音落下,他再次重新凝集起自身的氣勢。
只是,剛剛的一中斷,他再次凝聚起氣勢,氣勢卻是要比方才要弱了一分。
突然,一陣山風吹過。
斧瘋子背后披散的長發隨風狂舞,他的背后,十顆異象金丹之中,急速變大,一股股狂暴、嗜血、兇殘、霸道的氣息宛若滔滔江水一般激蕩而出。
下一刻,他終于動了。
斧瘋子并沒有穿鞋,只是赤裸著一雙腳。
可隨著他抬腳在地上一塌,頓時整個大地都震動起來,他腳丫落下的地方,更是出現出一個清晰的巨大腳印,隨之大地之上浮現出一道清晰的龜裂,裂痕一路向前,直接沖到曹振的面前,隨之,曹振身前的地面轟然爆開,無盡煙塵沖天而起,將這一方空間都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煙塵飛舞間,斧瘋子的身子凌空躍起,他的雙手之中,更是浮現出了一柄巨斧。
曹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也看到過許多用斧的高手,也見到過許多斧子,其中有的負責兩頭都帶有斧刃,有的斧子甚至還有有許多的倒鉤以及小的月牙戟。
同時許多斧子上還會銘刻種種的紋路,乃至神秘的符文,乃至擁有種種神通。
但是眼前,斧瘋子所施展的斧子,看起來就是一柄非常普通的青銅斧,除了斧子看起來異常的巨大之外,卻看不出任何的特別之處,甚至,這斧子上還布滿了銅綠,看起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
一斧落下,明明斧子是充滿了力量壓迫感的武器,可這一斧之下,四周的泠溪以及言有蓉幾人,卻感覺,這斧子鋒利道了極點,似乎可以刺穿世間萬物一般。
隨著一道青銅色的光芒劃過虛空,四周的空間驟然裂開,斧光墜落,宛若黑夜之中,天外的銀河墜落而下,充滿了浩蕩無際的氣息。
一旁,言有蓉的目光驟然瞪大。
雖然,她使用的是刀,可是她的刀道,便是追尋一刀,一刀分勝負,一刀分生死!
而眼下,斧瘋子劈出的這一斧,給她的感覺便是,斧瘋子要在這一斧中,與師父分出高下,分出生死。
面對著一斧子,她心中伸出生出一種感覺,一種,斧法就應該如此施展,巨斧便應該如此劈斬,無論任何的斧法,任何的斧子,都應該這樣劃過虛空才對的感覺。
她甚至感覺,這就是完美無缺的一斧。
這明明看起來只是簡單的一斧落下,明明虛空之后并沒有其他的斧影,這一斧更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是她站在一旁看到這一斧落下,甚至都有一種,這一斧之下將師父搜有的退路盡數封住的錯覺。
這一斧,似乎就只有一個目的,逼迫她的師父,與這一斧硬拼!
這一斧威勢萬鈞,更是充滿了橫掃千軍之勢。
曹振望著那墜落的一斧,腦海中浮現出的,則是昨天夜晚,看到的那一劍的畫面,恍惚間,他感覺,他又似乎成為了那名不知道名字的仙人,對抗這天道墜落的天劫。
他手中長劍不由自主的點出,向著前方刺去。
他之所以答應斧瘋子的切磋,之所以說是一招,便是因為,他想要印證他昨日的感悟,印證這他的劍道!
斧瘋子的一斧落下,看起來完美到了極點,而曹振這一劍落下,卻是感覺,再普通再尋常不過的一劍。
可如此一劍之中卻是充滿了一股一往無前,一股與天道抗爭,與世間一切抗爭的不屈之氣!
斧瘋子望著眼前的一劍,腦海中甚至瞬間浮現出,他當年被迫轉世的場景。
這一劍,這定然是曹振帶著不敢,轉世的一劍!
下一刻長劍與巨斧碰撞在了一起。
霎時間,一聲清脆的鏘鳴之聲響徹,兩件神兵碰撞處,更是猛的爆出一團璀璨的火花。
火花四濺,無數火星甚至都宛若黑夜之中點燃后,爆開的爆竹一般,向著四周飛落,落到地面之上,瞬間將地面的一株株野草點燃。
碰撞之下,曹振與斧瘋子各自向后退開。
曹振直接飛退了二十余丈的距離之后,這才穩住了身形,一雙手臂更是被震的微微酸麻,體內氣血也翻騰起來。
他畢竟只是金丹六重還未曾完成合丹,而且,他用的是劍,劍乃是輕盈的,靈動的,并非適合硬拼的神兵。
反而是斧瘋子的斧子,這種重型的神兵,追求的乃是氣勢,是這種硬拼的戰法。
斧瘋子也向著后方飛退而去,只是他飛腿的距離卻是要短了許多,只是飛退了十幾丈的距離之后,便穩住了身形。
他望著對面的曹振,臉上戰意卻是越發的濃郁。他可是金丹大圓滿了,曹振只是金丹六重,硬拼之下,僅僅只是些許的劣勢。
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了!
斧瘋子,抬腿凌空一塌,身子再次沖出,同時向著曹振的方向,又是一斧揮下。
與之前的一斧不同,這一次,他一斧斬下,虛空之中卻是浮現出了無數道的斧影,一道道斧影宛若黑夜之中,璀璨的流星劃過天際一般,將曹振整個完全包圍。
而在無數斧影的后方,他整個人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一尊巨大的洪荒巨人,雙手持斧,硬著曹振當頭斬落。
浩蕩、磅礴的氣息充斥這一方空間。
霎時間,整個虛空都瘋狂的搖晃起來。
一斧落,天地驚。
四周的山岳,在這一刻都瘋狂的震動起來,山頂之上,無數的巨石滾落。
曹振手中長劍再次揮動,霎時間,虛空之之中,浮現出上百位曹振的身影,每一個曹振都向著前方,一劍揮出。
霎時間,似乎是有著一百位頂尖的劍道高手,同時施展出匯聚他們一生劍意的一劍。
上百劍,每一劍刺出的方向都不相同,但是沒有見卻都充滿了縹緲之感,每一劍都威能無雙,每一劍都蘊含著種種變化。
隨著這一劍射出,一時間,整個虛空似乎都被一道道劍意填滿。
這一劍看起來像是一劍,又像是一百劍,甚至還像是成千上萬的劍影落下。
虛空之中,一道道斧影更是瞬間破碎。
下一刻,這一劍再次與斧瘋子的巨斧碰撞在了一起。
霎時間,一聲宛若整個以及都破開的巨響聲傳出。
一道道呼嘯的劍氣、斧光向著四周飛射而去,空氣、大地被瞬間撕裂開來。
四周的巨山之上,一座座山峰更是轟然裂開,從高出墜落下來。
空氣之中,音爆聲不斷響起,連成一片。
一時間,遺跡之內,一位位正在探索的高手,更是紛紛抬頭,向著某一個方向望去。
“好的動靜!”
“這動靜,這是有兩位最為頂級的金丹期高手在交戰!”
“這……離遠一些,那動靜太過恐怖了!”
“不,過看一看,或許,還能有意外收獲!”
注意到這邊戰斗的眾人,有的選擇遠遠離開,有的卻是悄然而來,想要看,有沒有機會撿漏。
而戰斗的中央處,曹振和斧瘋子卻是各自退讓開來。
兩人一人持劍一人抓著巨斧,互相對視著,身上的衣服在剛剛以及的巨大沖擊下,已是撕裂成一條一條的。
但是除此之外,兩人身上卻是看不到任何的傷勢。
半晌,斧瘋子滿是遺憾的看著曹振道:“只是兩招,未免太不過癮了。”
“還有機會,等離開遺跡之后,你可以去百峰宗去找我。”曹振向著斧瘋子點了一下頭,卻是轉身便向著遠處飛去。
而斧瘋子也并未再糾纏曹振等人。
兩人方才的一戰,各自出手兩招,雖然并非分出勝負。
但是,兩人的戰斗,卻是被許多人看在了眼中。
遠處,一座高山之中,兩個身穿火紅色長衣的男子,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盡是一片震撼之色。
“那曹振,只是金丹六重,竟然已是如此恐怖。”
“他的劍法太過高明了,我之前他聽說過曹振之人,卻從未見到過他出手。甚至,當初我還認為,鎮仙皇朝也沒落了,整個皇朝最強大的金丹期,竟然只是一個金丹六重,沒想到,這個金丹六重如此恐怖。”
“那曹振的身邊還有三個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存在,這等實力,進入這遺跡的人中,恐怕都沒有那一方勢力可以阻攔他們!”
“是啊,若是遇到了一處寶藏,然后,還正好遇到了他們,那到時候,如何應對?拱手將寶藏讓給他們嗎?”
而在曹振等人離開不久,更有一個個人先后飛來。
而此時,隱藏在遠處高山中的藍魅,卻也是悄然現身,向著眾人飛去。
而曹振早已遠遠的離開,他一路飛著一路感受著方才與斧瘋子的一戰,方才的一戰兩人的確是暫時戰成了平手,不過,他與斧瘋子只是交手了兩招,他也不知道,斧瘋子究竟有多強,也無法判斷,同樣是轉世大能,皓月星君月斧瘋子,究竟誰更強一些。
說起來,他也許久沒有通過中華云去看皓月星君了。
這遺跡實在太大了,這一日,曹振一直都在飛行,中間也沒有遇到任何人,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只是一路不停的飛行再飛行,然后才飛到了一個山洞之中。
而這,只是第一天。
接下來的十余天,他每一天都在不停的飛行,一路上雖然偶然間也會遇到一些危險,可那些危險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這十余天的時間,他們基本除了飛行便是飛行。
轉眼間,眾人來到此處已是有半個月的時間。
傍晚時分,一行五個人再次躲入山洞之中。
隨著不斷的前進,他們發現,越是往后,山洞卻是越小。
如今的山洞,也就容納十余個人,他們五個人在這山洞之中都顯得有些擠了。
梨珂仍舊在沉睡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蘇醒。
曹振如同往日一般,拿出了兩幅地圖。
他們一共獲得了三幅地圖。
可是其中那一副,可以讓他們看到遺跡形成場景的那幅圖應該不是地圖,那幅圖自從用過一次之后,便變成了一白紙,再拿出來進入其他山洞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倒是另外兩幅地圖,只要進入山洞之中,拿出地圖,便可以讓四周的墻壁發生變化,而且可以一直使用,一來可以觀察其他山洞的情況,觀看其他進入遺跡之人,二來也可以辨別山洞的真假。
在之前的路上,他們曾經進入過一個山洞。
可進入山洞之后,他們卻是發現,使用地圖之后,山洞沒有任何的變化。很明顯那是一個假的山洞。
想來,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制造這種假的山洞,用來坑害別人。
曹振拿出地圖之后,便不再關注石壁上的情況,泠溪和言有蓉還有令狐孤獨自可以去看石壁。
而他則是開始連接了蝕日魔。
嗯?蝕日魔他們這是,進入了一個宮殿之中?
曹振目光微微一縮,開始觀察起來。
蝕日魔他們所在的地方,說是宮殿,其實更像是一個迷宮。到處都是一條條的長廊通道。
而且,他們眼前的長廊,明顯有五個不同的通道通往五個不同的方向。
“五條通道,我眾人,分別進入五條不同的通道。另外,所有人記好了,進入通道之后,立刻在通道的墻壁上留下印記,這通道,我們不知道會有多少條。”
三皇子說完,便邁步向著最中間的通道走去,而他的身后,那位中年男子緊緊的跟了上去。
蝕日魔則是與那個嬌媚的女子,一起進入了最左側的一條通道。
通道并不寬,也就正好容納兩人并排行走。
蝕日魔一進入通道之后,卻并未與女人一起并肩而行,而是落到了后面。他的身前,那嬌媚的女人回頭看了蝕日魔一眼,不屑嗤笑道:“蝕日魔,我真的懷疑,你是如何修煉成為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你一個男修,進入通道之后,卻躲在我的后面,讓我在前面探路?”
蝕日魔臉不紅心不跳道:“千嬌師妹,我只是想要幫你斷后。”
“你……”千嬌臉上似乎露出了一道氣惱之色,卻并未與蝕日魔爭辯,而是繼續走在了前面。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長長的走廊之中,只有兩人的腳步聲不斷的回蕩著。
慢慢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千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師兄,你覺得,我們日月魔宗現在做的對嗎?我們如今,等于完全委身三皇子……”
蝕日魔走在后方,緩緩開口道:“師妹,這不是當初,掌宗他們還沒有沉睡的時候,便定下來的嗎?何況,若非與三皇子他們合作,你我不見得都能夠突破成為十異象金丹大圓滿。”
“但是,我們日月魔宗的命運也完全掌控在了三皇子手中。”千嬌說著,輕聲道,“我寧愿,我們日月魔宗……”
“師妹!”蝕日魔突然開口,打斷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千嬌:“師妹不要再說了,我們現在先找入口再說。”
說著,他還警惕的向著是四周望去。
千嬌回頭看著蝕日魔小心翼翼的樣子,臉上露出一道負責之色,轉過頭也不在開口說話,而是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日月魔宗中,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當初她剛剛來到日月魔宗的時候,在她還是一個小小的童子的時候,他和蝕日魔是在一個書院的。
雖然,他們書院的童子不計其數,足有千人之多。
雖然,他們在書院之中,只是呆了一年的時間,便各自離開書院,蝕日魔被帶入了蝕日堂,而她則是進入了千嬌百媚堂。
可是她卻一直當蝕日魔她真正的師兄。
日月魔宗的競爭遠比各大仙門要殘酷的多,即便是在書院之中都是如此,每年,各大書院不知道會有多少童子死去。
當年,如果不是蝕日魔,她早已死在書院之中。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蝕日魔似乎也早已忘記,當初救下的自己吧。
或者蝕日魔,他至今都不知道,當初,他救下的那個人便是自己。
曹振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心中頓時無語,這個蝕日魔,你好端端的打斷千嬌干什么?剛剛說到關鍵的地方,你給打斷了,現在就你們兩個人在這通道之中,你怕什么呢你!
你還怕你們說的話,能被那三皇子聽到嗎!
還有,你走在后面就走在后面吧,你總是盯著人家的屁股看干什么?
有賊心沒賊膽?
還有,你們走快點行不行?
曹振就這么看著兩個人一路慢慢的向前走去,聽著樓梯不斷回蕩著兩人的腳步聲,只是看著兩個人走,都感覺累。
這樓梯似乎根本沒有盡頭一般。
終于,兩人走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的眼前,終于出現了岔路,而且,還是三條岔路。
蝕日魔在沉默了許久之后,終于再次開口,指著岔路問道:“師妹,三條路,我們只有兩個人,怎么選?”
千嬌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道:“三條路,無論我們兩人怎么選,都會錯過一條路,而且,誰也不知道前方還有沒有其他的岔路,我們更加不知道,這通道之中還有沒有其他的危險。所以……我們繼續走一條路。”
說著,她自己便邁步向著其中的一條路走去,而后面,蝕日魔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沒錯,誰知道這通道之中還沒有沒有危險,所以,還是繼續走一條路的好。最少兩個人,遇到危險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兩人再次進入一條路中,然后,這一次兩個人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半時辰的時間,他們的眼前再次出現一個分叉路,這一次的岔路仍舊有三條。
千嬌看著再次出現的岔路,臉上露出一道不耐之色:“怎么又有岔路,一直這么走,要走到什么時候。我們為什么要一直順著,他們規定的道路走。”
千嬌突然間停下身子,隨之,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巨大的錘子。
她分明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可是她所用的神兵竟是一柄錘子。
她運轉法力硬著一旁的墻壁猛然錘下。
重重的一聲悶響傳出,錘子砸在墻壁之上,激起一道道的灰塵,在這一錘之下,墻皮脫落露出了一道道光滑的石壁。
曹振目光驟然一凝,這石壁,這不是山洞的石壁嗎?
這個迷宮一樣的地方,到處都是這種石壁?
千嬌望著眼前的石壁,似乎不信是山洞內的石壁,她的背后,十顆異象金丹盡數浮現,體內的氣息不斷攀升,下一刻她猛然舉起巨錘,向著一旁的石壁重重的轟下。
頓時,墻面猛的震動了一下,可是,很快便恢復平靜,那光滑的石壁上,甚至連一點印記都沒有留下。
“師妹,不要試了,沒用的。”蝕日魔望著四周光滑的石壁,低聲道:“這遺跡,這一次是在乾坤逆轉小紀元出現,但是,以前的時候,可不是在乾坤逆轉小紀元出現的。
所以說,這墻壁,這里的一切建筑,針對的可不只是我們金丹期,可能是地仙境,乃至更高存在的。我們不可能破開石壁的,還是繼續走吧。”
千嬌收回巨錘,看了三個路口一眼,邁步向著中間的分叉路口走去,低聲道:“這一次,我們走中間。”
“好。”
蝕日魔聞聲點頭,隨著千嬌邁步走入中間的路口。
兩人才走入這一條新的走廊,下一刻,走廊之中,一道道凌冽的雷光驟然射來。
此處,果然是有危險的!
雷光爆射。
蝕日魔與千嬌背后異象金丹頓時浮現,氣息瞬間攀升,兩人的周身更是有一道道的黑色魔氣匯聚。
其中千嬌周身魔氣之中,更是有著一道魔音傳出,魔音引的四周的空氣震蕩,蕩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音波,音波向四周飛散,卻是與一道道的雷霆碰撞在一起,將這些雷霆沖散。
曹振看著千嬌的工作,微微挑了挑眉頭,他看到過蝕日魔出手,也大概知道蝕日魔的修為在何等境界。
如今千嬌一出手之下,他卻是發現,千嬌的實力似乎還在蝕日魔之上。
所以,自己當初是選了一個什么家伙?
在日月魔宗之中選了一個最弱的十異象金丹大圓滿嗎?
雷光雖然多,可威能卻并非特別恐怖,也沒有對兩人造成多大的影響。
兩人擋住雷光之后,繼續前行,可已經遇到了危險,他們自是知道,前方還有危險,所以兩人行走間越發的小心謹慎起來。
曹振看了許久,一直等到天亮,發現這蝕日魔和千嬌仍舊在走廊中不斷的轉著,也不知道,他們會轉的到什么時候。
天已經亮了,他也不在觀察兩人,而是與眾人一起,向著前方繼續飛去。
一天之后,當天夜里,曹振找到一個山洞之后,繼續觀察起蝕日魔來。
他驚訝的發現,過了一天一夜之后,蝕日魔和千嬌竟然還在這迷宮之中瞎轉著。
“不對,這條路我們走過。”
走廊之中,千嬌突然停下身子,用腳點了點下方。
在她鞋子點的地方,有一道淺淺的痕跡,若是不注意觀察,卻是無法發現。
曹振看到千嬌的動作,心中卻是一動,之前那三皇子所說的明明是在墻壁上留下記號。
但是,這千嬌顯然并沒有那么做,她都是在腳下留下記號的。
這個女人,有著她自己的算計。
“走,我們退回去,走另外一條路。”
千嬌很快轉過身子,帶著蝕日魔原路返回,可是當他們通過這條走廊的入口退回之前所來的走廊之后,兩個人的目光卻是驟然瞪大。
“這……這不是我們之前所走來的走廊,我們之前所走來的走廊,是有著三條通道的,可是眼前的走廊,卻是有四條通道。”
蝕日魔看著眼前的走廊,面色變的極其的凝重:“所以說,進入一條通道,再退回去之后,并不是回到來時的路,如此一來,我們想要探索出所有的道路,便更難了。而且,我們走了這么多條路,這才發現了兩條重復所走的道路。
這迷宮,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走能走到頭。”
“再難走的迷宮,也是有限的,我們一直這樣走,終究會走到頭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道頭罷了。”
千嬌低語一聲,繼續向著前方走去,兩人方才剛剛走了幾步,突然間,他們的后方,一道腳步聲響了起來。
有人!
千嬌驟然回頭,向著后方看去。
頓時,她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是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的男子,男子看到千嬌和蝕日魔臉上頓時露出一道詫異之色:“千嬌、蝕日魔?你們兩個,一直在一起走?你們沒有分開?”
蝕日魔看到男子,臉上卻是露出一道欣喜之色,叫道:“乾悟道友,我們終于又見到人了。我們走到現在,這是第一次見到我們自己人。至于分開,我們兩個之前想要分開,可是我們兩個發現,這通道卻是有危險,為了安全,便一直在一起。”
乾悟聞聲臉上露出一道疑惑之色:“危險,這通道之中的確是有危險,可是那危險,也不至于讓你們兩個一起走吧。
那危險,對其他的金丹期來說的確危險,可是對十異象金丹大圓滿來說,那能算的上是什么危險?
你們分開足以面對那些危險。你們兩人一起走,如此一來,探索的速度必然大大減慢。
我們三人先一起走過去,一會,我等全部分開走。”
說著,他往前走了一步,看向一旁的墻壁,看著一旁,沒有任何標記的墻壁,臉上頓時露出一道不滿之色道:“還有,三皇子不是說了嗎?要在墻壁上留下印記,你們為何不留印記?”
“印記?我們留下印記了。”千嬌聞聲也是一臉疑惑,她甚至還反身走到了乾悟的身側,向著一旁的墻壁指去:“這里,我們在進入之后,明明留下了印記……”
“哪里有?”乾悟向著千嬌所指的方向望去,下一刻他的面色驟然大變。
千嬌背后,十顆異象金丹驟然浮現,同時,她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分開的繡球。
她一只手抓著繡球的一半,兩手同時揮動,向著千窟壓去。
其中一半似乎是天,另外一半則是大地,繡球合攏,似乎是天地向著中間擠壓而去!
一股恐怖的力量向著乾悟壓去,似乎要將龍乾悟生生擠爆一般。
“你敢動手!”
乾悟大駭,匆忙之間,身形迅速后退,同時,雙手之中,更是拿出一顆金色的手鐲,向著身前猛然砸去。
下一刻,手鐲轟然爆開,同時一股股殘暴、陰森、冷漠、死亡煞氣狂涌而出。
下一刻,一道道瘆人頭皮發麻的尖嘯聲傳出。
大地之上,一只只怨魂飛射而出,濃郁的死亡氣息凝聚。這些冤魂卻是并未去攻擊千嬌而是圍繞著旋轉乾悟旋轉。
在千嬌施展繡球偷襲的浩蕩力量壓落下來,一只只冤魂先后爆開,可隨之,千嬌攻擊的力量也被漸漸消耗。
乾悟借此機會迅速后退,拉開與千嬌的距離,神色冰冷的向著千嬌望去,冷冷道:“千嬌,你敢偷襲我!你瘋了?你想要害死你們日月魔宗?”
曹振看著眼前的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呆住了,這是什么情況?
那個乾悟并非是日月魔宗的人,而是三皇子的人,而千嬌才發現對方之后,卻是突然間動手了。
果然,這千嬌對三皇子等人非常的不滿。
所以,自己還沒有動手,他們自己先內訌了?
似乎自己可以利用利用這些人。
曹振繼續看去。
千嬌偷襲之下并未得手,臉上卻也未曾露出任何驚慌之色,她不屑嗤笑道:“你死了,自然沒有人可以知道,是我殺的你。”
“殺我?就憑你?”乾悟冷笑一聲,微微搖頭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何要偷襲我。為何要與三皇子作對,三皇子可是允諾過你,等他復國登基之后,會讓你做他的一個皇妃。”
“你當我稀罕做他的皇妃?他讓我做她的皇妃,也只是因為,想要完全拉攏綁住我們日月魔宗。何況,那么多皇子,三皇子可不是最為出色的一個,最起碼,我知道的,四皇子也進入遺跡了,而四皇子可遠比三皇子要出色。他最后能否登基都是另說。”
曹振心中再次一震,對方進入遺跡的并非只有一個三皇子,還有一個四皇子,而且這個四皇子比三皇子更加的優秀!
聽這意思是四皇子和三皇子互相之間都有競爭,所以他們并未一起進入遺跡,而是分開進入遺跡的。
只是,那四皇子他們在什么地方?
還有,四皇子……
另外一邊,乾悟聽到千嬌的話,卻是一下變的激動起來:“四皇子?四皇子他比三皇子出色?簡直笑話,他哪里能與三皇子比,他……”
突然間,他卻是反應過來,高聲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老四的人!蝕日魔,快,這千嬌早已偷偷投靠了老四,你與我聯手,滅殺了他,三皇子一定會重重的獎賞你。
你們日月魔宗,乃是與我們三皇子一起的,支持老四的是赤煉魔宗,她投靠了老四沒有好下場的。殺了她!”
“好!”
蝕日魔重重點頭,下一刻,他的口中,一道樸拙抱素的塤音傳來,身影響徹,隱隱約,宛若。
乾悟突然間聽到這聲音,在一瞬間,卻是出現的片刻的沉浸。
幾乎是同一時間,千嬌突然上前,圍繞著乾坤旋轉起來,旋轉之中,她的口中更是出現了一串銀鈴一般的脆響。
靡靡之音!
乾悟在這先后兩種聲音之中,臉上的神色甚至變的沉醉起來。
下一刻,塤音陡然一變。
走廊之上,一聲聲獸吼聲驟然爆出。
似乎是上古蠻荒時代,一頭頭宛若山岳一般大小的異獸,發出一聲聲咆哮,一聲聲恐怖的怒吼。
聲音震天,引的四周的空間都片片碎裂,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聲浪,更是從這一方空間的四面八方涌處,向著乾悟激蕩射去。
十音之塤!
蝕日魔之前閉關,一直修煉的便是這十音之塤!
無數的氣浪射來,直接砸在乾悟的身上,直接將他轟擊在地面之上,不等他回過身前,他身體四周,一直圍繞著他轉動,臉上更是充滿了嬌媚之色的千嬌,那張充滿了萬種風情的臉上驟然浮現出一抹森寒的殺意!
她的手中,巨大的錘子已是浮現,向著落在地面之上的乾悟重重轟擊而去!
一錘落下,宛若一座巍峨的山岳墜落,重重的轟擊在他的面門之上,頓時,血肉橫飛。
乾悟的氣息瞬間摔落下來,而下一刻,更多的音波轟擊落下。
只是片刻功夫,乾悟整個人的氣息已是完全消失。
曹振望著瞬間死去的乾悟,輕輕搖了搖頭,乾悟雖然說不是特比強,卻也是十異象金丹大圓滿。
甚至就在之前,乾悟阻擋千嬌偷襲時候展露出的手段,感覺乾悟比之聶劫都要強,
乾悟這么快的死去,只是因為他太倒霉了。
他們對蝕日魔應該是了解的,但是,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蝕日魔修煉了這十音之塤!
他突然施展攻擊之下,乾悟自然找道。
而且,千嬌剛剛施展的那神通,應該是一種魅功。
只是自己不是乾悟沒有感受到那神通的樣子,可看乾悟的樣子,那應該是魅功沒錯了。
而十音之塤,似乎有恰巧可以完美的配合千嬌的魅功,所以乾悟完全沉醉了。
十異象金丹大圓滿高手之間的戰斗,只是沉醉那么片刻便足以致命,所以乾悟死去,一點也不意外,只能說他倒霉。
倒是那個千嬌,他倒是感覺有些意外,那個女人還是一個內奸?
乾悟說的是不是真的?千嬌真的是四皇子的人?
蝕日魔似乎也在奇怪這個問題,他并未第一時間處理乾悟的尸體,而是看向千嬌問道:“你是四皇子的人?”
千嬌并未第一時間回答蝕日魔的問題,而是神色復雜的看向蝕日魔,問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問我這個問題?”
蝕日魔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我是你的師兄,鼻涕蟲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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