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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掌控江西
廣東澳門的錘匪船隊,揚帆起航前往福建的港口。
賀啟同會和鄭家的船隊之后,一直奔著琉球群島而去。
如此大張旗鼓武裝船隊,一度讓盤踞在臺灣熱蘭遮城的荷蘭人極度緊張。
畢竟先前在與鄭氏交戰的時候,可沒怎么占到便宜。
就算是與日漸孱弱的大明交戰,打了八個月最后無奈求和,退出澎湖,轉戰臺灣,幾次對戰都未曾占到便宜。
而臺灣這個據點對于他們而言是十分的重要。
荷蘭東印度公司在亞洲大概有三十多個據點,日本據點獲利第一,臺灣獲利第二。
大明對于臺灣已經失去了實際的統治權,日本與荷蘭人在臺灣因司法權而發生沖突,甚至荷蘭人要求日本商人給他們納稅,遭到拒絕。
最終因為日本進行鎖國,不跟荷蘭進行貿易。
荷蘭當局為了巨大的利益,才把第三任臺灣長官下獄,雙方得以恢復貿易。
待到這支船隊越過臺灣海峽后,他們才漸漸穩定心神,可看樣子是奔著日本去的,一時間又有些遲疑,故而派人去后面跟著。
高一功接到賀今朝的軍令,立即出兵襲擊左良玉的尾部,砍了幾個頭目后又遣返幾個士卒讓他們給左良玉帶話,立即撤出江西。
左良玉作為一名合格的軍閥,陷入三面夾擊的情況當中,果斷選擇跑路。
打著去找呂大器報仇的名義,直接潤到了湖廣的桂東縣,跳出這個包圍圈子,去襲擊被張獻忠所占據,但兵力不多的地盤。
而趙小五同時也領兵北上,攻入江西贛州府,受到當地奴仆的熱烈歡迎。
錘匪上下齊動,嚇得到消息的讀書人紛紛逃亡到張獻忠的麾下,祈求能夠得到任用。
江西總督呂大器著實沒有料到左良玉逃跑后,把他直接暴露在錘匪的兵鋒下。
而他指望著新收服的高杰去收服廬陵對抗一下,準備緩緩對抗。
可是高杰帶著大批糧草說著去抵抗錘匪,那叫一個大義炳然,轉頭就步入左良玉后塵,直接跑路湖廣,離開江西。
既然現在錘匪想要整個江西,那還傻待在這里做什么?
當什么大明的忠臣?
只要你手中有兵,走到哪都是大明忠臣!
而高杰通過反復橫跳,加上他的賢內助,也向著一個合格的軍閥發展了。
呂大器頭皮發麻,手腳冰涼,他萬萬沒想到會被一個“好不容易找到朝廷”的武將給欺騙的徹徹底底。
“高杰!”
呂大器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
但一個人的憤怒終究改變不了什么。
他麾下與左良玉發生沖突,死傷不少,本來就對高杰寄予厚望。
結果直接擺了他一道。
這讓呂大器面對的不僅僅是被錘匪南北夾擊的局面,還需要穩定他麾下亂了的士卒軍心。
高一功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生怕被趙小五給生擒了。
錘匪可是好久都沒有擒獲大明什么總督之類的了。
無論如何,呂大器這個官職,還是一個非常值得爭取的軍功。
呂大器也不敢憑借萬安縣拒守,這里的百姓也跟他不是一條心,故而直接帶隊跑路返回贛州府,這里是他起家的地方,總比吉安府要得人心一些。
可是呂大器往廣東摻沙子收買人,錘匪就沒有往江西這里摻沙子嗎?
再加上奴變的爆發,呂大器根本就守不住贛縣,要么跑路南安府,進入郴州桂陽縣。
要么就向東跑進入福建。
稍微一思索,呂大器便直接領兵走雩都、瑞金,跑路進入福建長汀。
江西相互火并的官軍連抵抗都沒有抵抗,直接跑路。
而想要坐山觀虎斗的張獻忠被錘匪調兵打的措手不及。
他去不了四川,但江西好歹也帶著西字,不愿意輕易放棄。
結果被錘匪給搞得,大明僅存的官軍跑到了湖廣盤踞。
孫可望對此極為難受,好不容易在江西整治了一波民心,現在都落在了錘匪手中,他指定是不樂意的。
“義父,咱們與錘匪打一場吧!”
孫可望指著遠處道:“絕不能什么好處都被賀今朝給吃進肚子里。”
“打個屁!”
張獻忠剛剛收服左良玉麾下士卒,還沒捂熱乎呢,怎么可能拉出去打一場?
面對張獻忠呵斥的話,孫可望明顯有些不服氣。
他不甘心啊!
張獻忠呵斥了一聲之后,便開口道:
“兒啊,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賀今朝那混蛋的想法,他就是想要看我與官軍之間相互廝殺,然后他在后面撿便宜。
錘匪占據了常德府,駐兵在巴陵,我們一旦與他開戰,錘匪便會繼續南下,湘陰縣能阻擋他們多久?
他們大可通過洞庭湖攻破益陽之后,奔著長沙進軍。
你攔得住他們嗎?”
張獻忠也擔心剛剛由官軍投降過來的新附營與錘匪交戰直接潰逃,然后帶著全軍一潰千里的情況出現。
“不試試怎么知道?”孫可望臉上明顯帶著不服氣:
“賀今朝拿下如此大的地盤,他就算是抽調山陜之地的青壯前來當兵,又有多少能打的?”
“正是因為賀今朝打下如此大的地盤,絕不是我們輕易出手的。”
張獻忠此時的腦子十分清醒,賀今朝正想著自己去招惹他呢,借口送上來了,也就不用估計什么起義軍是一家之類的。
他比李自成做的不那么激進!
可一旦自己主動把借口送上去,他就不僅僅是要面對官軍的撕逼,而是面對錘匪的爆錘!
“大王說的不錯。”汪兆麟當即站起來反駁激進的孫可望: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我們占據湖廣南部,正是要好好整治一番嗎,江西那么多讀書人蜂擁來投靠大王,足以見得民心所向。
咱們暫且忍他一次,糧草充足,士卒訓練出戰斗力,未嘗沒有與賀今朝掰手腕的實力!”
對于自家女婿的這番話,張獻忠是非常贊同的。
如今的形勢,絕不能與賀今朝輕易發生沖突。
就陜西那個窮地方,幾年都種不出來多少糧食,那里的人不給賀今朝當兵賣命換家里人吃糧做什么?
老秦人在這個時候,只能拿起刀劍,跟著賀今朝一同外出闖蕩。
因為老家光靠種地,真的不夠一家老小吃喝的。
再加上許多老秦人給賀今朝當兵,家里也都變得富裕起來,沒媳婦的娶了媳婦傳宗接代,還能遷徙到別的省份一同分上好的良田。
哪個不羨慕?
陜西目前是人口流出大省!
張獻忠也明白賀今朝崛起的模式,他雖心有不甘但只能得等著李自成與賀今朝之間率先對打。
然后他才好從中取利,至少自己不能單獨吸引錘匪的火力。
可是孫可望卻是不爽,那些讀書人有個屁用,一個個拎不動刀子,只知道之乎者也。
汪兆麟這個狗東西,往自己的軍隊當中派來不少這種狗東西。
孫可望對此極為厭惡,還有人教士卒識字,難不成讓他們都學會之乎者也,不會拿刀了嗎?
“現在最主要的便是左良玉為首的官軍,他們不敢與錘匪作戰,卻是敢同咱們打仗。”
張獻忠看著孫可望等人道:“我要保住衡州府不被左軍得到,還是增兵此地。”
對于這番安排,孫可望等人都沒有什么異議。
上一次打的左良玉大敗,這才他膽敢跑到湖廣來,張獻忠等團體自然也認為可以再次打的他大敗,吞并左良玉的軍隊,壯大自身。
左良玉進入郴州后,依舊是驚魂未定,不斷的派人探聽江西的情況,得知呂大器率領殘部逃亡福建之后,錘匪全面占據整個江西,越發的感到恐懼。
這個時候就算遇到了高杰也率部來到桂陽,都懶得與他追究。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而高杰則是派人去與左良玉相商,大家互相放棄成見,先去干張獻忠,在湖廣這里站穩腳跟,好好度過這個冬天。
邢夫人算是看明白了,賀今朝就是想要不斷的驅趕他們,讓他們攪亂地方,然后錘匪再來收拾一同。
整個天下,有誰比賀今朝還會籠絡人心啊?
說錘匪士卒當中一大批人給賀今朝當死士,那也不為過!
他們幾個人麾下有幾個死士,就偷著樂去吧。
這個人太有心計了!
邢夫人面對這種情況也沒有什么解決辦法,只能按照賀今朝的路子被迫往前走。
一旦停下,就是被錘匪給吃干抹凈的主,她可不希望自己一家落在錘匪手中,就算一直往南走,她也樂意。
至于老家什么的,她又沒有什么留戀的!
邢夫人唯一想出來的聰明法子,就是與張獻忠打起來,不管真打還是假打,絕不能陷入和平的狀態。
要不然錘匪就會打著追擊官軍的幌子,直接插進湖廣來。
那個時候,大冬天行軍跑路也遭罪。
左良玉倒是贊同高杰的話,合起伙來先干張獻忠。
他與呂大器在江西打一通,最后全都便宜了錘匪。
而且左良玉還派人偷偷去張獻忠陣營當中聯系自己的舊部。
希望他們能夠在后面作亂,分散張獻忠的精力,如此對己方才有利。
湖廣南部立即就陷入了戰亂當中。
左良玉這次可是為自己打通奔著廣西等地的通路去的。
絕不能被張獻忠與錘匪合伙堵死在彬州此地。
南下的韶關、樂昌又有錘匪兵馬駐守,左良玉目前沒有任何想法去招惹錘匪。
湖廣南部戰亂起來,高一功與趙小五成功會師于贛縣。
二人一別數年,自是好好敘舊。
高一功第一印象就是覺得昔日皮膚白的趙小五,如今都被曬成了黑炭似的。
要不是說了幾句家鄉話,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派人去各州縣安排人員,抽調大批吏員前往鄉村組建農會,給百姓重新上戶籍,劃分田地,以及干掉大地主等等。
順便為呂大器宰了的那批迎接義軍的百姓安葬,盡管先前這些人想要迎接是張獻忠的隊伍,那也無所謂。
大家都是義軍,張獻忠沒法回來給他們安葬,咱們錘匪自是有這個實力的。
對于錘匪的安排,江西百姓各地反應不一,但總歸能夠迅速的平定下來。
誰都愿意過上好日子。
無論是官軍、還是八大王大西王的政策,他們都經歷過,可是一接觸到錘匪的政策,那簡直是吊打那兩波勢力。
他們都極盡全力籠絡讀書人以及地主,甚至孫可望讓百姓耕種土地,最后也全都給割走了,一點都沒給他們留下。
當然有孫可望這樣做的事,也讓江西百姓懷疑錘匪也是如此做。
可是等殺了地主,把一袋袋糧食領回家作為過冬的物資后,他們便都信了錘匪吏員的話。
無論是官軍還是大西王的隊伍可都是跟他們要東西,哪有事先給他們東西的?
至于孫可望給的牛以及種子,也不過是落到了一部分人的手中。
哪像錘匪惠及大多數底層百姓。
趙小五此番帶了許多從江西逃亡廣東的人回來,除了吸納這些人加入軍隊,也多是培養吏員,原本是為了接受福建準備的。
現在都先給江西用上了。
待到江西吏治走上正軌培養一些人才后,再等待大帥的命令,直接進入湖廣等地。
南京城,府衙內。
賀今朝接到高一功與趙小五的聯合上書。
目前整個江西都被握在手中,張獻忠與左良玉二人在湖廣南部打起來了,正在對峙階段。
江西總督呂大器跑路福建。
鄭芝龍目前并沒有打出反明的口號。
在這一片,福建幾乎成了大明最后的忠誠之地。
貴州、廣西、云南那都是什么地方啊?
都是文官犯了罪,被扔深山老林“悟道”的地方。
王陽明就是被劉瑾給趕到了貴州龍場去的。
而崇禎罰人也都是往這兩個地方扔,比如黃道周、解學龍等人。
“主公,是否要讓鄭芝龍把呂大器送到南京來?”
張福臻看完文書之后忍不住笑了笑。
如今錘匪在南方連戰連勝,就算是福建也有部分地方鬧了錘匪。
呂大器他這是自投羅網!
“不急,興許還會有人逃亡福建的。”賀今朝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先讓鄭芝龍釣釣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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