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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第七百一十八章汾水之戰中
面對錘匪擺出這架勢,曹文詔絲毫不慌。
上一次讓你賀今朝假扮王承的人馬,趁老子不備來偷襲我。
這一次自是準備妥當,根本就不懼怕你。
今天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擊潰你,好報上次的大仇。
曹文詔平定陜西諸賊,底氣足的很。
再加上他以白廣恩為誘餌,引誘錘匪先撿軟柿子捏。
魚餌本來就該是這樣做的,沒有血的洗禮,如何能取得信任。
到時候上下游,兵馬齊出,他曹文詔只要堅持一會。
官軍便能直接三路夾擊錘匪,保管他們遭不住。
既然錘匪大部隊不曾走,正好免了他追擊百里才能遇上錘匪,否則那個時候殺敵都沒力氣了。
“我輩若是不能迅速平定山西賊寇,如何能對得起陛下的信任?”
面對曹文詔鼓舞之言,副總兵王性善便不言語了。
這哪是官軍與錘匪對打啊?
分明是官軍與官軍之間的對戰。
但是曹文詔麾下的士卒,面對錘匪傳來的鼓聲以及嘶吼聲,說不心顫是假的,手中的動作也有些慌亂。
畢竟錘匪頭子賀今朝的惡名,已經早就通過潰卒的嘴巴,傳到他們的耳中。
賀今朝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命令親衛牛有才揮舞旗幟,告訴隊長郭太趁機進攻。
哨子聲響起,令旗兵也打馬前行大聲宣告。
一直都在注意將旗下方向的郭太,得了將令,當即大吼道:
“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殺過去!”
“殺。”
眾人大喝一聲,車輛緩緩往前行,沖著立營未穩的曹文詔軍陣而去。
米進善背著魯密銃,手拿盾牌,躲在車輛后面,堅定而緩慢的向著官軍走去。
盡管車輛的側翼已經展開,但沒有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否則一炮轟來,兩層盾也擋不住。
曹文詔見錘匪的車營緩慢的往他這方向走來,眉頭一皺,白廣恩那賊寇出身的,莫不是暗中通賊了?
否則錘匪如何能不去咬魚餌,直接沖他而來。
“把火炮給老子拉上來。”
面對這種預料之外的情況,曹文詔咬著牙道。
遠處白廣恩都做好了被打的準備,結果錘匪不搭理他,直接往曹文詔那里去。
什么意思?
他不打狗,上去就打主人,哪有這樣做事的?
還是錘匪看不起老子?
不管哪種情況,都能讓白廣恩開心起來,這下曹文詔的算盤怕是落空了。
緊接著劉道江率領的合成營,依照號令前進,占據先前郭太等人的位置,準備盯著白廣恩的車營,防止他們趁機出來搏殺干擾。
亦或者做好準備,直沖白廣恩的車營,還需大帥下令。
張福臻看著被賀今朝打亂重組的士卒,行進間一里仍舊有序,連連點頭。
“主公無愧于陜西八十萬起義軍總教頭的名號。”張福臻摸著胡須笑道:
“我在陜西平定亂賊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號令如此齊整的隊伍,縱然是官軍也達不到這樣,整訓三月,倒是沒白費。”
吉珪自是頷首,對于自家主公的練兵手段,當真是可以在山西橫著走。
若不是受困于糧食,早就卷起十萬人馬,橫掃陜西去,叫他洪承疇也敢來招惹我錘匪。
他們幾個議論當中,雙方人馬距離不足二里。
曹文詔催促麾下加快掘壕立營,以秸稈為柵,外涂泥巴,以戰車作為依仗,把他的火炮給拉出來,趕緊調整角度。
首先被安排過來的便是百余門便于攜帶的虎蹲炮,操炮士卒迅速用大鐵釘將炮身固定于地面之上,以便消除發射后產生的后坐力。
以此來克服原來虎蹲炮經常在發射后,因炮身后沖而自傷炮手的危險。
但此時雙方距離兩里,還不能開炮,縱然是紅衣大炮,若是想要打的精確,最好推進在一里左右。
官軍準備虎蹲炮后,后面的士卒也把轟天霹靂勐火炮給推了出來。
這種火炮裝有較多的發射藥,發射一枚鐵殼爆炸彈。
彈內裝有致毒或者強烈燃燒火藥,鐵殼碎片擊傷敵人,還可以燒毀糧草以及毒殺敵軍人馬。
多用于攻城,曹文詔本想用此炮來攻打臨汾縣,不曾想高迎祥跑路,現在給賀今朝用上了。
最后才是壓軸的三門大將軍炮,炮身有六處銘文。
第一處是皇圖鞏固,第二處便是多少號大將軍,第三處監造通判的姓名。
第四處是貳貫目玉,第五處是兵部委官千總督造的姓名,第六處是教師陳胡鐵匠劉淮。
戰場上火炮一旦出了事,刻名字的人誰都跑不掉,都得問責。
曹文詔基于對高賊以及錘匪的消息,一個是完全沒有什么火炮,己方打火炮,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至于錘匪賀今朝,那他麾下士卒手里握著的都是魯密銃。
聽說他射術極佳,一次把賀人龍左目射瞎,第二次便把賀人龍給射死!
有左光先親自督造的火炮火器,曹文詔有信心能夠打的錘匪毫無招架之力。
郭太早就舍棄戰馬,站在五色指揮車上,左翼是留給另一波官軍潰卒的道路。
那便在正面以及右翼展開攻勢。
隨著鼓聲陣陣,虎字旗的隊伍,便直接往右翼走去。
雙方接近快要一里的距離了。
“兄弟們,我等苦訓數月,破敵就在今朝。”郭太大叫一聲:“殺!”
聽到主將大吼一聲殺字,鼓點變得越發急促起來。
車營內的十門大將軍炮,率先開火,帶著熱氣的石彈奔著官軍尚未立穩的營寨射去。
同樣曹文詔也大聲喝令三門大將軍炮發炮。
石彈鑿進車陣。
打的錘匪戰車盾牌損毀,石彈鑿穿前后兩層木板,砸的推車輔兵,腦袋沒了,鮮血激了另一側推車輔兵一身。
緊接著石彈速度不減,奔著輔兵后面的人就去了。
一熘過去,倒了七八個推車的輔兵。
縱然是拿著盾牌頂在后面的正兵,石彈也把盾牌鑿的稀碎,連帶他的兩條胳膊也護不住胸口,倒在地上吐血。
斷裂的肋骨顯然已經插進肺管子里,眼見就活不成。
石彈蹦蹦跳跳,打折了一名錘匪士卒的小腿,這才打著旋的停在地上,碾的泥土發出一陣陣蒸汽。
三枚石彈,有兩枚都造成了十來人的傷亡。
唯有那枚石彈,直接鑿漏了戰車,摔進土里,不在動彈。
錘匪車營里面,射出來的十顆石彈,在官軍眼中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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