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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640 尸情化憶
“怎么不是熱干面了?”
洗漱出來,方晴打開打包袋,將里面的豆漿和一碗面拿了出來。
燃面。
豆漿還是熱的。
“昨天不是吃的熱干面嗎,我看這家面味道不錯。”
“你怎么知道?”
“看得網上的評價啊。”
“酒店不是提供免費早餐嗎?”
方晴問,即使成為了精英階層,可是不忘初心。
趁青梅洗漱又把電視打開的江辰失笑,“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馬上都可以吃中飯了。”
酒店提供免費早餐是有時間限制的。
方晴搬了把椅子,“這么大雨,還親自去買?”
換作正常人,這個時候應該怎么回答?
肯定順水推舟,說自己櫛風沐雨多不容易,可剛才見識到了方晴的守信后,江辰或許是羞于撒謊。
“點的外賣。”
難怪身上這么干凈。
只不過——
“那你出去干什么?”
“酒店不讓外賣上樓。”
好吧。
可是昨晚昨晚被抓的那姑娘,不也是外賣嗎?
方晴自然不是吹毛求疵的人,大風大雨天,一覺醒來就有熱騰騰的早餐吃,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方晴坐下,“你的呢?”
“我吃過了。”
穿著周周整整的江辰同志坐在床尾,看著電視,“以為你不會這么早起,所以就在樓下大堂吃了,順帶和酒店的人聊了會天。”
方晴嘴角輕輕上揚。
真正的關懷并不是蜜語甜言,而融化在潤物細無聲的細節中。
“聊了什么?”
方晴拆開封膜。
“聊昨晚警察抓人的事唄。”
江辰笑:“酒店的人說,雖然規定是不允許外賣上樓,但基本上他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正是因為昨晚發生了那種事,所以才不得不開始嚴格執行。”
“酒店的人會隨便和外人聊這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親和力強。”
江辰偏頭過來,看著披著浴袍,隨性搭著二郎腿的青梅,“對了,我把房又續了一天。”
方晴撥開發絲,低頭吃面,沒問為什么,擅作主張的某人主動進行解釋。
“這里十二點就得退房,不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時候,所以我就把房續了,而且這個天氣,也不適合出門。”
一場雨,把我困在這里……
這時候電視里要是播放《仙劍奇俠傳》,一定氛圍感拉滿,當然,指的是第一版,之后的都是狗尾續貂,簡而言之,就是狗屎,可是《仙劍》和還珠格格一樣,那都是一二十年前的故事了,不可能重播。
“好吃嗎?”
“還行。比這里的熱干面強。”
江辰笑著點頭,“英雄所見略同,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如阿肥面館。”
“你要不要再吃一點?”
方晴抬頭。
“多謝。我吃飽了。”
方晴似乎食欲不振,吃了估計只有一半便停下了筷子。
“胃口不好?”
江辰試探性問。
“不太餓。”
方晴拿著豆漿,起身,重新走了回來,在床上躺下。
江辰理解。
沒休息好的人,是吃不下什么東西的,他其實也是一樣。
昨晚兩人睡了實際上能有五六個小時?
居然有專家和媒體開始鼓吹,成年人一天只需要六個小時的睡眠就能達到理想的健康狀態。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
不用爭辯對錯,很簡單,讓鼓吹這種理論的人全家先踐行就好了,時間不用太長,先示范一個月做個表率。
為了鼓勵牛馬多干點活,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吸溜。”
方晴躺回床上,靠著床頭,咬著豆漿的吸管,看著電視。
其實人世間的幸福,有時候,就是這么尋常、簡單。
“看什么?”
江辰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的換臺。
“隨便。”
方晴問:“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十點過一些。”
“你不困?”
強撐著的江辰苦笑,他昨晚實際上的睡眠時間,比青梅還要少,睡到一頭后,青梅很快就入眠了,可他卻是發了不知道多久的呆。
“困啊,被你的電話給吵醒的。我還以為是方叔,趕緊爬了起來,結果發現是特么的騷擾電話。”
“噗呲。”
方晴莞爾,吸著暖和的豆漿,“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撬門,有什么好怕的。”
江辰二話不說,扭頭,豎起大拇指,“女俠。”
方晴不驕不躁,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江辰收回目光,調低電視音量,“困了就繼續睡吧。”
“那不是浪費生命嗎?”
輪到江辰忍俊不禁了,這妮子,怎么學起他來了?
“幾個小時前你不是還在勸我嗎。你說的很有道理,生命哪有確切的目的,努力工作就一定比睡個好覺更有意義?”
方晴不置可否,又吸溜了口豆漿。
“整點刺激的。”
“鬼片?”
方晴連連點頭,盈潤眼眸里浮現期待,“行,好久沒看過了。”
何止是好久。
應該是很多很多年了。
“現在的鬼片沒什么看頭,全部是掛羊頭賣狗肉,前頭裝模作樣,到最后要么是親友復仇,要么是精神障礙。”
“要不看看戰狼吧。”
江辰提議。
這廝雖然不是黨員,但是相當有家國情懷的。
假如標間屬于正常情況,住的兩個男同志,下雨天沒法出門,困在酒店里看看主旋律電影解解悶未嘗不可,但方晴是女性。
“不好看。”
“戰狼不好看?”
對于青梅直言不諱的評價,江辰表示意外,“你看過沒?”
“沒看過全片,看過片段。”
停頓片刻,方晴補充道:“但是我知道,坦克是有后視鏡的。”
剛要說些什么的江辰噎住,而后啞然一笑,連繼續勸的打算都沒有了。
“就看恐怖片。”
她還是沒變,小時候就對鬼片情有獨鐘,其他女孩子在為高麗棒子所向披靡的愛情苦情劇譬如《藍色生死戀》《天國的階梯》哭的要死要活的時候,她卻磕著瓜子,盯著港片里的可怕僵尸目不轉睛。
實話實說,自己的膽子絕對是變大了,只有江辰心里清楚,他小時候的夢魘不是做英才教程,而是被晴格格拉著一起看電影,那酸爽……作為男子漢又不能露怯,明明慌得不行還得裝出穩得一批的模樣,天知道因此做了多少次噩夢。
“不是和你說了嗎,現在的恐怖片已經淪喪了,全部是故弄玄虛。”
“誰讓你看現在的呢?看以前的不行?國外的不行?”
方晴瞧出端倪,詢問:“你不會是害怕吧?”
其實現在,江辰倒是沒有小時候那么要面子了,可關鍵的是,他膽子也大了啊。
小時候那是真怕,但是咬緊牙,不愿意講,但現在——
“你認識端木,知道人家是干嘛的嗎,貞子來了都得把頭發扎起來,昂首挺胸踢正步。我好歹算她半個徒弟。”
“咳咳……”
方晴被豆漿嗆住,連連咳嗽起來,面色潮紅,江辰趕忙起身過去,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吧?”
方晴勻過氣來,“那你到底看還是不看。”
“你既然想看,那就看唄。”
“不看就算了,別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樣,不勉強。”
“什么叫舍命陪君子,這叫不以為意。”
江辰指著自己的臉,進行表情講解,“眼神不行盡早去配眼鏡。”
方晴沒和他斗嘴,“看喜劇吧。星爺的。”
“每一部都看了起碼有十遍吧。還沒膩?就看恐怖片,這天氣,合適。”
江辰重新坐回自己的床邊,拿著遙控對著電視,“不過電視上應該不會放映老鬼片吧?”
“你傻啊,投屏不會?”方晴直抒胸臆。
好吧。
江辰放下遙控,拿起手機,“看什么?”
“山村老尸行不?”
晴格格厲害就厲害在這個地方,以前就是這樣,看似詢問意見,實則根本沒給多余的選項。
聽到這幾個字,江辰的表情凝滯了零點幾秒。
和大部分人一樣,這部經典鬼片也是他的童年陰影,其他恐怖片他都咬牙堅持了下來,唯獨這部,當時流行的還是VCD,方晴是去碟屋租的碟片回來放的,看了估摸還沒到一半,江辰就借口鬧肚子回家上廁所,然后就再也沒有折返。
西式恐怖刺激視覺。
中式恐怖直擊靈魂。
而楚人美可謂是中式恐怖的巔峰之作。
要知道當時藤原麗姬在恒生集團總部裝神弄鬼給江老板跳舞的時候,放的就是這部鬼片的BGM。
要不是話,江老板當時是不會掌心冒汗的,并不是久別重逢的香田老師演出精湛,純粹是骨子里的DNA動了。
“以前不是看過了嗎。”
“看過了就不能看了?這么多年了,差不多都忘記了,而且當時好像也沒看完吧。”
“嗯,當時你鬧肚子,進了廁所好久沒出來,我就回去了。”
晴格格的記憶也不是滴水不漏,聽到某人的話,眼睛里閃過一抹思考之色,并沒有質疑。
“那說好了,今天得看完。”
WHO怕WHO?
江辰還刻意找的高清的資源,而后把鞋脫掉,也靠躺在了自己的床頭,并且為了達到最佳效果,還把燈給關了,包括床頭燈帶。
房間外。
風聲凄厲。
雨聲哀嚎。
“在一個偏僻的山村里,流傳著一個古老而恐怖的傳說.
有人說,這里曾發生過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有人說,這里的土地被血染過,陰魂不散;更有人說……只要在午夜時分,對著鏡子梳頭,就能看見她——
那個披著長發、臉色慘白、眼睛流血的女子……
她,回來了……”
當看著電視上的投屏畫面,伴隨著低沉緩慢的旁白,一群人出現在房間做游戲的時候,死去的記憶瞬間復蘇。
電視光的映襯下。
分別躺在自己床上的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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