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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了?”
對于洪曉宇,童丹這個姐姐相當照顧,見他回來,立即關心的問道:“才喝了這么點啤酒,不會就要上廁所吧?最好去醫院檢查下腎功能。”
洪曉宇面不改色,從容坐回自己的位置,“我才做了體檢。”
完蛋。
連這個弟弟好像都拿捏不了了。
童丹有點沮喪,但不愿意接受現實,言語上拿不到優勢,于是開始灌酒。
女士們喝的是啤的,洪曉宇除外,江辰伍宇彬傅自力喝得是白的。
氣氛輕松歡快,所有的包袱都被卸下。
比起在帝豪聚會那天,今天更值得不醉不歸。
“你還是少喝點。”
江辰悄聲提醒青梅。
方晴偏頭看他,桌案上的粉色手捧花映襯得她的臉頰瑩潤而粉嫩,再搭配唯美復古的禮裙。
端的是秀色可餐。
“我指的是,你的腸胃炎。”
那天聚會完回去,第二天就跑醫院去了,除此之外,嗯,沒有發生過其他事。
“你很害怕?”
“我怕什么?”
“送我去醫院,多麻煩。”
這就是高手過招,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江辰八風不動,坦然的搖頭,“反正打針的又不是我。”
“干嘛呢干嘛呢。秀恩愛不要在這里秀好不。”
童丹打岔進來,瞅著說悄悄話的兩人,“我們這一群單身狗。你倆慚不慚愧?”
其余幾人都暗暗發笑。
說著童丹舉杯,一如既往的豪氣,巾幗不讓須眉,“江總,今天表現不錯,終于爺們了一回,我敬你。”
洪曉宇差點笑出聲。
童丹姐還是勇猛啊。
江辰面不改色,舉杯的同時,道:“咱們喝,方晴今天就少喝點。”
聞言童丹立即面露異色,怪聲道:“呦呦呦,這就開始護上了啊。”
“不是,她身體不太好。”
“我怎么從來不知道她身體不太好?”
為了保障青梅的隱私,江辰沒說她去醫院掛水的事,轉而道:“她喝多了也容易發酒瘋。”
“真的假的?”
童丹詫異看向方晴。
“你沒發嗎?”
方晴平靜反詰,不接受某人的建議,主動端起啤酒,“一起喝一杯吧,祝鐵軍和溫蓉新婚快樂。”
“干!”
“江先生,傅總,咱們喝白的走一個吧。”
伍宇彬倡議,作為縣城婆羅門沒有一絲一毫的架子。
如果聚會那天,是出于客氣,那么今天,則是發自內心且必要的尊敬了。
“伍班長,別這么叫。都是朋友。”
江辰一如既往平易近人,“你們都在沙城,有空常聯系。”
傅自力點頭,“能聚在一起,都是緣分,伍班長,以后還請多多關照啊。”
伍宇彬謙遜的笑,沒打官腔,很江湖氣的說道:“只要用得著我伍宇彬的地方,義不容辭。”
這就是聰明人。
傅自力很清楚,人家如此作態是看在誰的份上,捏著酒杯,玩笑般的笑道:“哈哈,我和伍班長聯手,這沙城豈不是我們的天下?”
“酒還沒喝多少,牛皮就吹起來了,這要是再多喝點,神州不都是你們的了?”
童丹打趣。
席間觥籌交錯,溢滿歡聲笑語。
“忙完了?”
鐵軍徒然走了過來,筵席剛到一半,作為新郎官,他應該諸事纏身才是。
“你們悠著點,可得堅持到最后,等著我。”
鐵軍應該是臨時有什么事,回了傅自力一句,而后走到江辰身邊,彎下身,小聲道:“你表叔張中全出了點狀況。”
“他在門口昏倒了,被救護車拉走了。”
江辰沉默,而后問:“怎么回事?”
“好像是高血壓。”
鐵軍估摸是有點郁悶,婚禮碰到這種事情,無疑不太吉利。
可是突發意外,難以預料。
高血壓,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一個不好,是有可能腦出血中風甚至有生命危險。
“他和我岳丈認識,我還不知道他來了。你不用擔心,你表嬸跟著去了。”
“給你添堵了。”
江辰道。
鐵軍笑了笑,按了按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家的情況,作為發小一清二楚。
江辰不是冷血無情的人。
一切都是因果。
“慢慢喝啊,等我忙完就過來。”
招呼一聲,鐵軍離開。
其余人沒聽見二人的聊天,就坐在旁邊的方晴卻聽得一清二楚。
畢竟鐵軍刻意站在他倆的中間,根本就沒有回避晴格格。
“吃完飯,去看看?”
江辰笑,“你不是不記仇的人啊。”
“你也不是記仇的人啊。”
方晴道:“一扇門而已,沒關系。”
江辰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長,“又開始飾演乖乖女了是吧?”
在長輩面前裝乖巧,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只不過。
張中全夫婦算她的長輩嗎?
桌下。
方晴跺了他一腳,沒收力。
高跟鞋的尖利觸感讓某人表情扭曲,不甘示弱,迅速伸手,在青梅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即使隔著裙子,都能體會到飽滿的彈性。
方晴臉頰微熱,估摸沒料到他會如此大膽,立即含羞帶怒的瞪了他一眼。
以前無論她做什么,這家伙可是都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的。
只能說,晴格格的感情經歷還是太少了,純粹是一張白紙。
她不知道。
當跨過了某條界限過后,男人是會變的。
很多女性抱怨,談戀愛之前和在一起之后,自己的伴侶表現得判若兩人,就是這個道理。
“你再動手動腳,別怪我不客氣。”
某人目視桌席,淡定自若道,似乎在說明從今往后,自己將支棱起來,不再忍辱負重。
方晴會怕這樣的威脅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作為新時代女性的領軍人士,自強堅韌的晴格格怎么會向無恥之徒屈伏。
“我看你怎么不客氣。”
某人的腳背又挨了一下。
然后。
又是一下。
方晴似乎是要捍衛二十多年來一直保持的權威。
要是換作以前,毋庸置疑,某人肯定會退讓,要么借口上廁所,要么和人換位置,可是今天,他沒有再繼續懦弱。
張中全都能挺直腰板。
而且童丹可是說了,今天的他,是一個真正的爺們!
好像能看清亞麻桌布下的景象,在青梅得寸進尺的又一次抬起腳時,忍了前半生的江老板有了動作,他上身巋然不動,兩條腿卻靈活而精準的將方晴作威作福的那只腿給鉗住。
方晴一驚,連忙要把腿“抽”出來,可是鉗力太大,動彈不得,再加上為了避免被旁人察覺,又沒法劇烈掙扎。
“你……松開!”
她低喝。
“老實人,就應該被欺負嗎。”
方晴臉頰泛起酡紅,就像初春第一朵綻放的桃花,也像寒冬里與雪爭艷的臘梅,好在有酒精背書。
事實說明。
當撕掉文明的外衣,女性占不到絲毫便宜。
“我不踩了,松開。”
“虧你還是一個律師,犯罪者停止侵害行為,就可以不受任何懲罰了嗎?”
“你想要怎么樣?!”
腿與腿交織的觸感比酒精更讓人發暈,某人的演戲功底究竟多么深厚?
他甚至還施施然夾了一筷子粉蒸肉,毫無異樣的放進嘴里,等咀嚼完,才道:“你自己覺得呢。”
方晴緊緊抿唇,眼神猛烈波動,而后像是無比艱難的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再讓你摸一下。”
只是嚇唬她的江辰愣住,而后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在他已經把粉蒸肉咽了進去,不然肯定得噴出來不可。
所有人瞬間被吸引過來,看著徒然大笑的江辰,莫名其妙。
“哥……你怎么了?”
第一人民醫院。
急診科醫生語重心長,“你老公的高血壓,不算太嚴重,但是肝氣郁結,這種情況屬于是長期生活在壓抑的環境中,情緒得不到釋放導致的。”
“那醫生,用不用住院啊。”
麥恩翠壓根沒聽懂醫生的深意,或者說,根本不愿意去聽懂。
“暫時不用,但是最好不要讓他再受刺激,高血壓現在很普遍,不影響正常生活,可如果控制不好一旦發作,是有成為植物人風險的。”
這個醫生還是醫者仁心,故意說的嚴重,無疑是想讓患者在家庭里的處境好過一些。
其實醫生當久了就會知道,有些病人的病灶,其實不是在身上。
聽到有植物人風險,麥恩翠的臉色不由白了兩分,就算為了參加婚禮刻意畫的妝容都掩飾不住。
游手好閑也就算了。
要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廢物動彈不得躺在床上還需要人照顧,那天就真的塌了。
“好好,我知道了。”
“開的藥記得按時吃。”
“謝謝醫生。”
麥恩翠拎著包走出急癥室,張中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眼無神,表情空洞,的確很像是植物人。
他其實在救護車上就醒了。
“混賬,把你給氣成什么樣了,我來給江華姿打電話!”
醫生的良苦用心看來還是沒起到效果,麥恩翠作勢翻包要掏手機,找洪家興師問罪,就是不承認自己有任何責任。
“你還嫌被侮辱得不夠?”
張中全肯定沒成植物人。
植物人是不可能坐的。
“難道不是洪曉宇把你氣成這樣的嗎?救護車醫藥費難道他們不該出?”
張中全臉色漲紅,想說什么,可是發出的只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
醫生的話瞬間浮上心頭,兒子還小,如果自己男人真有什么三長兩短,就算離婚,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麥恩翠急忙坐下,扶住丈夫,拍打他的后背,“醫生說了,你不能太激動。”
是他想激動的嗎?!
十幾秒后,張中全才止住咳,往地上吐了口痰,深呼吸,“從今往后,我們和洪家恩斷義絕,不要再有任何聯系!”
顯而易見。
洪曉宇徹底傷透了他這個表舅的心。
把人家從婚禮現場“逼~波~逼~波”整到醫院來了不說。
并且菜都沒嘗一口。
人情等于是白上了!
“是是是,不聯系,咱們不聯系了,好點了嗎?”
麥恩翠還在幫忙拍著后背。
真正同舟共濟的,永遠是夫妻吶。
張中全點了點頭,情緒有所平復。
投鼠忌器的麥恩翠這個時候不敢再說刺激他的話,“別生氣了,不就是有點臭錢嗎,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個世界上有錢的那么多,咱們不稀罕!”
張中全默不作聲。
畢竟這樣的安慰,就像紙糊的窗戶,太脆弱,太無力,太虛偽了。
“咱們的兒子還小,你是一家之主,可不能出差池。只要肯努力,多得是辦法掙錢。一個孤兒都能發財,咱們難道不能?邊載德也是五十多歲才成的首富,你才四十,多么年輕!”
不愧是在美容院上班的,的確是能說會道,這話就比剛才聽著要舒服的多。
但也只是心里舒服。
現實依然和這醫院里的白墻一樣冰冷。
“一個億的車,我們能買得起?”
麥恩翠瞬間語塞。
一個億。
在大人物嘴里,只是輕飄飄的小目標。
可是落在他們平頭百姓頭上,比頭頂的天還重啊,不說去嘗試挑戰了,想想都感到無力。
麥恩翠張了張嘴,話鋒一轉,“再有錢又怎么樣?還不是被人家潑油漆。裝什么二五八萬呢。他就在咱們這些人面前顯擺,綠色置地收拾方家,他怎么屁都不敢放?不對,他放了,呵呵,慫恿其他業主去和綠色置地打官司,結果呢?一敗涂地,丟人丟到姥姥家!我要是有這么個女婿,非得把他掃地出門不可!”
在數學里,這叫做等差代換。
麥恩翠文化水平不高,初中學歷,但是她卻成功的讓萎靡的丈夫振作了起來。
怎么樣才能保持心態的健康?
關鍵在于“平衡”。
把綠色置地拎到秤盤上,張中全的心不再那么難受。
當牛做馬的打工人在上級面前卑躬屈膝,可是一想到對方在大老板面前點頭哈腰的模樣,仿佛自己便擁有了尊嚴。
高血壓剛犯,此時的張中全,肯定是沒有太多理智可言的。
當然了。
底層小市民,本身又哪有太多的頭腦。
他點了點頭。
“對。和綠色置地相比,他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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