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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開局獎勵滿級神功 第六百五十一章 五律殺音,百歲劍皇
未央宮前還有一場好大的熱鬧。
伯言居士對那司空化極。
兩者自打一交手開始,稍微試探了幾下,便就絕招盡出。
伯言居士一身武功皆自音律而出。
無影無形,起音傷人。
他端坐樹梢之上,兩手撫琴,琴聲漫動,天野之間殺機重重。
看上去一派瀟灑,氣度讓人心折。
相比之下,司空化極就有些狼狽。
揮手踢打,上躥下跳,前后出招,左右應敵。
明明一招拳腳也未曾接觸過,然而未央宮前,卻是勁氣縱橫,飛沙走石。
蘇陌帶著花十一娘,還有那做丫鬟打扮的人來到這邊的時候。
這兩位打的正是激烈的時候。
花十一娘和那個做丫鬟打扮的人,還一人手里提著一個人。
花十一娘手里的是那個花君應無鋒。
那做丫鬟打扮之人的手里,提著的則是后來花君應無鋒想要帶走的那個天景門弟子。
也是那個打算給小堂主下毒的那位。
此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蘇陌先前看他還打算偷襲自己的同門師兄弟。
其后那個耍戲法的來了之后,應無鋒想走又被打了回來,這人也就被扔到了一邊,昏迷不醒了。
蘇陌本來沒打算將這人帶走。
而是想要留在那蛇洞之內。
但是那丫鬟卻將這人給抱了起來,想要帶著。
蘇陌看了兩眼,多少有點明白過來了,也就由著她了。
花十一娘本來還擔心,他們這群人拖家帶口的,該如何繞過這未央宮,混入人群之中?
而且,蘇陌這邊還黑衣蒙面,貿然現身,很是惹眼。
還有……到了現在,花十一娘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言談之間跟自己倒很是熟悉。
可若是自己當真認識此人的話,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心中念頭至此,還不等她想出什么對策,就感覺一股狂風倏然而起。
她整個人被這狂風裹挾,一剎那天旋地轉。
待等重新腳踏實地的時候,已經繞過了未央宮,來到了未央宮前。
一剎那險些驚慌失措,連忙探查周圍。
才發現,這會竟然站在一棵樹的枝杈之上。
再回頭看蘇陌,面上的駭然,已經是藏都藏不住了。
蘇陌則是負手而立,看向場中交手,看的津津有味。
察覺到花十一娘看向自己,不僅一笑:
「你不看這爭斗,看我作甚?我這臉上,可是有人在打架?」
花十一娘頓時不敢再看,目光放在未央宮前的爭斗之上,只是神思不屬,忍不住低聲問道:
「前輩……我,我莫不是跟前輩偶然相識?為何心中全無印象?」
「許是因為我黑衣蒙面,你見不到我的真面目,所以才不認識?」
花十一娘臉色一黑,這人說的根本就是廢話。
如果你解開了面巾,我自然知道認不認識。
不過轉念一想,這話雖然有點廢話的嫌疑,卻也是從另外一個方向,承認了彼此相識的事實。
當即抱了抱拳:
「前輩,要不您還是跟我說了吧,既然咱們相識,何不坦誠以待?」
蘇陌聞言回頭看了花十一娘一眼,搖了搖頭:
「那多沒意思。」
花十一娘深吸了口氣,心說你還想要個什么意思?
「要不這樣,你去想想,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找到真相,你要是找到真相,直接當面問我,我保證承認。」
蘇陌笑著說道:「如果你找不到這個真相,那就沒有多說的必要了。」
他這話其實當年楊易之也對他說過。
那會他武功雖然有成,但是楊易之手段更加高明,尤其是輕功方面,著實是非比尋常。
很是讓蘇陌頭疼了一陣。
也沒少讓這老頭,人前顯圣。
如今借他這法子,逗逗這個花大姐,也是挺有意思的。
花十一娘感覺一腦門官司,有心想要再說點什么,就聽到蘇陌說道:
「留神看吧,眼前這樣一場爭斗,只怕不容易見。
「司空化極的武功不錯,這位伯言居士的音律也絕非尋常。
「音功方面能夠達到這個成就,更是難得。
「三奇五老,果然皆有手段。
「只是相比之下,三奇終究年輕一些,武功與這五老相比,差了不少。
「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你多看看高手相爭,對自身所學也是大有裨益。」
「……是。」
花十一娘老老實實的持晚輩禮。
蘇陌見此又是一笑:「當然,你要是不想看的話,正好趁著這人多眼雜的當口離開此處。回過頭來,我還有話問你……」
「前輩有什么想要知道的,盡管直說就是。」
「不著急。」
蘇陌輕輕擺手:「變故要來了。」
「變故?」
花十一娘微微一愣,當即抬頭。
就發現眼前這兩個人打到現在,始終是平分秋色,按照這個模樣來看,至少還得打上很長的時間。
江湖交手,狀況百出,各種情況都有。
有高手彼此對招,一擊就可以分出勝負。
但是也有人拖拖拉拉,牽牽扯扯,大戰三天三夜,絕非只是話本之中虛構的故事。
眼前這兩個人這般打下去,只怕真的能夠打上數日之久。
若是一直打到小堂主及冠之禮舉行,都未曾結束,那可就有意思了。
只是蘇陌說這變故,卻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心中念頭正到此處,忽然轟然一聲炸響。
兩者于半空之中,虛虛應對一招。
內力卻是落到實處。
一剎那,伯言居士也無法端坐樹梢,司空化極也是接連后退。
最后彼此相距十余丈,遙遙相對。
就聽到伯言居士哈哈一笑:
「你能夠接得住我這一曲海上升明月,可見天景門絕學果然非比尋常。
「不過,這一曲只能算是淺嘗即止。
「我尚且還有一門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五律殺音。
「還請司空門主品鑒!」
話音至此,他一抬手,手中那一尾古琴倏然豎立,便見到伯言居士單手勾弦,只取一根,宛如張弓搭箭,驟然松手。
就聽得嗡的一聲響。
一剎那厚重到了極致的音節響徹在了所有人的耳邊。
周遭看熱鬧的人中,有內功略顯不濟者,便有一種大地傾覆,遮天蔽日之感。
而首當其沖的司空化極更是臉色大變。
只覺得此音一出,天塌地陷,如墜深淵。
深重至極的感覺更是自四面八方而來。
不斷碾壓血肉筋骨,恐怖至極。
這所謂的五律殺音,果然遠在那海上升明月之上。
蘇陌靜觀此音,不禁輕輕地出了口氣:
「好精妙的五律殺音。
「若是所料不錯,這五律應當是對應五行。
「宮商角徵羽,對應土金木火水。
「如今所出的不過是第一音……宮!」
隨著蘇陌話音落下,司空化極周身內力揉成一團。
兩掌一分,似震地裂天,便聽得嘶嘶嘶的裂帛之音響起。
他兩袖之間,寸寸支離破碎。
掌力轟擊而去,伯言居士足尖一點,嗤嗤嗤,力走土下。
就聽到轟然一聲巨響,自兩人中間傳來。
一股龐大的內力自此散開。
周圍距離近的,被這內力波及,輕者口噴鮮血趔趄后退,重者倒飛而去,身受重傷。
花十一娘臉色一變,正不知道該如何抵擋,就見得蘇陌隨手一揮,那橫貫四方的力道,便好似春風化雨一般,消散于無形之中。
緊跟著就聽到司空化極朗聲大笑:
「好一個登不上大雅之堂。
「伯言居士此話,豈非言過其實?
「這五律殺音,威力絕倫,真可謂是音律絕學!」
眾人聞言,也深以為然。
花十一娘更是忍不住點頭。
方才蘇陌說話那會,她就想說來著。
這五律殺音如此厲害,怎么會登不上大雅之堂?
然而點頭之間,就見到蘇陌正輕輕搖頭。
就聽得伯言長嘆一聲:
「司空門主覺得這五律殺音能登大雅之堂,是因為此音功行巧妙,威力非凡。
「然而于我看來,此音除了威力之外,并無可取之處。
「所用不過是樂理之中最根本之理。
「縱然是初學之人,也可以隨意擺弄出這五個音節。
「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這……」
司空化極一時語塞。
他覺得能登上大雅之堂的,應該是武功威力,而不是作為樂曲之精妙……
只是這一點上,他跟伯言居士就是雞同鴨講。
伯言居士卻只是一笑:
「不過有一點門主所言不錯,五律殺音威力確實極大。
「共分五音,如今不過是第一音……
「卻不知道,憑借司空門主內景三卷經的本事,能夠接得住我這五律?
「未免不及,故提前與門主分說。
「我這五律之中,宮音最重,商音最利,角音不定,徵音最兇,羽音則最快……性命便在彈指之間。
「我知門主有奪天化神大·法加身,可是你畏畏縮縮,不敢使用。
「只怕難以擋住我這五律殺音。
「提前言明,只盼著司空門主能夠珍惜自己的性命。
「未免言之不預!」
話音至此,再不多說,手中古琴一轉,單手一扣一拉,琴弦拉滿,驟然松開。
一剎那鳴音乍起。
一片落葉恰于此時落下,在這音功之下,驟然兩分。
好似被長劍斬斷一般。
地面嗤嗤嗤不斷發出聲響,一道道裂痕呈現,仿佛有萬劍齊發。
司空化極臉色陰沉,空手應對,屬實是吃了大虧。
就聽得角落之中有一人高喊:
「司空門主,接刀!」
眾人尋聲望去。
就見到在這未央宮的檐角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正分散站著數人。
開口之人一身玄衣打扮,腰
間本是懸著一口短刀。
正是短刀會會主。
刀慣虛空,司空化極飛身而起,探手拿刀。
刀鋒一轉,就聽得叮叮叮,叮叮叮接連聲響不斷。
卻是施展了一手好精妙的刀法。
圍觀者眼見于此,不禁贊嘆。
「司空門主好生厲害,竟然還藏著一套如此精妙的刀法,不曾動用。」
「確實是厲害,好似于此道之中,浸Yin多年一般。」
「這刀法精妙是精妙,但是我怎么感覺好似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我也似曾相識,可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了……」
議論之中,琴音已絕,伯言居士輕輕點頭,憑借他的內力,只出一音,接連不斷,司空化極只怕會疲于應對。
但是他身為三奇五老之一,素來有雅客之名。
可謂當代名士。
豈會行那下作手段?
當即哈哈一笑,古琴再轉,屈指再勾。
司空化極哪里能夠容他再行出手,眼看著商音已絕,當即足下一點,飛身上前,手中單刀一轉,直襲而來。
可是手指一勾一松,縱然司空化極輕功再怎么高明,又如何能夠快過伯言居士?
角音出手,果然飄忽不定。
琴鳴在耳,司空化極當即閃躲,卻并無異常,不等疑惑,就感覺一股重擊已經落到了身上,霎時間周身狂震。
禁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腳步趔趄而退。
勐然抬頭,身形就地一滾,也顧不上什么風度不風度了,懶驢打滾都施展出來。
剛剛離開原地,就見得地面驟然一震,好似有什么東西撞在了上面一般。
此音飄忽難尋,虛虛實實,卻又好似無邊落木。
偏生看不見,摸不著,屬實是難當難防。
哪怕是司空化極神功蓋世,也難以盡數避開,不過頃刻之間,就已經挨了三五下重擊,口中鮮血一吐再吐。
至此角音落下。
司空化極滿臉怒容,想要上前拼命,卻聽到伯言居士一聲斷喝:
「留神!
屈指一勾,赫然是徵音響起。
司空化極臉色大變,他忽然想起來,方才伯言居士有言在先。
宮商角徵羽,五音之中,徵音最兇。
卻不知道又是一個如何的兇法?
下一刻,便感覺這音浪滾滾而來,灼熱似火,滔滔不絕,好似剎那之間陷入了火海之中,難得解脫。
手中短刀至此已經無用,內力層層回護,卻是紛紛震碎。
會死!
這念頭涌入心頭,司空化極禁不住一聲怒喝。
周身衣袂無風自起,烈烈罡風席卷而出。
一剎那,周遭飛沙走石。
隨著司空化極的一聲怒吼,跟這琴音竟似相合。
倏然之間,兩掌一轉,狠狠送出。
嗡嗡嗡!
虛空之中頓時傳出千百鳴音,一剎那,徵音的威力朝著四方而散。
當中看熱鬧的人,自恃武功高強,這徵音到來,卻是全然沒有反應,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打的倒飛而去,口噴鮮血,周身上下焦黑一片。
也有人被司空化極的內力所傷,鮮血狂噴不止,倒地之后也沒了聲息。
這一剎那,眾人紛紛后跳,不敢被卷入這兩大高手相爭的局面之中。
更有人提鼻子一聞,只覺得不知道從何處竟然飄來了一股血腥之氣?
再抬頭,就見到方才已經無可抵擋的司空化極,已經兩掌前抵,腳下如飛而去,直奔伯言居士。
伯言居士的徵音片刻抵擋不得不說,就聽得一聲聲音爆自兩側而來。
司空化極每一步踏出,地面都是轟然一聲巨響。
而他每靠近一分,伯言居士的口中便會噴出一口鮮血。
只是伯言居士看著司空化極,接連冷笑:
「你還說不會奪天化神大·法?
「這血腥之氣,難道是假的嗎?」
「胡說八道,辱我清白!
「此功名為真玄功,乃是恩師臨終之前相授,豈能容你污蔑?
「今日我便要以此功殺你,以慰恩師在天之靈!
言說至此,他兩手一圈一繞,周遭空氣似乎都隨著他這兩手一轉,盡數凝結一處。
伯言居士勐然抬頭,手中古琴一轉,探手一把抓住琴弦,五律齊出!
嗡嗡嗡!
鳴音響徹當夜,五律殺音,單一一門便已經是威力絕倫。
然而面對現如今的司空化極,五律齊出,竟不能擋。
眼看著他兩手分合,層層破空而來,伯言居士便要死在此人掌中。
花十一娘卻忽然見到,身邊這身份神秘至極,武功難說深淺的黑衣人,忽然單手劍指一起。
嗡嗡嗡!
未央宮前,四野之間。
前來與會,來此看熱鬧的,不乏使劍的好手。
隨著蘇陌這兩指一起。
在場眾人身上的長劍,忽然鳴音震震,緊跟著就嗆啷嗆啷,盡數出鞘。
一把把長劍破空而去,直入九天,于當空盤旋。
這一幕著實是駭人聽聞。
而這長劍所指,正是那司空化極。
司空化極這一擊本是想要落下,被這千百把長劍遙遙一指。
卻是打不下去。
忍不住抬頭去看,臉色大變。
「是百歲劍皇!
「他竟然也在這御庭山上??」
「什么百歲劍皇,為何我從未聽聞?莫不是真有百歲高齡?」
「約莫兩個月左右之前,忽有一日于百歲城中,天將亮未亮之時,半座城的長劍,忽然盡數發出鳴音。
「遙遙相拜,如遇劍皇!
「江湖上傳言紛紛卻始終不見此人何在。
「故此,只能以百歲劍皇稱之!
「卻沒想到,他老人家竟然就在這御庭山上!
「更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此時出手。
「難道說,伯言居士所言是真?」
花十一娘似乎也聽過這個說法,看向蘇陌的目光更是駭然:
「你竟然是百歲劍皇!?」
蘇陌聽到這話,面巾之下的嘴角都是一抽。
什么就百歲劍皇?
簡直胡鬧!
心念一動之間,劍指往下一壓,千百長劍倏然化為滔滔劍河,直奔司空化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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