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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長一夢 第三百二十八章 地寒栽松柏,家貧子讀書
第三百二十八章地寒栽松柏,家貧子讀書
“齊娟吶,爸爸媽媽身體還好嗎?”
孫月荷拉著齊娟的手不放,滿面笑容的問道。
親切中,多少帶著些討好。
沒法子,張藍給孫月荷打過不少電話,都說齊娟一家對張青幫助很大。
周艷艷也給張藍說過,齊娟媽媽帶她去見了通天大人物,可以保張青平安的那種。
孫月荷不羨慕別人富貴,不羨慕別人財勢,可對于能幫到自己兒子的人,她愿意低頭,哪怕是做婆婆的。
齊娟從之前的懵圈,到這會兒差不多回過味兒來了,看著孫月荷居然還招呼張國忠給她端茶,實在坐不住了,忙自己去斟了一圈茶,連張國忠、孫月荷的都倒滿后,反拉著孫月荷坐下,道:“阿姨,您可千萬別這樣端著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放古代,就是皇上的女兒天家的公主嫁人了,也是舅姑為大。”
孫月荷一時沒反應過來:“舅姑?”
齊娟解釋道:“就是公婆……”
“咦嘿嘿!”
不遠處坐著研究菜單的兩人發出奸笑來,倒讓齊娟一下面色羞的通紅。
孫月荷大怒,幾步上前一人賞了兩下,打的周艷艷和張藍吱哇亂叫。
不過對上張茜、周末、岳山、岳水等人又客氣的很。
回來后,齊娟已經恢復了過來,落落大方笑道:“阿姨,您是長輩,輕松些。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您處處哄著,多不自在。”
張國忠在一旁也笑道:“我先前就勸你姨,說這樣你也不自在,她不聽,非說你身上天生貴氣。”
齊娟哈哈笑道:“都新中國了,哪還有貴氣。阿姨,幸虧張青沒在,不然您當著他的面這樣對我,張青非得和我急不可。”
孫月荷保證:“那不會!他不敢,他敢跟你急,我和他爸爸一起收拾他!你放心,我們一家都向著你!張青他姥爺、姥姥還有大妗子、二妗子他們聽說你要來西疆,還專門給我打了錢,讓我帶你去買衣裳。明天啊,明天我們一起去買,買好的!”
齊娟有些笑不出了,道:“阿姨,這次來,就是看看您和叔叔……”
孫月荷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不弄那些讓人下不來臺的。結婚還早,怎么地也得等你們畢了業。家里那邊還專門開了個會,就讓你痛痛快快的玩兒。”
張藍悄咪咪走過來,嘿嘿笑道:“娟子姐姐還給你們都準備禮物了呢。”
齊娟解釋道:“就在港島隨便買了些,不知道您和叔叔喜歡甚么,還是張藍出的主意。”
周艷艷也過來了,嘻嘻笑道:“姨,藍藍給娟子說,你最喜歡金子,大金鐲子大金鏈子……”
話沒說完孫月荷就變了臉,隨手抄起一旁的一個沙發墊子就往張藍身上招呼。
張藍吱哇亂叫跳開,叫道:“媽,你打我干啥?”
孫月荷生氣道:“哪有讓女方先給我們買金買銀的,讓齊娟媽媽知道了像什么話……”越說越氣,就要下狠手。
齊娟忙攔住,瞪了眼點火的周艷艷后,笑道:“阿姨,我沒買!我問了張青,他說不建議買,等日后再說,我就沒買。”
張藍跳腳:“看,冤枉我了吧?都是周艷艷這個陰險小人,紅顏禍水!”
周艷艷心虛,叫道:“我哪有?”
孫月荷拿沙發罩巾往她屁股上抽了兩下,道:“多大了,都成大明星了,還沒個正形!”
周艷艷嘟了嘟嘴,不過隨后展顏笑開,她喜歡家的味道。
齊娟怎會看不明白她,伸手摸了摸周艷艷的頭發。
這一幕孫月荷看在眼里,也不知怎地,心里更虛了……
天山大飯店,會客室。
原本就算是一般的投資商,大老板都不會陪著吃一頓飯。
西疆的大老板,是最頂層的二十五人之一,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但喬北嚴和鐘曲都是在最高層都很受重視的人,一個沒有許多利益,卻每年不斷的給內地捐贈巨額教育、醫療基金,連續十多年,其心感人,其行動人。
一個一生寫了十五部小說,凡有華人處,幾乎無人不讀鐘曲。
兩人齊來,自然引得重視。
飯局罷,還希望兩人都能留下墨寶。
鐘曲是文學大師,自然不虛,提筆留下兩行字:
路雖遠,行則將至。
事雖難,做則可成。
也算是呼應了之前飯局上的話題。
喬北嚴則微笑道:“我年紀太大,提不動筆嘍。青仔,你來替我寫。”
張青倒沒謙遜,此次喬北嚴北上行程,是他一手促成的,因而自覺有照顧好老人的義務,上前走到案邊,問道:“六叔,寫什么?”
喬北嚴笑道:“我不是鐘生,無有急才。也不知寫什么……不如就寫你自己吧。”
鐘曲頷首笑道:“青仔之才,要高于我的。”
張青無奈:“鐘生,您是華人世界公認的武俠大師,我還是后輩,豈敢相提并論?”
鐘曲笑道:“才高豈以年歲論?青仔啊,我信你。”
張青想了想后,提起毛筆落筆道:
第三百二十八章地寒栽松柏,家貧子讀書
地寒栽松柏,家貧子讀書。
“好!”
擊掌喝彩者,不知凡幾。
字好,意更好!
喬北嚴看了幾遍后,再看張青,眼中除了欣賞外,更有自豪。
張青,是從他捐贈的學校里讀出來的。
如果沒有他,或許這塊良才美玉,不會在這個世上綻放出如此璀璨的光芒!
眼下,還只是開始。
鐘曲則對張青的這幅字愛不釋手,拿起來端詳起來。
李芳潔看出他的意思,笑道:“鐘生,你喜歡回頭讓青仔再寫給你嘛。我看凌老也很喜歡這幅字……”
鐘曲聞言,終于忍下喜愛,有些不舍的放了下來,還是有些遺憾道:“書法也講究精、氣、神合一。今天青仔的心情好,寫下了這幅字,是獨一無二的。以后,恐怕也未必能寫的出了。”
喬北嚴笑道:“他還小,以后多的是機會。”
凌老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家里孫子正在讀書,回去讓他仔細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讀書!”
飯局散場臨別時,大老板凌老吩咐身邊秘書,送上了一張名片,并對張青道:“家鄉并不富裕,還很落后。但是,對教育的支持,我們一定跟上。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聯系褚秘書。”
大老板都給了,其他人也紛紛找理由給出了名片。
“六叔,這就是人脈嗎?”
相關部門派了安全保衛人員,開車送喬北嚴一行人前往天山賓館的路上,張青看著手中厚厚一疊名片,問喬北嚴道。
喬北嚴笑了笑,道:“當然算,而且,還是中級的。”
“中級的?人脈還分等級……”
張青請教道:“六叔,那什么是初級的,高級的又是什么樣的?”
喬北嚴輕聲道:“初級的嘛,自然是要有共同利益,說白話點,你對別人有用,人家才會撐你。每撐你一次,都要有回報。不需要立刻還回去,但一定要記在心上,不能少。這種人脈,其實已經不錯了,一般人找不到門路,想送禮都送不出。
至于高級人脈,就是在中級之上,再上一層。”
張青道:“我大概能明白一些,就比如六叔和鐘生,哪怕根本不認識那些官員,但他們依舊尊敬您二位。你們如果提出一些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圍內,應該都不會被拒絕。”
喬北嚴笑道:“這是為乜呢?”
張青想了想,不太確定道:“最好的人脈,其實是自己?”
喬北嚴哈哈大笑起來,笑罷,看著張青道:“青仔,你真的好有悟性,好多年,都沒見過你這么好的后輩。”
鐘曲在一旁微笑道:“弱者尋找人脈,蠅營狗茍者鉆營人脈,強者自成大樹。遇事,千萬不要想著去尋找捷徑。一旦習慣了特權,認為所謂的人脈比個人能力更重要,就走上了歧途。
要走正道,不走歧途。
什么是正道?譬如青仔你,你的能力是什么?是才華。憑借才華賺取財富,獲得地位,這叫正途。憑借文采名望,和正規途徑賺到的財富,獲得別人的青睞和信任,這也是正途。以才華為主,以人脈為輔,做出一番事業來,這就叫正道。”
張青聞言笑道:“通透了,多謝六叔,多謝鐘生。”
鐘曲搖頭道:“不必謝的。這些道理,我們從未敝帚自珍。人嘛,總難免好為人師。但對其他人說,說一百遍、一千遍,乜用也無啊,還嫌我們厭煩。我的子女……唉。”
李芳潔笑道:“世人多如此啦,鐘生何必介懷?青仔畢竟只有一個,我發現他有個優點,就是善于學習,喜歡學習。青仔,你怎么會愿意跟老人學?港島年輕人可是都罵我們是老古董,被時代淘汰的人。”
張青笑道:“科技會發展,時代會進步,可人生又有什么不同?都是從少年到中年到老年,有足夠經歷、閱歷和智慧的老人的經驗,是最寶貴的人生財富。
我以為,有權,未必能過好一生。有錢,也未必能過好一生的。跟長者、智者請教,是最好的辦法。”
喬北嚴和鐘曲聞言,都有些笑不出來了。
張青的話,有些戳心了……
他們不就是有權勢,有地位,有名利,可是,卻沒有過好這一生的典型嗎……
妻兒子女,都和他們不親,家不成家……
也是,他們年輕的時候,還真是聽不進長者相勸啊,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可惜,悔之晚矣……
ps:發現了個問題,有書友對一些贊美的聲音覺得尷尬甚至……惡心,可能是我的問題。最近一直在讀歷史充電,現在買書便宜,所以零零散散買了一堆。
從1840年開始往后讀,因為那是千年未有之大變局之始。結果時常讀的我心情灰暗,有時甚至一個人破口大罵,有些歇斯底里。
我代入歷史有些不同,是常常代入到當時的普通百姓視角,以至于憋屈苦痛的一個人咬牙切齒流淚的時候都有。越是讀近代史,越覺得現在的不容易。
寫那些贊美不是為了躲避審核,我連訂閱和票票都沒求過,溜須拍馬有個雞毛用,上面不會給我一分錢。
屏蔽進去的幾章至今沒放出來,我就不改,改了我覺得腰桿會彎。
只是在大是大非前,我是真心覺得我們民族的偉大和不容易。
看不下去不要緊,因為我好像真的是民族主義者……譬如網上因大毛打二毛而分裂,進而彼此謾罵攻擊的人,我好生氣,因為我們才是同胞啊,怎么會為了外人對自己同胞罵的那么惡毒?
但好在,重慶的山火,讓我看到民族的向心力,感動莫名,心情愉悅!
最后說一下啊,這本看不下去了,不必勉強,還有下本。這本原本也不是以故事性為重,成績不好活該,怨我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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