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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種富二代 0135 失戀陣線聯盟
因為胡思亂想不好好開車
田甜住院了。
腦震蕩,還有多處挫傷,那個和她一起的女生,也是腦震蕩,而且對方是磕在車窗上,直接當場昏迷了過去,好懸沒有因為她的車技而當場去世。
田甜則是運氣不好,啪一下子,腦門磕在方向盤上。
好在她用僅剩的意識,把車車停下來了,然后才暈過去的,并沒有發什二次事故。
也是她運氣好,出車禍的那個時間段,路上沒有太多車,而且她撞的車主,因為車質量好,并沒有什么事情。
人家車主沒有什么事情,她出事情了。
她雖然腦震蕩了,但是毫不影響她是全責,而且還壓線,超速,追尾。
胡思亂想的她,還因為旁邊的女生提醒了一下,踩了一腳剎車,不然的話,可能不是腦震蕩能終止的,怕是震蕩很多次都不行。
她直接暈過去了,人事不省。
要不是人家被被撞的車主打電話給急救,她們倆進醫院,都不知道得是什么時候了,畢竟這年頭的好心人,可不是滿大街都是。
她把人家撞完以后,那個阿姨還等了半天,才把事情解決好,具體的還得等田甜著這個車主醒過來,才能解決。
住院費用,都是人家墊了一部分。
治療完以后,又安排了住院,田甜的手機密碼,別人也不知道,還是住院以后,有電話打進來,田甜住院這個事情,才被公司秘書知道了。
慌慌忙忙的秘書,第一時間就聯系了田甜的家人。
聽到自己閨女出車禍,田甜她老媽差點暈倒在美容床上。
給自己老公打了電話,然后立馬就給凌晨打電話,而凌晨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光顧著和吳燁解毒去了,手機是什么情況,凌晨完全沒有留意,吳燁更不會留意這個了。
所以田甜老媽,只能火急火燎的給張楚楠打電話,拜托他去醫院看一下是什么情況,嚴不嚴重,因為平時條理分明的秘書,早已亂的忘記問嚴不嚴重了。
張楚楠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聽到這個消息以后,他連褲衩都沒有穿,就穿了個長褲就出發了。
一邊在電話里安撫田甜老媽,一邊快速開車到醫院。
到了醫院,就忙得腳不沾地,了解田甜的情況,還有應付和田甜一起出車禍的女生家屬,還有那個被田甜撞到車的阿姨。
最后又安排換病房,忙到半夜四點多,才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了。
躺在陪護病床上,張楚楠忍著肚子餓,就這樣睡過去。
早上的時候。
田甜醒過來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熊貓眼的張楚楠,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然后就感覺到自己被念緊箍咒似的,頭痛欲裂。
“啊頭疼。”疼的受不了,田甜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喊聲。
張楚楠立馬跑出去喊醫生。
又開始了第二輪檢查,各種檢查完了以后,又把她送回了病房。
凌晨是早上,看到未接電話,打過去以后,才知道田甜住院的這個消息的,聽到這個消息以后,僅剩的那點埋怨田甜的想法也沒有了。
畢竟,人家都出車禍了。
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凌晨就去醫院看她了。
醫院里,除了黑眼圈的張楚楠,就是時不時哀嚎一句的田甜。
“小雪姐,我感覺自己快死了。”田甜看著天花板說道。
凌晨呸呸呸:“不要亂說。”
田甜感受著腦袋的疼痛,她知道凌晨理解不了這種痛苦。
“你都不知道有多痛,估計生孩子也就是這樣疼了。”田甜嘆氣。
她很后悔昨天為什么不好好開車,要想那么多,要分散注意力,要是注意力集中一點,她都不會出車禍。
后悔死了。
“醫生說是正常的,慢慢就好了,堅持堅持。”凌晨拉著她的手。
躺在病床上的田甜,流下來痛苦的淚水,真的太痛了。
腦震蕩的后遺癥有很多,有些會記憶喪失,有些會頭暈惡心,還有的就和田甜一樣,時不時的喊頭疼,雖然醫生說很正常,但是凌晨還是有些擔心她。
“楠哥,我大概啥時候能不這么疼啊?”田甜發出渴望的疑問。
張楚楠:“......”
沒敢告訴她,還要三個星期左右才能好,怕她更接受不了,都是說的一個星期。
隔壁那個和她一起出車禍的女生,比田甜更嚴重。
她當時打了個方向,那個女生直接被甩出去磕了一下,然后又彈回來再磕了一下。
總之,隔壁更悲慘。
不只是頭疼,還有其他的后遺癥,她相當受罪。
要不是張楚楠說的大合同,讓她爹媽平熄了一部分怒火,再加上田甜的家庭情況讓他們理智不少,不然的鬧得更厲害。
“你好好休息,醫生都說了,一個星期就好了,慢慢疼痛就會減退。”凌晨說道
“嗚嗚嗚,小雪姐,我好痛啊。”
凌晨:“......”
張楚楠:“......”
看她痛苦的樣子,凌晨感覺她像個小可憐。
不過這種情況,她并沒有辦法,醫生都說了,該治療就治療,也不能老吃止痛藥,打止疼針,總不可能給她打麻藥。
總得挺一下。
在醫院里,凌晨一直陪著她,她媽媽來的時候。
凌晨看著她撲在病床旁邊:“寶貝女兒,你怎么真不小心啊,你要是出個什么事,你讓媽媽怎么活啊。”
“痛不痛?很痛啊!醫生!醫生!快來看看我姑娘。”
然后她沒多久又回來了,大概是了解了情況。
“換醫院,我們換最好的,媽媽帶你回漢京,去最好的醫院看。”她一邊掉眼淚一邊說。
凌晨嘆氣。
張楚楠嘆氣。
其實并不是什么太嚴重的事情,她深怕有問題,立刻想到的就是找更好的醫院。
“醫生都說了,住院就行了,媽,你不要小題大做。”田甜在病床上說道。
她擔憂的看著田甜:“傷的是腦子,不是胳膊,一定要注意才行,媽媽來安排,你就安心的。”
“哎喲,我可憐的姑娘,媽媽要是能給你分擔一點疼痛也好啊。”
“怎么就那么不注意呢,還是的給你請個司機,太不安全了。”
她喋喋不休的,凌晨和張楚楠都沒話可以說。
田甜不堪其擾。
“媽,我需要安靜。”
她立馬就不說話了,只是看著田甜,眼睛里都是擔心和顧慮。
凌晨看了看她,要不是她,田甜那點公主病其實都沒有的,就是她太寵溺田甜了。
后來,田覓也來了,不過來的有點晚。
田甜媽媽對她不冷不熱的。
凌晨一直在醫院待到下午,在醫院忙前忙后的,給她處理一系列的東西,弄好以后,才離開。
張楚楠倒是沒有離開,一臉心疼的看了看田甜,然后才送凌晨離開病房。
“這里交給我和阿姨就行,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了。”張楚楠說道。
突然之間,凌晨發現張楚楠代入了田甜男朋友的角色似的。而且行為之間,給人的感覺也是這樣,田甜還叫他楠哥。
不知道兩人現在是什么情況,凌晨也有多問,到時候田甜痊愈了,再問她具體情況吧。
張楚楠其實挺好的。
凌晨搖搖頭,這沒什么好謝的。
“男生總有些不方便,你幫阿姨買東西,辦辦手續就行了,有什么情況的的話,你給我打電話。”凌晨回答。
她留下了也們有什么用,田甜媽媽在就夠了。
而且田甜這個情況,真不是什么特嚴重的情況,得養一段時間,頭疼有個恢復期,再來檢查一下,沒問題就行了。
張楚楠點點頭:“我再找個護工!她這個情況,醫生也說了,康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也沒想到田甜會突然出車禍,接到電話的時候都是懵逼了。凌晨最終還是回家了,張楚楠和田甜老媽留在醫院里照顧田甜。
凌晨準備明天再來看看她。給吳燁發了一個消息,凌晨才在醫院門口打車回家。
吳燁一直沒有什么事情,在家里閑了一整天的吳燁,看著消息的時候,很感慨:“開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啊!”
平時他開車就很注意,就怕出現這種問題,田甜這個情況,還好不是什么大的問題,只是腦震蕩而已,養養就好了。
真要是更嚴重一些,就得送急救去搶救了,那種情況,搶回來都得有很嚴重的后遺癥。
“好好的,居然會出車禍,這也太離奇了。”吳燁有點搞不懂。
知道凌晨要回來了,吳燁系上圍裙,準備開始做飯,凌晨還沒有到家,現在做飯剛剛好。
在廚房忙碌了不少時間,吳燁做個簡單的三菜一湯,等她到家的時候,吳燁才剛把飯菜放好,剛好拿著碗筷出來,就看到凌晨開門進屋。
“換個鞋子,剛好可以吃飯。”吳燁拿著碗說道。
凌晨點點頭,換好鞋子,洗了洗手,坐在餐桌前,看著三菜一湯,凌晨端起碗就開始吃飯。
就中午的時候吃了飯,下午凌晨就餓了。
田甜的媽媽,一心擔憂田甜,期間還和田甜爸爸吵了一架。
張楚楠可能是因為田甜不餓,他也沒有吃東西的意思。
就那么在廚房干耗著。
只有田甜媽媽在打電話找醫院,想把田甜轉院,又時不時的因為一點點小事情,去找醫生。
總之就是藥用最好的,醫生要最好的,醫療條件要最好的,要保證沒有后遺癥。
她好幾次擔心的哭了。
吃著飯,吳燁問凌晨:“田甜怎么會突然出車禍了?”
他還以為凌晨在公司,結果凌晨去了醫院。也沒有和他說,吳燁都是才知道這個情況。
在家咸魚了一整天。
吃了一口飯,凌晨嘆氣:“可能是沒有注意情況吧,她自己出車禍了,還有另一個女生也出車禍了。”
那個潑水的女生,凌晨倒是不同情,聽到張楚楠說了一下,她想和田甜合作,凌晨才知道她為什么會潑吳燁。
大概率也是為了合同,還以為他們是軟柿子呢!
“那他爸也要過來?”吳燁問她。
凌晨點點頭,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要來的,不只是田甜爸爸,她媽媽都已經來了,馬不停蹄的趕飛機過來的。
腦震蕩,不是什么很嚴重的問題,當然也不是什么很輕微的問題,和腦相關的,除了頭皮屑,其他的都很嚴重。
“現在醫院誰在照顧她?”
凌晨吃了一口菜:“她媽媽,還有張楚楠,我在那邊待著也沒有什么事情,就回來了。”
人多了,擠在一起也只是看看。
吳燁猜測,張楚楠和她大概是關系不一般了,這種情況下在醫院照顧她的,都是很親密的人了。
“你以后,記得開車注意點,別打電話,也不要疲勞駕駛,安全最重要,咱們那么多錢沒花呢、”吳燁看著凌晨說道。
不注意安全,最后出個事情才追悔莫及。
而且凌晨偶爾也加班,回來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了。
凌晨:“.....”
無語的看了一眼吳燁,凌晨才繼續扒飯。
凌晨和吳燁說了一下田甜他們家的事情,特別是她媽媽的表現,凌晨覺得有點苛刻人。
她還和吳燁說了一下,問他有沒有一樣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莫過于少年喪親,中年喪侶,晚年喪子,不要不當回事。”吳燁看著她說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好好吃飯行不行?不要聊這么沉重的話題。”凌晨說道。
吳燁點點頭。
有些東西還是得聊,她約會的時候,還帶自己去醫院呢。
這個事情,吳燁能記住一輩子,當時給吳燁的感覺太深刻了。
人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誰會先來,沒有意外的時候,和意外來的時候,其實近在咫尺,可能就是一秒鐘,一分鐘,一個小時。
吳燁是個怕死的人,不是因為錢多,而是因為好死不如賴活著。
錢也是一方面,人死了,錢沒花了,很悲催。
“悲劇每天都在發生,但是我不希望它降臨在我在乎的人身上,自私也好,祈求也罷,能一輩子平平安安,就是生命最好的饋贈。”吳燁說了一句。
“我們沒辦法控制生命的長度,更沒辦法控制生命的精度,只能控制生命的寬度。”凌晨回答。
說完以后,兩人都沉默了一下。
“聊點開心的。”
“聊點開心的。”
凌晨和吳燁同時說道,然后又忍不住一起笑了笑。
吳燁把她嘴角的米粒拿下里,然后丟在嘴角嘴里,和犀牛身上的衛生鳥似的。
他還挺自然的。
嗔怪的看了看他,凌晨說道:“我明天還得去醫院看看田甜,可能要晚點回來。”
今天就一整天都沒有去公司,明天可能也只能去半天,好在公司有了個副總撐著,決定不了的就給她打電話,還能應付兩天。
點點頭,吳燁答應,本來就是閨蜜,凌晨一直挺顧著她的,可以理解。
吃完飯,吳燁洗了碗,凌晨在和張楚楠打電話,聽張楚楠的意思,田甜爸爸準備晚上的飛機過來,他爸白天有幾個推不掉的會議。
到了現在,才把時間抽出來了,吳燁就發現,賺錢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很多東西有些身不由己。
很多東西也避不開,逃不掉,哪怕是發生這種事情,還得把會開完才能過來。
真忙啊!
凌晨掛完電話以后,看了看身邊的吳燁問他:“你說我要是哪天出個車禍,我媽會不會也這樣?忙得過不來看我?”
聽到她這個憨憨問題,吳燁立馬搖搖頭。
吳燁首先不接受這種假設,而且這種問題,問的就很憨包。
“丈母娘會第一時間來把我罵一頓,問我為什么沒有照顧好你,而不是說她有個會要開,來不了。”吳燁回答:“相信我,一定是這樣。”
他其實能感覺出來,凌晨媽媽雖然愛懟她,但是對凌晨的關心,其實并不差的。
只是溝通少了,很多東西沒有去仔細看,沒有留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吳燁才說完話,凌晨就收道消息了。
凌宇發給她的消息在外面注意點安全,別開車急吼吼的,累了困了就不要開車,特別是喝酒以后。
有什么不舒服的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去醫院,不要傻乎乎的不去。
按時吃飯,鍛煉的習慣保持好。
工作上的事情,記得和你媽媽多說一下,她會幫你的。
一連好幾條消息,凌晨看的沉默下來。
凌宇并不是什么煽情的人,估計是知道田甜的事情了,凌晨媽媽和田甜媽媽關系很不錯,該估計是藍總裁告訴他了。
換位思考,遇到這種問題,自己也會后怕。
我知道,放心爸,我很好的,也很注意,沒事的,不開車都是吳燁去接我。凌晨回答。
累了吳燁都不會讓她碰車子。
老漢的意思,吳燁才是最不安全的,叫你娃注意到點。凌宇回復消息。
凌晨:哈哈哈哈。
吳燁:“......”
老丈人對他有偏見,他才不是那種舍不得氣球錢的人。
好的,我注意點他。凌晨回復。
就這樣吧,不要口是心非的,早點休息。
又聊了好幾句,凌宇才說他要去做飯了,再次申明,讓她注意點吳燁,不要吃虧了。
凌晨嘆氣,內心默默地說了一句:晚了。
這話,她肯定是沒敢說出來的,現在這種情況,都已經碰頭了,和交流還能有多大距離?
在不久的將來,這個世界上,就要少一個黃花大閨女了,會多一個媽媽預備役。
不過,她還是回答完全沒有,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信誓旦旦的說完,轉頭就去洗漱,然后上樓了。
這種就叫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沒有聽進去。
逆女本逆。
“時間差不多了,你趕緊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了。”凌晨先上樓。
吳燁答應了一句,然后才站起來,去洗漱。
醫院里。
張楚楠把病床的角度調整了一下,然后才看了看因為疼痛沒有睡著的田甜,還有旁邊憂心忡忡的田甜媽媽。
作為一個個媽媽,她一直在擔心田甜,田甜也不同意轉醫院,她無可奈何,本來就擔心,還只能干等著。
“阿姨,您休息一會兒,今天累一天了。”張楚楠說道。
單獨病床旁邊,還有家屬的陪床,如果是過夜,或者累了,完全可以休息的。
不過她還是搖搖頭:“看著她,我放心點。”
張楚楠也沒有多勸她什么,只是看了看外面,已經開始天黑了。
田甜是不是皺眉,然后微微痛呼,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后遺癥如影隨形了,只有頭疼,倒是沒惡心其他的情況,醫生又來看了看,表示沒有什么問題。
她這個不是輕微的腦震蕩,而是比輕起來要更嚴重一些。
“疼得很是不是?我喊醫生來。”張楚楠剛站起來,就被田甜拉住手,她微微搖搖頭,表示不用。
醫生已經來過好幾次了,要是有辦法的話,早就已經用了辦法了。
“沒事。沒有那么疼了,喊他來也沒有什么用。”田甜看了看他:“楠哥,辛苦你了。”
忙前忙后的,都是張楚楠在忙,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田甜能感覺出來。
以前的那些想法,現在看來還挺可笑的。
突然之間出個車禍,當時她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挽救了。
那時候閃過好多的后悔,也有很多的遺憾,還有很多的不甘心,那一瞬間,她有好復雜的情緒。
經歷了這個事情以后,她感覺自己看開了很多東西,沒有以前那么固執了。
以后一定要加倍珍惜現在的日子。
張楚楠順了順她的頭發,很小力的那種,搖搖頭:“好好休息,爭取早點康復,到時候我帶你去小香礁購物。”
田甜忍著劇痛,看著天花板,冷汗一滴滴的落下。她沒出過這么嚴重的車禍,到了腦震蕩這種程度。
“好,這幾天就辛苦你了,我媽沒什么主意”田甜緩了一會兒回答
張楚楠點點頭,
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好了。
“你什么都不要管,就好好休息就像是,事情交給我我來處理就行了。”張楚楠很男子氣的說了一句了。
“好,那我睡會兒。”可能是困了,她睡著了,只是偶爾還皺眉,不知道是不是痛的。
張楚楠沒有說話,默默地趴在病床上,慢慢的也睡過去了。
等到田甜媽媽回來的時候,躡手躡腳的做到另一個凳子上,看著睡著了都在冒汗的田甜,她很難過。
又注意到累睡著的張楚楠,她有種丈母娘看女婿的喜歡。
當時以為沒有希望的,田甜肯定會反對,也不一定喜歡,現在看來,緣故還是有的。
她還是很喜歡張楚楠的,人不錯,而且有責任心。
“這個老田,就知道公司,就知道工作,自己女兒都不管不顧。”她很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病房安靜下來。
另一邊。
黃原的修理廠里,坐在輪胎椅子上,黃原看著手機消息笑了笑,把手機調到靜音,然后放到口袋里。
站起來,吹著口哨走到門口,
站在他的修理廠旁邊,正鬼頭鬼腦,左顧右盼的,伸頭在隔壁修理廠里看了一圈,黃原才悄悄閃身進去。
熟練的讓人心疼的東躲XZ,時不時在汽車旁邊,時不時在雜物旁邊,時不時又躲在卡車后,顯然他一句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畢竟已經可以熟練的躲開監控了。
一直到一個閃身,跑到一個水泥凹槽下,那是修車的坑位,里面有個穿著白色背心的女子,在昂著頭修車。
不過她一臉苦惱的樣子,顯然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有點愁眉苦臉的拿著扳手敲了敲鋼管。
拆著其中一個螺絲,看著她熟練擰螺絲的樣子,就像是打工電子廠練出來的一樣。
看了看突然出現的黃原,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笑了笑就繼續修車。
不過剛才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個是什么情況,要怎么修?”
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找黃原都沒有用的話,方圓二十公里,沒有一家能搞定的。
他生意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大家都知道他手藝好。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的,這里你要這樣這樣,再這樣這樣,然后這樣這樣,最后這樣這樣,就修好了。”黃原教她。
果然,按照他說的,完全沒問題。
這才是真正的專業。
上到工程器械,下到摩托車電動車,都能修。
“還是原哥牛比,你這腦子咋長的?什么車都能修!”她丟開扳手,扯下手套,轉頭看了看黃原。
一樣習慣了她的一口方言,黃原只是笑了笑:“低調低調,一般一般。”
熟能生巧而已,再加上多看看書,總會有進步的。
他自己就是例子,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啥也不懂,現在手藝越來越好了。
手藝人。
“低調啥啊,修車這塊,我就沒服過誰,就你最牛比,等會兒喝點?”她把問道。
問的時候,黃原發現她眼睛布靈布靈的,黃原低頭透過空隙看了看外面。
仿佛是在找人一樣,不過他什么都沒有發現。
“看給你慫的,我爹不在,喝到一個被窩里都沒事。”她忍不住笑了笑。
黃原臉紅,這話說的可太....過分了。
不過也不是不能犧牲的,要是真的,他感覺自己可以的。
“你剛才發消息怎么不說他不在?害我躲躲藏藏半天。”黃原問他。
要是早知道的話,就直接大搖大擺的就走進來了,他還以為最不喜歡看到的人也在。
“他應該不會回來,你要不喝?”她再次問道。
“那就喝點。”黃原答應。
喝點酒而已,要是其他人問他喝不喝,他肯定不會答應,但是她的話,黃原答應了,她不一樣。
從車底出來,黃原看了看剛修好的大家伙,他其實很少修這種大車,反而是轎車,豪車多,大卡車沒有挑戰性。
還是要那種超級跑車,修起來才有挑戰性,而這種完全是為了賺錢。
壞的嚴重的話,都會通知你的,到時候缺什么再說。
“我弄兩小菜,你去坐著等我會兒。”她站在汽車前,拍了拍車頭:“牛啊,等會兒把這大家伙開走,給姐看著點門,我和你原哥聊會天兒。”
她簡單的交代了一句。
“好勒姐,嫩放心喝,保管發現叔就通知你。”一個黑漆漆的憨厚小胖跑過來看了看車牌,又和黃原打招呼:“我就說還得找原哥,姐,修車的事兒,沒姐夫搞不定的。”
聽到姐夫兩個字,她臉紅了一下,她抬抬手,假裝做勢要打人。
其實就是掩蓋自己的不好意思。
“姐,我錯了,口誤,我去拿鑰匙把車開走。”小胖笑嘻嘻的跑開了。
看到他的背影,黃原悄悄的笑了笑。
這個小胖墩,總是那么樂觀,技術沒有學到多少,哄別人開心特別的有一套。
姐夫啊!嘿嘿嘿。
懂事,明天的飲料和煙有了。
“樂啥?麻利的幫我摘菜。”她走在前面。
黃原答應一聲,跟在她后面。
汽修廠里,隔出來了一個辦公室,客戶的休息區,還有廚房等等。員工不少人,總要有個做飯吃飯的地方,也不能每天都是蹲著吃飯。
剩下的,才是工作區域和維修區域,鈑金區域,美容區域。她們店是這個格局,黃原那邊也是一樣的。
到了廚房,看她從灶臺上端下高壓鍋,然后才開始從冰箱里拿肉。
動作熟練,一看就是經常做飯的人。
“燉了點小笨雞,你別笑,把蔬菜摘了。”她雖然是特意燉的雞湯,但是語氣習慣性的兇巴巴的:“你笑個der。”
黃原才停下笑容,拿著籃子摘菜。
她簡單麻利的炒了兩個菜以后,把雞肉裝到小盆里,擺放好,又從冰箱里拿出幾瓶啤酒,咬開蓋子放在黃原面前。
“吃啊!看我干啥?”
“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百看不厭,喜歡看。”黃原回答了一句。
她沒忍住臉紅了一下,又嗔怪的看了看黃原:“油膩。”
雖然油膩。但是心里確實是美滋滋的。
黃原嘿嘿笑。
兩人吃著東西,時不時的聊兩句,那種膩歪的氣息升騰起來。
不過沒有膩歪多久,一個中年人就氣沖沖的跑進來了,看著吃驚的黃原,臉色憤怒的不行。
“讓你離我們家小魚遠點,咋滴,你聽不懂啊,一不注意,你就舔著個臉來了,就非要讓我再揍你,你才長記性唄?”
“我們家小魚就是骨頭唄,你就總能找到機會,你也不屬狗啊!”
“說了那么多次,咋就是不長記性呢?說了別進我們店里,顯得你臉皮厚對吧?還是顯得你不要臉?”
“不要糾纏我們家小魚,你去鍍個金都不行。”
“懂嗎?”
中年人手指頭都要懟到黃原臉上了,唾沫星子橫飛。
原本坐著的黃原,手在桌子底下攥了又攥,蹭的一下,黃原站起來,黃原和他差不多高,但是比他壯了一圈,顯得很有威懾力。
不過他剛站起來,就被身后的女生拉開了。
就剛站起來,就被她往后拉了半米的距離。
“你別拉她,讓他動手,我看看他動我試試,什么牌子的垃圾袋,那么能裝呢?”中年人語氣已經不是不好了,而是很差,很惡劣。
黃原轉頭看了看她,她微微搖搖頭,只是這樣,甚至都沒有別的。
那一瞬間,黃原有些失望了,其實他早就知道,她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
對別人,她大大咧咧的,彪悍的很,對自己老爹,她完全是另一個態度,性格,還有表現。
“瞅啥?咋滴,我就把話放這里了,有我在,小魚就不可能看上你,這輩子不可能。”
黃原沒有反駁,只是看了看身后的女生:“你也是這個想法?”
“我....”最終,她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
“我懂了。”黃原把她攥著自己衣服的手拿開
什么話都沒有說,黃原準備離開,只是輕微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又攥著黃原的衣角。
眼神里都是歉意和乞求。
很復雜,黃原卻能理解,能看懂,他還是把她的手拿開了,哪怕是她攥的很用力。
他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看了看中年人;“游叔,你贏了。”
他認輸了。
一直沒有下定決心,今天,他想給自己一個交代,決定就是來的這么突然,仿佛好久,仿佛又很段時間。
前幾分鐘,還聊的開心,此時此刻,只剩下心灰意冷。
他沒有說什么多話,本來就無話可說。只是淡淡的說完一句,他就離開了,背影顯得有些黯然,在夜色里,顯得那么落寞。
“你干啥啊,說話那么難聽。”她看到黃原頭也不回的那一刻,突然之間就感覺失去了某些東西一樣:“黃原,你等等我。”
剛準備去追他的女生,就中年人被拉住了。
“坐下,你現在,是不是連爹的話你都不聽了?翅膀硬了咋滴?”他嚴厲的呵斥。
聽到這個話,她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坐下來了。
回頭再去哄哄黃原。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哄哄他就好了。
黃原從門口出去的時候,小胖想說點什么,還是沒有說出口,默默地看著他離開。
等到黃原啟動汽車,離開大門口,他才看了看房子里坐著,被訓斥的女生:“魚姐啊,你可長點心吧。”
“有些人啊,虐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啊!”
“哎!”
他看著汽車遠去。
終究,計劃的好好地黃原,還是沒有等來老爺子的幫助,也沒有等來這家喜歡的人呢的堅持。
車上,他在紅綠燈前停下來,他戴著耳機,打了個群語音。
遠處,在和白菜吃烤串,慶祝接到第二個的洛白,順手點開接通,然后按下免提。
吃著顏潸潸新研究的黑暗料理,找不到理由拒絕的寧渠,驚喜的點開接通,點開免提。
被語音鈴聲,吵到被子里冒出頭的吳燁,還被梁紅的凌晨還推了他一下,伸手拿過手機,吳燁看著黃原打的語音,疑惑的點開免提。
不約而同的,三人都打開了免提。
“心里難受,出來陪我喝點。”黃原的聲音傳出來。
低沉壓抑的語氣,讓三人心同時咯噔一下。
出事了!
第一時間,三人的想法一模一樣。
吳燁看了看凌晨,立馬回答了一句:“喝,我馬上來。”
“去我酒吧和,想喝多少,哥們幾個陪你。”洛白也說了一句,
“我也馬上下樓,你開車慢點,有什么事情慢慢說。”寧渠把筷子放下。
黃原吐了一口氣,他們都可以聽到。
好一會兒,黃原才答應:“好。”
看著手機,吳燁低頭看了看凌晨,凌晨只是笑了笑:“我等你回來,如果太晚我就睡了,要是喝醉了,就給我打電話。”
吳燁點點頭,立馬鉆出被窩,迅速套了一件衣服。
“拿個外套,晚上涼。”凌晨提醒他。
樓下。
顏潸潸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回房間里,給他拿了一件外套,把手上的兩包煙,放到寧渠外套的兜里。
寧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謝謝老婆。”
另一邊的洛白,一臉歉意的看了看白菜,白菜只是笑了笑:“你先去吧,他估計遇到事兒了,忙完了那天吃飯都行,今天的我直接打包帶回去,和表妹一起吃。”
“行,那就改天我找你。”洛白拿著車鑰匙就準備離開。
“哎,禮物帶上。”白菜提醒他。
洛白拿著口袋,和她揮揮手就跑了,是跑得那種。白菜撐著下巴,看著他跑遠,才可愛的歪歪頭。
“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就是太有錢了,唉!”嘆息了一句,白菜看了看手機,給表妹發了消息。
表姐,你太好了,居然請我吃燒烤,愛你。
白菜:“.....”
有點虧心啊!
半個小時以后,洛白的酒吧里,黃原拿著杯子,把半杯啤酒干掉。
吳燁坐他旁邊,把他杯子挪開:“你就說,是錢還是事兒,錢哥幾個給你湊,事兒哥幾個給你想辦法。”
“別特么喝悶酒,說話。”洛白把啤酒放到一邊。
寧渠則是把果汁放他面前。
黃原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然后看了看他們:“心里難受,和錢沒有關系。”
“因為隔壁老板娘?”洛白看了看他:“這是死心了?”
黃原看了看他們,突然笑起來。
“不是死心了,是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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