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一百三十章 等氣死你,吃席我第一個到
“李機宜的蹈舞,真是名不虛傳!”
“我等拜服!”
出了紫宸殿,李嶠和李謙孺都發出由衷的贊嘆。
李彥已經習慣,這個時代跳舞跳得好,確實是才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就是最靚的仔。
“告辭了!”
而李嶠和李謙孺夸了后,也知道他們不能再待下去,快步離開。
李彥則微微等待。
不多時,大佬們魚貫走了出來。
“元芳!”
裴思簡和裴行儉叔侄不必說,老人脈了,面露笑意。
“李機宜!”
就連戴至德、郝處俊、李敬玄都對他頷首致意。
戴至德的態度最好,笑容溫和,李彥知道,這位是太子黨,估計太子說過他的好話。
郝處俊的態度最淡然,這位是反天后黨,跟武后對著干的,估計是不喜他與天后走得近。
李敬玄則有幾分審視,但總體上還是釋放了善意,畢竟他是標準的天皇黨。
當年李治當太子時,此人就是侍讀,后來升官自然是又快又穩。
既然李彥得到了圣人的夸獎,他總不能唱反調。
李彥對于這些宰相的態度,其實不太在乎。
善意也罷,冷淡也罷,一一還禮便是。
他目前最在乎的,是崔守業。
眼見這位面容剛硬的刑部侍郎,最后走了出來,頓時笑瞇瞇的迎了上去。
那慈眉善目的模樣,笑得跟狄仁杰似的。
當然,這表情放在狄胖胖臉上很合適,放在他臉上,諷刺就拉滿了。
崔守業看到他這樣過來,手都顫了顫。
這對于平時最重威嚴,尤其是在小輩面前說一不二的崔侍郎,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看著李彥精力充沛,斗志昂揚的姿態,崔守業真有點暗暗后悔,惹這么個人干嘛!
不過他終究是宰相之子,如今又在向那個位置發動沖擊,再加上執掌刑部十幾年,稍稍的挫折之后,也馬上堅定信念,對著李彥淡淡的道:“李機宜隨我來吧!”
李彥笑容燦爛:“好吖!”
兩人離開大明宮,剛剛走到朱雀大街,迎面就見一隊囚車而來。
李彥目光一掃,隱隱覺得上面的人有些眼熟。
然后就見到押送的刑部官員屁顛顛的上來行禮:“崔侍郎!”
崔守業看著囚車,撫了撫須:“這些都是賈氏要犯,從涼州押送過來了?”
刑部官員連連應是:“稟告崔侍郎,共一百七十四名要犯,從涼州押至!”
崔守業終于舒心了些:“很好,你們去忙吧!”
刑部官員認為得到了上官的認可,開開心心的去押送犯人了。
李彥在后面冷眼旁觀,看著一條長隊進入皇城,被押送去刑部大牢。
相比起那次官府宣傳煽動,百姓砸罵國賊,給跟在后面的吐蕃使者團,一個光明正大的下馬威。
這回的案犯,就沒什么人關注了,都忙著自己的事。
甚至就連關在大理寺獄的賈思博,真的會在乎這些家人嗎?
李彥十分懷疑。
當然,如果崔守業利用家人威脅,還是無法從賈思博口中得到想要的情報。
接下來惱羞成怒的他,肯定會快馬催促,命令涼州那邊將賈氏全族拔起了。
京官一拍腦袋,地方一場大亂!
“破案的本事沒有,搞株連的膽子倒是有,而且很大!”
李彥眼中厲色閃動。
當然,這種心里話是不能當面說的。
對付黃震那樣的平級,言語機鋒無所謂,對待崔守業這樣的上官,一旦失禮被抓到把柄,那麻煩的就是他了。
他要做的,是惡心死這些不可一世的高官,偏偏又對自己無可奈何。
歲數這么大了,氣一氣,人就過去了。
到時候吃席,他第一個到!
接下來的刑部之行,就是刺激血壓的好時機。
“崔侍郎!李……李機宜!”
一個個刑部官員上前問好,又用詫異警惕的目光,看向緊跟在邊上的李彥。
李彥也不見外,自來熟的對他們噓寒問暖:
“吃了沒有啊?”
“這個月的羊補到了嗎?有空到我府上吃烤全羊啊!”
“我一向熱情好客,哈哈!”
從五品上的刑部郎中,到六品的刑部員外郎,他最喜歡慰問的,還是下面的主事,令史和書令史。
于是乎,崔守業的好心情迅速喪失,怒火熊熊燃燒。
顯然,李彥此舉是故意損他的威嚴。
畢竟崔守業不喜這位李機宜,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結果今個兒卻帶他來刑部。
偏偏由于圣人的命令,崔守業不得不遵,血壓開始攀升。
直到自己所在的工位,才定了定神,跪坐下來。
李彥更不客氣,就坐在他對面,倒也不笑了,面容平和的看著他。
崔守業喝了一杯酪漿潤潤口,壓了壓氣,也不廢話,轉向身后一摞高高的案卷,親手開始翻找。
李彥就這樣看著崔守業忙活,思索著這位刑部侍郎,會拿出多厚的一沓案卷。
江南血案,真要是一點案卷都沒存留,是個人都知道有問題。
唯有留存下一些,如果被人問起,再將它與泰山封禪聯系到一起,才好應付過關。
畢竟泰山封禪是李治的軟肋,再加上這位圣人對于老百姓的死活,從來就沒太多關心,蒙混過關的可能性就極大了。
當然,時間也是關鍵。
幸好此案只是過了六年,如果是十六年,那資料遺失,記憶模糊,就都變得理所當然。
以古代的條件,懸案就永遠是懸案。
果不其然,崔守業找了半刻鐘,才將一卷薄薄的,連封面都沒有的案卷取了出來:“這就是江南疑案的記錄了,李機宜可以帶回去了。”
言下之意,快快滾蛋!
李彥微笑:“不了,我還是先在這里看看,有什么疑問,也好請教崔侍郎。”
言下之意,爺就在這!
說著,他將案卷接了過來,細細翻閱起來。
崔守業看著這討厭的家伙,極度礙眼,卻又沒有辦法,只能低頭看起了文書。
李彥倒是很快沉浸在了案卷中,并且反反復復看了三遍。
內容很短。
地點。
潤州,丹徒縣,青陽村。
村內共兩百七十一民戶,一千三百五十二口人。
前文不詳,在刑部吏員趕到時,三百多人慘遭殺害,傷口多為劈砍穿刺,尸體橫七豎八,死狀凄慘。
剩下的一千多人,也遭到了極大的驚嚇,村內部分財物遭到劫掠,許多屋舍被火點燃。
根據幸存者的口供,是匪徒沖入村內大肆劫掠,在遭到村長帶人的抵抗后,又惱怒屠殺,縱火肆虐。
于是乎,刑部吏員初步判斷為匪患,正要調查附近山頭到底是哪伙匪賊作亂,上報縣衙進行圍剿,卻又遇到一群崇云觀的道士,一口咬定是有人在丹藥符水內下毒。
根據上面記錄,崇云觀是當地的道觀,此觀存世時間很長,前隋時就存在了,具體源頭不可考,在災禍時,偶爾施齋濟民,聲名不錯。
但根據那些神情驚懼,悵然悲呼的道士所言,他們在為村民治病時,兇手在水內下毒,不僅導致了三百多人直接慘死,剩余的村民還遭大害,連神智都不清楚。
刑部吏員懷疑他們才是神志不清的人,將道士驅散,不過由于死傷人數過多,還是走訪了全村。
接下來,他們又從不少村民口中得知,確實是道士治病,丹藥毒害。
還提到了村民在不久前患了怪病,幸得崇云觀道士救治,才能治愈。
刑部吏員幾經調查,無法判斷到底哪一種才是事實,就將案情匯報上來。
“還真是羅生門?”
李彥奇了。
單從這記錄的案卷來看,此案得出崔守業的判斷,似乎還真沒錯。
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偏偏都有人證,這算是怎么回事?
但問題是,這薄薄的記錄,真的是案情的全部嗎?
李彥目光動了動,在崔守業聚精會神的看另一份案卷時,突然發問:“無論是匪徒之患,還是丹藥下毒,此案之后,丹徒縣的官員都有被貶職的,也有下獄的吧?”
崔守業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然后冷聲道:“你要問這方面的事情,去吏部調官籍,我們刑部只有案情概況。”
李彥笑笑:“好。”
又低下頭去。
“你!!”
崔守業無奈,只能再度工作。
片刻后,李彥突然又道:“此案為什么會驚動刑部吏員?案發時,當地的縣尉法曹和不良人在做什么?”
崔守業有了準備,這次沒被嚇到,眼睛微微瞇了瞇:“六年前的案情全在此處了,如果李機宜還有疑問,請自己去查探吧!”
李彥哦了一聲,又低下頭去。
崔守業受不了了,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李彥見了反倒起身,微微一笑道:“我想給崔侍郎提一個意見。”
崔守業濃眉微揚:“哦?”
李彥道:“當年建言隱瞞案情的吏部官員,最好抓起來嚴加審訊,這起案子完全沒必要如此處理,除非有人做賊心虛!”
話說完,李彥行一禮:“崔侍郎,告辭!”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只留下崔守業瞳孔幽深,雙手抓在案上。
漸漸的,青筋畢露。
高速文字章節列表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