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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金章 第五百五十六章最后的二十七年,魔窟降世
這世間修道者多如牛毛,可得道者少如麟角。
路途修遠,上下求索;求之不得,如之奈何。
大道修持,越是到了后期便越是修煉艱難、向前踏出的每一步都舉步維艱,而且這世間絕大多數修道者,在自己過往數千上萬年的修煉中,因為對道法領悟的不足,或者自身貪功的冒進,以致積重難返,甚至連自毀道基,從頭開始也是在所不能。
很多修士受困于一個境界,數十年,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不得寸進,這就是所謂的道盡了。
因此除了散修以外,大多數有家族、有宗門的修士修煉,一旦發現晚輩有貪功冒進、急于求成者,往往會被嚴厲的責罰,因為唯有更好的根基,才能行得更遠。
這也是家族子弟、宗門子弟,往往會比散修更有前途的重要原因。
可惜的是,絕大多數家族與宗門,所能提供的也僅僅只是扶助前期極短一段路程而已。
在絕大多數家族與宗門,修士修煉到筑基境界就算是出師了,而這,僅僅只是修道路上的起步階段而已。
在玄黃大世界,元神修士能夠修煉到元神后期的,基本上都不會出現,他們幾乎全部隱藏起來,追逐自己距離長生的那最后一步。
在此界縱橫的元神修士,多數都是前期境界,元神五六層那已經是頂尖高手了,其中還有一些是憑借機緣成道的人道元嬰修士。
因此,修煉道法根基近乎完美的張烈,才能表現得縱橫無敵,修煉道法根基不俗的宮紫媛,才可以憑借劍修之能跨越一個大境界斬殺魔修。
但是盡管如此,當張烈御劍而回的時候,看到的也是傷痕累累、周身浴血的宮紫媛,她喘著粗氣,逆持神劍,整個人就好像一朵初雨后怒放的血蓮,有一種身心清凈之感。
但是這種感覺,僅僅只是保持了很短暫的時間,宮紫媛身上的生機之氣,便消斂下去了。
因為她看著面前那天獸老祖的尸身,從那上面感受到了陰魔寄生術施法的感覺。
也就是說天獸老祖并沒有真的被自己所斬殺,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之前準備的這些鼎爐中有一人還活著,他就有可能卷土重來,不過想要重新修煉到現在的修為,恐怕需要至少幾百年時間。
宮紫媛沒有張烈的天道殺心、天意殺人之能,雖然坤元山傳承中也有針對這種情況的手段,但是在之前那種烈度的激斗中,宮紫媛根本就沒有余力施展。
能夠與云夢瑤合力斬殺天獸老祖,已經是她多方面設計、心戰,超水平發揮。
但是張志遠的確是死了,在張烈的天道殺心鎖定之下,他哪怕是自殺的,也根本沒有可能施展陰魔寄生、魔魂轉生一類的復活手段。
喘息著略有一些恢復,宮紫媛向張烈施一道禮之后,徑直御劍離去了,云夢瑤在剛剛那一戰中也出力不小,此時此刻見宮紫媛如此沒有禮貌,不禁皺眉問道:
“師尊,她怎么了,怎么感覺死氣沉沉的?”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張烈微微搖頭,這樣回道。
張烈并沒有告訴任何人,距離坤元山的劍魔決戰,就只剩下二十七年了,而自己是一定會去的。
告訴他們也只是讓所有人擔心而已,所以張烈干脆不提自己,只說宮紫媛的情況:
“二十七年之后,坤元山劍魔相爭,雖然離塵子將自己所有的徒弟都趕下山了,不讓他們參加這次的決戰,但是宮紫媛、余則晨,他們都是想參加的,可是他們同時又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參加此戰很有可能會死。所以就算是越境斬殺了這天獸老祖,毀他數百年道行,宮紫媛也根本無法開懷,天獸老祖與乾坤圣魔老人,兩者相差得實在太遠了。”
不回,違背自己的本心,回去,很有可能會死,這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場巨大的折磨。
在接下來的數年當中,張烈再沒有閉關修煉,雖然獲得了域外魔經,閉關參悟的話,對照太昊金章修煉,正逆相推,應該會受益不淺。
但就算是如此,也不可能在接下來的二十七年當中,令自身晉升到元神境界,反倒不如在這二十年中放松心情,賭一下頓悟或者奇遇,就算不成,自己放手一戰也就是了:
當生則生,當死則死,吾執吾劍盡力而為,上一世堪破對生死的恐懼,是張烈不同于此界絕大多數修士的心性,直到現在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貴生忘死,解釋的更加簡單一點,就是怕死的人求長生,但想要長生就不能怕死!
當然,在之前的接觸中,離塵子似乎也做到了這一點,否則他也不會放下一切,送弟子離山,以乾坤圣魔老人所代表的魔劫,激發自身完美的劍道殺力。
巔峰狀態時,離塵子早就可以飛升了,但是他拒絕,決心要斬殺乾坤魔祖,現在身負重傷無法飛升了,卻視之為自身的機緣,要于生死之間再證劍道,成則生,敗則死,生死無怨。
金靈峰,不夜城。
今日,張烈在洞府中,擺上一桌上好的靈食酒菜,卻并沒有邀請任何一位客人。
而是在入夜之后,搖動了手中的那桿長幡,驟然,在長幡之上飛出六團青光,現化為一群周身之上,妖焰翻騰的妖圣。
問天妖圣,暗滅妖圣,水猿長右,幻妖狐姬,他們四個皆是驚疑不定的看向自己四周左右,問天妖圣看向張烈的目光,現出濃烈的殺機。
而山岳鵬鰩,四翼血鐮二妖,稍稍緩和過來,轉身就以一種極速向洞府之外遁去,然而他們二妖剛剛遁出洞府,再下一刻又化為兩股青光,一先一后的從張烈手中的喚妖幡上沖出來了,詭秘絕倫、神奇無比。
在場六大妖圣若是聯手,就算張烈身負半部移星換斗神禁,最多怕是也就拼個兩敗俱傷,他們若是聯手遁逃,正常情況下張烈更是難以阻擋,不過他們現在的氣息都與喚妖幡連接著,喚妖幡下,萬妖俯首,上天入地,亦是無處可逃。
張烈心中一直懷疑,這是洪荒時代女媧娘娘的部分道統傳承,東方天庭建立之后,交予玉帝部分,用以管束天界眾仙。
“各位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了,這里有酒有肉,有仙果靈丹,不好好享用一番?”
聽了道人這樣的話語,在場的六大妖圣面面相覷,最后分別落坐到那些長桌之后,開始貪婪的吞吃酒肉靈丹。
被封印二十多年,昔日這些根本看不上眼的靈物,現在吞食起來,竟是如此的鮮美可口。
張烈看著眼前眾妖貪婪的吞食,也不說話,只是拿起面前長桌上的酒盞,慢慢品嘗。
很快,這些價值百萬靈石的靈物,便被眼前這些妖圣吞啖一空,稍稍感到一些滿足的幻妖狐姬,眼波流轉。
然后她便站立起身,蓮步娉婷搖擺地舉著青銅酒盞,行走過來,柔媚言道:
“神君,之前冒犯是多有得罪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神君大人已經關了我等二十余年,不知何時,神君大人才肯放我們自由?”
這玄玉海幻妖天狐一族的族長,相當于妖圣三層的境界,身上的妖族特征已經煉化的完全看不到了,身罩一層如同彩霞一樣的無盡白裙。
她巧笑倩兮的來到張烈的膝前跪下,雙臂輕抱著道人的雙腿,雪白色干干凈凈的白裙薄紗之下,瑩白細嫩的肌膚隱約可見。一雙看似清冷的眸子之下,卻是散發著魅惑的意味。
清冷與魅惑兩股截然相反的氣質在她的身上渾然一體,構成了一個絕色美女。
但是張烈根本不在意她,聽到這話也只是微笑言道:
“各位縱意天下,橫行萬年,每一位的手上,染我人族鮮血都不下萬人。”
“放諸位自由也不是不可以談,但是諸位從此要離開玄玉海,并且立誓,日后除非為了自保,否則此生絕不再主動傷害一個人族。另外,每五百年聽從喚妖幡的召喚一次,并且保證全力出手。”
喚妖幡凝煉的天妖之力再厲害,也很難及得上六大妖族妖圣全力出手的,除非,張烈將此喚妖幡修煉成本命法寶,還有那么一些可能,但這本身又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張烈試圖說服喚妖幡中封印鎮壓的六大妖圣,讓他們為自己全力出手一次。
其它的時候,可以給他們適當的自由。
“哈哈哈哈,張神君好算計啊。讓我們全力出手去幫你抵擋乾坤魔祖?拿我等的性命去與離塵子結下善緣?同時還能立下大功德,得此方天地的青睞,哈哈哈哈,只是不知道我們六個,最后還能剩下幾個,享你那五百年的恩賞。”
問天妖圣仰天大笑,同時捏碎了手中的銅杯,緊接恨聲言道:
“張烈,你想關就關吧,我等就算是被關押到死,也絕不會被你所奴役驅使。”
問天妖圣可能是之前從殘甲妖圣那里得知了什么,竟然洞悉了張烈的心思,這般決絕的回答。
聽到問天妖圣的話語,張烈面上色如沉水,目光落在在場其它幾名正在抓緊吞吃殘羹剩飯的妖圣身上,也知道了他們的回答。
唯有那幻妖狐姬,用酥胸壓著張烈的雙腿,同時口中連連相求:
“神君,神君,我本就不擅斗法,但我可以做神君的妾室,供您采補,共參極樂!”
說著這樣的話,但是暗地當中,其雙手手爪之上卻是爪刃延伸,只是張烈同時也是元神境界的體修修為,感知入微,她的這番動作,同在張烈眼前做也并沒有什么區別。
“那么爾等,就在這喚妖幡中永生永世的沉淪下去好了。”
張烈驟然起身,避過幻妖狐姬的毒爪,一腳將之踹飛出去,人在半空中口噴鮮血。
同時手掌虛按一旁插著的喚妖幡,法力灌注禁制發動之下,洞府當中的那六名妖圣,全部再次化為道道青光,被吞入了喚妖幡當中。
“哼,白白浪費了本座一夜時間百萬靈石,還是關得時間太短了,這些妖圣的兇性戾氣還沒能磨下去,真的關他們個五百年,一個個就能聽進去好言相勸了。”
但是說歸說,張烈現在的確是拿問天妖圣他們并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想要殺他們當然是易如反掌,但是沒有法力強橫的妖圣頂替,隨意妄殺,喚妖幡的天妖之力威能反而要下降。
一夜過去,此計失敗后,時間,就這樣一日復一日的度過。
張烈除了自身日常的道法功課以外,不再那么頻繁的閉關修煉,反而是把自己的妻妾、女兒,從各地叫了過來,聚在一起,共享天倫。
現在,張烈有道侶妻子一位,瀚海界的皇甫冰,妾室四位,南荒白文靜,北域王婉儀,瀚海界的兩位妖妃密蓮山七圣中的黑紋蛇潘梅以及心月狐胡麗。
四個女兒,大女兒張思晴,二女兒張思盼,三女兒張思雅,以及小女兒張思憐。
其中大女兒張思晴,二女兒張思盼分別繼承張烈的幽冥、瀚海兩界神主之位,而小三小四,人妖混血,壽數綿長,再加上修道資質也是不差,現在先慢慢修煉,以后的道路根據她們各自的特質,晚點再敲定。
張烈修道千年,他把絕大部分的幽冥、瀚海兩界本源之力,都渡給張思晴與張思盼。
神主之下,有信眾,信眾當中,有圣者。
正常的神主,肯定是不會把大部分力量分予旁人的,這樣很容易出現反客為主甚至弒神。
就算是親生子女,也就給予一些優待而已,比尋常信眾的條件好一些,但也是十分有限。
但是張烈無所謂,他繼承兩界神主之位本就是過渡,未來晉升更高境界后,還要斬去自身神道。
因此,這么多年以來,張思晴與張思盼在兩界大量本源之力的供給下,已然相繼晉升到相當于修士元神境界的神主境界,并且也已經在以圣者的身份,管理著幽冥、瀚海兩界的規則秩序。
只是如此輕易得來的力量,真正運用起來當然是根基不足的,至少在張烈看來,是根基不足的,所以借著這一次的父女團聚,張烈特地抽出時間精力,指點四個女兒的道法劍術。
劍術,為護道之術,此術修煉不精,就算道業再是精進迅勐,根基扎實,當劫數臨頭之時,也是難逃化為劫灰的命運。
張烈仗劍起家,當然也最是重視這方面的教育。
金靈峰,一片山林當中。
“劍術的變化,不應該拘泥于某種規矩,而是應當因時因勢因人而變化,選擇出其中最適合自己的,為父的劍術,劍出無情,霸道奪命,那是因為我出身于底層,想要往上,唯有噼荊斬棘才有出路。”
“但是你們已經不同了,相比殺戮奪命之劍,你們更加適合修煉守御之劍,只要能防范突襲,保存性命,以你們二人現在的身份地位,自然有無數的方法,予以反擊。”
張烈在教導張思晴與張思盼劍術,老三老四在一旁觀摩看著。
“可是,父親,您為我們創出的這套只守不攻的劍訣,防守固然是厲害,但終究不能克敵制勝啊!”
這四個女兒雖然同張烈親近,但是自己獨立的時間已經太久了,甚至于張思晴與張思盼已經形成自身劍道思維,并且自覺練得還很不錯。
“思晴,你怎么想?”
不理二女兒思盼的話語,張烈反而問向張思晴。
“……父親所教我們的這套劍訣中,似乎暗藏著奇峰迭起,由守轉攻的變化,雖然我能看出來的并不多,但能隱隱感知到。”
聽聞此言,張烈方才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后在女兒的面前,施展起了這套專門為她們所創出的守御之劍,這套劍訣以柔和綿韌的耐力見長,防守第一。
但是在張烈施展劍訣到其中幾處變化時,卻是奇峰驟起,突然之間轉守為攻,殺機凌厲。
“驟然雷霆,風云煞變。這才是這套劍訣的核心口訣,你們四個要記住,真正的防守大師必然也擅于進攻,真正的進攻高手必然也長于防守,因為他們不僅僅了解自身,對于對手也必然是十分的了解。”
“思盼,之前我見你用劍之時,就太愛以勢壓人,爆發全力了。這樣對付修為不如你的對手時,當然是酣暢痛快,但是全力出手就意味著缺少后招變化,威脅敵人的同時,也將自己陷入于險境,而性命卻只有一條。”
“驟然雷霆,風云煞變?您的劍術是以中正平和為主,既不急切于進攻,也不一味防守,最為重要的一點在于洞察,當看清對手的所有變化時,就可以在保存自身的同時,輕易斬殺對手了,是這樣嗎,父親?”
相比二女兒張思盼,還是大女兒張思晴的悟性更高一些,雖然她所說的也并不全對,張烈當年是修邪劍起家的,但是張烈還是滿意地微微點頭。
接下來,張思晴與張思盼又說出了一些有關于幽冥法印、瀚海法印的一些見解與看法,就算是張烈在這些方面,也在自己女兒們這里獲益良多。
“這樣看來,無論是幽冥本源之力還是瀚海本源之力,凝煉到極限,都可以修煉出幽冥元神法力與瀚海元神法力,玄妙與威力不會遜色于我掌握的幾種元神法力。但要領悟出這兩種元神法力,就要靠思晴與思盼了,我執掌兩界五百余年,但是對于這兩界卻無甚貢獻,想要凝煉世界本源之力,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最重要的是,并不合算。在張烈而言,有這個時間不如其鉆研掌握自己已經獲得的元神法力。
白天的時候,張烈與自己四個女兒交流感情,共享天倫,夜晚的時候,張烈與她們的娘親們交流感情,共參道法。
時間轉瞬過去了十五年,這是張烈此生過得最為安逸舒適的十五年,精神獲得了極大的放松,越發可以發揮出自身完美的狀態。
但是在這十五年當中,宮紫媛的狀態卻是越來越差了,陰少卿強煉喚妖幡,自身元氣耗竭,全憑張烈以元神法力真陽之力為她療傷續命,但是自此以后也是重傷在身,法力再無一絲精進,但就算是如此,她的狀態都要比宮紫媛好得多。
宮紫媛這些年里強練劍氣,好幾次走火入魔,好在被張烈與古玉輪番施救,才沒有真的死去。
但是看著她這般的狀態,古玉都怕,心里對于自己是否前往坤元山之事,犯起了猶疑。
張烈看出這些了,卻根本不知道該怎樣處置,因為宮紫媛此時的困境,卻是她過于尊師重道所導致的,救護師尊這件事情,已經完全轉化成了她的心魔。
突有一日,域外有雷火巨隕自天而降,墜落于玄玉海當中,導致方圓萬里巨大爆炸、海嘯滔天。
與此同時,有巨大的魔氣魔云隨之擴散,普通生靈遇之即遭魔染,攻擊性急劇提升,普通妖獸遇之增強法力,攻擊性急劇提升。
好在,現在的玄玉海已經完全是人族修仙者的勢力范疇了,管理此地的太昊劍宗迅速反應,數千弟子御劍行天,救護凡人、驅除妖獸,斬殺魔染,但是就算是這些宗門弟子,也不敢于靠近那片域外巨隕墜落之地,因為那里的魔氣魔云,就連修仙者也能夠侵蝕。
這片區域,很快就被命名為魔云島,劃作為玄玉海禁區,太昊劍宗以重兵把守。
在另一邊,早在這巨隕墜落之時,在洞府當中完成日常功課修煉的張烈就已經心生感應了。同時他注意到,擺放在自己洞府當中一側長桌上的域外魔經,向外擴散著暗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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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來了,張志遠等待此物數百年,到死都沒有等到,雖然是敵人,但對于劍修來說,敵人本就是機緣。”
這就是張烈相對于宮紫媛那般平靜的原因之一,一方面是堪破生死心性上的差距,還有就是張烈通過張志遠的域外魔經知曉,近段時間會有另一部域外魔經降臨到此界。
本來還擔心,魔經創造者的時間觀念與此界生靈不同,現在看來差得還不算太過,張志遠來到玄玉海等待數百年沒能等到,張烈卻是等到了。
數道遁光從玄玉海各處高階靈脈,沖天而起,共同齊聚于黑云縈繞的魔云島,這里與此界的氣機沖突太過嚴重了,產生了強烈的天地排斥,只要是玄玉海的元神修士就都能感應到,因此,絕大部分都隨之匯聚過來,尋求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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