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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金章 第四百九十一章劍劈勾魂三妖,破七煞魔星
劍光翻轉,天地反覆!
張烈一劍三分,分別劈了犬妖、鷹妖、豬妖各自一劍,犬妖的影狗法術被破,瞬間聞嗅到張烈身上人族修仙者大修士的氣息,哀叫一聲,嚇破狗膽,轉身就想要逃。
但是鷹妖、豬妖不是法術被破,而是真的被斬了一劍,吃痛之下,妖獸戾氣激發,再次厲嘯著撲攻而上。
張烈,鷹妖、豬妖三者皆是元嬰級數的法力,彼此氣息沖撞之下,這片區域天地都似乎在扭曲震蕩,而后在他們的戰斗余波中轟然爆炸。
“老大老三,快逃!這個人不對頭,他身上有人族大修士的氣息,不是轉劫老怪,就是元嬰真君偽裝的,快逃。”
犬妖本來已經遁走,見到鷹哥、豬弟沒有逃,又返身回來做出提醒。
然而那鷹妖已經厲嘯連連的不斷撲下,龐大的身軀頓了一頓向空中躍起,同時右翅展開,橫掃而下。破空聲中,夾雜著風雷之音,并且愈演愈烈,從振翅到橫掃,短短時間里,便從隱隱約約到震耳欲聾,翼翅上更有帶著毀滅氣息的暗紅雷霆閃動。
“什么人族大修士,他就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必然是用了什么秘法激發潛能,老二你同我們一起上,我們聯手殺了他!”
這些皆是神識傳念,一瞬完成。
收到老大的傳念,犬妖也是一時有些疑惑,它是知道鷹妖修成了瞳術秘法的,可以千里觀測,破除虛幻,不比自己的嗅術稍差。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
在這個時候,山體爆炸,亂石翻飛之間,那個道人已然與鷹妖、豬妖斗到一起。
犬妖只見其快劍連斬,再度聽到了那鏗鏘的劍鳴,在聽到這劍鳴的剎那,它甚至以為自己被劈成了兩半。
但是只見一道道暴烈的金色劍氣,接連斬擊在三弟的身上,卻連一道白印都沒有斬出來,反倒是三弟祭出自己的萬鬼噬魂甲、祭魂棒,瘋狂攻擊,砸得厲魂飛舞,那名人族修士漫天亂飛。
這讓犬妖漸漸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欺騙了,過往勾魂三妖因為過于謹慎的作風,也不是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有極少數的幾次失手,就是因為被追殺的人族修士虛張聲勢,一時嚇住勾魂三妖,把時間拖到了人族修仙者援軍到來。
“原來也是一頭紙老虎,嚇你狗爺爺,拿命來償。”
那黑袍罩身的修士再一次現身,隨著他的一聲法訣,瞬間在他身邊沖出數百各種狗靈。
有的是影狗,完全由影子組成,在影子中跳動飛舞,卻有實際殺傷。有的是光狗,一道光芒組成,產生幻術。有的是木狗,草繩木頭,卻可以施展木遁,詭秘絕倫。有的是炎狗,火焰組成,烈焰熊熊,燒毀一切!
然而心底不斷傳過來的恐懼感覺,總是讓犬妖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若是不小心應對的話,自己真的會死。
于是,這犬妖略一思索后,取出一支小刀劃破自己的手掌,伴隨著污濁鮮血的滴落,那些鮮血不斷增殖,最后包裹著犬妖的身軀仿佛是大片的火焰一般,不斷翻滾變形的鮮血,而在其中,又突然冒出一顆顆呲咧著銳利如同鐮刀的犬牙,身上長著無數只眼睛的血色猙獰狗頭。
“去,殺了他!”
“汪汪汪汪汪汪……”
隨著犬妖黑色指甲的指向,這些血犬瘋狂嘶吼著撲咬了上去,圍攻向那正在廝殺戰斗中的黃袍道人。
戰爭是最好的催化,身處其中,就連妖修都可以接觸修學到草原修士道法,與古巫術咒法的融合,以無數人的性命靈魂、一生為祭,再繼續這樣發展下去,也許北域寒洲天墉城的道法發展水平,會追趕甚至超越過中洲、秦洲、慶洲也說不定。
在犬妖鼓起勇氣,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近身廝殺中的鷹妖卻感受到異常了,以它的瞳術觀看,隱隱之間可以看到那個黃袍道人的體內中心,緩緩運轉的的確是一顆完美完滿的璀璨金丹。
它無比相信自己的瞳術,但是真正廝殺交手,鷹妖卻發現對方的確是元嬰級數的法力劍氣。
它初時以為這是某種激發潛力的秘法,然而雙方剎那斗過百招之后,鷹妖卻發現這個道人在閃轉騰挪、人劍合一不斷切換間,不僅僅是沒有逐漸虛弱而已,反而變得越來越可怕……就好像,一個陷阱!
鷹妖所祭煉的本命法寶是一顆元雷珠,內用可增強自身法體潛能增幅妖力,外用可以爆發恐怖元雷,侵襲噬命,威能暴烈。
豬妖所祭煉的本命法寶是萬鬼噬魂甲、祭魂棒,這兩件本命法寶殺人越多,威力越強,只是長久佩戴的話心魔擾攪,攻毀靈臺,所以雖然是人族修仙者所發明的,但是人族修仙者卻基本上不會使用。這除了吃就是睡的豬妖用起來,反倒是盡得其利。
犬妖所祭煉的本命巫器,降低使用種種巫術的反噬,因為它長于嗅術,總能找到一些目標的殘余之物,用以施展巫術相得益彰。
但是這勾魂三妖三兄弟聯手,天擊、地掠、喚靈圍攻,卻是始終都無法真正奈何,眼前這御劍縱橫的修士。
張烈御劍絕大部分的攻擊,都落在身披萬鬼噬魂重甲的豬妖身上了,甚至將其重甲劈爆,一劍復一劍斬在豬妖身軀上。
但是那些氣象浩大的劍光,斬在豬妖的身上,就仿佛是泥牛入海一般,似乎什么效果都沒有起到。
勾魂三妖中,屬這豬妖最是能夠扛受忍耐,命力強韌,若是張烈選擇主攻鷹妖或者犬妖的話,也許這勾魂三妖早就已經落敗而逃了。
“為什么明明占據著上風,但就是遲遲無法擊殺對手!?心中這不安之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鷹妖雖然心神不寧,但是戰斗中依然及時補上豬妖揮棒落空后的空位,擋在其背后,半人半妖,雙翼揮動,席卷兩側血色的雷暴風向著張烈絞殺而去。
而張烈對于此的應對是,五行大遁,腳步斜踏,身形就如同是避入了虛空中一般,憑空消失。
只是這一次,鷹妖卻并沒有再高飛而起,而是雙翼加力,不斷提升元雷風暴的威力。
因為下一刻,從下方虛空中驟然撲出數頭風狗,將遁入虛空的張烈周身牢牢的咬住。五行大遁遁入五行,只是讓人的視覺、神識看不到感知不到而已,并不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這遁法甚至精妙到能夠欺騙鷹妖的瞳術,但是卻騙不過犬妖的嗅覺。
“抓到你了!”遠處的犬妖怒聲叫嘯。
“死吧!”百丈前的鷹妖同時也是如此,將自身妖力與元雷珠雷力,都催運到了極致,傾注于這次攻擊當中。
漫天血雷如戟如矛一般,向著張烈穿刺而來。
然而萬丈高空當中,張烈被四周的風狗咬住定住,一時無法動彈,卻是嘴角勾勒:
“劍傀術,殺了它!”
持劍虛斬下揮,隨著道人的動作。
鷹妖背后那緩緩轉過身來的豬妖,雙瞳血紅的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祭魂狼牙棒,無數的怨魂厲魄,在其上飛舞哀嚎,一揮而落。
鷹妖怎么都沒有想到,最狠的攻擊竟然是來自于自己的身后。
它將全部的殺意,妖力,元雷,都傾注于對面前道人的絕殺一擊上面了。
然而那些暴烈的如戟如矛般血雷,卻在接近于張烈面前時,驟然潰散開來,因為鷹妖身負重創,幾乎近死,體內妖力運轉驟然而斷,已經無力再推動此殺招了。
“老三,你做什么?”
鷹妖憑借強大的生命力,一時勉強沒死,轉過身來,可是回應它的,卻是豬妖高舉祭魂狼牙棒,更加兇狠的一擊。
本命神通,天瞳之刃心劍之術。心劍轉化斬人魂魄意志,當達到一定程度時,肉身雖然還活著,但是內里的意志已經崩潰死去了,在這個時候,張烈甚至可以通過打入對手體內的劍意,形成劍傀術,于對手完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給予重創。
當然,對于絕大多數同階的對手來說,有這個時間功夫,不如直接劍氣破體,痛痛快快地一劍斬殺對方。
但是對于一些修法極端,純粹只是修煉肉身而不在乎修煉心神的存在來說,天瞳之刃心劍之術,就往往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若不是它的那一身魂甲,的確是頗為麻煩,我要先斬爆它,才能殺傷豬妖的魂魄,這個法術早就完成了。”
“現在該輪到你死了,一直在那里放狗咬我很過癮是吧?”
一揮手中長劍,劍氣席卷,將周身的風狗絞殺粉碎,張烈人劍合一就向著那犬妖的方向狂飆突進。
“汪!”
眼前局勢實在變化得太快了,前一刻還是勝券在握,馬上將要把眼前的敵人斬殺。
下一刻就急轉直下,老三被人以法術控制住兩棒打殺了大哥,自己現在也正在被人追殺。
一想到此,這勾魂三妖中老二,悲從心中起一聲哀嚎,如同敗犬鳴叫,在半空中合身一滾,竟然瞬間突破張烈劍意的鎖定,剎那穿出萬丈以外的距離,避開緊接下來的毀滅一擊。
此為懶狗打滾,心中的負面情緒越強,遁逃越遠,是一門極為高明的保命遁術。
張烈見此都愣了一下,他之所以要用劍傀術殺了鷹妖,就是因為此妖本體就飛遁絕速,又擅雷法,就算是自己的劍氣雷音也未必能短時間內追殺死它,而這里是在敵占區中。
卻沒想到,這勾魂三妖中犬妖也有如此驚人的遁術,它們能夠橫行多年,果然是有原因的。
“我不信你能無限滾下去,昊天鏡!”
一道暗金色的明鏡,隨著張烈甩袖而出遁術高空當中,其下張烈右手執劍左手持訣施法,在自己額頭處輕輕一劃,法目開啟,呼應昊天鏡照下神光。
從高空之上射落下一道神光,四面掃視,瞬間鎖定,在鏡面上出現了一頭犬妖全力遁逃的場景,同時這一幕也出現在張烈的眼中。
轟,雷音剛爆,張烈已然人劍合一,跟隨著飛劍飛遁出去不知道多遠了。
“青冥玄鐘,給我罩住它!”
人劍合一,很快就追逐上那在下方亡命奔逃的犬妖。
張烈也不出劍,扔出一只青色的小鐘。
“當當當當……”
那青色小鐘在脫手之后,迎風見長,在下落的過程中,青色的鐘影劇烈搖晃著,一股無形有質之力猛烈擴散開來,張烈持有煉寶道訣不受其影響,因此全部肉眼可見的實質音波都向那頭逃命中的犬妖籠罩而去。
這青冥玄鐘原本是五階古寶,隨著張烈自身的法力增長,已經越來越不濟用了,正常情況下未來的結果,要么是被張烈贈送給弟子親朋,要么是被壓在乾坤袋底,百千年不見天日。
但是近十幾年來,張烈在天墉城中獲得異術血海融靈經,只要融入六階的元嬰,就能將五階的法器法寶提升為六階,雖然此種異術,在許多修士那里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雞肋一般。但對于張烈來說,卻是讓他許多原本再無機會得見天日的法寶,再一次成為利器。
是役,張烈御劍追殺千里,劍劈勾魂三妖斬盡誅絕,一個不留。
在這個過程中,雖然也引起一些北方草原、巫族、妖修的注意,但是現在北方草原、巫族、妖修的精銳幾乎全部匯聚于天墉城下,張烈劍氣縱橫,竟然是無人敢制。
數日之后,萬里之外。
天墉城下,那延綿千里的軍帳之內。
正在與巫族巫圣魯木爾多下棋的草原修士大上師韓天嵩,突然之間,臉色一變,初始時還僅僅只是輕輕的咳嗽,但是這咳嗽漸漸越來越劇烈了,到了最后時,韓天嵩直接咳吐出一口鮮血來!
嚇得四周左右,無數侍女侍衛恐懼得不住驚呼。
“閉嘴,慌什么?我圣族兒女,有哪一個沒見過鮮血嗎?”
“可是,大上師,您,您怎會……”
韓天嵩是地道元嬰九層的大修士,百病不長,壽元綿長,但是他竟然會無緣無故的吐血,這事情就大了。
那名忠心耿耿的侍衛腦海中,一時閃過無數的可能,最后他的目光移到韓天嵩身旁的茶盞上,再看向大帳中的那些侍女時,已然是目露兇光。
“說,你們這群賤婢誰下的毒!?”
“咳咳,蠢貨,不要自以為是了,我沒有中毒。而是噬天陣的幾處關卡,又被破了。真的是狠啊,直指我的心脈而去,看來破陣之人,同樣也精通陣法,那些南人修士當中果然是人才濟濟。”
相比侍衛,韓天嵩自己當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人陣合一,憑借地道元嬰元塵靈土體擁有化神之力,又豈是全然沒有代價的?
韓天嵩現在只覺得自己胸膛當中正有一口小劍,在不停的刺,不停的絞著。
這種傷害藥石無用,要么自己放棄蒼龍噬天大陣,要么斬殺了那個正在破陣的小輩。
“給謝嚴,七煞魔星他們傳令下去,一個月內再殺不了那個斬龍劍張烈,他們就自裁吧。”
雖然心中焦急,但是韓天嵩還是給了謝嚴,七煞魔星他們一個月的時間,畢竟天大地大,殺一個金丹小輩容易,找到一個金丹小輩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韓上師,不如由老朽為你出手吧。”巫族巫圣魯木爾多對韓天嵩這樣說道。
巫族巫祭擅長厭勝咒殺之術,可萬里之外取人性命。而巫圣魯木爾多,則是此道巫術的最強者。
“此等小事,就不必勞煩巫圣了。對付區區一個金丹小輩,還不需要您消耗元氣。”
巫法越高,就越是瀕臨回歸巫神的懷抱。
韓天嵩身為三軍統帥,就算是事關自己的身體,他也不想將魯木爾多那已殘余不多的生命力,浪費在這種事上。
北方草原修士的庇護神,希光真尊雖然會在此戰當中出手,但是希光真尊是不會拼命的,韓天嵩也絕不希望這位北方修士唯一的地仙元神,為此拼命。
若是希光真尊身受重創元氣大傷,那么即便是攻下天墉城,勝利的果實也要大打折扣了。
真正會與凌老怪拼命的,只有眼前這位壽數無多的巫族巫圣,這個時間段內,韓天嵩不希望魯木爾多有任何不必要的元氣損耗。
可惜,韓天嵩雖然是深謀遠慮智計過人,但他畢竟沒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本事,否則的話,他絕對是請巫圣魯木爾多全力出手,咒死某人。
七煞魔星,是北方修士與巫族共同培養,這千年以來七名最強修士,道巫雙修,無比可怕!
勾魂三妖有些名氣,純粹是因為它們奸狡無恥,犬嗅鷹隨豬吃盡,追殺無敵,并且活得年頭足夠長才積累下諾大之名。
但是七煞魔星不同,北方草原資源匱乏,這七個魔星道巫雙修,獲得不遜色于中洲、秦洲上門精英弟子的培養資源,全部是歷經無數磨練,爭奪出來的。
七星當中,甚至有兩名是地道元嬰修士,潛質之強,可以想象。
但是那又有什么辦法?
他們追殺過來了。
張烈終究不可能洗干凈脖子,伸好了等在那里讓他們來砍。
戰戰戰戰戰戰戰戰戰戰戰戰,想要殺人,就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而且這七煞之名,張烈看得無比心煩,自己當年的師尊,便是這個道號,他們竟然敢用,簡直就是在找死!
一片地下火山世界,巖漿流淌,大地震蕩,元磁暴虐。
在這種世界當中,修士的神識被壓制到最低限度,多種偵察之法全是無用,是逃命的修士最好的藏身之地。
一道劍光先一步遁入其中,數日之后,有七道遁光,追逐到此。
為首是一名手持龜甲的灰袍青年,他頭發是灰色雙目幽深,觀視龜甲后,笑著言道:
“看來那個小輩已經選好了墳墓,他的,或者是我們的,大上師已經下令,一個月內殺了他。我們分開尋找,一個月后,如果你們殺不掉他,我會遵照大上師的命令,先殺了你們,然后再自殺。”
這灰袍青年說話時帶著笑意,但是在場之人無一人懷疑此人的決心。他是真的會這么做的。
“……那個張烈,他活不過一個月。”
七人當中,一名駝背的少年這樣說道。
第七日時,張烈與七煞魔星中的一人遭遇,他法體雙修法力深雄渾厚,修煉的是高明的道門練氣術與巫族修持圣體之法。
遭遇張烈的那一刻,他低吼一聲,身軀開始變化,瞬間化作一接近三丈來高的紅銅巨人,三頭六臂之像,全身出現無盡風云之氣,循環不息,散發七層波紋光彩。
張烈斬了他一劍,他給了張烈一拳。
那一劍輕易破開三頭六臂之像的層層防御,道道法術,強大圣體,這一劍就像白光一閃,那道巫雙修元嬰修士的三頭六臂,就像泡沫一樣的崩潰,瞬間崩塌,一劍下去,生機斬滅。
但張烈也受了他一拳,這一拳不能不受,若是不肯硬拼的話,這場戰斗就會被拉長,那個時候自身就算能夠無損斬殺對方,也會被緊隨趕到的其余七煞魔星圍殺。
這一拳轟擊在張烈胸膛上,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竟讓中拳處的強大肌體出現龜裂分解的異象,纏綿不去難以煉化。
但是張烈也是法體雙修,以呼風喚雨的禹步道法獲得強大肉身,承受內傷,繼續作戰。
第十九日的時候,被七煞魔星中的兩人捕捉到行跡,他們兩人一個修煉劍術,兼修巫法,飛劍凌厲咒術殺人。一個修煉道巫雷魔之道,他竟然將巫族魂魄法術中的秘術,應用于雷法當中,制造出無數雷兔,雷馬,雷牛,雷狗,雷熊,雷猿,轉眼之間,化作近百各種雷靈生物,將雷法中的生滅之理,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一戰中,張烈身中數劍,但是拼著受傷也沒有讓這名劍巫雙修修士,成功施展巫族咒殺術。
但是被那修煉道巫雷魔之道的修士,轉生為死,以一道大威力雷法轟中,雷法一變,其中原本具有的無盡生命之力,盡數轉化為死極之力!
但是此人實在是太過相信自己的雷法了,被張烈頂著雷光巨柱,擲出移山印,一擊打爆他的上半身。
此戰之后,云夢瑤是哭著給張烈上藥的。
“師尊,師尊,我們走,我們不打了,他們欺負人,元嬰追殺金丹,還來十二個。沒有這么欺負人的,您又何必一定要和他們死戰!天地這么大,我們一走了之!”
“您要是氣不過,待未來晉升元嬰,轉身就把他們全部滅了,何必非得現在決出勝負!”
看著張烈受傷嚴重,云夢瑤哭得像只花臉的貓。
張烈笑著安慰,可是去依然戰戰戰戰戰、不退不避。
第二十四日,連死三人的七煞魔星好像是急了。
其中有兩人竟然從外面,劫掠進來數千名平民,挨個放血殺戮,逼迫張烈現身。
如他們所愿,張烈現身,雙方又是一場好殺,戰斗的余波中,那數千平民死去大半,那兩名七煞魔星絲毫沒有顧忌,張烈也不能有顧忌,若有顧忌,死的人就是他了。
最后這兩名七煞魔星一死一逃,張烈喚出云夢瑤去解救殘余的人,放他們離開這里。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駝背的少年從陰影當中緩緩走出,他拄著比他還要高的拐杖,目光幽深。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出現的,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出現了。幽無求立誓,若是一個月內不能在這里殺你,他就殺光我們,然后再自殺,所以逼得他們都瘋了,竟然用這么蠢的辦法,但是我沒想到你更蠢,竟然被這么蠢的辦法逼出來了。”
“你難道不知道,就算你出現出手,也根本就救不了幾個人?這些人是我們掠來的南方奴隸,他們就算出去了,又能逃到哪去?”
“你哪里來這么多的廢話,出手吧。”
張烈出劍,而那名駝背的少年雙眼一瞇,竟然身形一化,發出無盡的金屬光芒。
他竟然以肉身融合煉寶,鋌而走險,將無數威力強大的法寶硬生生封入自己的體內,此時此刻進行戰斗,時而化作一面寶鏡,發出道道金光,時而化作一支金幡,升起無盡黑云,時而化作一柄神劍,迎風一斬,殺力無盡!
并且,無論張烈將那些法器斬碎多少次,此人都能轉化為其它六階法寶,似乎本身沒有生命,無知無識可以永遠這樣戰斗下去。
這段時間,張烈自負自己已經頗為通曉北地道巫之法,但是依然推想不出,這種道巫法術到底是怎樣修煉完成的,能夠創造出此法的修士,也真的是天縱奇才。
找不到破綻,那就只能以力硬破之。
劍心通明,劍氣雷音,煉劍成絲,劍光分化,人劍合一,人身為劍,御氣為劍,神識為劍。
瘋狂的戰斗,接連的斬爆。
云夢瑤早就察覺這里的動靜回來了,但是她看著眼前這場戰斗,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摻合不進去,一旦插手,瞬間就是被擊潰的下場,師尊恐怕還要為救自己而分心。
以力破巧,以劍證道。
在人劍合一,斬爆第四百一十六件法寶后,那名少年恢復回人類形態了,只是這一刻的他已經不再佝僂,好像背負著的大山卸下了。
“為了巫族的興盛,我父親在我還是胎兒時,就以秘法將種種法器融煉入我的體內,導致娘親難產而亡。從小,我就背著這些東西,沒有一日可以玩樂,沒有一日可以懈怠,卻沒想到平生最輕松的這一天,卻是我死的時候。”
注視著四周滿地的法器法寶碎片,那名巫族少年輕輕一笑,而后他的身軀,猶如崩潰的琉璃一般破碎開來,在他的微笑當中破碎開來。
“娘親,受這些苦我不怕的。只是,可惜沒能修成仙人……看一看你的臉……”
“呼呼呼呼。”
“真是瘋啊,這么多的六階法器,就算并不是全部六階的,一部分是以功法煉化晉升,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夠修煉得起的。夢瑤,我們走。”
拄劍略作喘息之后,張烈喚回云夢瑤,然后跳躍入巖漿火海當中,借火遁走。
沒過片刻,一道仿佛由無數骷髏黑氣所組成的暗影便匯聚而來,凝聚出一個灰袍灰瞳的青年。
他注視著面前滿地的法器殘骸,雖然依然是嘴角帶笑,但是目光當中,已然多出幾分凝重。
“竟然連幽無易都死了。不過如此也好,省得我還要親自動手殺了他了。”
低語之間,這青年甩手扔出一顆人頭,正是七煞魔星中的一個,至此,七煞魔星就僅僅只剩下這灰袍青年易無求一人而已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區區一個金丹,區區一個金丹竟然能夠滅掉七煞魔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亢奮的狂嘯聲,引動得整個地下世界動蕩起來,幽無求,北方草原修士家族與古巫一族聯姻,所誕生而出的魔嬰修士。
天生秉承天地兇虐戾氣而生,是不遜色于中洲天驕道子,秦洲劍種而生的魔嬰修士,連西域慶洲這么多年以來想要培養,都未能培養成功,卻被北域寒洲北方草原修士與古巫一族,成功聯手培養出來了。
只是北域魔嬰修士,目前還不夠完美,精神異常,只是北方草原修士有地仙元神希光真尊,巫族也有巫圣,巫王,倒也不怕這些北域魔嬰能反上天去。
相比他們的殺戮與破壞,其強大的修道潛質,更加讓北方草原修士高層為之重視。
另一邊,巖漿拍岸。
耳邊聽著遠方傳過來的狂嘯聲,天地之間兇虐戾氣似乎也隨之涌動,張烈喘息著,心中清楚這是對方在向自己邀戰。
但是得等一等,連戰連勝,連戰連殺,但是自身,也是實在是太累了。
伴隨著張烈單手持于額頭,立訣起術,他身上的那件七星道袍上面,有滾滾的血霧縈繞翻滾,血海沸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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