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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送烏行(14)

作者:榴彈怕水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榴彈怕水 | 黜龍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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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龍 第一百零四章 送烏行(14)

正月上旬,陽光明媚,洞庭湖上煙波浩渺。

年前最冷的時候,這里還下了半刻鐘的雪,細細碎碎的,像撒鹽一般,落入了洞庭湖內,讓周遭軍民頗為驚喜,都說上次見到下雪已經是五年前了。

這讓巴陵城內外的一眾淮右盟上下當時面面相覷。

南下小半年了,說實話,盟內其實一直有些言語……都覺得杜破陣在瞎折騰,非得讓大家伙背井離鄉,尤其是這幾個月更明顯,因為再往前還能說是為了協助南梁皇帝和白有思搞軍事行動,而這幾個月兩邊都對峙成僵局了,杜破陣卻只是一心一意以洞庭湖為核心做鋪陳與經營,卻是終于讓所有人不再多想,曉得這廝是要做什么了。

然后,便是北面連番的消息傳來,引得人心更加動蕩。

好在杜盟主也是有手段的,這個給安排個官職,那個給找個本地媳婦,經常騎個馬坐個船去到人家家里,說些閑話,道些難處,倒是也能維持。

這一日,杜盟主尚在洞庭湖內一個島上慰問屯駐水軍,忽然有人乘快船過來,船上懸著鈴鐺,掛著紅旗,駛入港口,驚得周圍船只紛紛避讓,沿途水道暢通無阻。

杜破陣遠遠聽見鈴鐺響動,曉得是最緊要消息,趕緊親自往港口上跑,然后不待船只停穩便匆匆來問:“出了何事?”

信使也是杜破陣身前得用的義子,立即作答:“義父,輔伯喚你速速回去開會,說是北面有要緊軍情,還有正經的使者過來,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南面的林士揚竟也親自來了!”

杜破陣心下一驚,他昨日剛剛知道司馬正出魯陽關、三家對峙的消息,也在想著會不會爆發大規模戰斗,此時一聽,不敢怠慢,立即讓島上駐軍安排船只,即刻返回。

船快且穩,杜盟主如今有了修為,自然一帆風順,不到傍晚便望見了矗立在洞庭湖畔的巴陵城,更有不遠處君山與城與湖相映相承。

當此時節,真真是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

杜盟主雖然不曉得這些描述,也沒有什么喜洋洋的感覺,但他一路上看這些景色,卻居然有了一絲廟堂之高、江湖之遠的類似感觸,乃至于思索起了進退之道,產生了一種誰跟俺一條心的感慨。

倒是天生慧通了。

只不過,他過于聰慧了。

眼看著巴陵城的水門已經出現在視野中,其人忽然心中微動,下令停船收旗,然后就來問身側同船歸來的使者:“輔伯只讓我回去開會,說有北面軍情和正經使者……林士揚是他說的,還是你看到的?”

“孩兒看到的。”使者脫口而對。

“正經使者是誰?”杜破陣繼續來問。

使者連番搖頭:“連著林士揚,來了許多人,都不像是尋常人物……”

“你沒看到使者從北面來,也不曉得是誰,反而是許多高手從南面隨林士揚一起來?”

“是……”

“義父,可有什么不妥當?”義子明顯慌亂。“這可是輔伯安排的!”

“我知道。”杜破陣面不改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怕只怕你輔伯也被對方糊弄了……莫忘了,林士揚是有兼并我們道理的,而且他也能從真火教那里請來高手,若是我和你輔伯一并被他端了,前面抽不開身的白龍頭也要認的。”

“那該如何應對?”

“事情還不一定呢,不能輕舉妄動……這樣,你先回去復命,只說我臨時去了青草湖,沒見到我,岳華島上的小張頭領親自去找我了,你先回來了。”

“是……”

“不用擔心為父,城里都是自己人,為父但有了準備,萬事妥當。”杜破陣催促不及。

那信使無奈,只能在船上叩首,然后船只靠岸,杜破陣自引著幾個人從陸路隱蔽回城,信使則繼續隨船自水門歸于巴陵。

且不說信使如何,另一邊,跟隨行侍衛換了衣服的杜破陣依舊小心翼翼,他走陸路來到城下,見到城頭上秩序井然,傍晚時分出城的百姓、客商也都密集,并無半點異樣。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先讓自己的幾個心腹侍衛兼義子先進去,控制了另一側某個城墻角樓子,方才順著垂下繩索爬了上去。

然而,他死活沒想到,就是爬墻的行為暴露了他的行蹤,引發了城墻上的警惕。

但城墻上的守軍驚動,見到是杜破陣本陣,只都是不解罷了——這是在做甚呢?回自家大本營為啥爬墻?!老了要鍛煉身體?!

杜破陣自然心里發虛,只是見到城墻守軍可靠,便立即用了起來,先著人打探各類消息,然后依次帶人接管……或者說是依次視察了倉城、武庫、水兵營,卻始終沒有發覺任何異常,連水兵營頭領馬勝都在端著碗吃飯,見到杜盟主過來還問他吃不吃?

就這樣,隨著天黑,杜破陣終于心慌了。

因為輔伯石、林士揚真要是接了黜龍幫的密令除掉他杜破陣,或許用不上這些人,但不可能不對自己死后的動亂做防備吧?

最起碼要封鎖武庫,控制水門才對。

正慌著呢,那邊火光琳琳,大約十幾個人往這邊來,臨到水兵營跟前,輔伯石的聲音在暮色中響起,而且明顯帶著怒氣:“杜盟主,你作甚呢?不是去青草湖了嗎?如何這么快回來清點武庫跟水兵營?”

杜破陣一時尷尬,剛要解釋,林士揚那南方腔調又響起來了:“輔大頭領裝什么呢?這分明是你們張首席的習慣,不通知、不招呼、不陪同,直接進去查看,直接與最基本的軍士交談……都出了名的。”

杜破陣尷尬欲死,只能厚著臉皮勉力支撐:“老輔你是真冤枉我了,我都不知道你找我,小張都不曉得我沒去青草湖,而是回來突襲視察城防,自然只能告訴你們我去了青草湖……”

“不要鬧了!”輔伯石來到跟前,氣急敗壞。“是真的大事,你幸虧還知道進來,若真是今晚躲在城外,咱們淮右盟上下幾萬口子,怕是真要被你連累將來!”

杜破陣總算是壓下不安,趕緊來問:“出了何事?”

“走……先回去,見了謝鳴鶴謝總管再說!”輔伯石一口氣吐出去,當時有些無奈的感覺。

倒是林士揚一直在旁冷笑。

杜破陣無奈,只能隨從兩人往署衙而去。

臨到署衙前的丁字路口,氣息喘勻的輔伯石忽然止步來言:“老杜。”

杜破陣一愣,趕緊應聲。

“我問你,若是天下大局已定,無論是黜龍幫已經吞滅了關西還是關西已經吞并了黜龍幫,讓你舉眾投降,你會如何做?”輔伯石認真來問。

杜破陣一愣,然后緩緩做答:“若是黜龍幫吞滅了關西,我自然無話可說……其實便是現在也無話可說,直接去見張兄弟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火光下,輔伯石臉色再度難看起來,旁邊林士揚幾乎要笑出聲。

“這不是怕黜龍幫非要拿我嘛,若是順理成章并進去,誰會這般警惕?”杜破陣趕緊解釋,然后繼續來言。“至于說若是關西吞滅了黜龍幫,我們要先收納一些黜龍幫的殘兵敗將,回報當年的香火情,然后再看關西人是輕視我們還是重視我們,若是重視,借機降了也無妨;若是輕視,便要想方設法打一仗,讓他們痛一痛,然后再降。”

“記住你說的話。”聽到這里,輔伯石語氣緩和不少,然后當先走了進去。

杜破陣也低頭跟上,再一抬頭,只是轉到堂前,其人便猛地一驚——原來,堂上竟然坐得滿滿當當,而且僅憑感覺就知道,竟然個個都是凝丹高手,其中一人跟謝鳴鶴分主客坐了最上首的,更是深不可測。

這難道是北面張行大勝,又不耐自己,真要遣人強行拿下自己去見張行?!

正在驚疑之間,謝鳴鶴也無語了:“杜盟主,你在等甚?之前為何哄騙我們?耍我們有意思嗎?知不知道軍情如火?!還是說真如大家剛剛說的,你這廝竟以為我們來兼并你的,故意作怪?你什么修為,須一個宗師四個成丹八個凝丹來拿你?軍情嚴肅,趕緊進來!”

聽到這陣容,杜破陣才終于放心,忙不迭的在輔伯石的黑臉旁走了進去。

“我是早上接到北面軍情的,漢陽那邊送來的,說是正月初三那一天,三方在伏牛山大舉混戰,雖然不分勝負,但張首席進了大宗師之位,已然立于不敗之地了。”輔伯石后面跟進去,還沒介紹人便先說了自己知道的軍情。“但剛接到軍情,馬上謝總管就從南面來了,曉得軍情后讓我即刻喊你,準備動身。”

杜破陣聽到大宗師三個字,心下一驚之余,卻是毫不遲疑的信了,然后才認真打量起這些一直沒開口的高手們。

“杜龍頭。”謝鳴鶴接口道。“這是我從南嶺圣母老夫人那里請來的援兵……一位宗師,乃是南海太守,如今南嶺馮氏當家人馮缶,其余則是馮氏與南嶺當地的豪杰,一共十一人,皆是成丹、凝丹,我們花了好些時日才翻過到處是瘴氣的五嶺,自荊南至此,準備去支援白龍頭,你也不要耽誤了,立即點驗兵馬,準備隨我們循江而上,加入戰事。”

杜破陣目光掃過表情各異的這些南嶺豪杰,最后落在表情古怪的林士揚身上,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輔伯石要在門口問自己那句話了。

一念至此,其人倒是如釋重負:“謝總管分派的妥當,咱們即刻出兵!現在早一日助白龍頭攻進去,都是咱們的造化。”

謝鳴鶴等人終于無話可說。

當夜在巴陵城歇息一日,杜破陣、輔伯石連夜調遣兵馬,翌日一早,杜破陣與少數水軍精銳一起先行護送謝鳴鶴以及這些南嶺高手出發,輔伯石、馬勝分中后軍都督水軍大部隊在后。

沿途逆流而上是個耐心活,尤其是兩岸有時候是通路,有時候是山巒沼澤的,也不好時時更換陸路,唯獨馮缶等人生于南嶺,長于南嶺,便是有人曾經北上過,此時再見此番景色,也不由大感于內外,倒不至于覺得枯燥。

不過很快這種日子就結束了,待到初九日中午抵達江陵時,他們聽到了北面陸路傳來的“最新”消息——司馬正、白橫秋都撤了,黜龍軍全線追擊關西軍,直逼武關,淮南軍驚惶之余立即參與到了對關西軍的追擊之中。

換言之,此役之后,淮西、南陽要盡屬黜龍幫了。

眾人心神震動,決定不再耽擱,繼續西進,終于在當日晚間二更時分抵達江心大洲上的枝江城,就在城東沙洲上見到了等在這里許久的白有思。

雙方見面,謝鳴鶴先長呼了一口氣,拱手行禮:“白龍頭,幸不辱命!”

白有思也笑,卻不吭聲,只來看馮缶等人,謝鳴鶴趕緊做了細致介紹。

白有思則一一行禮,逢一人便口稱謝過二字。

而等到所有人介紹完畢,連杜破陣、林士揚都親身謝過后,馮缶迫不及待:“白龍頭,缶等自南來,正要為國家效力。”

白有思還是笑了一笑,卻終于開口說了長句子:

“諸位遠道來助三娘,三娘自然感激不盡,謝總管萬里輾轉,功莫大焉,馮公心憂國事,自然也是忠懇之態。不過,我與韋勝機的對峙,爭得乃是一線之機、一念之通。其中,韋勝機蹉跎日久,視大宗師為根本,所以只將二人爭鋒作為試煉;而我卻以為,天下相爭,死傷無數,能早一日平定便當早一日,所以主動呼喚援軍。

“故此,諸位南嶺豪杰當下應約到此,竟反而與了我那一線機會……那我就先去試一試,若不成,咱們明日一起并肩作戰便是,今夜還請諸位先入城歇息,若有興致,便來江岸觀我一戰。”

說著,將羅盤取下,交予謝鳴鶴保管,白三娘自己則一人一劍,轉身隔著浩蕩江面步行往對面松滋而去。

時值初春,雙月半圓,映照江面,白有思按劍踏波緩緩而行,只見天上雙月、水中雙月皆流光溢彩,四面搖動,竟然都被牽引到這位巔峰宗師身上。

走到半江之地,已經滿江華彩,勝狀難名。

而白有思也在江中立定,遙遙呼戰:“韋公,自古以來,哪有真正的天命之才臨大宗師之門十載不能入的?你何必自欺欺人?如今,咱們隔江已歷一秋一冬,復又將春,正該晚輩替你了斷執念,你以為如何?”

對面江畔松滋城頭上先是有些慌亂,過了片刻,忽然一陣轟鳴,繼而升騰起一片黃云,在雙月照射下赭黃一片,宛若什么龍虎一般,便往江上撲來。

沙洲上的眾人,早已經看的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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