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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第一百零五章 撐死膽大的,賺翻了。
“隊長,你剛才為何要冒險去取那手鐲?”夏聽雪不解的問了一句。
“交易失敗了,咱們要是把這手鐲里的東西交給白蓮教解燃眉之急,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樣?”余乾反問了一句。
“哦,我懂了。”夏聽雪恍然過來,說道,“有這份功勞,加上火靈芝,足夠我們進核心了。”
“當然,我等會得先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什么好東西,東西太好的話我就不交出去了。咱們自己吞了就是,不差這份功勞。”余乾補充了一句。
三人就很無語的看著余乾。
“對了,剛才那么大的陣勢,說明東西肯定值錢。可是宮執事卻不知道金云樓丟了這么貴重的東西,會不會影響到他那?”武城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余乾頓了一下,“你要相信宮陂這種強者的能力,沒大礙的。”
“我建議你們先別聊,前面有崗哨。”石逹打斷了三人的聊天。
余乾順著路口方向看去,幾個糾察隊的人和幾個金云樓的人在那排查路人。
動作這么快?余乾有些詫異,看來是自己小覷了金云樓的能量,早知道剛才不跟宮陂啰嗦了。
“保持前進,不要回頭,步子穩健,表情放松,應該問題不大。”余乾吩咐了一句。
這種情況他們無論選擇后退還是逃跑,哪怕是蒙面示人都會被人懷疑,只有坦坦蕩蕩的走過去才可。
四人以平和的速度朝路口走去。
“站住!”
剛要穿過路口的時候,一位金云樓的男子直接喊住了余乾他們。
石逹三人心中一凜,將警惕心拉滿。余乾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他,“有事?”
“上頭下了死命令,有三人及以上的同行的人要做一下例行檢查。”男子說道。
“你們他嗎的有病?憑什么?”余乾怒道,“你們有什么權利?”
“幾位麻煩配合檢查一下,不要讓我們難做。”一邊的糾察隊的人直接出聲說道。
余乾擼起袖子,直接從胸口抽出一張金票甩到男子的臉上,“睜開你狗日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
“萬家金票?”男子接過金票勘察一番,遲疑道。
“廢話,老子是萬大少的人,你想干嘛?”余乾冷哼一聲。
“抱歉,既然是萬公子的人,那就是自己人了。”男子抱了下拳,將金票遞還給余乾。側開身子讓出路口。
余乾罵罵咧咧的接過金票,帶著石逹三人大搖大擺的走過這個關鍵路口。
除了石逹,另外兩人再次沉默了。
這明明才來鬼市兩天時間,怎么感覺著余乾就已經在哪都能吃的開了?
萬大少又是哪位神仙?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后,四人先回了一趟白骨莊,余乾要點手鐲里的戰利品!
一回到院子里,直接讓夏聽雪啟動陣法,然后余乾對著玉鐲注入氣血之力。
手鐲嗡嗡的響了兩聲,一堆東西直接從里面噴灑出來,大大小小的數十個盒子。
“乖乖,這么多東西!”余乾雙眼發亮的朝隊友說道,“一起幫忙看看都有什么好東西。”
石逹三人紛紛蹲了下來,開始清點起了戰利品。
這邊點的熱火朝天,白蓮教和金云樓兩個勢力卻水深火熱。
金云樓本部,這是一棟足有六層的大閣樓,一樓現在燈火輝煌,偌大的大廳烏泱泱的擠滿了人。
正中間三個主座,坐著兩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
兩人都是金云樓的股東之一,萬家的家主萬金朝和孫家的家主孫越。萬乃虢就站在萬金朝也就是他父親的身后。
今天輪到他們當值,結果出了這么大的一件事。
二人跟前跪著一個人,就是十里林的那位王掌柜。
“你還沒想起是誰把儲物玉鐲搶走的?”萬金朝是個方臉的漢子,眉間很窄,現在皺著就已經碰在了一起,看著有些滑稽。
王掌柜一臉死灰之色,“回萬東家,在下慚愧,他們...太快了,我根本沒看清就被打暈過去了。”
“他們既然黑吃黑躲財,為何你現在還好好的活在這里,王掌柜,我希望你能給個解釋。”身材偏瘦的孫越冷聲說道。
“東家,在下真的不知道。”王掌柜不停的重重磕頭,“我在金云樓做了三十年了,從學徒做到掌柜,心中只有金云樓。
還請東家明鑒,我絕不會做出悖逆之舉來。”
萬金朝看了眼四周的金云樓的人,又看了看王掌柜,這才道。
“這次丟失的東西價值的貴重你自己也知道。尤其是兩粒天闕丹和那炳劍胚,單著兩件東西,十個你綁一起都值不了這個價。
按咱們金云樓的規矩,你這是死罪。但是念你為金云樓做了三十年的份上,死罪就免了,但是活罪難逃。
今日起卸去掌柜一職,斷一臂,以儆效尤。”
“多謝東家開恩,多謝東家開恩。”王掌柜感激涕零的再次狂磕頭。
萬金朝擺擺手,左右就將這位王掌柜拖了下去。
這時,右側走過來一位管事,朝兩位萬金朝兩人說道,“東家我們抓的幾個人都招了,他們是白蓮教的。
不過他們不知道白蓮教在這邊的隱藏據點在哪就是。”
“不是不讓白蓮教在這開堂口,怎么,白蓮教什么時候在這開的堂口?”孫越問了一句。
“不是堂口,他們白蓮教的人平時都是分散開的,偶有有事的時候才會接到命令。”
萬金朝冷哼一聲,“黑吃黑吃到我們頭上了,抓到那個搶走儲物玉鐲的人了嘛?”
“沒有。”管事慚愧道。
“混賬!”萬金朝直接拍了下桌面,怒道,“十里林的白蓮教的人不過數十人。出事的第一時間,糾察隊和我們的人就散出到各個路口,怎么可能有人逃得掉?
你們干什么吃的?到底有沒有漏過可疑的人?”
下面的人群里,一位男子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站了出來。
他就是剛才攔住余乾的那位,只見他說道,“回東家,我剛才負責的那個路口倒是見到了一行四人。
但是...”
“說!”
“但是他們有萬家金票,并自稱是萬大少的人,我這就放走了他們,現在想想,其實感覺有點巧。”
“你胡說什么!你幾個意思?”站在萬金朝身后的萬乃虢頓時瞪直了眼睛。
一邊的孫越將視線望過去,等待萬金朝的解釋。
“怎么回事?”萬金朝蹙眉看著自己的兒子。
萬乃虢抱拳道,“回父親,我們萬家金票本來就在鬼市流通,有人拿金票不奇怪。總不能是個人拿著金票就說是我們萬家的人吧?”
“呵呵,賢侄不必擔心。”孫越笑呵呵的說道,“我們相信你的。”
說完,孫越又看著那位報事的男子,“你還記得他們四人長什么樣嘛?”
“這...小人當時光顧著看金票了,夜色又不夠明亮,沒注意他們的長相。”男子抱拳回道。
“廢物!”孫越冷哼一身,“那條街當時肯定有被人,這樣,賢侄就由你親自派人去查如何?
要是查出來真是賢侄的朋友那無所謂,要是不是,那就有很大的嫌疑。”
“好的,孫伯父,我這就帶人去看看能不能查到。”萬乃虢抱拳領命。
等萬乃虢帶人走了出去,萬金朝這才繼續問道,“剛才領隊去十里林的糾察隊隊長是宮陂是吧?”
“回東家,是的。”
“這宮陂有來頭嘛?”
“是董陽樓主的心腹。”
萬金朝愣了一下,“這樣啊,那這事董樓主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這算是小事,像這種接到舉報,出來執行任務本就是糾察小隊的職責,不用特地通知董樓主。”
“那查到了是誰舉報了嘛?”萬金朝瞇著眼問道。
“我剛才差人問過宮隊長了,他正在追查,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們。”
“嗯。”萬金朝點了點頭,最后朝眾人朗聲道,“白蓮教欺人太甚,背信棄義,不把我們金云樓放在眼里。
通知下去,發布金云令,凡是提鬼市白蓮教的教眾的人頭來金云樓,可按其修為換對應品質的靈丹兩粒!
尋回金云樓丟失財物,可獲得金云樓終身客卿令!”
“對了,我這么做,孫兄你覺得如何?”萬金朝看著孫越問道。
“自然該是如此。”孫越贊同的點著頭,“如此重要之物,這金云令非發不可!”
“行。”萬金朝拍板道,“下令!”
一時之間,位居鬼市三大地下商會的金云樓高速運轉,全力對付白蓮教,追查丟失物品下落。
白骨莊,三百一十二號院子。
看著滿地金閃閃的寶物,余乾陷入了沉思。石逹三人也陷入了沉思。
總的來講,他們都是大理寺的普通執事,身份雖然有,但是大富大貴目前是沒有的。
可是眼前的這些個靈物,讓他們有種要發財了的感覺。
“這東西,我怎么都不認識?”余乾問了一句。
“隊長,這些多是陰性的靈物,對我們這種武修術師其實用處不大。”夏聽雪說了一句。
地上多是法器的煉制原材料和一些靈草。不過都如夏聽雪所說,這些都是陰性靈物,對邪修來說是大好之物。
“但是,這個飛劍不是吧?”余乾打開一個玉盒,里面躺著一柄寸許長的綠色劍胚,劍身靈性極為飽滿。
要不是上頭貼著符箓,恐怕都要自主沖天而起。
“這劍胚品質罕見。”武城一臉震驚的說道,“飛劍本就是最昂貴的法器之一,這種品質的劍胚,價格不可估量。”
余乾心中有些火熱,他想起那天李念香的飛劍殺敵的帥氣,不由得問道,“你說我現在可以當劍修嘛?”
“你能煉氣,這個年紀理論上可以...”武城說道,“不過我不建議,一般劍修都是從小就培劍育劍。半路出家其實不太好。
再者,你現在應該專注武道才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不好。”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啊?”余乾有些不爽。
“不敢。”武城抱了下拳,不做爭辯。他清晰的知道,論嘴皮子,根本不是余乾敵手。
余乾小心的將飛劍放好,然后又拿起一個包裝最豪華的玉盒。
打開看著,里面躺著兩粒黃燦燦的拇指大小的丹藥,上面熒光流轉,藥香撲鼻,靈力極為飽滿。
“這是何藥?你們認識嘛?”余乾將玉盒遞給三人。
在三人的手中過了一圈,全都搖著頭。
“雖然不認識,但單從起靈力來看,絕對價值不菲。”石逹說了句廢話。
余乾看著這滿地的靈物,思索了一會后,將其全都收了起來。
“隊長,有打算給白蓮教嘛?”夏聽雪問了一句。
“怎么可能!”余乾當即搖頭,“這么多值錢的東西,我怎么可能給白蓮教?我現在心中有了另一個主意。
所以,這些東西咱們就吞下來就成,這事不許外傳,更不許多嘴跟周部長他們說。”
余乾警告他們一句。
還好,這種附帶的灰色收入本就是大理寺的潛規則。
沒有一個大理寺的人敢說自己沒有撈過這種灰色收入,所以三人只能無奈的點頭,表示明白。
“我去天林莊,見見白蓮教的大佬們,你們三人留在這就成。”余乾最后說了一句。
“我們不跟著去?”武城問道。
余乾解釋道,“不用,下次再一起去,第一次先謹慎點,你們留在這我還能有個依托,要真出什么狀況,還得靠你們想辦法搭救。”
余乾說的不無道理,第一次確實是該謹慎留心眼,畢竟是和白蓮教對聯。
“這樣吧,隊長,讓夏聽雪一個人留在這就行。”武城出聲建議道,“我和石逹陪你去,要真有情況也能照應到。
夏聽雪一人候在這也就夠了,沒必要我們三個都等在這。”
“也行。”余乾點著頭,笑著看向夏聽雪,“那就拜托聽雪你在這留守了,主要還是你長的太好看了,帶去白蓮教這種腌臜地方多有不便。
如果到了明天這個時間我們還沒回來,你就想辦法通知上面。”
夏聽雪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余乾不再廢話,帶著兩糙漢就出門往天林莊的方向走去。
鬼市這邊的區域劃分基本都是以莊為單位,天林莊地處稍偏,但是位置在白骨莊往上一些,所以這邊的地價也要高出一個檔次。
天林莊三十二號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酒樓,生意不錯的樣子。
余乾他們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隨便要了點酒菜,然后就往窗外看去。
這邊最顯眼的天風樓就在對面,只能看見一樓的大堂,看樣子是做符箓生意的店面。
余乾瞇著眼看著,摸了摸懷里李錦屏給他的令牌,有些走神。
酒菜很快上來,余乾他們還沒吃幾口,一位灰袍長相極為普通的年輕小二就走了過來趁著添茶的功夫,小聲道。
“余先生?”
余乾抬頭看了他一樣,點著頭,“是我。”
武城和石逹兩人也停下吃飯,將手按在刀柄上。
小二并沒有在意兩人的小動作,只是繼續說道。
“抱歉,久等了,小的是奉命候在這接幾位先生的。”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余乾問了一句。
小二回了一句,“回先生,徐先生吩咐過了,最俊的那位先生就是余先生。”
余乾很是欣慰,小伙子有前途。
“嗯,那走吧。”余乾點了下頭,丟出一些銀子在桌面上,從流的跟著小二往外走去。
酒樓的后門是一個僻靜的小巷子,余乾他們剛一出后門,一位裹的嚴嚴實實的術師就迎了上來。
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余乾他們,手中飛出一只靈蝶繞著三人飛舞一圈,之后才將靈蝶收回來,聲音平淡的朝余乾點著頭。
這靈蝶余乾倒是認識,一般都是術師修煉出來的,能辨別一定程度的追蹤術法。
“閣下,跟我來。”
小二告辭退回酒樓,余乾三人互視一眼,安靜的跟著這位術師的步伐往小巷深處走去。
走到巷尾,一行人進了一個樸素的小院,院子正中間有一個地道口,四人直接下去地道。
通往下面的階梯很長,陰暗潮濕,非常逼仄。
奇怪八繞的走了好一會,最后向上,出口是另一個院子。
正當余乾以為到了目的地。
術師領著他們又如法炮制的穿了三次地道。
直接給余乾整無語了,這他嗎的比軍統的工作還保密?
鬼市這邊是個勢力都喜歡挖地洞,余乾現在嚴重懷疑著明月峽的兩側山腹都已經被挖空了。
最后,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周圍密封,十來間屋子列在其間,其它的公共區域擺放著各種雜物,有七八個人穿梭其中。
最后方是個大木臺,上面豎滿了旌旗幔布,都是白蓮教的一些圖騰。
木臺正中間還立著一個兩米左右的女子雕像。
離的遠倒是看不清張什么模樣,不過也能猜出來應該是白蓮教的頭號人物,圣母娘娘。
余乾現在甚至都不知道這是在地上還是在地下。
將余乾他們帶進來后,這位引路的術師消失不見,而在徐康之則從前方直接迎了過來,臉上布滿驚喜。
“李兄,沒想到,你真的逃脫虎口了!”徐康之感慨的說道。
“運氣好,追來的糾察隊的人不算強,我們勉強就突圍出去。”余乾笑道。
“唉,能出來就好。”徐康之嘆了一聲,“還好李兄你走的早,那金云樓動作極快,很快就將那里布下天羅地網,我們折了不少兄弟。”
說這些的時候徐康之一直盯著余乾的表情。
余乾自然不傻,當然知道對方心存疑慮。
懷疑自己如何安然無恙的從糾察隊手下逃走,又能安全的逃離金云樓第一時間織的網。
“嗐,誰說不是呢!”余乾有些后怕的拍了下大腿,拿出一張金票說道,“還好我有萬家的金票。
謊稱我們是萬大少的人,這才算是僥幸沒被留下。”
“李兄說的哪個萬大少?”
“我哪知道哪個萬大少,我他嗎連萬家幾個少爺都不知道。”
“哈哈哈,李兄機智。”徐康之抱拳笑道,“快快塊,先跟我進屋去歇息一下。齊堂主馬上就回來了,等會我給你引薦。”
“好的。”余乾點著頭,跟著徐康之進了一間客屋。
他們三人在桌子邊上坐下,徐康之忙上忙下的沖了一壺茶后,這才過來陪著坐下。
“怎么不見李四姑娘呢?”徐康之給三人各倒了一杯清茶后,這才問道。
余乾捧起茶杯,吹散一些熱氣,飲了一口后才說道,“這事還得問李兄你了。”
“此話何解?”徐康之不解的問道。
余乾冷笑一聲,直接倒打一耙,“徐兄和這金云樓黑吃黑的行為,讓我不得不警惕,這么跟你說吧。
是我讓李四特地留在外面,以策萬全。”
“李兄這話什么意思?”徐康之問道,“我們怎么可能黑吃黑?”
余乾質問道,“徐兄接別瞞我了,這十里林我可是從頭到尾都在場的,難道不是你們喊的糾察隊?
之前我還以為是金云樓喊的人,后來越想越不對,人家犯不著這么砸自己的招牌才是。”
“我們怎么可能把糾察隊喊過來壞自己的大事?”徐康之反問道。
余乾一愣,“徐兄的意思是這糾察隊還真是人金云樓自己喊來的?他們想要昧下我們?”
“這個我不確定,但是肯定不是白蓮教喊的。”徐康之搖著頭。
“抱歉,是我想當然了。”余乾起身,抱拳道歉。
“無妨,李兄的心情我能理解,謹慎一些是好事。”徐康之點著頭。
余乾這才坐下,親手給徐康之倒了杯茶。
上來先倒打一耙,先把自己本就不大的始作俑者的嫌疑降低個五分再說。
“對了,徐兄說的齊堂主又是何人?”余乾小聲的問了一句。
“齊堂主咱是負責這個小據點的。”徐康之回了一句,而后又有些遲疑的看著石逹和武城兩人。
余乾瞬間領會,對石逹二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守一下,不要讓無關的人進來。”
石逹和武城直接起身出門去了,留給余乾他們私密的空間。
徐康之這才徹底松下精神,笑道,“我就還稱呼余執事李兄吧,怕頻繁改口會不小心說漏嘴。”
“當然,徐兄現在有什么疑惑盡管講就是。”余乾笑道。
徐康之說道,“這齊堂主叫齊廷芝,是輪值到鬼市這邊的。他是教里林護法的心腹。而林護法和丁護法其實一直有點不對付。
所以這齊堂主可能會對你有很不好的感觀。再加上,齊堂主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大理寺了。所以,可能會刁難你,還請李兄諒解!”
“徐兄你這話什么意思?”余乾有些不高興了,“我不是說了嘛,我是丁護法的人以及有大理寺身份這件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你這么搞,會讓我很被動的,你到底在搞什么?”
“抱歉。”徐康之抱拳道,“知道這件事的不過三五個,齊堂主算是其一。”
“你怎么就能保證他不是內奸呢?萬一他就是內奸呢?”余乾反問道。
“這個你不要擔心。”徐康之小聲道,“這齊堂主其實是一頭虎妖,早年間是荒原山上劍虎,自開靈智,吞吐日月。
后為林茅護法降服,入白蓮教,修到六品煉神境,化為人形。被林護法馴服后就一直效力白蓮教。
其忠誠度毋庸置疑。另外,薛護法也警告過齊堂主了。大事上上他還是會有分寸的,不會說漏什么,更會全力配合李兄你。”
余乾啞然,這白蓮教還真是妖魔鬼怪都有。
“行吧,那就如此吧。我明白了,我會處理好跟齊堂主之間的關系的。”余乾點著頭,“不過徐兄這意思,不打算把我引薦給薛護法?”
其實余乾現在也推斷出來,這薛護法大概率就是負責太安城和鬼市這邊的首腦任務。
必須得完全取得他的信任才算是徹底打入核心。
“薛護法有要事出門一趟,等他回來我一時間給你引薦。”徐康之說道。
“好的。”余乾繼續道,“這樣吧,徐兄你把咱們這有誰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人都與我說一下,我心里有個數。
你也知道,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咱們教里的內奸重要。抓出白蓮教內的內奸才是我們最重要的事情。”
“當然。”徐康之點著頭,“你就算不問,我也會說的。除開我、齊堂主、薛護法外還有兩個人知道。
一位是孟興堂主,還有一位是章訶先生。對了,丁護法的火靈芝就是給這位章訶先生療傷用的。”
余乾心中一動,他之前以為這火靈芝是給薛護法療傷用的,沒想到不是。遂問道。
“這章訶先生是什么地位,聽徐兄的語氣,他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這章訶先生跟隨薛護法多年,薛護法不在的時候,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具體處理。不過他現在身體抱恙。
而且也不在這,之后我再帶你去見他。”
“好的。”余乾調侃道,“我說徐兄,你身份應該也不低吧?”
“忝居堂主一職。”徐康之苦笑道,“承蒙薛護法看得起,勉強把我提拔上去。”
白蓮教的護法就已經算是教里的頂層人物了,再往下的中高層就是堂主,數量不多,多是六品修為才能擔當的。
這徐康之修為未到丹海,能當堂主確實可以說是勉強提拔上去的。
白蓮教不比大理寺,徹徹底底的實力說話,這徐康之勉強當堂主,估計也不大能真正的服眾,是的話也只是看在薛護法的面子上。
正在余乾想出聲安慰徐康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推門聲,一位身材接近兩米的壯漢走了進來,像一座小山。
身上肌肉遒勁,留著絡腮胡,走路虎虎生風。
他也確實是虎妖。
余乾偷偷的瞄了一眼,這頭虎妖估計就是徐康之口中的齊堂主了。
說實話,他現在有些心動,這一看就是作惡多端六品妖怪。
自己實力也馬上到了七品,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
“老齊。”徐康之笑道,“這位就是余乾。”
齊廷芝走過來坐下,鐵塔一樣的身子將桌子瞬間懟滿。
余乾抬頭看著這位兇神惡煞,滿臉胡須的大漢,露著最真誠的微笑,“齊堂主好。”
“你就是丁護法的手下,蟄伏在大理寺的執事?”齊廷芝甕聲的說著,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余乾一點不惱,只是保持著笑容點了下頭。
齊廷芝不再理會余乾,而是轉頭看著徐康之,說道,“我剛從外頭回來,有件事需要先跟你說一下。
金云樓發了金云令。”
“金云令?什么內容?為什么?”徐康之心中涌上了不祥的預感。
齊廷芝說道,“兩件事,凡取白蓮教教眾人頭者,可到金云樓兌換對應等級的靈丹兩粒。取回金云樓被白蓮教所劫物品者可得金云樓終身客卿令牌。”
徐康之的表情極為難看,“我們什么時候劫了金云樓的東西了?”
“十里林。”齊廷芝說道,“在十里林你們到底有沒有黑吃黑?”
“沒有。”徐康之搖著頭,“我帶的人都是心腹,只是防止金云樓黑吃黑,沒有別的心思。
我現在懷疑是金云樓故意甩臟水給我們。”
“要是沒丟東西,他們用的付這么的代價來搞我們?”齊廷芝反問了一句,“他們準備跟我們交易的東西確實是丟了。”
“真丟了?”徐康之整顆心沉入谷底,“所以,你的意思是..?”
“當時不單單只有白蓮教的人,還有幾個外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齊廷芝直接看著余乾。
徐康之也轉頭看著他。
余乾臉色當場黑了下下,直接拍桌而起,“草他嗎的,齊廷芝,老子在這是給你面子。剛才徐兄也特地交代我要給你面子。
你狗日的在這裝什么陰陽怪氣?你他嗎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試試?要不是看在丁護法的面子上。
你當老子愿意來這鬼地方受這鳥氣?”
齊廷芝虎軀一震,有些怔怔的看著發飆的余乾。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直接怒視余乾。
“怎么?想發飆啊?”面對六品級別的虎妖,余乾心中一點不虛,嗤笑道,“有種干死老子!”
“你...”
齊廷芝忍不了了,他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正欲發飆的時候,徐康之趕緊一臉苦笑的箍著他的手腕,“不要沖動,不要沖動,大家都是為教里做事的人。
和氣為上,和氣為上,不能因為這種外面的壓力而讓我們分崩啊。”
余乾表情緩和下來,抱了下拳頭,“抱歉,是我急了點。徐兄,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做這種盜竊的事。”
“是的,我可以作證。”徐康之點著頭,認真的對齊廷芝說道,“老齊,余乾確實沒有做這件事。
也犯不著做這件事,沒有任何理由。要不是他舍己斷后,我今天就回不來這了。話不能亂說,傷了兄弟的心的。”
齊廷芝面色變幻,最后還是黑著臉,甕聲到,“知道了,我剛才只是合理推測。”
“就你這種腦子還配用推測兩個字?”
“你...”
“行了。”余乾擺擺手,說道,“我來幫齊堂主你推測一下吧。我現在可以確定,這就是蟄伏在咱們教里的內奸所為!”
內奸兩個字一出來,徐康之和齊廷芝兩人紛紛安靜下來,定定的看著余乾,“此話何解?”
“徐兄,我且問你。”余乾沉吟兩聲,不急著回答,而是選擇先套話,“這次交易的東西對我們白蓮教而言是不是很重要?”
“是的。”徐康之點著頭,“很多靈料非常重要,是總舵那邊奇缺的,涉及到教內大事。”
余乾認真的說道,“方才的交易咱們白蓮教和金云樓出了這么多的精英以防不測。丟失之后,這金云樓更是當即布下天羅地網。
更是同時發布金云令,我余某雖然初來鬼市,但是也知道這金云令的分量。
可以說是金云樓最強的手段!
若非丟失物品的重要性,怎么可能為了所謂的面子行這么大陣仗?在鬼市里這么高調的行事?
具體有多重要,都是什么東西?還請徐兄詳細說一說,這些都是線索!”
徐康之沉默半晌,最后還是點著頭嘆道,“其中的靈料倒是還好,不算重要。最關鍵的是兩樣東西。
一個是青靈劍胚,一個是兩粒天闕丹。這兩樣東西是重中之重。
說實話,得不到這兩件東西,不用金云令,總舵那邊也會對我們鬼市這邊的分部嚴懲。”
要不是剛才齊堂主說著東西丟了,我都還打算繼續接洽金云樓,無論花多大的代價都要弄回這兩樣東西。現在...唉。”
“這青靈劍胚和天闕丹有這么好嘛?”余乾心里狂喜,臉上不解的問道,“好到能讓人發金云令?”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徐康之稍微解釋了一下,“這劍胚飛煉器師鍛造,而是從天靈窟中誕生的天地靈物。
自成劍胚,可以說是劍修的最好培育劍胚種類之一,價值根本就不可估量。這東西本來以我們這邊的財力也弄不到。
金云樓一直視若珍寶,待價而沽。
只是因為我們手里有金云樓更迫切需要的東西,對方這才同意交換。
這青靈劍胚是圣母娘娘下死令必得的,關系到圣女之后的劍修之路。”
余乾一愣,“我記得這劍修不是要從小就要開始培育劍胚了嘛,這歲數大了后走這條路不是挺難的?”
“所以,我們又要了兩粒天闕靈丹。”徐康之說道,“這天闕靈丹天下間只有太白門能煉制。
每年產量極少,除了門派供給之外,流落在外的更是少之又少。這金云樓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極大的代價才求得這兩粒靈丹。
這天闕丹就是專門為后轉劍修的人所煉,煉氣士的修為和肉體的固定其實變相幾乎堵死了劍胚所能棲息的神府。
而這天闕丹正是專門開神府的靈丹。”
余乾徹底震驚住了,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交易的是這么重要的兩樣東西?
這不就是能讓人保底成為很屌的劍修嘛?
如此重要的東西,怪不得雙方派這么多人。
自己當時真的以為是要黑吃黑。
余乾突然有點后悔了,不該為了甩黑鍋而留王掌柜一命,自己當時蒙著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的長相?
如此重要的東西,在金云樓沒找到之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當時自己只是臨時起意,還是有一點漏洞的,想到這,他有點后悔沒把王掌柜滅口。
雖然留著他可以做實白蓮教的內奸行為,但是就怕火燒到自己身上。
自己之后可得務必萬萬小心。
除開這些負面因素,余乾更多的是興奮。
這波血賺。
他打算回去就找李念香徹底了解這劍修的事情。同時讓她幫自己看看能不能成為劍修。
之前他自己也以為自己這輩子跟劍無緣,還惋惜不能像李念香那么帥氣。
現在看來,果然是撐死膽大的,要不是剛才自己果斷不要臉,就直接錯過了這份機緣。
不過,余乾現在也好奇這白蓮教打算拿什么東西能換這么珍貴的青靈劍胚和天闕丹。
他不敢問出口,剛才已經問的夠細了,再問就要惹人懷疑了。
不過倒是可以找機會探一下口風,想辦法給他弄過來?
余乾有個秉性不算太好,那就是他喜歡全都要·jpg。
收斂起這些心思,余乾的演技又開始涌了出來,他拍著大腿惋惜道,“徐兄,糊涂啊!這么重要的東西,你當時怎么就不能多上點心呢!”
“唉。”徐康之長嘆一聲,“我幾乎把活躍在鬼市里的精英教眾都喊去了,可沒想到這糾察隊的人會這么巧的出來。
我們之前沒少在地下交易過,唯獨這第一次和金云樓交易就出了事情。”
“就是如此。”余乾開始嘴炮起來,用篤定的語氣說道,“這正是內奸的一石三鳥之計策。”
“還請詳細解釋一下。”徐康之頷首,給他添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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