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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從書里跑出來了怎么辦 第三百九十九章 墮落之秋
秋無際再也無心追根究底,反正以后可以慢慢問。
這個時候的心思哪有別的啊,只想用力抱著他,放開一切地親吻。
楚戈也瘋狂地吻著她,彷佛要把這些日子壓在心中快要爆開的情緒在這時候盡數發泄出來。
大家的分離其實一共才四五天時間,以前秋秋“回娘家”“出差”的時間都有好幾次比這個久點兒。
但那不一樣啊。
進不去,出不來,那種失控,惶恐,擔心再也見不到的驚慌失措。
那就是兩人之間橫亙始終的憂慮——如果哪天出不來了怎么辦,突兀地一朝成為事實,差點沒讓人厥過氣去。
短短四五天時間,卻感覺比四五年還要久遠。
當初說牛郎織女天人相隔,那好歹一年還能一見呢,他們卻很可能是只能“看劇”,再也無法相擁。
要不是因為楚戈搞出一個“傳聲筒”,可以交流就好歹可以安定一下情緒,否則兩人可能不到兩天就得發瘋了。
當初說的依然在成為事實。
你不是牛郎,天道就是你自己。
能分開你我的,只有我們自己。
只要我們想在一起,路就在自己腳下,什么天帝也無法阻止這一點。
如果說有什么外力,那就是天下都將祝愿牛郎織女的相會。
兩人心中繃著的弦徹底粉碎,瘋狂地親吻著,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什么大號小號啊,什么宗主秋無際啊,不是真身還不玩呢!
秋無際主動地迎合了一下身軀,方便他的手攀登。
彷佛在告訴他,這是真身哦。
楚戈猴急地去解法衣,發現還是解不來。
秋無際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有些笑意,好像在說求我啊,這次我肯的。
楚戈微微離開她的唇,喘息著低聲道:“秋秋……”
“嗯?”秋無際有些迷湖地應著,心想這是要求我了嗎……
卻聽楚戈道:“現在……讓我控制么?”
哪有這么問人的啊,你當在拍什么調教片呢?
秋無際正自小怨念,卻忽然知道了他在問什么。
不僅是現在的身子讓不讓他控制……而是在問,他作為天道,進入書中的時候是可以做到很多“一念XX”的,以前就想過,他其實可以一念讓自己沒有衣服。
只是他以前肯定不敢這么做,自己也不會愿意這樣。
所謂的要掙脫書中,獨立自我,豈不就是這個原因么?誰樂意自己的一切不由自主,哪怕他不會那么做,只要想到他能那么做,渾身就不自在,誰也受不了。
但這一刻再問……
秋無際癡癡地看著他的眼睛,心中浮起幾日之前自己情緒崩潰之時當著楚天歌的面說過的話語:“我要和他在一起,被書寫也好,被涂抹也罷,哪怕做一輩子的牽線木偶,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這次的事情,與自己折騰的小國改革有不可推卸的關系。
時過境遷,秋無際再度問自己,當時情緒激動說的話,算數么?
算的。真的再也不想掙脫什么了,與兩界隔絕的后果相比,寧愿一世做他的木偶。
現在讓我控制么?楚戈的問話回蕩在耳邊。
秋無際慢慢閉上眼睛,輕輕地說:“讓。”
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是畢生說過的最羞恥的話語。
可是心底的弦卻徹底松弛下去,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就這樣吧,這一生都交給了他,連帶著自己的一切,身體與命運。
都是他的。
可是忽然之間,她又有了一種很怪異的感受。
彷佛隨著這個字說出來,自己有了一種什么變化似的,可此時楚戈已經再度吻了上來,她情迷心亂,一時沒去細想,注意力反倒放在自己衣服上了。
果然自從自己說了“讓”,對楚戈也如同催情劑一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動作都變得更加狂野粗魯了三分。
他也沒想過,簡簡單單一個字,比什么催情效果都強烈。
于是那防護力強悍得能扛天劫一擊的衣服就像泡沫一樣,他心念到了哪里,哪里就開始散開……
最后惡趣味地,法衣還掛在身上,卻是松松垮垮,更加充滿著瘋狂的魅惑。
秋無際咬著下唇,媚聲呢喃:“你啊……真是……”
“我們現在難道不是在做著最澀情的事?”楚戈輕聲說著,慢慢上前,秋無際便后退,很快后背頂在了書架上。
這是藏經樓頂層靠墻的書架,不知道算不算最莊嚴最神圣的地方之一,秋無際已經無心去想了。
他肆無忌憚地埋首在法衣包圍之中,秋無際仰首失神地看著周遭的書,自己都有種墮落的快意。
真身的感覺真的和分身秋秋不一樣啊……
無論心靈還是身體。
秋無際忽然在想,自己的真身可是渡劫期,比楚戈強大太多,他行不行的啊……
咦不對……楚戈本來是神降而來,沒有軀體的,他本來什么都做不了的……
為什么這次感覺接觸上去他和在現世幾乎沒有區別?
他難道是真身穿越了?怎么辦到的?
秋無際微微醒神,正待發問,忽然咬緊了銀牙。
這不是秋秋的第一次了。
卻是秋宗主的。
為什么要痛兩次啊……
氣氛一時安靜了一下。
秋無際無力地低聲問:“你現在可以真身進入書中了么?”
“嗯。”
“怎么進的?世界有通道?”
“暫時不清楚,還得研究。”楚戈道:“現在還有心思能研究這個的是太監,我不是。”
“你不是太監也是臭乞丐!”秋無際道:“真身是不是四五天沒洗澡了,臭哄哄的。”
楚戈:“……”
好歹是金丹了,根本不染塵垢的好不好……
秋無際咬著下唇,媚聲道:“不錯啊,真身區區金丹,居然真可以……和本座……”
“……我有金鐘罩。”
“逆徒在宗門藏經樓褻瀆師父,有沒有感言要發表?”
“有。”楚戈附耳道:“師父轉個身,手撐著書架。”
秋無際橫了他一眼,卻沒有反對。
他要控制,就讓他控制,這是否也是踐行的一環。
秋無際慢慢轉過身,手撐書架,媚眼回眸:“滿意么?父神。”
楚戈也覺得這次的秋秋有點什么不一樣……但這時候哪有心思分辨那么多?
藏經樓上的喘息聲很快越發密集頻繁,在這隔絕一切的環境里,兩人毫無顧忌的放開了一切壓抑,盡情地釋放著這劫后重逢的熱情。
其實秋無際隱隱約約有點知道自己的變化是什么了。
越是瘋狂釋放,她在失神朦朧之中卻反而有一點靈光在清醒。
她好像掙脫天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事后再去驗證一下?
如果是真的,這事可真是個悖論。
當她一意要掙脫的時候,實際上那就是按照原設中秋無際應該會做的事情而行的,無論怎么做,她都還是書中的那個秋無際,沒有任何改變。強行對世界做出別的改變,只能得到相悖的結果,反而導致了兩人的分離。
可當她再也不想掙脫的時候,愿意放下一切自我去逢迎他的時候……
她反而真正改變了,已經不是原設中的“秋無際”了。
書中的秋無際一定是會堅持自我的,愿意“讓他控制”的這個秋無際顯然脫離了人物最根本的設定,不再是那個書中人了。
想掙脫的時候掙脫不了。
當放下了,反而掙脫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秋無際懶得多考慮了,她只想享受這一刻他狂野的力量,送自己登上云際山頂最醉人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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