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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探春什么叫做扯平了?這能一樣嗎?
第1485章探春:什么叫做扯平了?這能一樣嗎?
寧國府
賈珩與陳瀟在一塊兒依偎了一會兒,倒并沒有在內書房中待多久,說話之間,就向著大觀園而去。
正是臘月時節,數九隆冬,賈珩緊了緊衣袖,沿著黛瓦綠欄的回廊行了一路,想了想,就向探春所在的秋爽齋行去。
秋爽齋
廂房之內,金黃銅盆當中的爐火滾滾而燃,暖意融融的熱氣,氤氳升騰而起。
探春此刻手執一管毛筆,立身一方漆木書案之后,羊毫毛筆在硯臺的墨汁上輕輕沾將下來,在徽州宣紙上勾勒而起。
筆走龍蛇,龍飛鳳舞,娟秀之氣稍去,豪邁之氣撲面而來,借著冬日日光而照,正是一個“珩”字。
自從上次賈珩與探春一吻定情之后,少女時常都會想起那天的場景。
縱是午夜夢回,少女都會笑著從夢鄉中醒來,幸福和甜蜜藏于心中。
畢竟,正是年芳二八、少女懷春的年紀。
就在這時,探春的大丫鬟侍書進入廂房當中,面帶欣喜地看向探春,道:“姑娘,郡王爺來了。”
探春聞聽此言,轉過螓首而望,英媚雙眉之下,那煥發異彩的明眸當中,喜色流溢。
少頃,似帶著一股窗外的呼嘯寒風,吹動著庭院中重疊明滅的假山,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嘯。
“珩哥哥,你來了。”探春英麗修眉之下,白膩如雪的玉容上滿是醺然酡紅,猶似二月的明媚桃花,嬌艷動人。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深深,說道:“三妹妹,過來看看你,正在練字呢。”
說著,瞥了一眼那書案上的宣紙,目光怪異了下。
嗯,剛剛又在想他呢。
探春那張俊眼修眉的臉蛋兒兩側可見羞紅如霞,那雙澄瑩如水的大眼睛眨了眨,連忙近前,一下子阻攔著賈珩的視線,說道:“珩大哥,這邊兒坐下,一塊兒喝茶吧。”
賈珩輕輕笑了笑,近前,一下子拉過探春的素手,道:“三妹妹。”
探春芳心愈發害羞莫名,清冷容色酡紅如醺,揚起青絲如瀑的螓首,那文采精華,見之忘俗的眉眼間,似沁潤著含羞帶怯之意。
少女說話之間,一顆晶瑩剔透的芳心就是砰砰直跳。
旋即,探春那張白膩如雪的豐美臉蛋兒,赫然酡紅如醺,在睫毛顫動之間,閉上粲然明眸,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憐惜和疼愛,芳心不由涌起一陣甜蜜。
而后,探春就覺那張臉蛋兒滾燙如火,嬌軀更是起了陣陣熱意,旋即,少女感受到那蟒服少年在身前不停作怪的手,鼻翼中輕輕“嚶嚀”一聲,而后,嬌軀劇顫。
過了一會兒,賈珩伸手摟過探春的肩頭,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探春,說道:“三妹妹,這邊兒坐。”
說話之間,輕輕擁著探春,落座在里廂的一座鋪就著軟褥的床榻上。
探春感受到裙下那灼熱的悸動,光潔如玉的額頭下,那春山如黛的秀眉之下,那雙粲然如虹的眸子中似是氤氳著漣漪清波,癡癡喚了一聲,道:“珩哥哥,你別鬧了。”
“天有些冷了,我暖暖手。”賈珩溫聲道。
探春:“……”
你暖手就暖手,別亂捏啊。
賈珩感慨了一句,說道:“三妹妹真是長大了。”
這會兒,掌指之間的豐潤柔膩,似正在絲絲縷縷沁入心底。
倒有一種鄰家小妹初長成的感覺。
探春英媚、明艷的臉蛋兒羞紅如霞,一直綿延到嬌小玲瓏的耳垂,彤彤如火,瑩潤欲滴,與耳垂上的翡翠耳環交相輝映。
侍書和翠墨兩人說話之間,則是站在一架木質云母芙蓉刺繡屏風之后,為兩人望著風。
探春輕哼一聲,輕輕撥弄著那蟒服少年的手,英麗俊眉之下,那雙英氣動人的大眼睛中似帶著幾許羞意。
賈珩點了點頭,道:“三妹妹,最近想我了吧?”
探春俊麗眉頭之下,明眸粲然一如繁星,櫻顆貝齒咬著粉潤微微的唇瓣,說道:“沒有。”
賈珩:“……”
那剛才又是誰在宣紙上落筆成珩?
探春俊眼修眉之下,沁潤著一抹好笑之意,剛才的話分明是在捉弄著賈珩。
賈珩劍眉之下,凝眸看向已與原著當中所載“文采精華,見之忘俗”氣質沒有多少區別的探春,道:“探春妹妹真是長大了。”
當初那個目中對他滿是仰慕和崇敬的小丫頭,如今也長成了大姑娘,對他也有了情郎一般的依戀。
探春顫聲問道:“珩哥哥,今天沒有在衙堂嗎?”
賈珩握住探春的纖纖柔荑,只覺掌指之見柔膩寸寸,凝眸看向探春,低聲說道:“三妹妹忘了,回京以后,基本沒有什么事務了,主要在府中陪著你們。”
這也是他難得一見的放長假。
探春修眉之下,明眸瑩瑩如水,關切道:“珩大哥,最近京中局勢不大妙吧。”
賈珩低聲說道:“波譎云詭,暗流涌動。”
探春容色微頓,問道:“珩哥哥是打算不聞不問。”
賈珩目光深深,說道:“時機未至,該出手時就出手。”
說著,目光溫煦地看向探春,輕輕捏起那柔潤微微的下巴,湊到那唇瓣上,一下子噙在那飽滿瑩潤的櫻唇上。
探春“嚶嚀”一聲,那張嬌憨、明艷的臉蛋兒浮起淺淺紅暈,輕輕攬過賈珩的腰身。
而后,卻見那少年忽而伏在身前的衣襟上,而后,在脂粉香艷當中打滾兒,旋即,大快朵頤。
探春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豐潤如霞,聲音顫抖莫名,輕輕扶住那蟒服少年的肩頭,也不知是不是便于其人。
少女畢竟是云英未嫁之身,從未接受到這股陣仗,這會兒在那蟒服少年的觸碰下,只覺嬌軀顫栗莫名,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彤彤如火,猶如晚霞明媚。
過了一會兒,探春細秀柳眉之下,目光凝露而閃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聲音中帶著幾許驚人的柔膩和酥軟:“珩哥哥~”
賈珩起得身來,看向眉眼已是沁潤著絲絲縷縷嫵媚之意的少女,喚道:“三妹妹。”
說著,又是湊近至少女的柔軟唇瓣上,一下子噙住那瑩潤微微,攫取著清冽、甘美。
探春這會兒感受到那少年的寵溺和喜愛,芳心當中不由涌起歡喜,道:“珩大哥。”
過了一會兒,賈珩凝眸看向探春,低聲說道:“三妹妹,我伺候你吧。”
探春聞言,芳心莫名為之一顫,晶瑩明眸粲如繁星,那嬌小玲瓏的嬌軀,在這一刻幾乎癱軟成一團爛泥。
不知為何,探春不由想起先前隔著窗戶見得的那一幕,心神震顫莫名。
而后,就見那蟒服少年一下子近前而至。
探春宛如天鵝般修長、白皙的秀頸在這一刻輕輕揚起,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蒙上一層胭脂玫紅紅暈,芳心分明驚顫莫名,嬌軀無意識打著擺子。
窗外寒風呼呼作響,吹動著嶙峋山石上的雪沫,可見紛紛揚揚,一下子落下。
賈珩凝眸看向嬌軀輕輕顫栗不停的探春,道:“三妹妹,好了。”
說著,拿過帕子擦了擦手。
探春輕哼了一聲,而那張俊眼修眉的臉蛋兒,已然為酡紅紅霞覆蓋而下,彎彎而細密的睫毛顫抖了下。
嬌軀仍是無意識顫栗不已。
賈珩凝眸看向探春,道:“三妹妹,我給你倒一杯茶。”
說著,來到幾案之側,提起茶壺,拿起幾個茶盅,開始斟茶,自己先喝了一口,壓了壓唇齒之間的甜膩和香氣。
探春面色微頓,聲音中帶著幾許驚顫,道:“珩大哥,給我端上一盅。”
賈珩端過一杯青花瓷茶盅,遞將過去,說道:“三妹妹,給。”
探春“嗯”了一聲,端過那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賈珩看向在原著中在后來成為王妃的少女,輕輕撫著那柔嫩細膩的肌膚,心頭也有幾許喜愛之意涌起。
探春的確是與常人多有不同,就連動情之時,一些反應都帶著幾許難以言說的英氣,比如主動迎起,以便他巧舌如簧。
探春這會兒平復了心緒,婉麗秀眉之下,明眸瑩潤剔透,低聲說道:“珩大哥先前也是這么欺負云妹妹的吧?”
因為,先前湘云的名字被賈珩報到了宗人府,所以,探春猜測兩人多半已經有了這些事兒。
賈珩面色有些古怪,說道:“不能這么說,都是湘云欺負我,你要不也欺負欺負我?”
探春聞聽此言,那張嬌憨爛漫,一如山野紅花的臉蛋兒羞紅如霞,似是輕輕膩哼了一聲。
珩大哥終于圖窮匕見了。
不就是想要讓她伺候嘛……
賈珩說話之間,輕輕湊到探春耳畔,低語幾句,道:“三妹妹,伺候伺候我吧。”
探春糯軟“嗯”了一聲,然后,整理了一下裙裳,旋即,湊近至賈珩近前,螓首下的一縷秀發垂在耳邊兒,從白膩如雪的臉頰撩起至耳后。
少女卻不知這個動作在賈珩眼中是多么的驚心動魄。
賈珩躺在一方鋪就著軟褥的床榻上,明眸一時幽遠莫名,沉靜面容之上,也有幾許怔怔失神。
也不知多久,探春劇烈咳嗽幾下,分明是被嗆了下,抬眸之間,嬌憨明媚的臉蛋兒紅潤如霞,明眸中蘊藏著幾許嗔怪之意。
賈珩說話之間,將手里的帕子遞將過去,輕聲說道:“三妹妹。”
“珩哥哥就知道欺負人。”探春羞惱莫名說道。
賈珩輕輕笑了笑,說道:“你剛剛不是欺負過我了,扯平了。”
探春修麗雙眉挑了挑,柔潤微微的目光含羞帶怯。
什么叫做扯平了?
這能一樣嗎?都是珩大哥在欺負她。
探春拿過茶盅,仰頭喝了一口,喉頭滾動之間,咕咚咕咚之聲響起,壓了壓唇齒之間的濁膩。
賈珩說話之間,低聲道:“三妹妹,最近在家中怎么樣?”
探春聲音中帶著幾許驚人的酥膩,明眸晶瑩剔透,說道:“挺好的。”
賈珩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說話之間,整理了下衣襟,抬眸看向窗外晦暗一團的天色,目中也有幾許怔怔。
賈珩起得身來,落座下來,輕輕品著香茗,思量著接下來的朝局。
如果沒有猜錯,魏梁兩王會行逼宮之舉。
探春秀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目中,已然帶著幾許對情郎的癡癡之意:“珩大哥,這會兒都下午了呢。”
賈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三妹妹先行沐浴,我去去就來。”
“珩哥哥去吧。”探春聲音嬌俏而柔媚,輕聲說著,心頭隱隱約約有些不舍。
說話之間,賈珩快步離了秋爽齋,打算先去沐浴一番,回轉書房。
書房之中,窗臺下的漆木條案之后,麗人聽到書房之外的腳步聲,起得身來,看向那蟒服少年。
陳瀟銳利修眉之下,晶然美眸目光緊緊盯著賈珩,說道:“師父有事見你。”
賈珩:“???”
白蓮圣母這個時候要見他做什么?
想了想,皺眉問道:“你師父見我做什么?”
陳瀟道:“師父她說有緊要之事告知于你。”
賈珩問道:“什么時候?”
“今天晚上,地點臨時再說。”陳瀟凝眸看向賈珩,說道。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等會兒先去沐浴,收拾收拾之后就去見她。”
陳瀟就這樣,目送著賈珩離了書房。
夜色低垂,華燈初上,崇平十九年臘月寒冬的夜晚,寒風刺骨凜冽,撲打在臉上,幾乎宛如刀割一般。
賈珩與陳瀟騎在馬上,借著兩側稀疏的燈火,向著城東而去。
錦衣府
仇良這時一路不停離了魏王府,在錦衣府衛的簇擁下來到錦衣府衙,此刻落座在一張漆木書案上,面色陰沉不定。
要不要去稟告圣上?
此念一起,仇良心頭不由凜然莫名。
如果稟告圣上,萬一圣上龍顏震怒,又當如何?
況且,魏王先前根本就沒有具體透露自己下一步如何行止。
縱然是他稟告了圣上,魏王來個死不承認,甚至可以反咬說是他謠言中傷。
“只怕我這邊兒一向皇宮趕去,路上就會面對魏王手下之人的絞殺。”
仇良念及此處,只覺后背一股寒意莫名涌起,讓其如芒刺背,坐立不安。
定了定心神,仇良而后也不多說其他,起得身來,就這樣踱步至軒窗處,深深吸了一口濁氣。
罷了,此事只當全然不知,如果魏王能夠成事,應會顧戀此恩。
如果不能成事,旁人同樣無從知曉。
而仇良這般想著,心頭的憂慮之意才漸漸退去一些。
另外一邊兒,魏王府,書房之中——
燈火通明,燭火彤彤,如水一樣撲打在一架一人高的仕女屏風上,而室內的獸頭熏籠當中,燃燒著的檀香冰硝,正在散發出幽幽浮動的香氣。
魏王陳然正在與梁王陳煒一同敘話,下方不遠處則是宋璟、鄧緯、席東光等三人。
梁王陳煒面容上涌動著冷厲之意,沉聲說道:“王兄,那仇良當真如此不識抬舉?”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目光炯炯有神,說道:“其人并不看好于孤,選擇明哲保身。”
“可恨。”梁王陳煒語氣憤憤然說著,旋即,目光關切問道:“王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魏王能否即位,關系到自己能否成為皇太弟,是故,梁王比魏王還要熱切奪嫡一事。
魏王陳然劍眉之下,目光冷閃,說道:“還能如何打算,按原計劃行事,據探事來報,這個月中旬,楚王將會出府,按例進宮向父皇叩謝圣恩,那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這些年,魏王陳然也培植了不少黨羽。
梁王陳煒點了點頭,說道:“王兄,京營那邊兒會不會派兵進城干預大事。”
魏王陳然冷聲說道:“無內閣和軍機處的調令,除城防衛戍之兵外,京營之兵不得入一兵一卒至神京城,而五城兵馬司就可控制整個京城。”
神京城的防務主要是京營抽調出的輪戍之兵負責,內閣和軍機處往往采抽簽輪換之制,無圣旨以及內閣軍機處調令,不得擅入京城,否則以謀逆論處。
換句話說,這部分城防兵馬并不介入城內亂局。
這本質上也是對某位曾經多次以天子劍調度京營兵馬入京,威名赫赫的郡王的限制。
而魏王手中的五城兵馬司與魏王、梁王兩府的府衛,再加上衛嫻之父衛麒抽調而出的部分京營精銳,大約也有近萬人,足以發動一場政變。
而宮門的守衛之將,則是陳也俊、衛若蘭等一眾勛戚子弟充斥,有一些也與魏王通了氣。
可以說,魏王的提點五城兵馬司指揮一職,為其政變給予了充分方便。
而兩位王府府衛再加上豢養的死士,再加上老丈人的支持,這些核心力量,可以攻堅。
這一切,完全有了政變的基礎。
“錦衣府的緹騎也不得不防,這一部分如果為拱衛帝闕,可能也會出動。”宋璟道。
鄧緯朗聲說道:“仇良自接管錦衣府以后,大肆排斥異己,錦衣府中人心并不全服,如果他這兩天進宮稟告父皇,就誅殺其人,如果其毫無動向,那就說明在此事上多半會遲疑不決。”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說道:“鄧先生介紹一下計劃。”
鄧緯道:“首要是快,要在各方反應之前打進宮城,控制陛下和一眾閣臣。”
鄧緯說話之間,走到屏風前,指著懸掛的一面地圖,說道:“襲殺楚王之后,重中之重在控制宮門,封鎖宮城至外城的街道,不得讓兵馬、信使外出京城,調動京營兵將,縱然城內亂局,京營遲疑觀望,再控制住內閣,逼迫圣上退位榮養,由殿下監國。”
這個計劃可行性還是很高的。
梁王的謀主席東光,目光深深,說道:“鄧先生還少算了一個人?”
“何人?”鄧緯道。
“賈子鈺。”席東光目光陰沉,低聲說道:“其人智計百出,如果決意支持楚王,以其威望,還能出城調撥京營進京平亂。”
魏王目光陰沉片刻,說道:“賈子鈺那邊兒,讓人封鎖了寧榮街,等待最終結果。”
雖然魏王對賈珩不幫自己的行為心頭有氣,但畢竟賈珩也是自己的妹夫,倒至于真的連同賈珩也一并誅殺。
況且,魏王心頭也對賈珩有些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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