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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挽天傾 第六百五十九章 寶釵為母則剛,她縱是不為自己,也要為著……
鳳姐院里,廂房之中,傍晚時分,道道金色夕陽余暉透窗而過,投落在鳳姐身上,讓花信少婦比之往常多了幾分寧靜、溫雅。
賈珩凝眸看向面現悵然的艷麗少婦,輕聲道:「鳳嫂子,璉二哥的事兒,當初因為圣上盛怒,又是向邊鎮走私,這才發配到貴州,遇赦不赦,當時忠順王咄咄逼人,我為著避嫌,也不好求情。」
他當初可以為賈璉求情嗎?其實是可以的,但容易授人以柄。
彼時,他還沒有如今的煊赫權勢,如果當初案發是在他勘亂河南之后,哪怕是他不用求情,崇平帝就會對賈璉網開一面,不會有什么遇赦不赦。現在,金口一開,不可動搖,自是不會再行反復。
「當初不關珩兄弟的事兒,說來說去,都是命,是我的命不好。」鳳姐柳梢眉之下,明媚動人的丹鳳眼垂下傷懷的目光,輕輕嘆了口氣。
往日言笑無忌,甚至有幾分潑辣的璉二奶奶,此刻儼然滿腹委屈的小媳婦,垂頭喪氣,面帶悲戚。
賈珩一時默然,對這種情況,他也沒有什么法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鳳姐默然片刻,許是覺得氣氛有些異樣,轉頭看向一旁的賬簿,遞送過去,說道:「珩兄弟,不說這些了,這些賬簿你回去拿著看看,如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打發人來問我。」
賈珩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蒼茫四合的夜色,低聲說道:「那也好,我拿著賬簿先過去了。」
說著,近前拿起賬簿,因是盛夏時節,衣裳單薄清涼,鳳姐一身石榴紅色低胸裙裝,身姿豐熟,賈珩輕輕一瞥,目光就踉蹌了下,跌入深淵倒也不好多看,拿起賬簿,向鳳姐告辭,出了鳳姐所在的宅院。
待賈珩離去,鳳姐獨自坐在小幾旁的椅子上,綺麗明媚的玉容神色幽幽,捏著手中的手帕,在膝上折起,又是重新展開,櫻唇微微抿著,美眸中不時涌起思忖以及羞惱之色。
方才珩兄弟眼睛往哪瞟呢?
以為她沒瞧見?
鳳姐心底輕輕啐了一口,細眉蹙了蹙,幽幽嘆氣,目光垂下,將掌中手帕疊好收入衣袖。
就在這時,平兒端著茶盅從外間進來,笑道:「奶奶,茶來了,喝茶。」聽到平兒的聲音,鳳姐柳眉微豎,明麗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羞惱,嗔怪道:「你這小蹄子,我方才讓你去倒茶,在哪兒絆住了,現在才回來?」
方才,多半是見她傷心垂淚,這蹄子才在外面故意不進來。
平兒端起茶盅在茶幾上放下,笑道:「奶奶,我是倒了茶后,突然想著那壺茶不大好了,就去庫房重新擺上了新茶,這才過來,故而耽擱了。」如是奶奶真的在空閨之中寂寞難捱,那找珩大爺總比將來找什么上不得臺面的人強。
鳳姐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珩兄弟他剛剛剛說著璉二的事兒,我心頭難免有些不好受,剛剛才······」
這話也算是解釋方才自己為何泫然欲泣,不過并沒有太過細致解釋,因為愈是解釋,愈是欲蓋彌彰。
平兒輕聲說道:「珩大爺是一位奇男子,雖表面嚴厲了一些,但其實比誰都知冷知熱呢。「
「你這話倒是沒有說錯。」鳳姐笑著點應了一聲,忽而猛然想起什么,抬眸打量向平兒,紅潤如火撲撲的,笑道:「好呀,你這是動了春心了。」
平兒如飲美酒,臉頰頓時酡紅一片,玉顏猶似胭脂明艷、嬌媚,輕聲說道:「奶奶說的是什么話?再是,不定是誰春心動了呢。」
說著,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鳳姐。
鳳姐被這目光瞧得芳心一跳,心頭暗暗啐罵一聲「騷蹄子」,沒有再去接這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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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寧國府,就聽到陣陣歡聲笑語從內廳中次弟傳來。
進入廳中,只見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以及寶釵圍攏著一張麻將桌,摸著麻將,臉上笑意盈盈。
賈珩輕笑了下,問道:「你們幾個怎么這般有雅興?」
「夫君回來了?」秦可卿放下手中的麻將,讓瑞珠在一旁替著,笑意盈盈地看向對面的少年。
賈珩點了點頭,道:「從鳳嫂子那邊兒拿了賬簿過來,準備晚上翻翻。」秦可卿款步近前而來,看了眼賈珩手中的賬簿,說道:「我說那些賬簿既是已經看過了,就不用翻閱了,她非要說一定給夫君看看才好。」
賈珩輕聲道:「她是個謹細人。」
說著,坐將下來,看向寶釵,輕聲問道:「薛妹妹覺得這麻將如何?」寶釵肌骨瑩潤,星眸之下帶著淺淺笑意,說道:「珩大哥真是奇思妙想,我跟著玩了一會兒,覺得與以往骨牌玩法頗有不同。」
寶釵玩骨牌嗎?
與黛玉肯定是有玩的,而行酒令、玩骰子也都會,只是兩人都不如晴雯這些下面的小丫頭一樣時常玩著,更多是當作一種陪長輩的社交。
比如賈母就喜歡玩骨牌,而鳳姐、尤氏、王夫人就時常陪著賈母高樂,可以說骨牌、麻將,可以不怎么玩,但不能不會。
賈珩輕聲說道:「我自己平時不大玩這些,你嫂子喜歡玩這些。嗯,這般一說,發明麻將還真有一些用心良苦。
秦可卿美眸流波,白了一眼那少年,輕聲道:「在家也沒什么事兒,可不就是玩玩牌,說說話什么的。」
如果她不玩牌,想來夫君也不會有時間去「招惹」薛妹妹了,還有多少花花草草是在她玩牌時候,夫君拈惹的?
尤三姐笑了笑道:「秦姐姐,這看著都掌燈了,咱們該用著晚飯了吧?」秦可卿輕聲說:「天色是晚了,寶珠去看看后廚做好飯了沒有。」
就在這時,未等寶珠離開,先從外間進來一個嬤嬤,說道:「大爺,外間一個喚劉積賢的錦衣衛過來尋您。」
賈珩放下手中的茶盅,正色道:「我這就過去。」
此刻,花廳之中,劉積賢坐在一張楠木靠背椅上,正襟危坐,面色沉靜,并沒有碰著小幾旁的的茶盅。
少頃,耳畔就聽到外間廊檐上傳來的陣陣腳步聲,劉積賢幾是從座位上彈起,朝著進得廳中的賈珩拱手見禮道:「卑職見過都督。」
賈珩道:「隨我到書房敘話。」
將劉積賢引入書房,重又讓其落座,問道:「說吧。」
劉積賢從袖籠中取出一份札子,雙手遞送過去,道:「都督,這是曲同知在山東寄送而來的情報札子。」
自開封之亂以后,因為匪梟李延慶只身逃脫,并有山東與白蓮教多有勾結,曲朗就親自領著一隊人前往山東追查。
而曲朗也因為以內應奪取開封之殊功,在賈珩的薦舉下,正式取代陸敬堯,榮升為錦衣指揮同知。
賈珩接過劉積賢遞來的札子,面色微動,就著燭火,凝神看向其上文字,目光漸漸凝重起來,喃喃說道:「白蓮教在山東一境竟有如此滲透之力,竟還和曲阜的衍圣公府有所勾連?」
劉積賢道:「曲同知在情報上是如此敘說。」
賈珩沉吟片刻,闔上札子,說道:「讓曲朗派人密切監視。」
現在還不是動孔家的時候,等過一段時間,情報搜集齊全,再行伺機致命一擊。
賈珩放下手中札子,看向劉積賢,道:「我已經向圣上保舉你為北鎮撫司鎮撫使,你最近接手一下衛府中的事兒。」
「卑職多謝都督。」劉積賢聞言,心緒激蕩,聲音幾近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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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沉吟片刻,道:「最近京中的事兒倒是可以先放一放,明天我去錦衣府召集幾位千戶,共商刺探北疆東虜敵情。」
對北面東虜的敵情刺探,現在就應該提上日程。
「是,都督。」劉積賢平復著心頭的激動,拱手應是。
想了想,劉積賢低聲說道:「都督,在大同的中山狼,最近也送來了一些消息,說已經在山西與晉商的喬家聯絡起來,開始向草原走私糧食以及鐵器。」
孫紹祖當初因牽連賈赦、賈璉父子走私一案被送入錦衣府的詔獄,而后被錦衣府威脅著前往山西大同衛打入走私的晉商內部,搜集晉商罪證,如今已有半年時間過去,已經初步獲得了晉商的信任。
因為孫紹祖原本就是大同本地人,加之其人貪鄙之態幾乎不用怎么掩飾,就輕松蒙騙了晉商。
賈珩點了點頭,沉吟說道:「派人盯著孫紹祖,多派幾撥。」「都督放心,都讓人暗中盯著。」劉積賢拱手應道。
賈珩又叮囑了劉積賢幾句,這才讓其回去,然后返回后宅內廳,去見秦可卿以及寶釵、尤二姐、尤三姐幾個。
之后,落座下來,用罷晚飯,賈珩返回內書房翻閱賬簿,見并無異常,遂將賬簿放在一旁。
而后取出一本空白奏疏,開始書寫舉薦史鼎為河南巡撫的奏疏,還有彈劾兩江官場一些人不識大體,倒賣米糧之事。
這些奏疏不一定都會陳奏,如果是在廷議之時,那么直接出班舉薦無疑比上疏更為有說服力。
一盞燭火之下,青衫直裰的少年面容俊秀,神情專注,提筆懸腕,在奏本上書寫。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晴雯的說話聲音:「寶姑娘,大爺在里間呢。」賈珩在筆架上放下手中毛筆,循聲望看向盈盈而來的寶釵,驚喜道:「薛妹妹怎么沒有在廳里和她們一起玩著?」
「沒打擾到珩大哥吧?」寶釵水潤杏眸喜色流溢,輕聲道:「鳳嫂子還有珠大嫂來了,陪著秦姐姐在一同玩麻將,秦姐姐讓我過來,看珩大哥這邊兒有什么缺了、短了沒有。」
賈珩道:「不打擾,薛妹妹過來坐。」
說著,起得身來,伸手拉過寶釵肌膚瑩白的玉手,在太師椅上坐定。經過先前一番口舌之勞,寶釵與他幾同夫妻。
寶釵臉頰微紅,坐在賈珩懷里,忽而,秀眉之下的水潤杏眸明光閃爍,驚訝說道:「珩大哥在寫奏疏?」
「嗯,上朝的時候可能用到。」賈珩握住寶釵綿軟滑膩的小手,只覺柔膩不勝,一個寶釵,一個元春,兩個表姐妹,又都是身段兒豐腴的一款,哪怕什么都不做感覺抱著都是一種享受。
如果抱著兩個嗯,胡思亂想什么呢?
少女被賈珩抱著,尤其是雙手抱在自家小腹位置,似在捉著肉肉。
寶釵那張豐潤、白膩的臉頰上已然緋紅如霞,綺麗動人,但目光卻為紅木書案上的奏疏所吸引,輕聲說道:「上次在邸報上見過珩大哥所上《陳河事疏》,讀來文辭流暢,情理兼備······這見剛剛書寫的奏疏,先前不曾見過,卻是頭一遭兒。」
賈珩附耳低聲說道:「那妹妹拿起來看看,也好幫我潤色潤色。」抱著寶釵,讓其拿著奏疏凝神閱讀,比之紅袖添香,更有幾分雅趣,想來李治讓武媚批閱奏疏,多半也是存著觀看另一番景致的心思。
忙著忙著,大袖一揮,將桌面一掃,撩起衣裙就是一通…………甚至一心二用,兩頭忙活?
寶釵凝眸看向奏疏上鷹鉤鐵畫的字跡,讀著簡明扼要的文字,目光異彩涌動,芳心之中陣陣愛意涌起輕聲道:「珩大哥這奏疏寫的好,我瞧著都覺得文辭流暢,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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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青云」的寶釵,年紀輕輕就已是伯爵、軍機輔臣的賈珩,無疑是其心中理想的夫婿,可以說,簡直夢幻一般的夫君。
賈珩道:「都是一些在南方治河過程中的見聞,妹妹也是金陵人,生長于斯,應該聽姨媽說過金陵官場的事情來。」
與寶釵在一起,也不僅僅沉迷于雪子,山中高士晶瑩雪,在政事上應也頗有見地。
寶釵想了想,斟酌著言辭,輕聲道:「聽家里人說過一些,不過我們家還好,做著的是宮里的生意,官面上也不敢欺負的。」
賈珩輕輕比對著寶釵的小手,道:「我素知妹妹是個有能為的,等過門以后,可以管一部分咱們家里在外面的生意。」
寶釵聞言,芳心禁不住涌起陣陣甜蜜,將秀麗螓首倚靠在身后少年的懷里,低聲說道:「現在家里的生意都是媽在管著,我一個女孩兒家家也不大理會的。」
「等妹妹過了門,得需幫幫我怕才是。」賈珩湊近過去,在寶釵豐艷動人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只覺肌膚瑩潤、粉膩。
寶釵眉眼羞怯,水潤杏眸見著欣喜,輕聲道:「那我聽珩大哥的。」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賈珩輕聲說道:「還有一樁事兒要和妹妹說說。」
咸寧公主的事兒,也需要給寶釵言明,不然待其從別人口中得知,不說心生芥蒂的話,多少會影響兩人的情誼。
寶釵轉過臉去,水潤杏眸見著好奇,道:「珩大哥?」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不知該怎么和妹妹說。」
見賈珩神態躑躅,寶釵心頭一緊,隱隱有些猜測,輕輕柔柔說道:「珩大哥你告訴我就是了。」
賈珩默然了一會兒,道:「是咸寧公主的事兒。」
說完,明顯能感覺懷中的少女那豐盈可人的身形僵硬了下。寶釵柔聲說道:「珩大哥,咸寧公主怎么了?」
她就猜珩大哥與那位咸寧公主一同去了河南,多半是要有著風情月思的,先前秦姐姐也這般說過,倒不出奇。
賈珩輕輕捧著寶釵豐膩柔潤臉頰,看向妍麗容顏,輕聲道:「妹妹,咸寧公主的事兒有些復雜,我如今掌著京營近二十萬大軍,以后又要領兵前往北方打仗,薛妹妹向來心思玲瓏剔透,應該能猜出一些宮里對我的想法。」
此言一出,寶釵玉容倏變,心湖中已是掀起驚濤駭浪。
這位心思慧黠的少女,自是一下子明了其中關節,但對賈珩的話嗯,其實也是半信半疑。
賈珩道:「當然,也不瞞妹妹,也有我自己的一些緣故。將寶釵擁在懷里,說道:「終究有些對不住薛妹妹。」
寶釵玉容蒼白,輕輕嘆了一口氣,連忙道:「珩大哥別這般說······」賈珩默然片刻,輕聲道:「既是公主垂青,按著宗室帝女的身份,也不可能進門做小。」
寶釵聞言,芳心一跳,只覺心頭被人攥緊了一般,公主不能做小?那就是效蛾皇女英,她與秦姐姐正好兩個人?
她呢?那她往哪邊兒去?
賈珩默然片刻,簡單就將兼祧的關要說了,等寶釵消化著這個消息,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遭,如是早就知道,就請求宮里賜婚妹妹與我了。」
寶釵聞言,正陷入思索的玉容微微色變,連忙說道:「珩大哥,我······」賈珩道:「妹妹,現在還有一說可以三祧,就不僅是寧國府承嗣,還有榮國府的承嗣。」
寶釵:「???」
少女先是一愣,一顆芳心忽而不爭氣地加速了幾分。賈珩道:「就是寧榮兩府都兼祧,現在只是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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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清河郡主·····還說不準的事兒,先不說了。」
寶釵聞言,玉顏蒼白,不知何時,霧氣泛起的眸子怔怔出神,這怎么還有一個清河郡主?
賈珩道:「薛妹妹,我想著等再立一些功勞之后,就求妹妹為正妻,倒也不用兼祧,就是讓宮里賜婚,妹妹許給我為正妻。」
心道,既然都兼祧三房了,神京八房之中沒有子嗣的一房再行兼祧,究竟行不行呢?
寶釵面色微滯,目光失神,貝齒咬著櫻唇,心頭也不知什么滋味,道:「珩大哥,此事只怕不會那般容易了。」
如果沒有什么公主、郡主,宮里只是賜婚,倒也可以效仿娥皇女英,說得過去。
但現在是一個公主,一個郡主,她們都有兼祧,她縱是賜婚算是承嗣哪一房?
賈珩拉過寶釵的玉手,道:「妹妹,這終究只是權宜之計,終有一天,我若成了郡王,定是要請封妹妹為側妃的。」
側妃······
寶釵秀眉下的水潤杏眸失神了下,而后迎上那一雙溫煦目光,柔聲道:「珩大哥,我跟著珩大哥,原也不在意名分的。」
只是說著說著,少女只覺芳心涌起一股酸澀,幾乎如潮水一般淹沒了身心。
她既無秦姐姐的那樣的夫妻之情,又無公主、郡主的尊貴身世,正妻多半是不能指望了。
賈珩輕輕擁住寶釵,溫聲道:「妹妹放心,如再立了功勞,我就求宮里賜婚,給妹妹一個交代的,縱外人有著非議,也不過是沖我來而已,再說兼祧三房,原就與尋常禮法不不合,那再加上一個賜婚,無非就是更為不合罷了。」
相比黛玉·····嗯?
哪里有些不對勁?
好吧,總之,寶釵的名分其實并不是太過棘手的問題,在未成郡王之前的他,無非是請一道圣旨而已,圣旨都不用刻意提及正妻名分以及承嗣問題。
因為是賜婚,那就是乾坤方圓,自有規矩,以皇權至貴至尊之言平息了非議。
至于在家中,自家人關上門過日子,又沒人會真的委屈了寶釵。
正妻名分無非是繼承權的子嗣爵位問題,但有他在,兩人如有孩子,或是在軍中為將或是走科舉之路,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立下大功勞,讓天子愿意降下一道圣旨,而時人對這些后宅的事兒真沒有什么關注可言。
如有朝一日,他真成了郡王,估計寶釵寧愿為側妃,以便將來所誕子嗣有著爵位可封,也不為會一個尋常誥命夫人的正妻名分而執著。
到時這個問題就自己解開了。
發展可以說是解決一切問題的良方,如果他·····就連咸寧、晉陽兩人都能有著名分,天下會為尊者諱,對后宮之事,視而不見。
寶釵聞聽賈珩之言,芳心劇震,原本有些黯然無光的明眸,重又生出亮光,分明感受到少年話語中蘊藏的意志,顫聲道:「珩大哥有這番心就是了,名分不名分的,我不在意的。」
想她與他相識以來情投意合,但卻并未為他做過什么,她和他都年輕,名分總有解決之期,況且誰能想到,先前還有兼祧一說?
將來總有法子的。
賈珩將少女螓首抵在自己心口,環住豐盈腰肢,溫聲道:「既是當初答應了妹妹,我就一定不會食言,妹妹放心就是了,定讓妹妹坐著八抬大轎進寧國府,將來咱們的孩子,也不會受嫡庶之別的苦惱。」
寶釵聞言,訥訥「嗯」了一聲,旋即嬌軀發軟,玉頰通紅。她和珩大哥的孩子?
是了,為母則剛,她縱是不為自己,也要為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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