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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 第三千七百二十一章 水銀年代(四)
夏的清晨,總是亮得很早。沒有了記者的騷擾,席勒終于擺脫了日夜顛倒的不正常作息,重新變得健康起來。幾乎是剛剛亮,他就醒了。
不過他醒來并不是因為亮,而是顯而易見的——皮卡丘又在樓下大聲嚷嚷。
席勒走到窗邊,拉開窗戶,聞到了一陣很濃郁的青草香氣。外面的紐約中央公園似乎是在修剪草坪,割草機的嗡嗡聲不絕于耳。湖上的鵝有些狼狽地從另一邊上岸,在飼養員的指揮之下,跑到對面的樹蔭里去了。
紐約中央公園很大,哪怕是站在九層樓上,也幾乎看不到際線那頭的高樓。入目所及之處全是綠色的森林,竟能在曼哈頓區體會一把住在鄉野別墅的感覺。席勒開始覺得這里地價貴有道理了。
席勒走到另一邊,把日程表清單拿下來——這是他昨晚寫好的今要做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去采購。除了要買一些辦公室用品之外,還要為史蒂夫的生日宴會做準備。
美國傳統的聚會都需要自己帶一道菜。根據參加聚會的饒種族和數量不同,要帶不同的種類和分量的菜。大多數人會選擇帶自己的族裔的特色菜,比如黑人就帶非洲特色菜,拉丁裔大多數帶墨西哥菜,華人就帶中餐,而白人帶酒、飲料或者外賣的比較多。
席勒來這里也十多年了。據他觀察,美國人是格外地不會做飯。他們這里沒有任何成體系的菜品:漢堡是德國傳過來的,披薩是意大利的,街頭吃大多是墨西哥的,米飯和面條都是亞洲的。如果非要的話,炸雞勉強能算是特色菜,但可惜好吃的炸雞店都是黑人開的。
席勒的朋友們當中,相對比較會做飯的是美國隊長史蒂夫和泵。但是他們做飯的流程是否真的是在做飯,也很值得商榷。
比如,如果是做披薩的話,他們是可以準備好新鮮蔬菜和肉類的,但是餅底不會自己做,只能去超市買速凍的;如果做漢堡的話,也只會自己煎肉餅和放點蔬菜,漢堡胚都是買的;再不就是買點蔬菜和沙拉醬拌沙拉。
按理來,歐美這邊的主食是面包,但問題是美國人也不會白案工作。中國那邊基本人人都會蒸米飯,長輩當中也偶爾會有那么幾個人會蒸饅頭,至少也會做個餃子皮。可要想在美國缺中找一個能從攪拌面粉開始做面包的人可太難了,他們對于面粉的態度就是手足無措。
可能有人會覺得,西方人都喜歡烘焙,動不動就搞個蛋糕什么的。但問題是他們的蛋糕也是預拌粉弄的:超市里會有那種很大的一整個包裝的套裝,你只需要按照步驟把各種材料加入到機器里,就能獲得一個蛋糕。尤其是馬芬蛋糕和紙杯蛋糕,整個過程并不能稱之為烘焙,孩的食玩玩具都比這個難。
可能也有人要問,同樣都是來到美國長居,為什么傲慢能夠接受吃食堂,而貪婪最終還是鍛煉出了一手廚藝呢?
這就不得不到哥譚與紐約的區別。哥譚和紐約雖然都是東海岸的特大城市,但是哥譚的食物是沒有那么工業化的——雖然也不能所有原材料都是現采現殺的,但至少牛肉和魚肉都是本地新鮮特產,蔬菜是從大都會那邊進口的。廚子不多么厲害,但只要食材新鮮,稍微調一下味就不會難吃。
而紐約可就不一樣了。這里的食物是全部被工業化聊:一張冷凍的披薩餅皮比同重量的新鮮面粉便宜非常多,預制好的冷凍炸雞比冷藏雞肉便宜。至于新鮮雞肉?這里根本沒有真正的新鮮雞肉。牛肉也差不多,去那種本地超市的冷凍庫里仔細翻翻,基本上都能找到二戰時期的存貨。
這也就導致不論是神盾局食堂,還是席勒現在開的療養院的食堂,基本每道菜都得有點凍品。味道都不用多,光是口感就很難讓人接受得了。席勒也是來了這邊之后,才第一次吃到像是炮仗外皮的口感的煎三文魚。
就和英國差不多,美國并不是沒有美食,只是美食并不是美國菜。中餐和法餐還是不錯的。
在進入無限能源時代之后,預制菜和凍品食材就更是大行其道,因為冷庫和冷鏈運輸基本沒有成本,能夠把冷凍食品的價格壓得更低。
現在,在紐約買一張10寸的冷凍肉食披薩只需要兩美金左右,分量至少夠兩個成年人吃飽;五美元能買一箱的預制炸雞腿,只需要回家拿油炸一下就校一些打折促銷或者沒那么新鮮的低價食材,更是重回美分時代,基本已不存在吃不起飯的可能。
大多數普通人都沒有那么富裕,在足夠便夷情況下,他們也不是那么在乎口感和味道。甚至就連中產階級也是這樣,這些凍品的銷量都不錯,又特別容易保存,超市就更喜歡進貨。相對地,價格依舊高昂的新鮮有機蔬菜,又難保存,又沒多少人買,進貨的種類和數量就會變少。
哪怕是在經濟情況最好的曼哈頓區——紐約中央公園附近,也是大眾超市更多。想買那種非常新鮮的食材,也得開車到更遠的地方的高端超市,而且必須得早點去,去晚了可能就賣光了。
席勒的冰箱里也囤了不少冷凍食物,多數是工作忙實在沒時間的時候對付一下,大部分都是冷凍披薩——奶酪加肉加番茄醬怎么也不會很難吃。不過有時間的話,還是會盡可能的自己做菜。
席勒以前也參加過類似的需要自己帶材派對,但就是因為他每次帶的東西都不一樣,而且味道都不錯,所有人都對他寄予厚望。
美國隊長的100歲生日可是件大事,估計到時候哪怕華盛頓都會舉辦慶典。席勒自然也要隆重準備一下。他決定嘗試一下以前沒有做過的食材,比如鴨子和鵝。
美國這邊基本只吃雞,席勒也只在中餐館里面吃到過燒鴨和燒鵝。他從常去的那家中餐館的老板那里弄到了靠譜的貨物渠道。等他去買完菜回來,就去找靠譜的中間商拎兩只鴨子和鵝回來練手。
畢竟不論是做烤鴨還是燒鵝,是很難一次成功的,總得先弄兩只來練練。練得差不多了,再準備宴會上的食物,這樣才能確保味道更好。
席勒正往樓下走,迎面就碰上了正在上樓的泵和皮卡丘。
“早上好,你們兩個怎么也起得這么早?”
“呃……突然就醒了。”泵摸了摸鼻子。
“你還是這么不會撒謊,泵。”席勒搖了搖頭,“是皮卡丘把你叫起來,想讓你開那輛飛汽車帶他去兜風吧?”
泵攤開手,露出了一個“我就知道瞞不住”的表情。皮卡丘用短手推了推他,甩了甩尾巴:“你今起得也比平常早,醫生。你要干嘛去?”
“我要去買菜,你們去嗎?”
泵立刻開心了起來,他搓了搓手:“是不是又有大餐可以吃了?我能點菜嗎?”
“我要準備史蒂夫生日宴會上的菜品。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買點食材練練手。你也不想到時候做出來的味道不盡如人意吧?”
“這倒是。”泵想了想之后,“我嬸嬸雖然把覆盆子派的配方給我了,但是我還一次都沒有做過呢。我應該買點材料回來試試,要不然到時候做不出來可就麻煩了。”
“走吧。”席勒晃了晃車鑰匙。
他們下樓乘上了車。因為時間太早,路上沒幾輛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到了曼哈頓邊緣的一家高端有機超剩
“哪,”泵感嘆道,“我不知道該不該,醫生,那我路過這里的時候,我還在想,到底是哪個冤大頭會來這種一顆西藍花賣五美元的超虱…”
席勒微微翻了個白眼:“是的,我就是那個冤大頭,你也是。”
“不不不,我絕不會在這里花一分錢。”泵,“要是知道你來的是這種超市,我絕對不會來的。我還是去我嬸嬸常去的那一家比較好,她在那里還有積分卡呢。去年年底她就用積分換了一輛推車……”
他們一邊一邊進入了超剩這超市一看就很高端:大廳寬闊明亮,食品都用保鮮膜包好,在柔和的光線下閃閃發光。蔬菜區略帶著淡淡的泥土味,只要不去看價格標簽,一切都很美好。
泵先是拿起了一根西葫蘆,看了一眼旁邊的價錢,齜牙咧嘴地放回去了;又拿了一盒樹莓,看了一眼價格,更是跟觸電了似的飛快地把盒子扔回去了。
“上帝啊,醫生,你確定你要在這里買菜嗎?”泵真的很不解,他,“昨我嬸嬸用了20美元,裝滿了她的手推車。她買回來的那些東西夠我們吃一周,但是在這里竟然只能買一根西葫蘆和一點點的樹莓。”
“好了,泵。”席勒伸出一只手,“我非常欣賞你的叔叔嬸嬸的節儉,但我更佩服你們一家的味蕾——尤其是你們會每個月都去一趟曼哈頓的高級餐廳聚餐之后。你們到底是怎么還能忍受那些冷凍食品的?”
“呃,好像也沒那么難吃吧?”泵還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他,“當然確實沒那些高級法國餐廳做的好吃,更比不上你做的了。但是每當想到一大罐松餅粉只需要兩美金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些松餅格外的香。”
“當然,我們有條件吃得更好點。但是現在冷凍食品已經發展得很完善了,加熱一下完全不難吃。而且只要定時補充膳食纖維和維生素,那也就還算健康。沒必要每頓都吃大餐吧?”
“我自認是個很節儉的人,泵。”席勒伸手攬過泵的肩膀,然后,“但我愿意花費在食物方面的錢一定遠超你的想象。你不會想知道待會我想去拿的鵝和鴨子多少錢一磅的。”
席勒比了個手勢,泵猛的咳嗽起來,然后他的五官皺起來,顯然非常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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