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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時代之1993 第790章,豐收季節
海鮮城。
今天心情特別好的張宣大手一揮,什么貴的點什么?
什么好吃的點什么?
比如阿拉斯加帝王蟹、加拿大象拔蚌、牡丹蝦、野生大黃魚、鵝頸藤壺等...
不過對于色澤鮮艷通體晶瑩的牡丹蝦,餐廳建議生吃,說這牡丹蝦是加拿大進口的海蝦,被譽為海蝦之王,任何烹飪方式都會破壞其口感。
五人面面相覷一陣,最后還是決定試一次。
其實他不喜歡這種生吃。
甚至在想,要是真的要生吃,那也得吃藍鰭金槍魚生魚片才好。
不過看她們四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張宣也就順著同意了。
牡丹蝦上來了,張宣學著服務員教導的方式,剝殼蘸醬料,隨后咬一口,蝦肉的鮮美和甘甜在味蕾上瞬間綻放,啊!這是肖少婉的味道。
呸!不,是初戀的味道!
細嚼慢咽完一只牡丹蝦,第一次生吃的感覺竟然還不賴。
他娘的,心情好,吃蝦都吃出了初戀般的感覺,就離譜!
食材高級,這頓飯大家吃得熱鬧,不過也確實貴,但好在老男人口袋子票子多,花起來也沒有什么負罪感。
回到學校,張宣對董子喻說:“時間不太早了,我看你也別回去了,就留在這里陪她們玩吧。”
杜雙伶也伸手挽著董子喻胳膊說:“走,去我們家。”
董子喻不是個矯情之人,跟著去了教師公寓。
洗漱完,張宣回了自己書房,“人世間”第三遍還有10萬字就看完了,今晚決定結束它。
不過看書之前,他先給米見發了短信: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冰與火之歌”獲得了雨果獎。
兩分鐘后,洗完衣服的米見查看到了手機短信,面帶笑意回復:真好!我為你開心。
瞅著短信,張宣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米見給自己的慶祝語是“真好,我為你開心”,雙伶當時進門抱著自己的第一句話是“親愛的,我為你自豪”。
瞧瞧,瞧瞧!
一個為你開心,一個為你自豪,何其類似,卻又表現出了不同的性格,米見綿柔似水,雙伶熱烈如花,不愧是自己的兩個老婆啊。
張宣發短信:下次你陪我去領獎。
閱讀完短信內容,米見下意識想起了張宣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你們倆對我同樣重要,我都想要”。
聰明如她,頓時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上次帶著雙伶去美國領獎,這次帶自己去,這是做到一碗水端平。
洞察到他的想法,米見大拇指迅速動了動,屏幕上出現了個“好”,可盯著這個“好”字看了小會后,她又刪除了,接著退出短信界面,放下手機,來到窗前望著繁星如織的夜空發呆。
等了幾分鐘也沒見回復,張宣清楚,米見這短信今晚是不會來了。
不過沒關系,他既然下定決心,自然不會委屈了米見,到時候直接帶走她就是。
這般想著,他把手機關機,摒除一切雜念開始讀最后的“十萬字”。
日子好,心情好,很多事情都順理成章。到凌晨12點的時候,他讀完了最后一段內容。
在座位上沉淀一下心緒,隨后收稿、放松,到這里他感覺一切都圓滿了,感覺之前萬事俱備所欠缺的東風也來了。
趁熱打鐵,他沒有離開書房,而是拿出早已備用的新本子,攤開,執筆開始精修。
開始新的征程之旅。
可能是積累夠久,也可能是被“人世間”壓抑壞了,今晚張宣寫作狀態達到了有史以來的巔峰,才思敏捷、文思如涌、筆走游龍就是他現在的體現詞。
筆尖在白沙上“沙沙沙”地游弋著,老男人只覺得這聲音賞心悅目,有如當初寫“風聲”時期的感覺上身,很美妙。
中間杜雙伶悄悄打開過書房門,埋頭苦干的張宣沒發現她,正在聚精會神地奮筆疾書。
透過門縫觀察三秒,杜雙伶又小心翼翼地把房門帶上,轉身對洗漱好的董子喻說:
“他應該開始動筆精修了,今晚估計要通宵,我們先睡吧。”
董子喻走進次臥,問雙伶:“他大晚上的不會餓嗎?”
杜雙伶打算陪董子喻在次臥睡,脫鞋上床,說:“會餓,但這種情形下他一般不愿意吃東西,說吃東西容易犯困,會影響他的寫作狀態。”
聽到這話,董子喻算是見識到了張宣的另一面,暗嘆成功果然不是偶然,光這份努力和自制力就勝過同齡人太多,也難怪他能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
隔壁關燈睡著了,張宣卻沒有一絲困意,反而帶著靈感爆棚的喜悅,越寫越精神,越寫越有勁...
這不,時間如流水,一不小心公雞開始打鳴了,打鳴一次、兩次、三次,最后公雞飛到母雞背上,一用力,察!天亮了。
但他仍不覺著累,餓了就喝一杯水,讓溫開水在胃里緩解下胃酸,繼續奮斗。
早上6點剛過,杜雙伶準時起來。
董子喻睜開眼睛問:“雙伶你起這么早嗎?”
杜雙伶笑意盈盈地回頭說:“還早呢,子喻你再睡會兒,我去外面給他買些早餐回來。”
聞言,董子喻也跟著起床,“我陪你一起去吧,自從高考結束后,我都好久沒這起這么早過了,跟你找下以前的感覺。”
見她堅持,杜雙伶也沒拒絕,嫣笑著說好。
洗漱一番,兩人穿過南門來到了校外。
杜雙伶按他平時的口味買了燒麥和米糕,接著走到另一攤位對老板娘說:
“幫我來一杯豆腐腦,加糖。”
“拿手里吃,還是帶走?”
“幫我打包一下,帶走。”
老板娘手腳麻利地打包一杯,“4毛錢。”
“給!”杜雙伶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零票遞過去。
“走,他的已經買好了,去買我們的。”杜雙伶對董子喻講。
花10分鐘逛一圈下來,5個人的早餐串滿了兩人雙手。
路上,董子喻問:“他現在狀態正好,會抽空吃嗎?”
杜雙伶搖頭表示:“不知道。”
董子喻詫異:“你不知道?”
杜雙伶抿嘴輕聲說:“他寫作的時候,吃東西是沒規律的。有時候突然想吃,有時候怎么勸他都不吃,要是勸多了,他還會生氣,所以我平時都是把食物提前給他備好,他要吃了我隨時拿進去給他。”
董子喻聽得很是觸動。
昨天看完米見照片時,被驚艷到了的董子喻心里一直心存疑慮,她記得張宣曾經說過:他對米見是一見鐘情,米見對他也一樣有好感。
那為什么張宣會選擇雙伶做朋友?
她倒不是質疑雙伶差。至少在她心里,雙伶任何方面都可以媲美自己,而從小到大就一直非常受追捧的董子喻自然不會認為自己差。
相反,對自身有著足夠認知的董子喻,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里?資本在哪里?
只是人么,就怕對比。
同米見相比,她自己也好,杜雙伶也好,還是失色不少。
所以董子喻一直在想:當初張宣為什么選擇了杜雙伶,而不是米見?
或者換一種說話,為什么不為了米見而拒絕雙伶?
現在她似乎找到了答桉:有一個漂亮、家世不錯、人又聰明大氣、還非常深情體貼的杜雙伶做女朋友,比什么都強。
甚至董子喻換位思考,要是自己是張宣,有張宣的長相和才華,碰到雙伶和米見這么好的兩人,估計也會陷入兩難之地,估計也會兩個都想要。
回到家,張宣果然沒選擇吃早餐,而杜雙伶也沒催,就在外面客廳沙發上等著,打開無聲電視消磨時間。
這一幕看得董子喻甚是沉默,就連心里曾掀起過的一絲漣漪都被她壓了下去,自己不如杜雙伶。
從凌晨12點到中午12點,張宣度過了興奮的12個小時,中間要不是肚子餓壞了,實在頂不住了,他還想堅持堅持。
放下筆,他摸摸已經開始打雷的肚子,忍不住罵,他娘的!你是真不爭氣啊,關鍵時刻拖老夫后腿。
肚子根本不慫他,咕嚕咕嚕叫著抗議。
不咕嚕咕嚕還好,一咕嚕咕嚕他感覺實在餓得慌,要暈了。
不二話,趕忙起身跑出了書房,眼神掃過沙發上看電視的四人,最后定在雙伶身上,他迫不及待地問:“有東西吃沒?”
杜雙伶過來扶著他:“樓上飯好了,我們上去吃飯吧。”
“走走走,餓死了。”一句話說完,他已經一熘煙跑到了走廊上,拖鞋都懶得換了。
見狀,鄒青竹撒丫子追上,拿著鑰匙去給他老人家開門。
董子喻全程目睹這一切,早餐竟然沒用上,感覺這生活挺有意思。
開飯了,桌上呈現詭異的一幕,四女吃得很斯文,細嚼慢咽顯得很有教養。
可桌上有一個另類,快子翻涌,桌上的菜風卷殘云般地一快子又一快子被送進了張宣嘴里。
吃貨張好比土匪進城,一口氣急速干了兩飯碗。
甚至由于扒拉米飯太快的緣故,桌上還掉了十多粒飯,白岑岑地躺在那兒,在干凈的餐桌上甚是打眼。
這場景把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想笑卻又不敢笑,生怕把他噎到了。
杜雙伶給他盛碗湯,細聲細氣說:“慢點吃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來,喝完湯再吃。”
確實吃急了,張宣接過湯喝了一口,又喝一口,慢慢喝了起來。
等他喝完,鄒青竹好奇問:“大作家,你昨晚到現在寫了多少字?”
張宣緩口氣,偏頭心算一下,得出了驚人結論:“大概、好像有13000字。”
鄒青竹驚呆了:“手寫一萬三?”
張宣點點頭:“不要這么奇怪,我這已經有底子了的,寫起來自然快,我還打算4個月內造完呢。”
杜雙伶頓時心疼死了:“那不得經常通宵嘛?”
張宣擺擺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熬一熬,4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聽著這話,文慧破天荒地關心問:“你的手不累嗎?”
張宣右手腕轉轉:“還好還好,可能是整個人太興奮了吧,我的注意力沒在手上。”
第三碗飯,吃貨張終于正常了,跟幾人有說有笑交談了半小時有多。
飯后,回到二樓的老男人又鉆進了書房。
杜雙伶跟進來:“親愛的,你不休息?”
張宣搖頭:“我還沒檢查的,等檢查完再睡。”
見他主意已定,熟知他秉性的杜雙伶不再相勸,給他換了一壺新的茶水后就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客廳,她對三女說:“你們去圖書館吧,我在家里等他睡了再來找你們。”
文慧和鄒青竹對這情況見怪不怪了,習慣了,互相看一眼后就出了門。
董子喻望一眼書房門后,跟著杜雙伶打聲招呼,也走了。
樓下,被張宣一天一夜不睡的奮斗精神沖擊到了的董子喻問文慧:
“慧慧,張宣以前寫作也是這樣嗎?”
文慧回憶一番,想起昨天在大教室里他專注的神情,溫溫婉婉地客觀評價:“差不多,他平時是一個很隨意的人,可寫作的時候卻是另一個人,很認真、很肅穆、很傳神。”
聽到一連三個“很”,后頭的鄒青竹瞥文慧一眼,自顧自地嘻嘻笑著。
從中午一點到下午三點,又苦戰了兩個小時的張宣終于檢查完了。
杜雙伶適時出現在他面前,催促他:“快去睡吧。”
望一眼有點亂的書桌,張宣也沒管了,他發現驟然從寫作中放松下來,整個人頓時困得慌,眼皮一直在打架。
熬夜就是有一點不好,總是一身油膩,簡單洗個澡,老男人躺床上準備入睡時,忽然發覺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總有一件事還沒做一樣。
半睜眼盯著墻壁上的小猶太思慮了半晌,沒發現近期有什么大事要做?
于是他換個思維,把身邊重要的人一一過濾一遍,很快就找到了盲點。
原來是希捷啊!
這個腹黑現在不理睬自己了,這讓他心里有些難受,從被窩里伸手順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直接打電話,通了,但沒人接。
再打一次,還是沒接。
張宣揉揉眉心,只得發短信:我又獲獎了,雨果獎。
這條短信發完,他又發一條:你現在的工作怎么樣?
接著他狠心地發了第三條:陳巖51結婚,杜玉哭得很傷心。
內蒙。
看完第一條短信,她在心里祝福:哎喲,您真是厲害,領獎雖然不會帶希某,但希某還是恭喜恭喜呀!
查閱完第二條短信,她心里歡快地腹誹:有您這么大的靠山罩著,我身邊的人都挺好,每天吃好喝好,就差一個好男人結婚了。
但看到第三條短信后,心情大好的希捷默默放下了手機,整個人躺倒在床上發怔,對著床頭柜上的一個相框愣神。
連著發完三條短信,張宣倒頭就睡。
他明白的很,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不指望那腹黑會回短信。
日子還是這樣一如既往地過,很快就來到了4月的最后一天。
中餐過后,杜雙伶和文慧、鄒青竹擁抱一下,“慧慧、青竹,我走了,等我回來。”
文慧溫婉地說:“好。”
鄒青竹忽然哽咽:“回來我做火鍋給你吃,我們吃大學最后一個火鍋。”
杜雙伶走了,張宣送她去長市。
臨走前,張宣還吩咐許勝利準備了一些禮品。
這次沒有選擇火車,而是乘坐飛機,目的是圖快、圖干凈、圖省心。
下午兩點飛機起飛,80分鐘后,一行人到了長市。
接機的是杜克棟,這岳父上午送艾青過來,打算明天再走。
“爸。”
杜雙伶叫,張宣跟著叫。
“誒,你倆回來了。”杜克棟還是老樣子,一臉笑容,不怎么顯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在記憶中,這岳父就一直是這個模樣,直到60歲以后皮膚才會發生根本性變化,變松垮了。
擱這以前,一直比較緊致,顯得很年輕。
“怎么又帶這么多東西?下次不要帶這么多了,你們難帶。”一piapia名貴禮品攤在跟前,看得杜克棟眼花繚亂。
他嘴上雖然是這么說,其實內心還是非常高興的。
這證明了什么?
證明了雙伶在張宣心里的地位很高,說明老杜家沒看錯人。
張宣笑道:“這些東西都是從商城里隨手拿的,我們也沒花錢,想著你們都用得到。”
瞧這話說的,自己不掏現錢就不是錢么,也就他有底氣說這話。
嘮叨一番,開車的杜克棟說起了杜靜伶大兒子要做手術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手術,就是大兒子眼皮要切除一部分,不然看東西都是模模湖湖的。
本來這手術早就該做了的,但伍瑞國和杜靜伶一直拖著沒做,目的是用這個“先天殘疾”的理由來申請生二胎。
如今二胎順利生了,這大兒子的手術自然也是提上了日程。
杜雙伶擔心問:“不會留下后遺癥吧?”
杜克棟笑著搖頭:“放心吧,你姐夫一家四口都在湘雅醫院工作,有這層關系在,自然是有保障的。他們請了湘雅醫院多名專家反復驗證過,確認就是一個小手術,不會有事。”
今生第二次來到杜靜伶家,張宣對一切都還是那么新鮮,興致來了時,還到附近逛了一圈。
只是不小心逛著逛著就來到了湘雅附二,望著這如今有著“北協和南湘雅”的醫院,他就唏噓不已,這本應該是湘南的招牌,可有些人不當人啊,輝煌不了多少年咯,要沒落了。
晚餐過后,張宣陪杜靜伶大兒子玩了會。
說來也怪,兩人見面次數不多,可這孩子就喜歡纏著他,這讓老杜一家子嘖嘖稱奇,紛紛調侃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理由就是這么多人不找,專挑人堆里最牛逼的張宣套近乎,就憑這份眼光以后沒出息才有鬼了咧。
嬉嬉鬧鬧,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準備睡覺時,杜靜伶對張宣和雙伶說:“房間有限,你倆還是像家里一樣睡一起吧。”
按習俗,到別個家里做客時,一般男女都要分開睡的,這是基本禮貌。
當然了,還有另一種說法,之所以要分開睡,就怕男女在一起晚上忍不住做那事,這樣容易污穢主人家的風水。
只是這說法嘛,有些人嗤之以鼻,有些人卻心存敬畏之心,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行事。
不過張宣和杜雙伶例外。
這兩人在上村是睡一個房間的,在老杜家也沒那么多講究,老早就擠一個房間了,所以杜靜伶才會這樣安排。
見爸媽和親姐姐注視著自己,杜雙伶臉紅紅地輕“嗯”了一聲,隨后拉著張宣去了臥室。
躺倒床上,兩人蹭了蹭,蹭著蹭著來了個漫長的法式濕吻。
臨了杜雙伶在他懷里小幅度蠕動、找個舒服的位置就囑咐道:“你回去后要記得按時吃飯,記得休息。”
由于正處在寫作的最好狀態,兩人商量后,張宣明早返回中大繼續寫作。
杜雙伶之所以囑咐他記得休息,卻沒有囑咐關于熬夜的事情,因為她明白,自己男人每次寫作都容易上頭,熬夜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自己在家里都管不住他,就更別說口頭說說了,沒用。
老鄧打電話來了。
這次老鄧的語氣十分嚴肅:“張總,我們打算進場了。”
聽到這聲“張總”,聽到這前所未有的語氣,張宣一咕嚕坐起、靠著床頭問:“你找到切入契機了?”
怕他咯得不舒服,杜雙伶伸手把枕頭豎起來,放他背后。
老鄧解釋:“差不多了,還過段日子新加坡央行先前投入的120億美元即將耗盡,泰國新加坡的龐大外匯儲備很快就會告罄,是機會入手了。”
張宣心神一動:“你的情報準確?”
老鄧壓低聲音告訴他:“華爾街買通了新加坡央行的一位高層。”
這...張宣無語了,關鍵時刻出現內鬼,真是天意弄人哎。
不過張宣也只是感慨一句,可不會同情:“你打算什么時候入場?”
老鄧忒神棍地說叨:“后天是星期一,我翻看了新書黃歷,那天是個好日子,就后天吧。”
張宣表明態度:“既然瞄準了,那就干!要是后續資金不夠,提前告訴我。”
聽到這態度,老鄧頓時咧嘴樂了:“嘿嘿!你小子終于想通了?”
事到臨頭,張宣也沒猶豫了,大氣地開口:“都已經投入這么多了,再多點好像也可以,沒什么怕的,錢是王八蛋,沒了再掙就是。”
老鄧伸個大拇指:“闊氣!”
闊氣?
張宣翻翻白眼,闊氣個毛線啊?
那是老夫根據大勢推測,7月2號經濟危機正式拉下帷幕的日子快到了,現在進去賠錢的概率極低。
這樣進去撈錢的機會錯過了就不再有,傻子才不動心呢?
掛斷電話,張宣又給陶歌打了去,目的是授權給她,在緊急時刻動用剩余的儲備資金不必要請示自己,抓住就會撈錢才是王道。
陶歌優雅地坐在陽臺上,喝著咖啡問:“你就這么放心我?”
張宣說:“不是我放心你,而是你讓我特別放心。”
陶歌咯咯直笑:“這你這嘴真會說話。”
只會說話?明明我這嘴說話只是順帶的,洞穴探險才是天生優秀。
見他特意打電話過來,陶歌說:“為了以防萬一,那姐從你的瑞士賬戶再調1億英鎊過來緊急備用。”
張宣說:“可以。”
陶歌左手指頭輕輕點著咖啡杯:“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錢。前幾天,企鵝出版社和布魯姆斯伯里出版社已經和我結算過了,97年第一季度,你的各類圖書賣得還不錯。”
有陣子沒關注圖書銷售情況了,張宣緊著問:“你跟我講講詳細情況。”
聞言,陶歌放下咖啡、返回屋內找出打印好的數據報表,念道:“1、2、3這三月,發條女孩一共賣出了118萬冊,稅后每本收入4.8英鎊,這里能進賬566.4萬英鎊。
哈利波特由于三月份發布了第四部,銷售非常火爆,第一季度這個系列四部書加起來賣了3720萬冊,每本稅后2.1英鎊分成,這里有7812萬英鎊。”
“發條女孩”從最初的一個季度接近兩千萬冊的高銷量現在輪落到只有118萬冊,才一年時間,跌幅有點超出他意料。
說實話他有點失落,但回過頭想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發條女孩”畢竟不是系列叢書,市場容易飽和也容易被人遺忘,沒有系列叢書的后勁。
調整好心態,他繼續問:“冰與火之歌呢?情況怎么樣?”
陶歌回答:“
冰與火之歌”的情況雖然比不上哈利波特,但同發條女孩相比,還是好了很多。
尤其是10天前第四卷上市,前三卷的銷量都有不小的回升。
讓姐看看...”
9180萬英鎊,張宣很滿意,被“發條女孩”帶沉了的心情又重新燃了起來。
涉及到金錢,腦子開足馬力全速轉動:566.4+78129180,
總計是18188.4萬英鎊。
張宣問:“換算成人民幣是21.8億?”
陶歌糾正:“錯,是23.65億,現在的匯率漲了,1英鎊可以換13RMB。”
她補充說:“由于匯率浮動太大,這個季度按人民幣計算的話,其實比上個季度的26億人民幣只少了2.35億。”
由于短時間內沒打算把這筆錢調回國內,他倒也不是特別在乎匯率,張宣問:“這筆錢大概什么時候到賬?”
陶歌回答:“企鵝出版社地9746.4萬英鎊會在本月12號打進來,布魯斯伯里出版社要慢點,大概在16或17號。這是兩家出版社每個季度的固定付款日子。”
接著不等他答話,陶歌又講:“半年過去了,你在人民文學那里也有68萬RMB的版稅收入,到時候你去京城的話,記得找洪社長要。”
“好,辛苦你了。”張宣誠摯地說。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68萬人民幣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但放鄉下農村,那無疑是一筆天大巨款。
陶歌試探問:“你現在在哪?”
張宣說:“在長市靜伶姐家里,你要不要跟雙伶說幾句話,她就在我旁邊。”
陶歌道:“你把電話給她,姐跟她嘮嗑幾句。”
聞言,張宣把手機遞給雙伶,自己下床找水喝去了。
他娘的咧,之前水循環損失了不少營養液,剛才又講這么久電話,屬實有些渴了。
外面客廳的燈還是亮著的,兩個小孩子又哭又鬧,艾青和杜靜伶在一邊忙得打轉轉。
張宣倒杯水,走過去同老丈人閑聊了會,還陪著看了會電視,直到兩個小孩睡著了才回房間。
一夜好夢。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第二天長市下雨了,細雨紛紛,空氣中都帶著涼意。
吃過早餐,張宣離開了杜靜伶家,坐車走了。
車內,開車的趙蕾問:“老板,去機場還是?”
張宣盯著路面上的街景看,想了想:“去機場吧,下次再去米見家。”
他覺得前腳剛告別老杜一家子,后腳就進了米見家,感覺怪怪的。
雖然已經夠混蛋了,但人得有阿Q精神啊!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車子開了一段,張宣忽然對趙蕾說:“也不知道長市的大平房和那套房子怎么樣了,還有奧迪車,你去看看,幫我把把關。”
他口里的那套房子指得是米見家隔壁的房子,這可是花大價錢從別人那里截胡來的,為此還額外支付了一筆安家費。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他認為值的,就不會吝惜。
“好。”趙蕾把車子停到一邊,把駕駛座交給劉雅菲后,就開門下車了。
候機室,等了半個小時的張宣準備檢票登機時,忽然偶遇到了一個熟人,魏薇。
狹路相逢,張宣問:“老師,你這是去哪?”
“去滬市。”
說著,魏薇打量他一番,微笑調侃:“許久不見,我們張公子風采更甚往昔,今天是去了哪個老婆家?雙伶?還是米見?”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啊呸!你可是一個老師啊,怎么這么不正經的?
張宣目光在漂亮的羽毛球上打個轉兒,道:“本來想去找老師的,可你不在家。”
捕捉到他的眼神,魏薇笑得更甚了,然后邁動步子就走,不再搭理他。
誒,更圓潤了,不知道便宜了那頭豬哎!張宣對著她的背影搖搖頭,進了檢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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