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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完了,我被朱元璋盯上了 第二百零七章:當朝質問
看法不一。
可那龍榻上的朱元璋,卻是笑著贊了一聲“好”!
隨即道:“繼續說。”
御使忙繼續稟報道:“其二,楊知府給各知縣制定了三年規劃,今年必須復耕半數農田,明年所有農田必須全部復耕。后年,則要恢復正常年景,獲取全面豐收。”
“其三,揚州知府還下令,揚州各級官員每人派發兩畝責任官田,從開耕到收耕都不準雇工頂替。如到秋天無收獲,該官員則以瀆職論罪。”
聽著御使說的越來越多,對于楊憲這么做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多。
很多人都不認為楊憲這么做對。
什么樣的人做什么樣的事情。
當個官員就該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能什么都做。
可那龍臺上的朱元璋卻高興的大聲叫好。
說到底,如今的朱元璋就跟齊衡前世那些小老板一樣,就恨不得你什么都干了。
想要將理政搞的跟之前打仗一樣。
說做什么,就直接定目標分責任。
到時候完不成再論罪。
臺下的劉伯溫聽著這些,雖然對于楊憲的有些做法也不是那么的認同,可楊憲畢竟是他的徒弟,如今被朱元璋看好,他自然是樂得如此。
而且,這不正是他都察院的優勢嘛。
大殿的另外一邊。
齊衡瞧著這幅景象,心中也是明鏡一般。
這劉伯溫如今執掌都察院,算是將前世造勢營銷的一套給玩明白了。
知道如今的朱元璋一心只想著恢復生產力,所以就在這個時候培養出一個全國勞模典范來。
也在這時,那龍臺上的朱元璋也緩緩走了下來,一邊走著,一邊對著殿中的所有官員問道:“你們都聽見了吧?”
“楊憲治揚州,那真是大刀闊斧,一馬當先哪!”
“當年將士們攻城拔寨也不過如此吧?開國至今,百業方興,百業之首就是農桑。如果地里長不出糧食來,那就是國弱民窮,就連賦稅和軍費都毫無著落。”
“甚至還牽連著民心向背的問題,為何呀?”
“百姓們吃不飽肚子,他們肯定要罵娘,他們會說大明新朝和前元有什么兩樣啊?不是一樣餓肚皮嘛?因此,咱在開國之初,在頒行大統歷的那一天起,就把安農、興農、養農,放在開國后的第一要務。”
“你們說,是不是啊?”
馬屁精李善長在這個時候也不笨了,直接接口道:“正是!皇上對此早有預見在先。”
而朱元璋也馬上做出了回應,道:“善長,著令中書省立刻擬旨,頒令嘉獎楊憲,把楊憲治揚州的做法一體通報給全國各省。令各級官府參照執行!”
李善長連忙道:“遵旨!”
此時說到興頭上的朱元璋也很夠意思,并沒有只是口頭上的嘉獎,也仿佛將楊憲當做了自己人一般,為他考慮著,對著那戶部尚書一指,道:
“對了,呂昶,如果楊憲那邊要求什么耕牛、農具、還有谷種之類的東西,著戶部優先調撥。對了,這件事呢,不要跟他講究什么銀兩,他現在很窮吶,等他個三五年,等揚州富庶以后再陸續還給朝廷。”
聞言,呂昶立刻道:“臣,遵旨!”
隨后還專門囑咐道:“告訴楊憲,等他的稻米出來的時候,咱會領著百官去他那里喝他的第一碗稻香粥,你們說好不好啊?!”
這話一出,滿朝官員們紛紛應和起來。
可就在這時,站在左側武將之首,向來不主動說話的齊衡,卻在這時走了出來,站在了殿中,對著臺上的朱元璋開口說道:“陛下,臣覺得,既然明知各地困難,為何不針對這些苦難的地方專門羅列出一個章程,按照各地情況而給予不同的幫扶呢?”
聽到齊衡這個類似于建議的話,朱元璋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這個自然是有的。”
說完,對著李善長一指。
而李善長也在這時站出來回話道:“靠山王有所不知,中書省已然針對各地不同的情況而給予了不同的幫扶,不過如今朝廷財政也困難,幫扶的程度自然是無法盡善盡美的。”
聽到這話,齊衡卻是突然再次朝著朱元璋說道:“既然如此,皇上,那臣就有話說了。”
見此,朱元璋笑道:“有話說就是了。”
聞言,齊衡當即指著那徐達,說道:“皇上,臣要當朝狀告徐達!”
齊衡此話一出,滿朝皆驚。
狀告徐達!
齊衡與徐達的關系不是很好嗎?
為何要狀告徐達呢?
不光是滿朝的文武,就連徐達本人以及朱元璋,也都是一臉震驚的瞧著齊衡,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可朱元璋作為皇上,心中雖然驚訝,卻還是瞅了瞅二人,緩緩道:“你要狀告徐達?你且說說。”
見此,齊衡便不再耽擱,直接說道:“皇上,既然中書省已經擬定了各地的幫扶章程,那臣就想問問徐達了。大明代元行天,山東乃是全國最為困苦,受戰火遺禍最為嚴重的地方,敢問左丞相,為何一直沒有針對山東行省的政令頒布?”
“若大一個山東,尸橫遍野,幾百里不見一戶農家,各地殘垣斷壁,比之皇上親眼所見揚州還要不堪。既然這楊憲能得策令支持,還有朝廷幫扶,為何山東沒有?”
說到這里,齊衡話鋒一轉,說道:“那山東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皇上也知道,是臣之前的下屬,在看到山東如此慘像時,幾乎暈眩,要人無人,要糧無糧,要銀更是無銀,整個山東幾乎是什么都沒有,到了山窮水盡的田地。”
“為此,他多次向朝廷索要政令,哪怕朝廷不給什么幫扶,給些政令支持也好,可中書省卻一直未有任何的回應。在看到他的信件時,臣還幾次說教于他,如今朝廷財政困難,處處節制,哪里能幫到你,你自己要想辦法。”
“可如今,臣聽到各地都有幫扶條款,為何獨獨山東沒有呢?”
“在這里,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我還就問問你徐達,你若跟我齊衡有怨,朝著我來就是,為何要阻撓陛下的治理大計?迫害山東整個行省的百姓?!”
面對齊衡的當面質問,徐達被搞的一愣一愣的。
眾所周知,他徐達這個中書省左丞相壓根就是個擺設,說白了就是朱元璋不愿意李善長真就掌控大權而故意惡心他的。
可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齊衡卻當朝質問起了他。
這算是哪門子事啊。
可仔細想想,齊衡會不知道這些嘛?
他聰明的跟個人精似的,他會不知道自己這個中書省左丞相只是一個擺設嘛?
那齊衡為何不顧兄弟之間的情義,當朝的對自己發難呢?
這本身也不是個很難以理解的事情,很快徐達便反應了過來。
憑著自己與齊衡之間的默契,竟然故作震驚的說道:“什么!”
“山東的請令折子竟然已經報了好幾次?!為何咱不知道?”
說完,立馬便對著面前的齊衡說道:“靠山王放心,容咱一點時間,一會兒咱就回去看,要是真有山東那邊發來的折子,咱一定仔細審閱,要是讓咱知道誰故意壓著山東的折子沒有報,咱自己就饒不了他!”
齊衡與徐達在這大殿之上,在沒有提前商量的前提下,便一唱一和的完成了一處好戲。
壓根沒有給那李善長一丁點說話的余地。
如果齊衡問的是他李善長,以李善長做事的風格,絕對會找出一大批的理由來搪塞,亦或者推脫給下屬,說什么自己不知道。
如今好了。
齊衡干脆直面問他徐達。
畢竟,徐達才是如今中書省的左丞相。
如今徐達說自己不知道,大伙兒一定是相信的。
那事情便立馬明白了,不是徐達干的,是誰干的?
這中書省,如今可是他李善長在掌舵。
這事的真相不就顯而易見了嘛?
齊衡辦這事的高明就高明在沒有直面李善長。
讓此刻的李善長縱然有一肚子的話,也是說不出來。
他現在聽著這些,是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解釋了,那就是做賊心虛,不管他說什么,這事鐵定就落他腦袋上了。
如果不解釋,這事還是會被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放在他的腦袋上,只不過沒有明面的說出來罷了。
除此外,伴隨著齊衡的一系列慷慨激昂的講述,施才英需要他來斡旋的事情基本上是敲定了。
畢竟,朱元璋剛剛還在強調著,全國如今的主要目標是恢復生產力。
并且不惜以揚州知府楊憲為表率,在百官面前夸贊。
他朱元璋就是要造勢,造一個全國上下一體奮力發展農耕,恢復民力的大勢!
現在勢頭形成了,那他齊衡哪里會放著不用。
既然是全國大力發展農耕,為何山東這個受災禍最為嚴重的地方沒有政策的支持呢?
這一點,相信朱元璋自己絕對不知道。
一定是中書省內部自己壓下來的。
果然。
隨著朝堂上齊衡與徐達的一唱一和結束后,這時朱元璋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怎么回事。
瞧著齊衡與徐達你一言我一言的將事情已經解決,想著往日看似木愣的徐達竟然也有這么聰明的時候,不由的想笑。
不過,作為皇帝,他必須秉承公道的形象。
而且事情已經出了,也該他出面來拍板了。
隨即,朱元璋故作臉色難看,學著齊衡的方法,沒有直接的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去問李善長。
而是學著齊衡的辦法,繼續對徐達這位中書省左丞相質問道:“徐達!”
“恢復農耕,恢復民力乃是國之要事,咱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這件事情是絕不可耽擱的。你既然是中書省的左丞相,那這件事你就脫不開干系!”
“現在咱命你,散朝之后,即刻返回中書省查探,山東來的折子為何壓在了你們中書省沒有審閱,沒有駁斥,甚至咱連看都沒有看到過?這件事一定要給咱查的清清楚楚,在大是大非面前,任何人不可弄虛作假!耽誤了全國恢復的新政,誰也擔待不起!”
隨著朱元璋的話音落地。
這件事也算是正式的蓋棺定論了。
如果讓朱元璋在齊衡與李善長之間選擇,或許他不會猶豫。
可是,如今這件事干系到他登基以來的第一件大事,也是影響到他大明國運的大事,他朱元璋絕對不允許任何在這件事上弄虛作假,為非作歹。
而剛剛的一番話,就表明了他的態度。
也是在警告在背后玩弄這些手段的李善長,新政乃是國策,任何人不得在這件事上搞手段,玩花樣!
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
從不點破。
卻意思清楚明了。
一句不能多,卻一句也不能少。
而伴隨著朱元璋最后總結式的蓋棺定論,下面的齊衡與徐達相視一笑,隨即對著臺上的朱元璋躬身拜道:“皇上圣明!”
朝會到了這里,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商議完了。
事情也都有了定論。
朱元璋造勢完成,齊衡順勢也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同時還狠狠惡心了下李善長一撥人。
讓他們提前準備了滿肚子的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隨著朝會結束,齊衡與徐達并肩而行。
瞧著一旁臉色難看的李善長從奉天殿中離開,齊衡微微一笑,而徐達卻是苦著個臉。
來到殿外無人的地方,徐達便開始大倒苦水,說道:“現在好了,你和皇上是一個個都達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就是苦了咱。”
“當初皇上說要咱做這個中書省左丞相的時候,咱就知道,這該不著你的買賣一定不能碰,碰了就要倒霉,這不,倒霉來了吧。”
“咱又不懂這些,壓根連中書省都沒去幾次,現在倒好,出了問題都來找咱來了。你當著朝堂上那么多的官員當面指責咱,搞的咱一頭霧水,要不是咱突然開了竅,指不定現在還蒙在鼓里呢,你說你有這事,也不知道提前跟咱說一聲,也讓咱有個心理準備。”
“現在好了,你玩這么一出,皇上也給咱玩這么一出,還要讓咱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他不知道嘛,你們這不是里外里的就玩咱徐達一個人嘛?”
“把得罪人的事情都交給咱了,咱現在是里外不是人,估計現在李先生正在心里頭罵咱祖宗十八代呢!”
聽著徐達委屈的話,還有那憋屈的模樣,頓時大笑起來。
不過笑過之后還是安撫道:“我也想跟你提前商量啊,可問題是皇上不給我時間啊,我這也是剛剛才知道皇上要說什么,那我總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吧?”
“行了行了,你也別叫屈了,誰讓你做了這個中書省左丞相呢,誰讓你做的,你找誰去唄。”
見齊衡說這話,用完人就開始往后撤了,徐達頓時黑著臉說道:“我說,你們不能這么沒良心吧?咱剛剛可是才配合你演了一出好戲,現在你就說這話了?還有,誰讓咱做這個中書省左丞相的,一個是你姐姐,一個是你姐夫,你說我跟你說的著說不著?”
見徐達實在委屈,齊衡只好無奈的說道:“得了吧,不就是想要討點便宜嘛?直說就是,磨磨唧唧的。一會兒我讓人送兩瓶好酒到你府上,這總可以了吧?”
聽著齊衡的話,徐達那臉上的委屈勁兒也沒了,直接獅子大開口的伸出一只手,道:“五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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