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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993、人生如相聲
所以第二天一早回城里的時候,白蓮婷很不滿:“我不住這邊啊,你也不許過來了!”
荊小強求之不得:“不來不來,她這邊馬上安排進組,張導是個做事認真的人,我主要是來給滾社、音樂報社做幾天工作,還要給杰哥捧場,順便慰問演出,待到月底下個月又得飛焦盆然后北美開始巡演了。”
白蓮婷這才滿意的罵:“你才多大點年紀,就到處開花結果,我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走那邊,有家煎餅果子還行。”
可她還是太樂觀了,安寧是馬上帶著張導去鵬圳跟整個影業集團架構接觸,更正式同麥培薇那邊簽劇組協議。
曹菲卻得了消息,剛過兩天又飛過來補位!
大宅院裝修得如火如荼,她每周都要飛過來,而且下個月不是要跟荊小強一起開始巡演么。
還不是得排練預熱下。
她抵達的時候白蓮婷剛樂滋滋的陪著荊小強出去慰問演出。
得了報社眼線通知,氣得差點不許荊小強回平京了。
還吹枕頭風的叫荊小強攆那竹竿兒回去應付。
蘭玲招誰惹誰了,辛辛苦苦的做事還被這么嫌棄。
安寧也壞心眼,自己走了故意把她留下來給荊小強當助手。
不過荊小強來平京,就不可避免的要跟軍藝、文工團以及電影廠之類打交道,蘭玲才是最合適的助理。
白蓮婷從當了寶捷公司股東就注定沒法公開露面。
一貫都是悄無聲息的游走在荊小強周邊,她也足夠不起眼。
所以荊小強這兩天忙得飛起,音樂報社搞定招生宣傳頁,又去軍藝總結了這次東京公演的結果,還有港口世紀劇院跟歌舞劇團簽署的協議,這些都是要給軍藝備檔備查的。
還要跟平京滾社座談交流,看看他們的新歌、準備專輯等。
從中選了幾支樂隊跟自己一起到周邊演出,首先就假公濟私的去津門。
主要是白蓮婷說起她爹媽還是反復在問咋回事,畢業不回津門,介紹對象也不搭理,還有你怎么上春晚趴活兒去了?
有點疲于應對。
雖然白蓮婷說得輕描淡寫,荊小強還是能領會精神,那我們就上門去見面吃個飯。
白蓮婷驚喜又找膈應:“見過多少爹媽了?廠都開了那么多!”
荊小強沉默。
她還來勁:“說啊,說出來我聽聽看,別害羞……”
荊小強才抖包袱:“別打岔!數著呢……”
氣得白蓮婷差點飛踹。
最后還是理智的不要上門吃飯,那得多少街坊鄰居、親戚同事來看熱鬧。
反過來她去帶父母到慰問現場看熱鬧,再吃飯。
于是前面兩天到一些部隊表演之后,最后這段荊小強坐大巴車跟慰問樂隊其他人一起抵達軍港。
津門嘛,一直都有守衛門戶的意義。
而且這時候最窮最窮的可能就是海軍,特別北方這些。
大巴車開進來,兩邊都是歡呼迎接的隊伍,大學生們很激動,軍藝調給荊小強的文工團員們稍微好點,但更繃緊,要表現出比以往慰問活動更好的狀態。
荊小強卻默默的看著那些灰藍色的單薄軍艦,他以前從手機自媒體上看到過很多關于這個時候海軍窮得叮當響的故事。
有那么一刻甚至想過我把錢拿去修大劇院,是不是本末倒置。
可個人跟軍艦這種國之重器間,真的很難劃上連接符號。
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做好文藝兵的工作。
方便面倒是普及了,那特么小火鍋還沒做出來,丟人!
白蓮婷拿著軍藝的通行證,開著那輛平京辦事處的切諾基晚了個把小時才過來。
正好這邊寒暄、迎接、講話之后剛剛開始演出。
按照文藝慰問的慣例,這種海軍的當然就在港口岸邊,把軍艦做背景。
整齊排列的各隊伍,還有拖家帶口的隨軍家屬,連幼兒園、中小學的孩子們都蹲了一地。
激動的看荊小強帶隊在臨時搭建的舞臺上高歌。
除了荊小強自己帶來的《藍天狂想曲》、《高手就是二炮長》這些歌曲,今天他主推的是一首由平京電影學院那邊的樂隊帶來的《小鳥》。
隱約間荊小強似乎覺得這首歌上輩子聽過,但現在做了微調整理,那種明顯帶著京味兒的調侃風格,迥異于所有海外搖滾風格,這的確才應該是國內搖滾目前最應該展現的模樣。
“我像一只小鳥飛來飛去,高高的飛翔
有一天飛到了一個熱鬧的地方……”
特別輕松又豁達的口吻,輕而易舉的就讓全場瑯瑯上口跟著學。
整個現場可開心了,那些家屬孩子都跟著跳到舞臺前面跟著亂扭。
可哪怕是這么好的場面,白蓮婷她爸見面兒第一句就是:“介要是再有段相聲,您就更好了……”
荊小強照例在慰問演出完成之后,又跟戰士們比劃舉炮彈、掰腕子的活動完,部隊食堂都等著文工團隊開飯刨了幾口。
丟個眼色給蘭玲,讓她負責帶隊約束人手。
自己才找個機會出來坐上白蓮婷滑過來的切諾基,示意出港口往南邊油田方向開。
這邊才是老津門人熟悉的吃貨地方。
有點類似汪茜家鄉那種靠海吃海,品質還特別棒,屬于全國海岸線排名前三的絕佳肥美。
津門人就只吃不吭聲,很少對外宣傳這個吃小海鮮的好地方。
白蓮婷在她爸媽面前也不裝:“嚯,瞧您這知識面兒,夠寬廣的呀,澳洲的龍蝦,黃東的牡蠣都逃不過你的眼,多來點。”
她媽啪啪上手著急閨女怎么對上荊小強還這么沒心沒肺。
荊小強淡定得很,這可是促成他上輩子命運的主力推手,如果當時真跟白蓮婷在平京或者津門成了家,肯定就沒現在這一遭。
所以談不上反感也沒多親近:“就這家吧,看著挺干凈,還有包間呢。”
白蓮婷居然忍笑,可能覺得荊小強太熟練了,這得是見過多少老丈人丈母娘才練出來的淡定啊。
她媽就又打,傻女子嗎,還不著調。
推掉老白遞過來的香煙,荊小強直接上核武器:“實際上我跟小白從青歌會之前就開始了,但誰也沒想到青歌會勢頭這么猛,我們接著那一茬兒開了個公司做賺錢,她一直在平京打理,那年做了有幾百萬吧……”
老白嘬著嘴叼煙,都忘記點火的凝固在那。
幾百萬?!
這么容易的嗎?
白媽好點,反復看女兒臉上略帶嘲諷的表情,不上了。
荊小強繼續丟炸彈:“但有這么好的嗓子,跟那些明星到處走穴撈錢沒意思,父老鄉親都窮巴巴的沒幾個錢,我這歌聲還是盡量免費給大家做娛樂,然后到國外去撈錢,前年我跟小白去過澳洲,去年去花旗,今年去了歐洲,總之在海外開演唱會賺美金也算為國內創匯,這兩年陸陸續續的輸送了大概七八千萬美金回國。”
實際上各種各樣賺了超過兩億美金,但弄回國的真就這么點,還主要是給歌舞中心、影視基地、鵬圳歌劇院等建設資金,一直沒敢嘩啦啦的敞開輸入。
就不想當肥羊。
給國家做貢獻倒無所謂,就煩那些打著愛國旗號的薅羊毛。
白家兩口子已經徹底宕機,完全換算不過來,連白媽都不看女兒了,一起呆呆的盯著荊小強。
這貨才收網:“套用津門人常說的形容,我跟小白擱家里數鈔票,也要數到十幾年才能數完,我們都想退休了,可沒退了了……我們幫國家接了個盤,內洗發水兒您知道……”
聽著逐漸津門話的腔調,白蓮婷嘴角都繃不住了,不聽這小八開的忽悠單口相聲,出去柜臺給公司打電話扎帳。
這是她的習慣,甭管在哪,晚上六七點一定給公司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不在平京,手機就沒法用,只能打長途。
結果就聽見曹菲找過來的消息,正拉臉煩躁,辦公室秘書又匯報個消息:“還有位陸小姐也打電話來說有急事找小強……”
更煩了,這才過來幾天啊。
但還是控制住脾氣,給滬海總代理打過去:“介是嘛他剛過來……慰問演出呢……”
陸曦四平八穩的廣播腔:“我也是下午剛接到莫妮卡從洛杉磯打來電話,說盡快小強,上回那鵬圳歌劇院的方面有人找他,請記下這個電話號碼。”
不是把人拎走,白蓮婷才稍微好點,記下電話號碼,琢磨著再去哪里慰問演出下,反正不回平京。
溜達著回到包間,海鮮都上完了,荊小強才說到那花旗人寧愿用溫水煮青蛙的功夫慢慢推廣國內把品牌做大做強,要奪了國產品牌的市場,所以這白蓮婷哇義不容辭的投身過去當了個億萬身家的股東啊……
手舞足蹈的繪聲繪色,你特么的是在這里說書嗎?
偏生老白一支接一支的抽煙,聽得津津有味:“誒?還有這事兒……”
白蓮婷就把那什么長途電話的事兒給忘了,聽荊小強說了七七四十九回才把主題結束:“所以我跟小白這事兒,以后千萬別對外說,可不能讓人知道我這當歌星的,成天唱革命歌曲號召大家吃苦耐勞的,其實背地里有億萬家產……”
連白媽都拉長音:“好您嘞,您了就瞧好吧,介大明星不能說結婚,以前都是聽說,還真出在咱家了!”
白蓮婷坐在旁邊聽群口相聲,就好像看到了幾十年后家里的模樣。
忍不住輕笑,更把旁的什么都忘個干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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