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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龍族當老師 第四百八十七章 要殺多少人,你才能清醒?
“今天這里真熱鬧,要上演大結局么?”陸離的上半身只穿著白襯衫,袖口被高高地挽起,右手提著白色的骨劍,冷冷地對著遠方說。
他的手臂上甚至沒有暴起的青筋,看起來就像教授在課上沒收了學生的玩具,正在辦公室無意地擺弄,
根本沒有任何戰斗力。但是誰都不會忽視他的暴力,那簡直戰爭之神在凡塵的投影。
“大結局到了,所有的幕后boss才會登場對不對?”最開始出現的聲音還是含著笑,笑容里帶著囂張的味道。
研究基地里的人都看不到他,他的聲音卻四面八方都是。
“說實話,我比較好奇,
你的風衣外套因為音障摧毀了,褲子和襯衫怎么沒事?”囂張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在無聊的時候也翻過人類世界的漫畫,
你的褲子和綠巨人是同一材質嗎?”
“洛基也會看漫畫,marvel編輯部知道了會誠惶誠恐吧?”陸離冷冷地說。
他并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但答案不言而喻。
全力出手突破音速并不是什么難事,但在戰斗中造成的余波危害太大了。褲子和襯衫沒有碎裂,當然是因為它們是被煉金材料編織的,是蘊含龍類基因的蠶絲,刀槍不入。但因為這種材料的珍稀,只能被應用到少數的衣物。
“真是難得,大名鼎鼎的陸離教授竟然愿意陪我開玩笑。”在愈發惡劣的環境中,漫天的風雪慢慢匯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影,“你怎么看?他在拖延時間唉。”
洛基終于出現了,他懶散地笑著,竟然只穿著西裝,看起來剛從華爾街跑出來,來到這里旅游。
“拖延,
起不到任何效果。”風雪中多出了第二個聲音。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八足駿馬,
端坐在馬背上的神明獨目,藍色披風在風雪中獵獵。他的出現給所有人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威嚴,
斯萊布尼爾的前進在凍土上造成了一個又一個猙獰的痕跡,似乎直接踏在人的心上。
不需要任何解釋,這種拉風的神明只有在《北歐神話》當中有記載——奧丁。
“不想死就離開這里。”陸離緩步上前,手里提著永恒之槍岡格尼爾。
空氣中傳來了不安的波動,無論是洛基還是奧丁,他們都應該是神話傳說中的東西。所謂的神話,就不應該出現在現實中,否則它就是歷史。
這是諸神的戰場,生活在尼伯龍根的混血種當然是精英,但精英還局限在人類的范疇。貿然踏足,不,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會失去所有勇氣。
倉惶的撤退發生在尼伯龍根的入口,得到允許后,那些環繞在體表的威壓蕩然無存,他們如蒙大赦般向更遠方跑動,甚至沒有人敢回頭看一眼。《圣經》中索多瑪毀于耶和華的天火,但羅德的妻子只因為回頭看了一眼,就被化作鹽柱,沒有人愿意那生命冒險。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從監牢里被釋放,出來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國,就是歌革和瑪各,叫他們上來聚集爭戰。他們人數多如海沙。他們上來遍滿了全地,圍住圣徒的營與蒙愛的城,就有火從天降下,燒滅了他們。”
洛基沒有理會落荒而逃的人們,聲情并茂地頌念了《圣經》部分文字。
“那迷惑他們的魔鬼被扔在硫磺的火湖里,就是獸和假先知所在的地方。他們必晝夜受痛苦,直到永永遠遠。”補全另一部分的是奧丁。
這絕對是見鬼的一幕,西裝男和神明高聲頌唱《圣經》,尤其是奧丁還來自另一個體系,他們的頌唱比教堂最出色的唱詩班還要優秀,十分令人出戲。
“你們在頌唱自己的悼詞?”陸離左手持槍,右手提劍,橫眉冷對。
“我們可不是頌唱自己的悼詞,當然是里面的那位。”洛基的手指越過龐大的建筑群,直指更后方。
“諸神黃昏,不能發生。”奧丁緩緩地說。
“今年是2012年,正好能和世界末日對得上。”陸離的手指撫摸岡格尼爾的紋路,“你們死了,正好可以阻止這件事。”
話音剛落,金色的流星照亮了西伯利亞的上空!
長槍岡格尼爾脫手,氣流涌動,神明們全部感覺到了澎湃的殺意,那無法閃躲,來自尤克特拉希爾的攻擊代表著生命的終結。永久凍土層在飛行的軌跡中龜裂,這里原本就無法誕生任何生命,是死寂之地,但它們迎來了最盛大的終結。
“兄弟這支槍是瞄準你的,我先閃了。相信你不會弱到一下子就死了吧?”洛基的身影驟然隨著風雪化作虛無。
一個無形的領域,一個透明的氣界,擋在奧丁的身前。
永恒之槍死氣的紫氣瞬間穿透了精神領域,它成功貫穿了奧丁的胸膛,破碎的裂紋在藍色的甲胄上快速蔓延。
火焰在頃刻間席卷奧丁的全身,那些藍色的甲胄全部變成流動的鐵水,竟然熔鑄在奧丁支離破碎的身軀中,像是正在澆筑模具。
那些束縛奧丁的命運紡織線紛紛被切斷,強大的神明在頃刻間生命垂危,只能等待生命的終結。
無法快速回收岡格尼爾,令陸離有些微微驚訝。他不明白奧丁為什么敢用真身前來面對這支槍,難道他不怕死嗎?
“死固然可怕,但不過是一場長眠。在諸神黃昏面前,我的兄弟不介意用生命換來新時代,何況……他未必會死!”洛基忽然出現。
陸離被巨大的沖擊力倒退一步,他雙手交叉擋在身前,硬生生吃了一拳。經過短暫的調整后,風雪重新纏繞了洛基,這個詭計之神又要憑空消失。
“別想走。”虛空之門洞開,白色的精神鎖鏈迅速穿越風雪,毫無障礙地捆住了洛基沒有完成風雪化的雙手,迅速將他從那種詭異的狀態拉了出來。
“怎么……”洛基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他沒辦法笑,那張俊美如古希臘雕塑的英俊面孔被掀開了一個劇烈的弧度,嘴唇甚至要貼到上鼻梁。
陸離一只手拉著純白的鎖鏈,直接把洛基強行拽了回來,然后一只腳踹向他的腹部,另一只手猛然給了一個上勾拳,連口水都飛出來了。
“你以為上次交手之后,你的言靈·世界我會找不到應對的辦法?”
語言攻勢夾雜著暴雨般的攻擊,天叢云這柄神話傳說中的武器不斷斬向洛基的面門,詭計之神忽然雙肩一抖,纏繞他身上的鎖鏈立刻如同水波般晃動,竟然成功擋住了這次斬擊。
精神鎖鏈立刻崩碎,但是新的精神鎖鏈立刻密密麻麻地纏向洛基,活像一塊裹尸布。在領域中精神鎖鏈四處揮舞,不斷有血痕在洛基的身上蔓延,碎屑落在地上發出了轟然爆響,在無與倫比的力量中,詭計之神落于下風。谷軘
“還在等什么!”他忽然大喊。
陸離正欲揮劍斬向他的要害,忽然聽到了雷鳴的轟踏,是斯萊布尼爾撐起前蹄,每一條馬腿都帶著健碩的美感,足以開山裂石,雷波在上空蔓延。
馬腿成功命中,甚至讓陸離直立的身軀彎了下去,就像一座被踩踏的山。但是山岳的崩塌沒有持續多久,在倉促間陸離舉劍過頭頂,擋住了粗壯的馬腿,他與這頭神駿角力,竟然占據了上風!
“世界!”洛基忽然振臂高呼。
紫色的電光在領域中游走,那是奧丁揮舞重劍。
在言靈·世界的加持下,它們可以悄無聲息地前進,甚至忽視了一切防御。世界是對時間與空間的絕妙應用,任何無形、有形的領域都如同虛設。
“看來你對世界的奧妙還不了解。”洛基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但很快這個笑容再次僵住了,斯萊布尼爾被陸離以扛鼎之勢掀飛,面對奧丁揮舞的重劍,他一個下蹲,沉重的刀鋒貼著頭皮擦過。在下蹲的瞬間他還不忘向前突刺,直接刺穿了斯萊布尼爾的胸口,毀掉了生滿鱗片的心臟。
幾乎是同時,陸離沒有扭頭,左手虛虛地向后一抓,握住了岡格尼爾的底部。
底部被火漆一樣的金屬封存著,正是這種奇妙的煉金術將死氣濃縮在一個極小的范圍,類似當時陸離用煉金矩陣封鎖昆古尼爾的貫穿傷,才讓奧丁擁有了短暫的戰力。
但現在這個封印正在松動,陸離手掌翻轉,火漆中迸發出無窮無盡的光,傷口裂開,奧丁痛苦的嘶嘯。
強橫的沖擊波在一瞬間摧毀了所有的建筑殘骸,在這場戰斗前,依稀還能看清這里曾經擁有龐大的建筑。而現在這種建筑的形體徹底消失了,在精神沖擊中全部變成灰飛。
撤退的工作人員們還沒有完全離開戰場的邊緣,不少人都在這場沖擊中粉身碎骨,狂暴的氣流摧枯拉朽般毀掉了附近的一切,只有耀眼的白光閃過,閃過之后不少人都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竟然真的看透了世界!”洛基忽然發現他錯誤地預估了陸離,對方剛才的倉促并不是大意,而是誘敵深入,他要回收岡格尼爾徹底殺死奧丁。
“我最討厭話多的人。”陸離冷冷地擰動長槍,終于毀掉了封住岡格尼爾底部的火漆,在四濺的永久凍土中,永恒之槍終于被拔了出來,上面滴落著淋漓的鮮血。
洛基連忙再次化作風雪,他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他和奧丁聯手都無法正面勝過陸離,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差距!
“再不用那個東西你就真死了!”洛基放聲大吼。
奧丁的鐵面中傳出了垂死的哀鳴,慢慢的一個箱子的輪廓正在出現,他胸口幾乎完全被槍傷的貫穿撕開,正是得益于此,陸離才能看清那究竟是什么。
“你竟然把尼德霍格的骨殖瓶存放在血肉中?”
他立刻揮劍,忽然意識到某個場景正在重演。不久前他就是因為攜帶尼德霍格的骨殖瓶被言靈·世界驅逐,而如今這一幕看起來又要重演。原來這才是洛基與奧丁聯袂而至的原因,他們要把他從這個世界放逐!
“已經晚了!這是我的世界,不是你的世界!”洛基放聲高歌,領域中令人沉醉的音階循環往復,彼此交織,就像世界的喪鐘被敲響。
陸離目前對于完全被‘世界’隱藏的洛基沒什么辦法,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他還沒有抓到尼德霍格的骨殖瓶!
滾你的世界,打不了就跑,這可不丟人。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老祖宗的經驗果然有道理,陸離這樣想。
雖然不能像洛基那樣隱入另一個空間中,但是他的速度并不慢,音障沖擊波重新在背后擴散,讓本就傷上加傷的奧丁更接近死亡。
除非尼德霍格的骨殖瓶長了腿會自己跑,否則絕對不可能追上他。
面對瞬間逃跑的陸離,哪怕正在頌唱咒文的洛基都有些稍稍錯愕,似乎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他慢悠悠地頌唱著咒文,在最后一個音階停下,從虛空中走出,慢慢靠近奧丁。
“兄弟,現在需要你幫我一把了。”洛基微笑,目光卻瞄著陸離已經消失的背影,“這就是命運的必然,誰叫你不愿意把尼德霍格的骨殖瓶交給我呢?你本來還可以活一段時間的。”
這些話都一字不差地傳到了陸離的耳中。
他猜得出洛基要干什么,但現在不是與他周旋的時候,何況在這個世界還有不少事情沒有解決,不能一走了之。
完好無損的建筑越來越多,這里已經是尼伯龍根的中部,不少避難人員剛剛跑到這里,就見到了那朵令人心悸的音障云。
他們不少人都心生感慨,陸離是一個能打的好漢,逃跑方面也蠻有天賦的。
但陸離遠沒有這么樂觀,隨著深入,空氣里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幾乎是血海要把人吞沒了。這里沒有遭到大規模破壞,理應不應該有這樣的血腥味才對。
“莫非是調虎離山?”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難道從另一個出口有死侍偷偷潛入了?
陸離沖進地下的通道,這里曾經是基因實驗室的位置,隔壁就是切割手術的地點。由于隔音效果極佳,地面上的人并沒有聽到異響。
震動聲在走廊中愈演愈烈,無處不是尸骨,鮮血甚至噴涌到天花板上,不斷往下滴。這是普通人看見之后會立刻暈厥的一幕,因為走廊里下著血雨,不知道多少人的頸動脈被割開,才能造成這種效果。
距離基因實驗室越近,越能聽到痛苦的哀嚎,還有打斗與劇烈的喘息:
“哥哥!你快醒一醒!”楚子航的聲音淹沒在長刀撕裂空氣的聲音中。
“要殺多少人,你的刀才鋒利?要誰愛你,你才會不孤獨?醒醒啊!路明非!”芬格爾·馮弗林斯的聲音從那部古董手機中傳出。(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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