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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第八百七十九章、競爭無所不在
攤販眉頭蹙起,心里糾結了好一陣,才一狠心,一跺腳,手上做出一個“45”的手勢。
“算了,我給個價。”南易嘴里說著,手上做了一個“25”的手勢,“這個價,你要肯給,咱們立馬成交,你拿到12萬5,我把貨拉走。”
“這個價我不可能賣。”攤販勐地搖頭。
“確定?”南易直勾勾的盯著攤販的眼睛,“哥們,我可告訴你,我要走出你的攤,你再把我拉回來,可就不是25了,我只能給到24塊5,好好考慮,是不是真不能做。”
攤販心里又糾結了一下,不過還是打算再抻抻,于是搖了搖頭,“真做不了。”
“行吧,那我走了。”南易故意把攤檔整個打量了一遍,說道:“哥們,你這攤不錯,什么時候要想轉,到蘆草園胡同找我,價錢好商量。”
說完,南易走出攤檔,來到南無為身邊,從兜里掏出手絹,幫他擦了擦汗,擦完汗,又幫其理了理t恤。
理完t恤,還不見攤販有所行動,南易的手搭在南無為肩膀上就往前走。
一步,兩步,三步,五步……
“老板,老板,回來,回來,再聊聊。”南易走成曹植,才聽到攤販的天籟。
回頭,南易看向攤販,“24塊5,確定還聊嗎?”
攤販一咬牙,“聊。”
“那走著,去你放貨的地方,咱們驗完貨馬上交易。”南易干脆的說道。
南易干脆,攤販開始扭捏了。
“那個,那個……其實我沒有5000件,只有3000件。”
“什么?”南易大嚷一聲,欺身上前,抬手按住攤販的肩膀,“哥們,你有勁嘛,秀水街什么時候改茶園子了?感情我不是來看衣服,是聽相聲來了?咱是在談生意,你跟我逗什么咳嗽!”
把攤販松開,南易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指了指攤販,憤憤地說道:“沒衣服跟我瞎侃半天,你丫真欠。”
“老板,別走啊。”攤販又腆著臉拉住南易,“3000件和5000件只差2000件,您把我的貨吃了,再上其他攤湊湊就湊出來了。”
“你說的輕巧,我跟老外客戶簽了合同,說是5000件就得是5000件,少一件我就得賠一大筆錢,起開,別耽誤我功夫。”南易甩了甩手,欲把攤販的手甩開。
“別別別,別走,23,我23塊給你。”
“別說23,你就算……”南易忽然停住,不敢置信地看著攤販,確認道:“你說的是23塊?”
攤販重重的點點頭,“對,23塊,3000件,您全拿走。”
“讓我想想。”南易考慮了好大一會,才狠狠的咬了咬牙,“行,咱們成交了,走著,看貨去。”
“好,成交,等會,我叫人看著攤子。”
攤販應了一聲,很快找了一個人過來幫著看攤,然后把網架上的衣服,還有幾個紙箱用一輛三輪車拉著,帶著南易一行人進了秀水街邊上的胡同。
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大雜院,在院子里見到了碼在角落里的紙箱子。
南易不讓攤販幫忙,自家三個人一齊上手,南無為負責拆包裝,易瑾茹負責查看衣服有沒有破洞,南易自己檢查衣服用料,流水線作業,一開始比較慢,一件衣服要一分多鐘,走順了也就好了,三十幾秒就能看完一件衣服。
不可能每件都看,南易讓南無為隨機挑,這箱上面拿兩件、下面拿兩件,下一箱就從中間拿個三四件,不帶重樣的。
一般人做事都有慣性,要把次貨藏在箱子里,大概率壓在箱底,小概率藏在中間,腦子比較活的,可能會玩燈下黑放在表層,玩性比較重的,會自己制定一個規律,按照規律擺放。
不管是哪種方式,只要隨機抽檢,一般都逃不過去。當然,如果次貨數量不多,有可能會抽不到,不過既然不多,也就沒什么所謂了。
抽檢、分色、盤點,一套流程走下來,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貨不錯,一共6萬9,對吧?”盤點完,南易來到攤販邊上說道。
“對,沒錯。”
攤販等了兩個鐘頭,終于等到付錢環節,說話那叫一個干脆。
“行,媽,開張6萬9的支票給他。”南易沖易瑾茹說了句,又看著攤販說道:“支票會使嗎?”
“不會,不能給現錢?”
“支票也能當現錢使,一會你拿著支票去國名銀行柜臺取錢,你取到錢,我們再把貨拉走,成吧?”
“成。”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交易才算正式結束,后面的工作,南易交給了易瑾茹,他在邊上看著易瑾茹去叫拉貨板車,跟著她一起押車回到南家的四合院,又看著她和拉貨的討價還價,讓他們幫著碼貨。
接著南易又帶著易瑾茹去找貨代公司,在路上,順便給易瑾茹講了講貨拉到俄羅斯要過哪些關口,哪些可以完全交給貨代公司,哪些需要自己親自盯一盯,還給她說了一下拼柜和整柜的區別。
等從貨代公司出來,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三點半,中午只墊吧了一下,饑腸轆轆的南易一行才能坐下來好好吃點東西。
吃東西的時候,南易繼續對易瑾茹進行填鴨式教育,把運營一家貿易公司需要涉及的知識,還有需要注意的點,都一股腦的告訴她。
當老板的,不需要什么工作都會,但是必須得了解公司的每一個崗位、每一個環節是怎么回事,而且還能把所有環節湊成一個閉環。
第一天教學,第二天易瑾茹上場實戰。
依然是秀水街,易瑾茹在前面走著,南易和南無為跟在后面,一人嚼著一根西瓜冰棍,自己拿西瓜汁凍的,零添加,味道比調味劑調出來的差一點。
今天一大早,南易帶著南無為去了一趟大鐘寺,先了解了一下蔬菜批發的行情,又帶他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菜,買了西瓜,順帶了解菜價。
“爸爸,西瓜漲價了。”
“嗯。”
“牛羊肉也漲價了。”
“唔。”
“黃豆芽也漲價了。”
“是的,你想說什么。”
南無為站住腳步,“爸爸,黃豆大宗貨物漲價了嗎?”
“稍微漲了一點點,攤到一斤,可以忽略不計。”
“喔。”南無為小腦袋轉了轉,“爸爸,現在做發豆芽的生意,應該很賺錢。”
南易呵呵一笑,撫了撫南無為的頭,“別瞎想了,豆芽漲價不僅僅是因為物價上漲,還涉及到稅收問題。在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豆芽都是定量供應,只有在過年或者國慶才能憑票買一斤。
大概是1964年開始,一直到1986年,豆芽才結束定量供應。
爸爸算過,進入八十年代后,雖然調整過價格,可生產成本上升,按照調整后的價格賣豆芽依然是虧本的,所以,國家就對豆芽實施免征營業稅和減半征收所得稅,補貼發豆芽的企業。
到了1987年下半年,豆芽放開價格,稅收的優惠就沒了,按照現在的生產成本,如果單純的做發豆芽的生意,利潤并不高,若是帶著豐富產品線的目的,那倒可以做。
當然,如果你是想給班級賺點班費,或者當成課外活動、勞技的想法去發豆芽,還是很有意義的,有一兩塊錢買點黃豆就可以啟動這門生意。”
南無為想了想,說道:“爸爸,學校有秋游,如果秋游的費用是我和同學們自己賺出來,會不會很有意義?”
南易心里一樂,“你們秋游不會去多遠,老師最多帶你們去公園玩玩,一個人三塊五塊差不多了,43位同學,215塊,只要賣500多斤豆芽就能賺出來。
如果你準備去做這件事,就不能只賣這么點,起碼要翻一番,除了湊出秋游的費用,還要再升華一下,賺的錢買點筆和本子,寄給貧困地區的同學們。”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喔……”南無為臉現迷茫,聽不出南易話里的深層涵義,不過事情他是打算去做了,“爸爸,我不會發豆芽。”
“要發出豆芽很簡單,就那么幾個步驟,一學就會,可要發好豆芽,發出好豆芽就難了,所以,等爸爸飛走,你去找你葛奶奶,她會安排你去豆芽工坊當暑期工,你好好學學怎么運用高科技發豆芽。”
“發豆芽還要高科技?”南無為不信。
“當然要了,你以為發豆芽這么簡單吶。”南易再次撫了撫南無為的頭,“對了,我還沒問你期末成績呢,考的好不好?”
南無為自信的說道:“爸爸,我怎么可能會有問題,三好學生。”
“也是,我家無為怎么可能會在一次小小的期末考試折戟,小考試,爸爸就不想著給你準備獎勵了。”
南無為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爸爸,可我想要獎勵。”
“那你想要什么?”
“你放在柜子里的三棱刺刀。”
“不行,那是爸爸從自己的配槍上卸下來的,對爸爸來說很有紀念意義,為了留下刺刀,爸爸還給別人送了兩條煙。你要喜歡刺刀,爸爸再幫你搞一把,你想要53式、56式還是63式,要不81式?87式?”
南無為小眼珠滴熘熘一轉,“爸爸,我不是喜歡刺刀,我是喜歡刺刀上爸爸的味道。”
南易會心一笑,“小兔崽子,拍馬屁的功夫修煉的不錯,只是你沒搔到爸爸的癢處。好了,你要真喜歡,爸爸就送給你。”
“嘻嘻,我不要,我才不奪爸爸的心頭好。”南無為狡黠一笑,手里的冰棍塞進嘴里,一嗦,等抽出來就剩根棍子。
南易愣了愣,反應過來,南無為并不是真想要他的刺刀,只是在試他是不是舍得,自己的兒子會對自己耍心眼了,南易既欣慰又有點莫名的感慨,兒子開始長大了。
結束父子的對話后,南易把注意力又放回到易瑾茹身上,可以看得出來,易瑾茹想要復制他昨天的“撿漏”,眼睛一直在注意各個攤檔上有沒有紙箱子放著。
可惜,她的運氣沒有南易好,秀水街都快走完了,她也沒有發現一個合適的目標。
今天一行人是從秀水街的另一頭進入,等快把整條街走完,他們路過了昨天的那個攤檔,又見到了昨天的那個攤販,那個從始至終都沒問南易名字,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攤販。
一開始,南易只覺得攤販是一個做批發的雛,等交易結束,他敢肯定對方就是一個做生意的雛,面對一個能吃下幾千件衣服的客戶,居然不知道趁機套下近乎。
現在,攤販和南易目光互相對上,他的眼眸里并沒有友好的成分,反而有一點澹澹的敵視,或許是在怨恨昨天南易占了他大便宜,自然,他也不會有上來打招呼的舉動,反而把臉轉向另一方向。
南易澹澹一笑,心里尋思,“這是一位有主角病的主,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主角的命。拿我當仇人,感情昨天的交易是我用槍杵他腦門上完成的啊,昨天真應該再往下壓壓價,唉,生意就是生意,婦人之仁要不得。”
整條秀水街走了個囫圇,易瑾茹的臉上滿是失望,居然沒看到有撿便宜的機會,失落了一會,易瑾茹對南易說道:“剛才第五個攤上,我看見有賣皮夾克的,我過去問問價。”
“媽,皮夾克就別去問了,剛才我也瞧見了,看皮、衣領和袖口應該是溫市那邊的做工,看料子是人造革,這種皮夾克就是在木樨園拿的貨,咱們下午就要過去,你現在還是換一樣練手。我看剛才左邊第九個攤子的毛線帽不錯,你可以過去詢詢價。”
易瑾茹問道:“怎么看做工知道是哪里產的?”
“媽,干說不太好說清楚,我給你舉個例子,比如說溫市,他們那邊之所以做皮衣,不是因為這個賺錢就去做這個,而是因為他們有傳承,他們那里有很多人會做這個。
在宋代,溫市那邊已經有專業制鞋匠,到了明代,鞋靴成了貢品;等到了清代,溫市已經有非常完整的鞋革產業鏈,那邊和皮革已經打了幾百年的交道。”
南易呡呡嘴接著說道:“再說離溫市不遠的潮鄉,現在已經快成為皮革城了,那邊和皮革打交道的時間短一點,但也有了將近七十年的歷史。
那時候,潮鄉出了不少大商賈,有一個叫徐申如的,就是徐志摩他爹,他就開了一家皮革廠,最早的工人是在滬海招的,有溫市人、蓉城人,也有東北那邊的;
溫市我已經說了,和皮革打了幾百年交道,蓉城那邊有一條漿洗街,整條街都是做皮革有關的生意,東北那邊,有一個地方家佟二堡,那里很早就是皮衣和裘皮的集散地,自然也有人制皮。
不管是溫市還是潮鄉,他們都有自己的絕活,不管是制皮還是縫制都有他們自己的特色,這些要對皮革了解的足夠深才能分辨。
剛才的皮衣我沒上手就說是溫市,是因為皮衣的皮看起來沒光澤,顯舊顯臟,我知道溫市那邊新開了一家皮革廠,做的就是人造革,質量不好但是價格便宜,差不多的溫市產皮衣我在莫斯科見過,衣領、袖口的走線一模一樣。”
“你個死孩子,說了一大堆,就最后一句管用,你直接說以前見過不就完了。”易瑾茹笑著埋怨道。
“呵呵。”
南易笑了笑,沒有再解釋。
接著,易瑾茹去看毛線帽,南易并沒有帶南無為跟著,他們兩人來到古玩攤檔,攤販手里正拿著一個土陶水罐忽悠一男一女倆老外。
土陶水罐表面滿是土沁,看著像是剛從土里挖出來沒多久,造型有點奇特,南易看不出來是哪個地區的流行款式。
南易湊近一點,一股土腥味鉆進鼻子里,嚯,不是像土里剛挖出來,就是剛挖出來的,這攤販還真費心了,昨兒晚上這土陶水罐應該是埋在地里過的夜。
攤販居然把東西埋地下,南易心里頓時起了一點撿漏的心思,于是他細細打量土陶水罐,可不到兩秒,他就在罐身上看到一塊比較光滑的區域,上面刻著五個字“艻歺具廠(荔宣餐具廠)”。
“尼瑪,二簡字,奶奶個熊,忽悠老外居然都不下點本。”南易心里吐槽一聲,目光從土陶水罐上移開,掃向攤檔的其他物品。
既然罐身上有二簡字,眼前的土陶水罐歷史最長不會超過17年,因為1975年才開始推廣二簡字,在民間的影響力有限,只在國營企業和國營商店、車票等領域流傳開,1986年6月廢除,只留下來寥寥幾個二簡字。
南易在初中的時候剛好趕上一個學期的二簡字替換教學,老師心有抵觸,壓根沒認真教,他也沒認真學,大部分二簡字得猜著認,至于寫,常用字會,其他不會。
在攤上,南易并沒有看到能入眼的東西,南無為倒是挑了兩個銅板,和攤販討價還價的時候,攤販非說是康雍重寶,南易沒跟他廢話,扔了個一塊的鋼镚在攤上就走,攤販也沒攔著,直接默認了交易完成。
下午去木樨園,第二天早上,南易又陪著易瑾茹和霍天處理了股份抵押的事情。
整個斷金樓餐飲發展公司評估出1700萬的價值,雖然霍天的股份是16.5,但是分紅是按照23來,南易直接給他按23算,霍天的股份價值391萬,按照之前的約定,溢價兩成,南易又給他湊了個整,小南家飲服公司借給霍天470萬,借期兩年,無利息。
簽過借貸合同,南易又和霍天商量,讓他在斷金樓再頂一段時間,等找到替代的人,交接完后再離開,霍天欣然同意。
中午,南易給原得閑嚟坐的中環旗艦店經理牛河去了一個電話,邀請他過來擔任斷金樓的總經理,牛河磕絆都沒打一個直接同意。
牛河之所以答應這么痛快,一是因為他在新老板手下干得不是太開心,二是因為之前的香火情。
當初賣得閑嚟坐的時候,南氏做的比較到位,不管是跟著店走還是離職的職員都得到了一筆不錯的補償,特別是高層和門店經理,南易不但都見過,而且得到的補償更多,他們對南易的為人也有所了解,知道跟著他干有錢途。
到了晚上,南易帶著南無為來到東四街。
先到斷金樓東四店瞄了一眼,正值飯點,上座率七成,生意一般般;接著,兩人來到阿蘭酒家,這邊的生意好的太多,南易在大廳里只看到兩個空位,剛好,南易一行人可以坐下。
坐好,點了幾個服務員推薦的招牌菜,等服務員離開,南易開始觀察裝修和店里的客人。
首先說裝修,南易覺得自己在聽易瑾茹描述的時候,聯想的稍稍過頭,這里的裝修并沒有他想的那么好,不過在這個年代,對一個北方都市人身處在竹意盎然的環境里,還是挺新鮮的。
再說客人,年齡偏低,而且看穿著打扮,以小生意人和時尚青年居多,估計就是通過迪廳發展起來的食客,這一類的食客消費能力強,但是三更富五更窮,消費不能持久。
不過,實際上也沒有多少食客會長年累月的連續光顧同一家餐館,就是吃龍肉連著吃也會膩,加上食客會有一種從眾心理,越是熱鬧的餐館,越是會去湊熱鬧。
阿蘭酒家的勢頭已起,斷金樓東四店很難和它競爭,除非耍陰招,什么吃出蟑螂蒼蠅、廚房食材衛生問題、流氓搗亂,幾板斧下去就能把生意給攪黃。
不過這種做法不符合南易的風格,他真要干會直接一巴掌拍死——花大價錢到醫院請一個將死的病人,就讓人死在阿蘭酒家的飯桌上,家屬糾纏、吃死人的流言跟上,餐館必黃。
南易和金蘭沒有私仇,出陰招說不過去,只是阿蘭酒家和斷金樓之間的商業競爭,還是要用商業手段來反擊。
菜上桌之后,南易把每道菜都嘗了嘗,又讓南無為也嘗了嘗。
“滿分100分,打個分。”
南無為想了一下說道:“75分。”
“我做的菜你給幾分?”
“95分。”
“你媽呢?”
“媽媽啊……”南無為臉現苦澀,糾結的說道:“50分吧。”
南易笑了笑,“算了,你這兩個回答給不了我參考,我換個問法,望海樓的粵菜你給幾分?”
南易一連問了好幾家他帶南無為去過的餐館,接著又問道:“斷金樓旗艦店呢?”
“西單店呢?”
“81分。”
“所以這里的味道很普通?”
“嗯嗯,廚師的手藝很普通,材料也不好,辣味很巴適,麻味不好。”
“不管好不好,填飽肚子再說。”南易招手,叫過服務員點了兩碗飯,一邊吃飯,一邊琢磨對付阿蘭酒家的辦法。
琢磨了一會,南易又叫過服務員,拿著菜單隨便添了個菜,順便用心記了記菜單上的菜名。
吃完付賬的時候,南易見到了老板娘金蘭,確認這個金蘭就是他上輩子知道的那個,將來大名鼎鼎的“臉譜江南”老板娘,她兒子也會是一個名人。
離開阿蘭酒家,南易坐在車里給易瑾茹打去電話。
“媽,我剛剛在阿蘭酒家吃飯,店里賣的最好的是酸菜魚,這是山城那邊的江湖菜,去年剛剛流行起來,做法不難,讓每個分店的廚師都學一學。
做酸菜魚要用到草魚,桂省那邊的官垌草魚不錯,我會聯系好,以后讓人給店里送魚。
我們把酸菜魚分成兩種,一種是普通的,做為店里的特價菜,標價盡量往低壓,最好能壓到阿蘭酒家的一半;還有,只要客人消費滿多少,我們就可以送一份酸菜魚。
一種是高級的,用官垌草魚,這個要收比正常價稍高的價,還要限量供應,不是什么人點就要上。”
易瑾茹聽完南易的話,說道:“南易你是說用便宜的酸菜魚擠死阿蘭酒家?”
“能不能擠死不好說,搶回一點生意是肯定的。”南易把話筒換了一邊,“媽,餐館的生意競爭會越來越大,以后會越來越難做,明著競爭,暗里使絆子都會有。
以前有霍天擋在前面,大部分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牛河是香塂人,不太熟悉京城,他需要一個適應過程,你還要多多費心,和他好好磨合,讓他盡快熟悉京城,盡快能上手。”
“南易,你把心放肚子里,自己家的生意,我肯定上心。”
“嗯,媽,就這么說,我掛了。”
和易瑾茹通完話,南易又打了個電話給葛翠竹,先說了一下官垌草魚的事情,然后才提起要送南無為過去的事,最后又聊了大半個小時墾殖集團的業務。
又和葛翠竹通完電話,南易剛剛放下電話,鈴聲響了。
“哪位?”
“我。”
話筒里,傳出賴彪的聲音,故意壓著嗓子。
“在家吧?”
“別廢話,你聽我說……”
“你不用說,瞞著溫婉在陽臺上偷偷摸摸給我打電話,女人的事吧?”
“算你猜對了,你先閉嘴聽我說,長城飯店裙樓有個迪廳叫長泰,小小在那里出了點事,你去幫忙處理下。”
“小小?誰啊?”
“你裝……”賴彪聲音先是高昂,然后又壓低,“你裝個屁啊,我前面的女朋友。”
“嘿嘿,前面兩個字不加也行吧?”
南易還真不知道賴彪原來那個女的叫小小,曾經賴彪請他幫忙教這個小小做生意,南易直接甩給了冷妍,后來也沒過問。
“動作快點吧,趕緊叫人去。”
“這點小事還要叫我,你自己手里沒倆篾片幫閑啊?”南易嘴里說著,手在駕駛位后背拍了拍,示意校花開車。
“屁的篾片幫閑,我是正經人……”
賴彪的話沒說完,南易就聽到對面傳來溫婉的聲音:“和誰打電話呢?”
“南易,說他又快走了,打電話來告個別。”
聽到這里,南易掛斷了電話,開始尋思找誰去那個什么長泰。
一個女人在迪廳里要出事還能出什么事,無非就是被男人糾纏,還能從容不迫的打出求救電話,說明對方根本沒用強,而是捏住了小小的軟肋,至于這個軟肋是什么不好說。
另外,南易還有一點其他猜測,也有可能這個小小在給賴彪玩“狼來了”的花活,想試試賴彪在不在乎她,人家可能好好的在那蹦迪,壓根一點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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