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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亮劍當戰狼 第177章 打太原
“夜間?”
“夜間你們怎么引導?”
有幾個軍分區司令員沒見過夜間打炮,問道。
王野道:“很簡單啊,我們戰狼中隊可以事先對目標區域進行劃分,通過縱橫兩個坐標將其劃分為若干標定區域。”
“再幫團炮選好炮兵陣地。”
“再從炮兵陣地測定各區域射擊諸元。”
“這樣炮團只要進入陣地,就可以按照我們事先標定好的射擊諸元,對相應的區域進行大范圍炮擊。”
“當然,除了覆蓋式炮擊,”
“我們戰狼中隊還可以提供精確引導,”
“對目標區域的鬼子集結地或火力點進行精確炮擊。”
王野也是從娘子關戰役中嘗到了甜頭,電話引導炮兵進行精確打擊,殺傷力倍增,現在有了步話機,就更是如虎添翼。
一句話,機動縱隊的炮火運用已經走在時代的前沿。
能不能跟歐洲的軍事列強相比且不說,但比同在亞洲的日軍先進卻是毫無疑問的,單從軍事理念上,屬于降維式打擊。
幾個旅長司令員面面相覷。
真要是這樣,炮兵的作戰效率就能大大提高。
一個炮兵團,就有可能發揮出兩個甚至三個炮兵團的殺傷力。
因為炮兵的準備時間、射擊諸元的調校時間可以極大的縮短,反過來就可以極大的提高炮兵的發射速度。
如果機動縱隊真有三個炮團的火力,
打穿日軍某個方向的封鎖線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兒!
王野又說道:“各位首長,兵棋推演的結果是絕對沒問題的。”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只要日軍參與掃蕩的兵力不超過六萬,我們機動縱隊就百分之一百可以打穿日軍的封鎖線。”
“至于日軍參與掃蕩的兵力有沒有可能超過六萬人?”
“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說到底,華北方面軍的兵力原本就已經捉襟見肘,所以不可能在太行山一個交戰區域集中太多兵力。”
“要不然,別的防區他還要不要了?”
有旅長問:“小日本會不會從本土增調援軍來山西?”
王野說道:“小日本肯定會從本土增調援軍來山西,但是數量也不會太多,充其量也就一個師團左右。”
師長問道:“何以見得?”
王野說道:“因為小日本的后備役兵源已接近枯竭。”
“嗯?”在場的首長面面相覷,有些不信,“小日本的兵源已經枯竭了嗎?”
“不,不是兵源枯竭。”王野擺了擺手又說道,“而是后備役兵源已經枯竭。”
有個分區司令員問道:“兵源枯竭跟后備役兵源枯竭,難道還有什么區別嗎?”
“有區別。”王野說道,“后備役,指的是18到25周歲之間的適齡應征青年,因為軍隊編制數量有限,他們沒辦法應征入伍,就只能轉入后備役。”
“但是一應軍事訓練卻從未落下,軍事素養并不會比入伍的鬼子差多少。”
“這些小鬼子年輕力壯,深受jun國主義思想毒害而且沒有家室的拖累,戰斗意志極其堅定,所以戰斗力極為強悍。”
“預備役,指的是25到60周歲間的在鄉軍人。”
“這些在鄉軍人不僅身體狀態已經過了壯年期,而且已經有了家室拖累,有不少還染上了酗酒、賭搏、幫會等惡習,戰斗意志就薄弱得多,因而戰斗力也要低得多。”
“這次被我們殲滅的第9旅團的鬼子中間,就有好些個三十多歲的二等兵。”
“這些就是預備役兵源,日本政府連戰斗力低下的預備役兵源都開始征召,就足以說明他們的后備役兵源已經枯竭。”
“所以日軍大本營即便往山西增兵,也不會多。”
“我敢肯定,一個師團就已經是增兵的極限了。”
聽完王野的這番分析,老總忍不住又跟旅長對視一眼,心說這真是人才啊,只是從幾個三十多歲的鬼子,就能夠推斷出這么多的有用信息!
這個情報比對及分析能力,都可以去情報戰線工作了。
王野又說道:“所以現在,我們可以討論下一步行動了。”
“下一步?”又有一個旅長疑惑的道,“下一步行動還有什么好討論的?既然機動縱隊能打穿封鎖線,那肯定就是繼續擴大缺口,然后守住兩翼,確保總部機關以及軍區主力從缺口突圍,機動縱隊完成掩護任務之后跟上。”
“這只是常規打法。”王野道,“我還有個非常規打法。”
“非常規打法?”老總跟師長、副總參謀長對視一眼,問道,“什么打法?”
王野離開沙盤,走到貼在墻壁上的大地圖前,指著地圖上太原的位置說道:“這個非常規打法就是打太原。”
“什么,打太原?”
在場的幾乎首長聞言都嚇了一跳。
不過李云龍要是在場,估計就會舉雙手贊成。
好半晌,師長才說道:“小王,打太原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野道:“師長你放心,打太原也不是真的就要打太原,而只是為了迫使筱冢義男從太行根據地調兵回援太原而已。”
師長道:“你是說,圍魏救趙?”
“對,圍魏救趙。”王野說道,“只要機動縱隊展現出強大的攻堅能力,并且擺出攻擊太原的架勢,筱冢義男就不能不考慮太原被我們拿下的可能性。”
“那么保險起見,筱冢義男就只能夠從太行根據地撤兵。”
“因為太原失守的后果,不是他筱冢義男能承擔得起的。”
太原不僅是第1軍司令部駐地,更聚集了山西一省的人力物力。
尤其是太原還有一座能夠生產日械的兵工廠,這座兵工廠一旦落入八路軍之手,八路軍一夜之間就能獲得大量的武器裝備。
這個后果,就算蕩平太行根據地也無法彌補。
所以,一旦太原有危險,筱冢義男肯定得回師自救。
有一個旅長問道:“如果日軍兵分兩路呢?一半回援太原,一半繼續留在太行根據地發起掃蕩呢?”
“那可就太好了。”
王野道:“小鬼子兩頭都想占,最后就只能是兩頭都落空。”
那個旅長聞言先是一愣,遂即就恍然大悟,如果一半的兵力就能夠發起針對太行根據地的掃蕩作戰,鬼子一開始也就不用調那么多兵。
旅長道:“如果筱冢義男從晉南調兵回援呢?”
王野道:“從晉南調兵太遠了,耗費的時間也長。”
頓了頓,又道:“更重要的是,晉南恐怕也是無兵可調了。”
“這怎么可能?”有首長提出質疑道,“晉南可駐扎了鬼子三個師團。”
王野道:“筱冢義男要想湊齊六萬大軍用于掃蕩我太行根據地,至少要從晉南抽調一個半師團北上。”
“那么,晉南就只剩下一個半的師團。”
“如果再次從晉南抽調部隊,該抽多少兵力好呢?”
“抽少了,只怕是沒什么用,抽多了,中條山上還有中央軍呢。”
老總說道:“要按你這個打法,總部機關和太行軍區主力豈不是不用離開?直接堅守根據地等著筱冢義男撤兵不就可以了?”
王野笑道:“打太原就是為了這。”
說此一頓,又道:“不過這個非常規打法也有風險。”
旅長說道:“小王,你是說筱冢義男提前有所準備?”
“是。”王野說道,“如果筱冢義男提前做好了防備,我們就會騎虎難下。”
老總說道:“那就按照常規打法做一個反掃蕩計劃,再按這個非常規打法,再做一個作戰計劃,備著!到時候再視情況決定。”
王野說道:“那就索性做三個計劃。”
“嗯,三個計劃?”師長訝然問道,“還有一個又是什么計劃?”
王野說道:“剛才說的非常規打法和常規打法,一個損失最小但風險較高,一個損失較大但風險最小,除了這兩個打法還有個折衷的打法。”
“這個折衷的打法就是,機動縱隊打穿封鎖線后,不去打太原,而是返回去攻擊日軍的各支掃蕩部隊,逼迫日軍收縮兵力與我機動縱隊決戰。”
“再然后,將鬼子的掃蕩部隊從太原根據地引走。”
“這一來,總部機關還有軍區主力也用不著撤離。”
王野說的,其實就是運動戰的打法,按歷史進程,八路軍和新四軍要到1945年才會從游擊戰進化到運動戰,再然后從小規模運動戰進化到大規模運動戰,最后再進化到戰爭的最終形態:大兵團大縱深決戰!
但現在運動戰要提前了。
老總等首長便眼前一亮。
這個法子很不錯啊?
北平,鐵獅子胡同。
岡村寧次邀請了筱冢義男共進早餐。
“筱冢君,你的計劃書我已經從頭至尾仔細拜讀了。”
岡村寧次的語氣完全變了,甚至用上了拜讀的敬語,邊吃早餐邊說道:“我必須為昨天的無禮向你表示歉意。”
“大將閣下言重了。”
筱冢義男連忙起身:“其實也怪我沒有說清楚。”
“筱冢君,你請坐。”岡村寧村說道,“A號作戰計劃做的非常好,你可以在山西戰場先行試點,如果卓有成效,可以推廣到整個華北戰場。”
說此一頓,又說道:“你有什么需求盡管提出來。”
“方面軍能滿足的,我立即調撥給你,如果需要大本營援助的話,我就立刻向大本營提出申請,總之,這次一定要粉碎太行匪區。”
“絕對不能再任由太行匪區繼續壯大!”
“山本一木這個蠢貨的特種戰法雖然一塌糊涂,但是他的關于八路軍的戰斗力的論述還是切中了要害。”
“現階段,八路軍的威脅的確已經大過晉綏軍及中央軍。”
“尤其是太行匪區的八路軍,無論是兵員素養,還是武器裝備,都要遠勝其他各匪區的八路軍,威脅等級更排在第一位!”
“所以皇軍必須優先粉碎太行匪區!”
“大將閣下英明!”筱冢義男頓時有些激動。
猶豫了下,又道:“如果說有什么需要的話,最大的需就還是彈藥,尤其是化學彈,能不能盡可能的多調些?”
所謂化學彈,其實就是毒氣彈。
毒氣彈又分糜爛性毒氣彈、催淚彈、窒息彈等多個種類。
由于中國軍隊普遍性缺乏防毒面具,所以化學武器的殺傷力遠勝普通炮彈。
“沒問題。”岡村寧次滿口答應道,“就算大本營拿不出更多的彈藥,我也會想辦法從關東軍的庫存抽調過來,總之,一定優先保障你們第1軍的參戰各部所需,多了我不敢說,但是提供一會戰份的彈藥還是沒有問題的。”
“太好了。”筱冢義男大喜道,“這就足夠了。”
岡村寧次微微一笑又道:“還有,我想跟你說說增兵的事情。”
“筱冢君,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大本營已經同意增兵了,而且準備以近衛步兵第2旅團為基干擴編為近衛第2師團并調來山西戰場。”
“納尼?真的嗎?”筱冢義男越發大喜道,“近衛師團要調來山西?”
“是近衛第2師團。”岡村寧次擺了擺手說,“與原先的近衛師團還是有區別的。”
“那也是近衛師團。”筱冢義男道,“至少所有的基層軍官都是近衛師團的骨干,所有的皇兵也全都是來自于東京的后備役兵員。”
東京的后備役兵員,雖然不能跟廣島、仙臺等地的后備役兵員相比,但在全國范圍內也算是等尖水準。
至少比補充給第4、第9旅團的預備役強得多。
大本營補充給第4、第9旅團的預備役兵員的素質,真的是沒法看。
然而筱冢義男不會知道,日軍大本營補充給第4、第9旅團的預備役兵員,其實已經算不錯了,等過兩年超過40歲甚至超過50歲的預備役兵員都被被派到中國戰場,到那個時候的補充兵才真的是慘不忍睹。
“東京的后備役兵員素質確實很不錯。”
岡村寧次微微一笑又道:“而且近衛第2師團除了三個近衛步兵聯隊之外,還有近衛騎兵第2聯隊以及近衛野炮兵第2聯隊,其中近衛野炮兵第2聯隊除了裝備有36門75mm口徑的野戰榴彈炮外,還裝備了12門105mm口徑的野戰榴彈炮。”
“納尼?”筱冢義男喜出望外道,“還有12門105榴彈炮?”
“是的。”岡村寧次又接著說道,“說不定還有一個獨立戰車大隊。”
“真的?”筱冢義男這下可謂是驚喜了,幸福來得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還有。”岡村寧次擺了擺手,又說道,“據說前田前輩將出任近衛第2師團長。”
“納尼?前田前輩也要出山了嗎?”筱冢義男這下高興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前田前輩堪稱戰術大師,在作戰課長的任上多年,為帝國一手策劃了諸多重大作戰行動,如果有他來山西指導作戰,真的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所以,一起加油吧。”岡村寧次道。
“哈依!”筱冢義男坐起身重重頓首。
在日本,金澤縣。
金澤城自江戶時代便是加賀藩的居城。
前田家在金澤城的郊外有一座私人神社。
神社里供奉著自前田利家以降歷代先祖。
暮色中,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日本老者,穿著黑色的和服,踩著木履,拖著沉重的步伐穿過一重一重的鳥居,最終進入到神社后殿。
神社后殿的正中,是一排排的木頭架子。
這些木頭架子從色澤看就知道已經有些年頭。
上面擺放的牌位,大多也是色澤深暗,腐朽陳舊。
唯獨有兩個牌位卻是嶄新的,明顯是剛擺放上去不久。
老者自左往右從一整排的牌位之前緩緩走過,最終停在那兩個嶄新的牌位前,蒼老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哀傷。
“秀!剛!你們好好安息吧。”
“你們未完成的事業,父親為你們完成。”
“還有次郎,一定要堅持住,堅持到父親的到來。”
默哀了片刻,老者深鞠一躬,踏著落日的余輝離開。
半小時之后,老者便換上一身簇新的陸軍中將禮服,乘坐一輛尼桑轎車離開,駛入通往東京的鄉間公路。
在老者身邊的座位上,擺著一份委任狀。
茲委任:陸軍部作戰課長前田忠信中將,為大日本皇軍近衛第2師團師團長,大日本皇軍陸軍本部,昭和15年6月30日。
足足花了七天,王野才終于把三個計劃做好。
這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1940年的7月7日。
三年前的今天,日軍華北駐屯軍借口一個士兵在演習時失蹤,要求進入宛平縣城搜查,遭到守軍嚴詞拒絕,日軍于遂即向宛平縣城以及盧構橋發起進攻。
七七盧構橋事變遂即爆發,中日戰爭全面打響。
三年后的今天,半個中國已然淪喪于日寇的鐵蹄之下。
戰火幾乎將大半個中國都燒得通紅,四萬萬五千萬中國人正在烈火之中煎熬,但是整個民族的氣質也在戰火之中蛻變,開始呈現出了勃勃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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