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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002當醫生 718 已經跪了之后的垂死掙扎
手術結束,但人群沒有散去。
剛剛取出來的血栓還在眾人的腦海里,它是那么的刺眼,揮之不去。
這種情況、這種手術結果意味著什么大家都知道。
以往的術式是把血栓打碎,然后用抽吸導管抽出來。這么做的效果很好,但再好也沒辦法和把血栓完整取出來相比。
鮮嫩嫩的血栓,可以說是吹彈可破,得多高的手術手法能把它完全取出來?!
因為是新產品展示會,手術錄播并沒有怔怔的結束,而是循環播放。
產品展示大廳中鴉雀無聲,第一次觀看手術錄播的那種驚愕感覺漸漸淡去,醫生們都知道手術的內容,第二次開始專心觀看。
手術做的很快,第三次手術錄播開始播放,人群中已經有人相互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相互說著心得。
張友知道這臺手術,他認為周從文很強,但沒想到會這么強。
能受邀來參加新品展示會的醫生不會是最強者,但至少都是熟練工,而且是世界級別的手術熟練工。
一連三次循環播放前后在場眾多醫生之間細微的情緒波動張友心知肚明。
他原本心中還有一點小小的期待,期待著周從文吃個癟。
但看現在的情況,張友語法確定周從文絕對不是自己能撼動的。
就算是自己不怕死,硬撼周從文和他背后的黃老,哪怕最后碰的頭破血流,人家還有無數寬廣的后路,而自己呢?
張友的表情漸漸認真起來。
他敏銳的覺察到這是自己人生中一次至關重要的選擇。
本來張友預想中的生活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當上主任就是職業生涯的巔峰,然后慢慢熬到退休,小心翼翼的避免一些極有能力的帶組教授逼宮讓自己無奈退二線就可以。
可沒想到隨著周從文橫空出世,張友的如意算盤被打的稀巴爛,他要面對人生的抉擇。不管怎么抉擇,都要比從前的生活過得差,差很多。
一想到未來,張友呲著大板牙,偷偷看了一眼周從文。
惡向膽邊生,張友用眼神深深的挖了一眼這個逼迫自己的年輕人。他連一句惡語都不敢說,最多用眼神在背后表達自己的憤怒。
可正在這時候,周從文忽然轉過頭,看著張友,四目對視。
“張主任,你怎么了?”周從文看見張友怪異的表情后疑惑的問道。
“我……”張友一怔,隨即換上卑微的笑容,“小周啊,我之前不知道,你這手術是世界級別的!”
“哦,肯定是世界級別的。”周從文微微一笑。
張友無語。
在他的意識里,世界級別這個形容詞已經是最頂級的詞匯了,除了黃老之外,誰敢說自己是世界頂級的?
可周從文很坦然的應下來,自信的一逼。
也是,從帝都年會上看到周從文協助黃老,自己就應該知道周從文循環介入水準是世界級的。
只是張友心態很復雜、矛盾,一直不想承認而已。
“呵呵。”周從文見張友愣在原地,大板牙閃爍著光芒,似乎大腦CPU的熱量通過大板牙散出去似的,便笑了笑,和沈浪輕聲耳語,講述手術細節。
沈浪在最近一段時間進步的非常快,畢竟本身年輕,身體、腦力都處于學習的巔峰期,底子也并不差。
而且有周從文這種巔峰級別的術者指點,各種技術細節早都在上一世揣摩透,周從文信手拈來,沈浪的進步怎么可能不大。
張友知道周從文最近在培養沈浪做介入手術,他原本并不看好,但此時此刻心生茫然。
自己不想干,卻又阻止不了周從文去干,這種糾結讓他渾身難受,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
一時間張友心亂如麻。
不說滕菲,光是一個沈浪,在世界級別的醫生傾囊傳授下,很快就會變成一只純血的手術獸。
年輕是優勢,再加上周從文……張友隱約看到周從文和黃老站在一起的影子。
自己怎么辦?
周從文和沈浪說著手術的細節要點,有人從大門走進來,和邁克爾教授交流了幾句。
正沉浸在手術中的邁克爾教授似乎和對方發生了爭執,吵嚷的聲音并不大,但是能看到他們都很激動,只不過因為在產品展示會上周圍都是醫生,所以他們盡量壓低聲音。
周從文見沈浪豎起耳朵,心中一樂,這貨是條件反射,碰到熱鬧不由自主的就想聽聽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過沈浪的耳朵靈光,但他的英文聽力不行,根本聽不懂帶著五大湖鐵銹口音的美式英語。
“手術是世界級別的,和耗材沒有關系,為什么還要做示范手術!”邁克爾教授爭辯道。
“邁克爾教授,我們不希望你就這樣放棄。”來的人應該是蘭科公司的高層,他很嚴肅的和邁克爾教授說道,“奧利達的示范手術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才成功,根本不具備可復制性,他們在投機取巧。”
“不可能,你不知道術者的水平。”邁克爾教授看完一臺手術,已經跪了,他絕對不想在來自世界各地的醫生面前丟人。
“教授,請你明白一件事情,當時要求這么做的人是你!”蘭科的高層嚴肅的說道,“我認為現在的局面已經給蘭科公司造成了嚴重的傷害,我們只能盡力把醫生們的印象扭轉過來。”
邁克爾教授很沮喪的聳了聳肩。
公司高層認為奧利達的示范手術是無數次嘗試后的一個巧合,但邁克爾教授卻能在手術錄播中看出來術者游刃有余。
那特么根本不是巧合,甚至術者在術中幾次停頓,并沒有追求速度,而是把難點都展示出來,用作日后的教學工作。
那根本不是展現技巧的一份手術錄播,而是教學手術!
公司高層就是一群豬,比奧利達的董事會都不如,邁克爾教授心里想到。
但無論他如何掙扎、如何不愿,高層一口咬定必須按照流程走,在最后爭取一個平局的機會。
要是能絕地翻盤那就更好了,但邁克爾教授已經看到了手術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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